请开始你的婊演[快穿]——简戈
时间:2018-08-22 08:27:59

  “诺。”寒梅垂下眼睑,暗藏失落。
  上完药,换完衣服,阿卿侧卧在床上,虚弱地叫了声朱儿。
  “小姐,怎么了?”
  “你去给我弄点吃食来。”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还有淡淡的鱼香味。
  白巽换了身衣裳,他身着月牙色锦绣长袍,长发竖起,面色如玉,整个人看上去玉树临风。后面还跟着个穿黑衣的女子,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端着碗粥。
  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床头,白巽坐在阿卿身旁,笑问:“饿了?”
  阿卿点点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拿过来。”白巽朝后吩咐。
  寒梅抬起头,将碗递给他。
  阿卿和朱儿齐齐怔住。
  这女子,实在是好看,虽然发上无任何装饰,衣裙也是黯然无色,但她的脸却相当冷艳。五官突出,让人过目不忘。
  “来,喝粥。这鱼片粥要趁热喝,不然会腥。”白巽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表情,而是专注地吹着汤匙上的粥。
  确保粥不烫嘴后,他把汤匙递到阿卿嘴边:“乖,张嘴。”
  阿卿瞥了眼白润的鱼片粥,缓缓张开樱桃小嘴。
  一旁的朱儿低下头,嘴角却不住上扬,她还没见过哪家公子能这么耐心地照顾心上人。
  五皇子对小姐如此体贴,想必是将小姐放在心上了。
  寒梅握了握拳,最终松开。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灰扑扑的鞋面,什么话也没说。
  一碗粥见底了,白巽还拿出帕子为阿卿擦了擦嘴角,然后才招呼寒梅再往前些。
  他指着寒梅,却看着阿卿:“这是寒梅,从明日起,她便负责保护你。”
  阿卿抬眼瞧了瞧,然后暗示白巽:“我有些话......”
  她欲言又止,模样很是娇俏动人。
  白巽挥了挥手:“你们俩且先退下。”
  “诺。”朱儿和寒梅应声离开。
  屋内已无他人,阿卿索性挑明了说话。
  “你知道我会武功吧?”
  “知道。”
  “那还安排暗卫保护我?”
  “你武功不如她。”
  白巽言简意赅。
  阿卿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她如果把金手指开到最高档,这个世上怕是没有人能打过她。
  “咳。”故意抬袖咳嗽了声,掩住上扬的嘴角。
  阿卿想了想,猜测他可能是想安排一个人监视自己,于是故作平静道:“你如果帮我找到一个人,我就接受你的暗卫。”
  “什么人?”白巽信心十足地问。
  “他叫路臾,年龄跟你不相上下,个头比你稍微矮一点。眼睛很大很有神,嘴巴小小的,最重要的是,皮肤很白,比女孩子还白......”
  阿卿努力地回忆着,一边说一边想,不知不觉就说了一大堆。
  回过神来,白巽已经脸色阴沉,他闷闷地问:“男的?”
  阿卿失笑:“我徒弟。”
 
    
第49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夜幕降临, 皇城里寂静无声。
  除了景仁宫里的宫女太监进进出出, 热闹非凡,其他宫殿皆是一片死气沉沉。
  后宫佳丽三千人, 缺有两千余人一生也未承雨露。
  合欢殿里里外点着几十烛台,莹莹的光汇在一起,照得整个大殿亮堂堂的。
  可余露仪却欢喜不起来。
  算了算, 自从兄长征战南疆后,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皇上了。
  今夜, 她依旧打着呵欠靠在贵妃椅上候着。
  不多会,钱坤宫的小桂子就来了。
  他苦着一张脸, 表情很谨慎, “美人,圣上批阅完奏折,便去了景仁宫。”
  刚刚还困得不行的余露仪听完这话, 气精神了。
  她大袖一挥,将旁边的果盘扫倒在地,嗓音尖锐得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圣上又去皇后那儿了?”
  “是,奴才亲眼看见皇上的御辇朝着景仁宫的方向去了。”小桂子早就习惯了余美人动不动就发火。
  “这两个月来, 他不是留宿景仁宫就是留宿永和宫, 他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本宫?”
