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婊演[快穿]——简戈
时间:2018-08-22 08:27:59

  “本殿下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本殿下的愿望,就是每日有美人相伴,有美酒佳肴作陪。”
  “哈哈哈哈.......”
  阿卿原以为他的愿望有多么高大上,没想到如此幼稚,不禁捧腹大笑起来。
  到底是个蜜罐里长大的皇子,纵使已然及冠,心性却依旧与孩童无异。
  她噙着笑打趣道:“那你还真不适合当太子,倒比较适合当个闲散王爷。”
  白灼炀也不同他争辩,只是见他笑得开心,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即便他努力地“咳嗽”声想压下上提的嘴角,最终却还是失败了。
  三皇子白黔驾马而来时看见的便是如此温馨和谐的一副场面。
  狭长的瑞凤眼半眯,他停坐在马背上,冷不丁冒出句:“听说七弟近日去迎春楼的次数少了,我还以为是姑娘们年老色衰,如今看来,却是另有蹊跷。”
  阿卿和白灼炀瞬间止了笑,不善地回望他。
  他这句话说得过分,白灼炀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三皇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黔不屑地收回视线:“我这话什么意思,你应当明白,你若不明白,可以问问你身边的小娘子。”
  阿卿倏地一惊,他是如何得知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的?
  就在她暗自惊诧的空隙间,白灼炀已经将手中的长鞭朝白黔扫去,他眼神凶狠,手下没有半点留情。
  长鞭直击白黔面门,这鞭若是中了,三皇子的半张脸也就毁了。
  阿卿飞身上前,挡在白黔面前,用手接住了凌厉的长鞭,这刹那,她的手心火辣辣的。
  看不见身后人的表情,她只朝七皇子摇了摇头,暗道:“不可。”
  这鞭子若是打在三皇子脸上,不管事出何因,七皇子都脱不了干系。皇上和朝中几位重臣都出席了此次围猎大赛,她不忍见七皇子陷入麻烦。
  “拂然,你有事没?”白灼炀翻身下马,为自己刚刚的举措懊悔不已。
  关切地捂着阿卿的手,他又抬眸冷冷对上白黔的眼睛,斥道:“拂然是生得比普通男子白嫩纤细许多,但他身手不凡,武艺高强,你以后莫要胡乱说话。如若不然,即便你是我三哥,我下次也不会放过你。”
  端坐马上的人悠闲地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睨着他,淡淡回应道 :“白灼炀,你可要弄清楚,这宫里所有的皇子也许都多少有些惧怕你。但我白黔,从来不把你放在眼里,想要威胁人,也得自身有点分量,别以为有太后和母妃撑腰,就能为所欲为。这些倚靠,终有一天,你将会全部失去。”
  语毕,白黔两腿用力踢夹马腹一下,潇洒离去。
  同时,落后了他们许多的仆从也匆匆赶来,让阿卿意外的是,跑在最前面的不是轻功卓越的寒梅,而是满头大汗的路臾。
  “师父。”路臾一瞧见阿卿便迅速冲上前。。
  瞥见她手腕上的血迹,他迅速拨开白灼炀的手,亲自捧着阿卿受伤的手,两只桃花眼顷刻间就盛满了泪水。
  路臾含着泪,委屈巴巴道:“师父,你武功这高强,怎么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面对如此指责,仿佛是阿卿错了般。
  她赶紧抽出手,故意藏在身后,不让他去看自己血淋漓的伤口,满不在乎道:“打猎嘛,难免受些小伤,不打紧。”
  路臾脸一板,仇视着她:“伸出来!”
  阿卿偏偏背在身后,连连道:“真没事,一点儿也不疼。”
  此时,白灼炀沉着脸走到路臾前面,一只手拽住他的领口,厉声问:“你是谁?竟敢推开本殿下。”
  “我是谁?”路臾毫不畏惧地瞪他一眼,“我是他唯一的关门弟子。你呢,你是师父的什么人?”
  “本殿下是与拂然义结金兰的兄弟,与他之间的关系自然比你亲近些。”
  “呵,七殿下这话说得不对。”路臾皮笑肉不笑地反驳,“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自然还是师徒之间的关系更亲密。”
  “非也非也,兄弟之间的关系更亲。”
  “不,师徒之间的情分比义兄弟之间的情分深得多。”
  “你错了,还是...”
  两人吵着吵着,竟动起手来。
  阿卿无语地出手制止住他们,无奈道:“莫要争了,这个问题没这么重要。”
  两人齐齐掀开她的手,赌气道:“这个问题很重要。”
  “嘶......”手掌的伤口被撑开了些,阿卿疼得轻呼出声。
  “师父!”
  “拂然!”
