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婊演[快穿]——简戈
时间:2018-08-22 08:27:59

  “那可不,余将军生前还......”
  话说到一半,就被狠厉的男声打断。
  来人正是他们口中的付凌,只见他已换了军装,笔挺地立在月下,鹰眼如钩。
  “半夜时分,你们不好好督促士兵巡夜,在这里喝得酩酊大醉,像什么话?余将军生前就是这样训导你们的吗?”
  付凌斥责几句后,几人瞬间清醒了,齐齐起身向他赔不是,而后匆匆离开。
  阿卿望着那几个狼狈逃离的背影,心下更清楚,他们几个的官职与付凌不相上下,而带兵打仗的时间又比付凌久,如今却因他几句话怕成这样,可见付凌在寒城的威望。
  狐狸尚且要借虎威,没有余战做后盾,付凌是断然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树立起这般威严的。
  “付少将,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吗?”阿卿醉醺醺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付凌冷冷扫她一眼,转身欲走。
  阿卿在后面自言自语道:“今晚这月色与某一夜的极为相似,故月逢故人,不胜欢喜。”
  前面的脚步止住,一声极轻的呼唤传过来:“来我房里喝。”
  阿卿笑吟吟地拎着半坛剩酒,轻飘飘地跟上去。今夜月色很浓,周围的云都散开了,月光明盛,很适合夜话。
  一路避人耳目地来到付凌房中。
  他关上门,将佩剑往桌上一扔,淡道:“你向人打探我和余将军的关系作甚?”
  阿卿笑着走过去攀上他的肩膀,冲他咧嘴:“别这么冷淡嘛,好歹你我二人也算旧相识。”
  “呵!旧相识?”付凌耸耸肩甩开她的手,“你应该庆幸我已经斩断与过去的所有联系,否则,你我现在便只能刀剑相向。”
  “啧,真无情。”阿卿撇撇嘴不置可否。
  付凌从始至终都对着空气讲话,视线未曾有半刻落在阿卿身上,眉峰更是未曾舒展开。
  阿卿见对方态度强硬,也懒得与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余将军是不是把虎符交给你保存了?”
  付凌大惊失色,他极力想要掩饰住自己的表情,却还是没能逃过阿卿的捕捉。
  转过身,他沉沉道:“什么虎符?如此重要的东西,余将军岂会交给我这样一个身份地位又来路不明的小将。”
  她一直盯着付凌,所以在看见他露出的破绽后,心里更加确信付凌手中有她想要的东西。
  就在此时,她也听见屋檐上方传来微弱的声响,似鸦雀停在瓦片上发出的压迫声。
  阿卿立刻警觉起来。
  她忽然解开衣带,脱起外裳,并吹灭了桌上的烛台,一步步缓缓朝付凌走去。
  柔弱无骨的双手围成圈勾住付凌细长的脖颈,她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精瘦的胸膛上,听着鼓动不已的心跳,阿卿声音似抹了蜜般甜柔:“许久不见,我甚念之。”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随之跳得更快。
  生怕被阿卿看穿,付凌紧张地推开她,“你这是作甚么?你以为这样勾引我,我便会乖乖告诉你......”
  虎符二字还来不及吐出。
  他唇上一热,少女温润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堵住了他所有的言语。
  她嫩如凝脂的手臂贴着他的后颈,唇瓣还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这般柔情,他如今能抵得住,却偏偏抵不住这个人。
  自分别之后,他既恨她又念她。
  寨里的兄弟们和父亲还在牢里服役,他一个人逃了出来,意外救下被毒蛇咬伤的余将军,并受他提拔,一路做到了少将军的位置。
  他勤于练功,梦想着有朝一日再见她,与她再比试一番,可日子久了,在沙场上死里逃生好几回,他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她的笑靥。
  就如同此刻,他明知不可为,却依旧忍不住抱上她纤细的腰肢,热烈地回吻她。
  他的确没骨气,一遇见她,所有的脾气和怨气都烟消云散。
  长久的思念如潮水涌上,两人如胶似漆地亲吻着,青丝都交缠在一起。
  付凌忽然停下,一双宝石般黑耀的眸子在漆黑的夜中凝视着她,她半垂着双目,两颊酡红,露出少女独有的羞涩。
  他长臂一捞,将阿卿抱起,大步走向床畔,刚将她放在床上。
  屋檐突然破开,明亮的月光泄下来,一个黑衣人俯身冲下,在他还没看清对方容颜的时候,就一记手刃劈晕了他。
  付凌倒下,旁边的椅子也被牵倒,发出刺耳的划地声。
  白黔一把扯下面罩,剑眉倒竖,狭长又墨黑的眼睛里透出危险的光芒。他径直走到床畔,二话不说捞起阿卿,往自己肩上一甩,然后推门而出。
  一路将阿卿扛到自己的房里,白黔关上门,将她抵在窗边,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阿卿吃痛轻哼出声,“你干嘛?”