  气着气着,余露仪掩袖低低哭了起来。
  犹记得, 她刚入宫那会儿, 练宫步的时候摔倒了, 圣上英姿勃发, 当着所有秀女的面打横抱起她一路送至她的房内,还招来太医为她看伤。
  后来,圣上封她为容华,又升为长使,再到良人,再到美人。
  不论她偶尔犯了什么错,或闹了什么脾气,圣上从不放在心上,只夸她是“真性情”。
  最受宠的时候,圣上一个月有十天都宿在合欢殿。可如今,竟连着两个月也未曾来探望她,难道,她要失宠了么?
  想到后宫失宠的那些嫔妃的现状,余露仪不禁潸然泪下。
  “美人,可别哭了,皇上若见了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怕要心疼。”端着茶水进来的杨姑姑见了,立马上前劝道。
  余露仪红着眼眶,一抽一抽道:“他才不会心疼,更不会来看本宫。自打哥哥远征了,他便再也没来过合欢殿。”
  “美人这说的是哪门子气话?”稳当放下茶壶,杨姑姑又继续宽慰她,“您是余将军嫡亲的妹妹,两人眉目间有些相似。圣上是怕见了您,便想起杀敌在外的将军,从而担忧重重,夜不能寐呀。”
  听着听着,余露仪哭声渐止,有些迟疑地问:“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奴婢哪敢欺骗美人?等到将军凯旋归来,圣上龙颜大悦,心中再无忧虑,定会来合欢宫探望美人。”
  一阵风袭来,殿内的烛光闪了闪。
  余露仪又扬起下巴,目光骄傲:“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何况本宫比景仁宫的那位年轻貌美,圣上若非担忧哥哥,自然会来本宫这里。”
  “美人说的是。”杨姑姑微微颔首,心里也松了口气。
  “行了,你们都退下。冬梅,扶本宫去沐浴。”端起铜镜又欣赏了下自己年轻的容颜,余露仪吩咐道。
  “诺。”
  冬梅有些胆战心惊,但扶着余美人的手她又不能表现出来。
  之前好几次,余美人不是嫌水烫,就是嫌水凉,把她斥责了好几遍。这次,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摊上个这么难伺候的主儿,她也算命苦。
  小心翼翼在汤池中撒入带香气的佩兰,冬梅忐忑地扶着已经退去衣衫的余美人下水。
  这次却意外地顺利,余美人全程没说她半个不字,只闭着眼靠在一边享受。
  泡了好半晌,池中人才掀起眼皮,慵懒道:“替本宫更衣。”
  “诺。”冬梅应了声,小跑着去屏风后取衣服。
  她刚刚拎起一件襦裙,便听见汤池边传来余美人的尖叫,还有拍打水花的声音。
  顾不上衣服,冬梅赶紧提着裙摆跑回去。
  只见屋顶破了个洞,有个蒙面人取下了两块瓦,正从上面往下倒黑色的东西,哗啦啦,密集的黑色物体落入汤池中,有许多正好掉在余美人身上。
  再一看,这些黑色的小东西竟然都是蜚蠊,它们掉落在热水中后,拼命挣扎着往余美人身上爬,那里是唯一的净土。
  余露仪一边拍打着水花,一边疯狂尖叫,五官扭曲得近乎可怕。
  “来人啊,有刺客!”冬梅推门出去,冲着外面大喊。
  几名侍卫迅速赶来,他们顺着冬梅手指的方向望去,屋顶上蹲着一个人。
  那人见势不对,转身就跑,几名侍卫迅速追了上去。
  屋里的尖叫声仍在持续。除了宫女和姑姑,没有人能进去帮余美人。
  她撑了一小会,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翌日,朱儿把这个消息告诉阿卿的时候,两人笑作一团停不下来。
  笑了好半晌,阿卿才问:“蜚蠊是什么东西?”
  朱儿想了想:“就是一种虫,小厨房里见得多,黑黑的,也有朱红色的,两根触须特别长,跑得很快,还能飞。”
  等阿卿明白过来后,便捂住嘴开始干呕。
  蟑螂这种昆虫,是她最讨厌的,一想象到余露仪光溜着身子,脸上腿上全是蟑螂,她就反胃。
  白巽刚好从隔壁院子过来。
  他匆匆上前,扶住阿卿:“怎么了?可是小厨房做的早膳不合胃口?”
