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婊演[快穿]——简戈
时间:2018-08-22 08:27:59

  “啪啪啪......”阿卿突然从树上纵身跃下,她拍着手笑意缱绻,“那便预祝三皇子如愿拔得头筹了。”
  白黔淡淡回望了她一眼,牵着缰绳驱马掉头。
  伴随着终结的号角声响,各皇子满载而归。
  坐在最上方的皇上白邺双手撑在膝盖上,笑容满面,心情大好。
  而他左边的座椅空了,皇后不在。
  再往下又加了一排椅子,多来了几位嫔妃,想必是为了亲眼看见自己的皇儿受赏。
  各位皇子已经将所捕猎物尽数交与负责计数的小太监,一字排开立于广阔的草坪上,等待皇上公布结果。
  皇上笑眯眯地靠在龙椅上,拿起老太监双手奉上的奏折,缓缓念道:“今日围猎,各皇儿表现优异,朕甚悦之。现公布各皇子所捕猎物数,望胜不骄败不馁,扬我白崇国风,享围猎之乐。”
  白黔胸有成竹地负手而立,似乎已经笃定了胜负。
  直到他亲耳听到皇上念出:“七皇子,白灼炀,共捕野兔五只,斑鸠六只,野猪四匹.......野鸡二十只,总计分七十分,为此次围猎的优胜者!”
  野鸡二十只?
  所有人都开始与左右同僚纷纷讨论起来。
  野鸡体型小,又善躲藏,并不算好抓,抓上十只便已经很费体力,何况二十,这几乎不可能。
  就在少数人怀疑七皇子作弊时。
  白灼炀傲气地上前一步,拱手道:“禀告父皇,这些野鸡并非儿臣一只一只捕获,而是一网打尽。”
  “哦?何解?”皇上倾身向前,似乎对此十分感兴趣。
  白灼炀便将实情娓娓道出。
  原是阿卿前一天便遣人做出了野鸡爱吃的糠米和小虫的混合物,并打包带上。在中午所有人都用膳休息时,她命路臾同寒梅将这些食物洒在几处固定区域,并在远处看守。
  等到野鸡都聚集在一起觅食时,寒梅便发出信号,她再同白灼炀去捕猎,五箭并发,箭箭必中,很快就捕到一二十只野鸡。
  “儿臣想同他共享父皇的恩赐。”白灼炀半跪请愿。
  “准了,你且叫他上来受赏。”
  阿卿刚行至皇帝面前,却突然瞥到右方有个嫔妃很像余美人,她顿时低下头,不敢抬眸。
  若是被余美人认出来,恐怕难逃一劫。
 
    
第54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感受到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目光, 以及龙椅上那道探究意味十足的视线。
  阿卿低头敛眉,压着嗓子沉沉道:“草民赵氏叩见圣上。”
  “起来罢。”皇上嗓音浑厚,“你倒也是个机灵人, 懂得变通, 不会墨守成规。”
  “圣上谬赞, 草民只是投机取巧罢了。”
  皇上见这少年身形单薄, 但在如此盛大的场合上竟处之泰然,对话也是不卑不亢且谦虚有礼,确实是个好孩子。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后赞道:“是个人才, 你可想要些什么赏赐?”
  “谢皇上,草民...”
  阿卿话说到一半, 就被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
  “慢着!”站起来的是余美人。
  她迈着莲花步从台上走下来,又盯着阿卿瞧了一番, 才转身禀告皇上:“圣上,此人欺君!”
  全场哗然。
  皇上虽然震惊,但还是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淡然问:“他如何欺君?”
  余美人指着阿卿道:“她根本就是赵太仆的女儿, 新入宫的秀女, 不过因犯了行窃之罪, 被逐出宫去了!”
  皇上沉下脸,大喝一声:“余美人, 你莫要胡闹。炀儿的帮手, 怎么可能是个女子?”
  徐昭仪也坐不住了, 毕竟这是她皇儿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定是要帮他的。
  “余妹妹,你许是看错了罢,这天下之大,总有几个长相相似的。”徐昭仪故意笑着说,给她一个台阶下。
  “正是。余美人大抵是看错了,赵兄乃是本殿下在江湖遇到的高人,绝不可能是什么赵太仆之女。”三皇子也上前一步。
  余露仪眼见所有人都帮她说话,气得牙痒,但三皇子出身维护,同时也让她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她壮着胆子大声道:“是男是女,一验便知。”
  “不可!”白巽阴着脸怒道,“赵兄虽是江湖人士,但也自尊自爱,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袒胸露乳,岂不是折辱他?”