  两个争执地面红耳赤的少年围住她,眼里满是心疼,尤其是路臾,一着急又泪水盈眶。
  阿卿故作生气地背过身去,冷漠道:“你们继续争辩罢,我的手没那么重要。”
  “师父,小臾知错了。”路臾又转到她面前,眼泪汪汪地认错。
  “拂然,你别生气。”白灼炀此刻已然忘却自己的皇子身份,当着所有仆从的面,扯着阿卿的袖摆低声下气地哄她。
  “好,那你们说说,现在应该作甚么?”收起生气的模样,阿卿望了眼天空,期待地问道。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距离巳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其他队伍早就风风火火地开始打猎了,只有他们这一组,连弓箭都还没拿出来。
  路臾和白灼炀互相看了眼,而后齐望着阿卿异口同声道:“应该给你处理伤口!”
 
    
第53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就在路臾和白灼炀僵持不下之时, 寒梅跨步上前,径直无视二人, 抬起阿卿受伤的手。
  她从怀中摸出一瓶药, 细细洒在伤口上 ,直到白色的粉末将绽开的血红色皮肉完全遮掩住,她才从自己的袖口撕下一长条白布,替阿卿将手层层缠住, 最后还系了个蝴蝶结。
  “谢谢。”阿卿摸了摸蝴蝶结道。
  “这是属下该做的。”寒梅总是面无表情, 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阿卿翻身上马, 撩起长发, 回头瞥了身后的两个少年一眼, 笑靥如花:“走,狩猎去!”
  说完便扬鞭驱马, 俯身前冲。
  阿卿一走, 两人自然没有了争吵的理由,齐齐追了上去。
  经过十多天的魔鬼训练, 阿卿在实战中的表现惊为天人。只要她搭上弓箭, 眼中瞄准的猎物势必只有一个下场, “百发百中无虚弦”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路臾乐得在一旁直拍手:“师父,你真厉害。”
  相较于阿卿的箭无虚发, 白灼炀这边情况就有些糟糕了,他年轻气盛又狂躁好动, 经常沉不下心, 还没等箭射出去, 自己就把动物吓跑了。
  追逐过程中射箭,难度又加大许多,结果不甚理想。
  见他在一旁苦恼叹气,阿卿便走过去亲自指点他。
  她像白巽教自己射箭那般,左手搭在白灼炀的肩上,右手帮他矫正姿势,并在他耳畔轻道:“吸气后,缓缓将气往下压,使得腹部绷紧,再引弓射箭,呼气要尽量的慢而稳,且要一口气完全呼完。”
  白灼炀照话深吸一口气,呼出的时候却气息不稳,他感觉到拂然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
  从身后传来的淡淡花香,让他更加心猿意马。
  忽的,肩头一沉。
  阿卿用手肘重重磕了下他的肩头,语气不善:“你若再这般神游太虚,咱们今日便直接认输罢了。”
  “你...”白灼炀下意识地吼了句,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人敢训他。
  后来观察到身后冷漠的脸色,他又憋着气不敢说话,拂然似乎真生气了,输了围猎倒不打紧,只是万一拂然日后不理他了该怎么办。
  白灼炀最后扭过头去,闷闷不乐道:“本殿下一定专心致志。”
  见他变相服软,阿卿便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鼓励。
  因受到阿卿监督,白灼炀不敢再一心二用,而是屏气凝神端起弓箭,眼神犀利地扫过林间草木。
  他的箭法是名师所教,本就不弱,认真起来便让人无法小觑,短短一个时辰之内,阿卿与他就一共收获七只野兔,三只斑鸠,还有一匹野猪。
  仆从们忙着捡猎物,林间也渐渐热闹起来。
  中午休息时,阿卿唤来寒梅和路臾,私下与他们耳语几句,将他们打发走。
  而后自己坐在树荫下啃干粮。
  不一会,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且这香味越飘越近。
  阿卿蓦然抬头,只见白灼炀笑嘻嘻地拎着一只烤兔过来,他掰下兔腿递给阿卿:“尝尝,刚烤的。”
  “哪来的兔子?”阿卿狐疑问道,同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少年高举着烤兔,迎着太阳半眯眼高傲笑道:“你忘了,这可是本殿下捕到的第一只猎物?”
  阿卿一下子站起来,差点没忍住去揪白灼炀的衣领,“你把猎物烤了?”