  “夜会旧情人?嗯?”非但不松口,白黔还加重了力道,在她珠圆的耳垂上留下淡淡的牙印。
  “呵。”阿卿用力推开他,“我夜会何人与三殿下又有何干?”
  狭长凤眼眯了眯,白黔审视地抬起她的下巴:“你如今是本殿下的属下,无论何时去何地见何人,都必须与本殿下汇报。”
  “那是不是属下向殿下汇报过后,就能与付少将幽会了呢?”阿卿呛声反问。
  她讽刺的眼神彻底激怒了白黔。
  白黔直接抱起她,扔到自己的床榻上,然后扯开外袍,倾身附上去,邪佞地盯着她:“本殿下不批!”
  说罢,又斜眼笑道:“你若想要找个男子云雨一番,不如找本殿下奉陪。”
  说话间,袖长冰凉的手指已经抚上她光滑的小臂。
  阿卿怒目而视,伸腿一蹬,正好踢中他毫无防备的小腹。
  她起身下床捡起白黔的外袍替自己披上,冷眼威胁道:“三殿下可别望了,我是五皇子府出来的人,你若对我做了什么,日后五皇子必定会分毫不差地向殿下讨回来。殿下还需记住,拂然经验虽浅,但功力不弱,若以命搏之,未必会输。”
  言尽过后,阿卿挺直了腰板,霸气地披着黑金色锦袍推门而出。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中,她才放松地舒了口气,还好虎符在付凌手中的这件事没有暴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于被三皇子占了便宜,就当被恶狗咬了,没什么大不了。
 
    
第62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翌日清晨, 传来嘹亮的号角声。
  两短一长, 号角声急促刺耳。
  阿卿迅速起身,披了战甲就赶往议事厅。
  她匆匆赶到时, 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每个将领表情严肃, 就连一向从容冷淡的白黔眉头也微微蹙起。
  “发生何事了?”虽然内心猜到几分,阿卿还是向他询问。
  “塞人和月氏人联合发兵, 已经在十公里外扎营,预计不日便会攻城。”白黔平静地陈述着。
  寒城的粮仓最多只够一个月补给,如若对方强攻,他们人数不够, 只能死守。一旦陷入死守的僵局,他们就成了被动方, 很难有机会反击。
  付凌长期驻守边关,对塞外敌情再了解不过。
  他第一个站出来, 提议道:“末将以为,需得在十里坡拦住他们。”
  临行前阿卿已将白巽交给自己的地图背熟。
  十里坡是一处地势险要的山谷,道路迂回曲折, 又是前往寒城的必经之地。此处易守难攻,即便人数不占优势,借着天时地利, 也能够大败敌军。
  “本殿下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 此次塞军首领乃是孔武勇猛的冒耶, 你们以为,派谁去十里坡合适呢?”
  白黔一语点出问题症结。冒耶是塞军难得的才将,此人骑马如行路,射箭如举筷,十步之内能取得三人头颅,是塞外出了名的战神。
  曾经余将军还在时,与之相搏尚不能分出胜负,如今余战已亡,更无人能与之抗衡。
  军师宋健迈出一步,拱手称道:“臣以为,应派付少将完成此次重任。付少将英勇善战,余将军在世时亦对其赞誉有加,再加之他对冒耶十分熟悉。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派付少将去再合适不过。”
  其余将领闻言后悄声讨论几句,便齐齐点头,觉得宋军师所言甚是。
  白黔却不以为然地冷哼道:“毛头小子,也能抵抗冒耶?纵使他曾经胜过塞军,那也是在余将军的带领之下侥幸取胜,如今仅派他一人前去,本殿下自然不能放心。”
  付凌虽然并不喜欢这个三皇子,但心里也承认他分析得有道理。他与冒耶有过交战,不过三招就被打到吐血,若不是余将军相救,恐怕他如今已不在人世。
  冒耶此人,并非一般人以为的仅仅是孔武有力,其城府深沉才更让人害怕,仅凭他一人之智,恐怕难以达成任务。
  “末将愿意领兵前往十里坡,但请殿下再加一人,助臣一臂之力。”付凌单膝跪地请缨。
  “你们谁愿意同去?”