  白灼炀也跪下请求:“父皇,赵兄助我颇多,您可千万不要委屈了他。”
  皇上本是不信余露仪所言,但他越瞧这少年越觉得清秀,坐上龙椅后,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观察到皇上沉思的表情后,阿卿忽然主动开口道:“圣上,草民虽不知何故被误解,但也愿意力证清白。”
  随后,她解开领口,露出一小撮洁白的皮肤,修长的脖颈上,小小的凸起十分明显。
  早在三日前,她的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阿卿托三皇子寻来一位技术高超的画皮师,为自己量身定制了一个假喉结。虽然看上去是喉结,但其实只是一块贴合上去的假人皮,只要不去触碰,肉眼上看不出破绽。
  余露仪瞪大眼睛盯着阿卿看了许久,最后捂着嘴连退三步,喃喃道:“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阿卿冷笑一声,径直走到观台左侧的石狮子前,挽起袖,双手抱起石狮子,而后单手将它举起。
  她举着石狮子一路走到余美人面前,再松手。
  石狮子重重落在余露仪面前,掀起草地上的灰尘,呛得她掩唇咳嗽。
  阿卿抱臂抬眼,咄咄逼人地问:“敢问余美人,你口中的那位赵小姐,是否也有此神力?”
  “她...她......”余露仪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遑论那个小秀女了,就算是她征战沙场的哥哥,也未必能单手举起这重百斤的雕像。
  “哼,说不出话就赶紧滚,哪来的野鸡也能在父皇面前瞎张狂?”白灼炀大步流星来到阿卿身边,将她的肩膀一揽,冲余露仪凶道。
  “炀儿。”皇上带着宠溺佯装生气地吼了句。
  他前日便得到消息,余战大获全胜,不日即将班师回朝。看着余战的份上,他表面上也需要维护下余露仪。
  “仪儿,天热气暑,你一时眼花也正常,赶紧回朕身旁坐着。”
  “圣上,臣妾真的没有撒谎,不信您派人叫赵太仆过来瞧一瞧,他自己养大的女儿,一定不会认错。”余露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呵。”白灼炀不屑地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斥,“要叫便叫,赵太仆来了倒也好,起码能证明某个人眼睛有多瞎。”
  周围几个宫女听了这话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大臣们也是看着余美人纷纷摇头,事实摆在眼前,她还不依不饶,实在有些泼妇。
  皇上面子上挂不住了,顷刻间边龙颜大怒,他一拍雕花扶手,震怒道:“余露仪,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余家在白崇国家大势大,他确实心有忌惮。孰料其嫡女如此放肆,竟然当着如此多朝臣的面给自己难堪,完全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委实嚣张至极。
  余露仪还是头一回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瞬间腿就吓软了,她跌坐地上擦着眼泪,委屈道:“臣妾没有胡闹,臣妾说的都是实话。”
  徐昭仪早就看余美人不顺眼,此刻见她如此不知好歹,顺势添火加油地向皇上进言:“圣上,余妹妹颠倒是非,污蔑他人,实在有失体统,令皇家蒙羞!”
  余家和徐家同是长安城两大名门望族,但互相没有来往,甚至还有老一辈的少许积怨。如今余战功高盖主,手握重兵,以后万一扶持三皇子,对徐家而言就是个大麻烦。
  徐昭仪倒是希望皇上能将余美人赶出宫,省得她总打探宫内消息,然后同外面的哥哥通风报信。
  听见徐昭仪开口,和她同党派的几个嫔妃也七嘴八舌起来。
  “余妹妹这么闹,让外人看了笑话,倒以为咱们后宫妃嫔都这样,可要责怪皇后治理不严了。”
  “就是就是,她若在宫里胡说也罢了,偏生当着各位皇子的面,真是有失体面。”
  “亏得皇后抱恙回宫了,不然看到如此场面,指不定还气成什么样了。”
  众人指责下,皇帝不惩罚她也说不过去了。
  浓眉倒竖,皇帝闷声沉道:“降余美人为良人,罚俸三百石,即日起,于合欢殿闭门思过,未得允许不可私自外出。”
  这个惩罚看似严厉了些,但其实已经是对她最轻的发落。若放在其他毫无背景的嫔妃身上,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听完,余美人便开始哭哭啼啼。
  皇帝不耐烦地招了招手,随便吩咐两个侍卫:“把她带回宫去。”
  “慢!”遥遥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余露仪惊喜地回过头,望着远方,亲切地呼唤道:“哥哥!”