  “对呀。”完全没察觉到阿卿表情不对的白灼炀又昂了昂头,他神情间颇为得意,“本殿下可是专程命人生火烤的,浇上宫廷秘制调料,保证肉质鲜嫩,美味绝伦。”
  “梆”。
  阿卿在他头顶敲了一记手刀。
  “你知不知道,一只斑鸠记一分,一只野兔记三分,你竟然把它给吃了。”阿卿忍不住叉腰数落他。
  “三分又如何,大不了本殿下等会再多猎几只。”非但不认错,白灼炀还十分理直气壮。
  阿卿白了他一眼,然后夺过他手中的兔腿,大口啃起来。
  她真是快气死了,如今才知道什么叫作“皇帝不急太监急”。不过既然兔子已经烤了,不吃也是浪费,她可不会和食物过不去。
  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倒有几分像男子。
  白灼炀咧开嘴,也坐到阿卿身旁,与她并肩吃起来。上方是闪烁着光斑的密密树荫,脚下是松软的绿草地,远处飘着白白的云朵,白灼炀突然觉得自己嘴里的烤兔肉胜过他平生吃的所有御膳佳肴。
  下午的猎场竞争比上午的更加激烈。
  七皇子队好几次都在追捕猎物的途中碰上别的队伍,遇到母妃位分低的皇子,白灼炀只需往那一定,他们便自觉让道,不敢正面争抢。
  若是遇到还算受宠的皇子,阿卿便只身飞到树上,立于较粗的枝丫之上,持弓“唰唰唰”射出几箭,地上的野兔应声倒地,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见识过七皇子帮手的厉害之后,其余队伍就尽量和他们绕开,前往其他区域狩猎。
  懂得避人锋芒,才可能破釜沉舟。
  少了别的队伍干扰,白灼炀同阿卿越战越勇,一帆风顺地又拿下不少猎物,身后的七八个随从跟着捡都捡不过来。
  日薄西山之时。
  阿卿终于在不经意间扫到了那只通体雪白的银狐,它正躲在一丛深深的草里,立起耳朵,四处张望。
  “嘘...”阿卿朝白灼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瞧瞧摸出一支箭,架在镶金滕云纹弓上,瞄准了小狐狸的后腿。
  她狩猎时,能射腿绝不射头,尽量保留小动物的生命。
  “噌”地一声,阿卿的箭还在弦上,便有道银光闪过。
  不好,她来不及多想,改变方向,射出了弦上之箭,绷紧的弦瞬间松弛。
  两道银光在银狐面前汇集一起,而后陨落。
  地上多了两支半折的箭身,银狐耳朵抖动,迅速逃离。
  阿卿和白灼炀驱马追上去,从西方也驶出一队人马,正是他们上午才碰见过的三皇子。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只银狐记十六分,她绝对不能让出去。
  “三哥,这只银狐是我们先发现的。”白灼炀边抽着马儿,边喊道。
  白黔却不为所动,他半勾唇角:“哦?是么?我最喜欢狩猎别人盯上的猎物了。”
  两队人马正好将银狐围了起来,小狐狸前后跳了几下,发现无处可逃,最后哀鸣一声,躲在了草堆里。
  阿卿正好飞身上树,手中拉满了弓。
  白黔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随后亦拉满弓箭对准草丛里白色的影子。
  二人的箭齐齐射过去,银狐机灵地躲过,毫毛未损。
  情形一下子紧张起来。
  阿卿突然放下手中长弓,遥遥望着马背上孤傲冷清的身影道:“三皇子,传言银狐都有灵性,能通人情。不若我们都放下弓箭,生擒之?”
  箭法不过才练了十几日,再这样比下去,她肯定比不赢鏖战沙场的白黔,倒不如换个法子比。
  她轻功极佳,内力又深,敏捷绝不输他。
  白黔难得沉默了一小会。
  而后挑眉回望阿卿:“好啊,不过只能随机抽选一名随从去生擒。”
  于是,阿卿从七皇子的队伍中抽了名身宽体胖的随从,白黔却在三皇子队伍中随意点了名瘦高的随从。
  两名随从摩拳擦掌地朝着银狐扑过去,扑了好几下,却没抓住,次次扑空。
  过了半晌,银狐明显体力不支,行动能力逐渐减弱,两名随从生擒银狐的希望也大了许多。
  “唰”......
  就在众人兴致勃勃地观战时,一只银羽箭从三皇子手中射出,直直穿过胖随从的身体,射中了银狐的腹部。
  小狐狸哀嚎一声,无力地倒下。
  胖随从也捂着自己的腰,跪倒在地上。
  这番变故,是阿卿万万没有料到的。
  她没料到,此人如此狡诈,更未料想,他能如此狠辣。
  先命人捡起银狐放入袋中,白黔才冷漠地瞥了眼地上痛哭哀嚎的仆从,朝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将他抬走。”
  “三哥,你竟然无视比赛规则!我们之前说好了要生擒。”白灼炀眼睛里迸发出利刃般锋利的光,大声呵斥道。
  “规则?”白黔觉得无比可笑,“兵不厌诈你懂么?再者说,今日的规则就是谁捕的猎物多谁便能得到父皇的赏赐,和生擒死捉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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