  阿卿摆摆手:“是我自己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请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别别别。”阿卿一阵摇头。
  她真是怕了,动不动就请太医,到时候又要喝一堆苦掉牙的中药。
  “对了,你昨日托我去打听的人已经找到了。”
  “真的?”阿卿喜上眉梢。
  “嗯。”见她如此反应,白巽忽然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个消息,方才索性说查无此人就好了。
  “那......他可愿意来长安见我?”对于半路被抛下的路臾,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也不确定他还愿不愿意认这个师父。
  白巽揉了揉她的发顶,笑容和煦,“别担心,南阳的眼线已经飞鸽传书给我,说三日后便把人带到。”
  “你别强迫他。”阿卿有些担忧。
  “嗯。”淡淡应了声,白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不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提别的男子。
  “殿下。”丽姬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昌辉院,她直奔白巽而来。
  “殿下,妾身有事禀告。”
  “直言无妨。”
  丽姬瞥了眼院中其他人,柳眉微蹙,殿下竟然不让她回避,甚至还把她的丫鬟也留在这。
  她踮起脚尖,附在白巽耳畔说了几句悄悄话。
  丽姬声音极轻,阿卿即便蓄了内力故意偷听,也听不见只言片语。
  她只观察到白巽的神色渐渐紧张起来,似乎出了什么难事。
  下一秒,白巽就走到她身旁,仔细叮嘱她:“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且待在府里,哪都别去,等我回来。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吩咐下人买。”
  阿卿对上他的眼睛,淡淡笑了笑。
  丽姬却如遭晴天霹雳般愣了神。
  她听错了罢?殿下竟然对她自称“我”。
  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而这个赵芙然不过是区区太仆的女儿,还因行窃被贬出宫。这种身份低贱的罪女,如何担得起殿下的一声“我”。
  白巽前脚刚出府,阿卿后脚就叫来李管家。
  她很客气:“管家,我想要两套男装。”
  “这......”
  矮胖敦厚的李管家有些犹豫。
  “麻烦您了。”阿卿噙着笑,对他恭恭敬敬欠了欠身。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无需如此多礼。殿下已经嘱托过小的们,将您视为这府上的主人一样照顾。您要两件男装,小的这就去拿。”
  李管家一走,朱儿便小声问道:“小姐,要男装作甚么?”
  “自然是乔装打扮一下,然后出府啊。”
  “啊?”朱儿叫了出来,“小姐不是才答应五殿下留在府内吗?”
  阿卿踮起足尖,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她回眸笑道:“我何时答应了他?”
  “就......刚刚.......”朱儿有些糊涂了。
  “刚刚,我可没应声。”
  五殿下虽好,但白崇国有这么多皇子,他并不一定能脱颖而出。
  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应该再好好打听下其他皇子的实力,最后做决定。
  换上男装,阿卿合上纸扇,大摇大摆地出府。
  后面还跟着个畏畏缩缩的小厮,朱儿。
  “小,小......”
  朱儿话还没说完,头上就吃了一扇。
  阿卿认真地看着她:“叫少爷。”
  顿了顿,朱儿别扭地喊出声:“少爷。”
  阿卿走得很快,朱儿要两步并作一步才追得上她。
  “少爷,咱们去哪儿啊?”
  “春、盈、楼。”
  传说中的长安第一楼,王孙公子的聚集地,她一定要去看看。
  “小、少爷.......”
  “那种地方去不得。”
  朱儿边追边喊。
  春盈楼名义上是吃饭的地方,可谁不知道它隔壁就是春风阁,所谓饱暖思□□,许多达官贵人都是吃饱喝足然后就去隔壁消遣,更有甚者直接把春风阁的姑娘们叫到春盈楼助兴,是除了皇宫外最纸醉金迷的地方。
  阿卿哪里听得进去。
  不管是酒楼,还是青楼,在她眼中,那里只是一个狩猎场。是龙是虎,只要被她盯上了,就别想跑。
  踏入春盈楼。
  大堂最里面靠墙摆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奇珍异宝,翡翠玛瑙都是寻常物件,拳头大的夜明珠就那样大喇喇地放着,也不怕被人盗了去。
  果然是长安第一楼,到处都透着富贵繁华。东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里面插满橙灿灿的万寿菊,引人瞩目。西墙上当中挂着偌大一幅手绘美人戏水图,图中七八名窈窕女子,穿着大胆,个个都丰腴优美,体态万千。
  啧了两声。
  阿卿叫过一个小二,她撑开纸扇,柳眉上挑着问:“姓白的在哪个房?”
  小二差点没吓得跌坐地上,白,乃是国姓,非皇亲不可姓。
  她勾了勾唇道:“别怕,我是他的挚友。”
  小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她看了个仔细,也不记得曾经见过哪位皇子身旁有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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