  枣红色的骏马上坐着一位身躯凛凛的男子,他身披盔甲、相貌堂堂。双眼似虎,眉黑似墨,四四方方的面盘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只见他飞身下马,双手用力抱拳,半跪地上,声音洪亮如同河东狮吼:“臣,余战,参加圣上。”
  边关大捷后,他便日夜兼程赶回长安,今日巳时刚到府上,才坐下歇息没多久,便听其妹身边一个小侍卫赶来通传。
  余战只有这一个亲妹妹,自母亲去世后,他们兄妹二人就是彼此最亲的存在。余战速速换上盔甲,直奔猎场而来。
  还好,他来得不算太迟。
  龙椅之上的皇上站起身,笑容可掬地走下来,亲自将他扶起,还关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将军,恭贺你凯旋而归,你真是朕的好将军。”
  “臣,不敢当。”
  摊开双手,皇上侃侃而谈:“有何不敢,面对边境十万大军,你英勇对抗数月,护得城内数万名百姓安全。这朝中,除了你,还有谁担得起这个称号?”
  余战依旧抱拳冷淡道:“臣不敢。臣妹在围猎场上大放厥词,扰了皇上和各位皇子的兴致,真是罪该万死,臣又有何颜面担得起圣上的称赞?”
  皇上笑容渐淡,“爱卿严重了,仪儿不过是犯了小错,朕已经略作惩处。何况,仪儿之过失与爱卿并无关系,余将军此战大捷,朕还是要好好赏你的!”
  “不,仪儿的过失自然与臣有关。是臣这个做哥哥的教导无方,才会导致她如此傲慢任性。还请皇上连同臣一起责罚!”
  说完,余战后退两步,同余露仪跪在一起,大有皇上不罚他便不起身的意思。
  “哥哥,仪儿没错。若是找来赵太仆,一问便知那人是不是赵芙然假扮的。”余露仪小嘴一瘪,埋怨道。
  “大胆!”余战冷冷呵斥她,“圣上说你认错人了你便是认错人了,哪里还需要找什么赵太仆为你作证?”
  阿卿在旁不禁为皇上捏了把汗。
  余战这话的意思,其实是指责皇上过于武断,他如今同余露仪跪在一起,就是为了让皇上为难。如若皇上处罚了他这个功臣,势必会引起民间非议,而皇上若不愿惩处他,便只能连同其妹一起赦免。
  皇上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亲自将余美人扶起来,握着她的手用打趣道:“仪儿,既然你笃定自己没认错人,朕便让赵太仆来一趟。若连赵太仆也说你错了,你便不许耍赖,要独自乖乖接受惩罚。”
  余露仪立马展露笑颜,她胸有成竹道:“圣上放心,只要赵太仆也认定此人不是他女儿赵芙然,仪儿必定认罚,亦不会拖累哥哥受罪。”
  皇上欣慰地点头,又问余战:“爱卿意下如何?”
  “臣无异议。”
  正在家中逗鸟的赵太仆接到圣旨,匆匆换了官服,骑马赶来。
  他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也片刻不敢耽误。
  见到皇上,他激动地行礼高呼:“臣,叩见圣上。”
  为官数十载,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直面龙颜,心里既忐忑又兴奋。
  “免礼。”皇上大手一挥,随后指着阿卿问道,“赵太仆,你可认得此人?”
  阿卿大大方方地立着,毫不避讳地迎上赵太仆的目光。
  赵太仆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实话实说:“禀圣上,微臣不认识此人。”
  “这,这不可能!”方才还信誓旦旦的余露仪忽然冲过来,她焦急地朝着赵太仆大呼小叫,“你再看看啊!你睁开眼睛看清楚,这个人不是你的女儿吗?”
  赵太仆吓得一哆嗦,忐忑回道:“美人慎言!臣女虽年龄与这位公子相当,但绝不是这幅模样。莫说臣女了,便是臣子,也与这位公子毫无相似之处。”
  余露仪不死心,又恳切地看着皇上:“圣上。赵太仆定是维护他女儿,早就串通一气了。臣妾身边的丫鬟可以作证,还有秀丽宫的英姑姑,她们都能证明这个人就是赵芙然!”
  皇上眼中闪过不悦,却依旧和颜悦色道:“仪儿,这世上姓名同音,长相相似的人有许多。但赵太仆都亲自否认了,你便莫要纠结于此。朕相信赵太仆是一定不会欺君的。”
  听到欺君的罪名,赵太仆吓得以头抢地,“圣上明鉴,微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啊!”
  “你胡说!”坚信自己没认错人的余露仪指着赵太仆,柳眉倒竖,眼眶瞪得很大。
  “别闹了!”一声厉呵,余战冷冷扫过余露仪,眼中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虽然余露仪与他同母所出,从小也受尽哥哥疼爱,但每每犯了大错,她还是很惧怕这位兄长的。
  被余战一吼,余露仪瞬间噤声,不敢再说话。
  余战拱手作惭愧样:“臣妹顽劣无知,还请圣上严惩,替臣好好教导臣妹。”
  于是,皇上遣人带走了余露仪,按照原来的惩罚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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