  “臣愿与付少将同去。”
  白黔话音刚落,阿卿便上前请命。
  如若这次行动当真凶险万分,那她更要去,虎符在付凌手中,付凌要是遇到什么不测,那虎符的下落就再也无人得知了。
  没有虎符,她还如何与白黔抗衡?
  所有人都将阿卿来回审视了好几遍。他们不禁怀疑,这样孱弱的身材,真的能担得起这般重任吗?
  然而决定权在白黔手中,他勾唇拍板,一句“准了”,下面无人敢再多嘴反驳半句。
  付凌深深看了阿卿一眼。
  他心里十分矛盾,既为她愿意涉险相陪感动,又不忍她与自己一起涉险。
  军令如山,作为主帅的白黔已然下达命令,那便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结局。
  两人当天申时就带兵出发,次日辰时赶到十里坡。
  阿卿同付凌命人将块头大的石头都推到山丘上,预备埋伏塞军。
  下面是羊肠小道,两边是巍峨山丘,阿卿和付凌各埋伏一边。等到塞军经过,阿卿这边就会推下滚滚巨石,而付凌那边则负责弓箭扫射。
  古代行军打仗从来都不是易事,二人连同三千精兵埋伏了数个时辰,从巳时到酉时,天色渐暗,知道月上柳梢头,也不见有人经过。
  阿卿一直同士兵埋伏在草丛里,身上被虫蚁不知叮咬出多少红点,用手略微挠挠,就是半道血痕。周围的士兵身上也都有伤口,但不及她身上的多。
  不一会,付凌就从对面的山头来到了这边。
  他神情严肃,眉头紧蹙,一把将阿卿拉起来。
  “你作甚?虽然天黑了也不能像你这样动作大,会被塞军发现的!”阿卿轻声埋怨。
  “塞军不会来了。”付凌淡淡回道。
  他了解冒耶,此人小心谨慎,一旦天黑视野变差,冒耶绝不会带兵经过如此险要地境。
  “明日再埋伏,塞军今夜不会来的。”
  “你怎么知道?”
  “我比你更懂冒耶。”
  阿卿无力反驳,遣散了周围士兵去休息进食。自己揉着肩膀站起来,趴了一天,她全身都麻麻的,难受得紧。
  付凌抓着阿卿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棵香樟树后,摘下她的头盔。
  阿卿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点看得他心一疼。
  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像个汉子一样跟男人来打仗,都是为了他。
  付凌鼻头一酸,边给她抹药边语气不善地呵斥她:“你好好在城内待着便是,来十里坡受什么苦?”
  “心疼了?”阿卿任由他将绿色膏药铺在自己的脖颈及锁骨上,笑嘻嘻地打趣。
  付凌生气地睨她一眼,揉揉眼眶,又将膏药细细抹平。
  阿卿替他抚平皱起的眉峰,没心没肺道:“心疼了就把虎符给我,拿到虎符,我立马回去。”
  “你是为了虎符才请缨与我同来?”付凌手一顿,眸子黯然失色。
  “是呀。”阿卿直言不讳,“你将虎符交与我,我便能立马调兵来边关,守住这寒城。你若不交,迟早寒城失守,白崇国也就危险了。”
  “你既然如今做了少将,就应当懂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了已故的余将军的一句话,至国家安危于不顾,值得么?”她尽力想要说服他。
  “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余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定不会负他一番信任。这虎符,我只会交给余家人,其余人即便杀了我,我也不会给。”
  付凌脸色微寒,掷地有声地说完那些话,便愤然离去。
  他还以为她是为他而来,哪知,竟是为了虎符而来,那夜的浓情蜜意,只怕也是一场戏。
  他本想问,那夜破檐而入将她带走的人是不是路臾,如今看来,也没有问的必要了。她的心,从来就不在他这里。
  付凌刚走没多久,阿卿便听见山脚有声响,她立即抬手示意,所有士兵迅速趴下,埋伏在草中一动不动。
  阿卿也匍匐在山丘边缘,眼睛死死盯着下方。
  不多会,几匹马冲过来,阿卿正想下令推石头,却发现了不对劲。
  马蹄声过于轻盈,不像背上有人。
  她再定睛一看,果然,马匹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但上面空无一人。想来是敌军放出来的饵,想用来试探是否有埋伏。
  阿卿又挥了挥手,示意按兵不动。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又传来马蹄声,这次声音沉重,还伴随着人的脚步声。
  一队人马缓缓行来,他们左顾右盼,警惕心很重。
  阿卿和士兵都屏住呼吸,丝毫不敢分神。
  直到那对人马行至山谷最中央,阿卿一声令下,士兵们吼着将巨石推入山谷间。噼里啪啦,滚滚的碎石声和马儿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阿卿冲着对面山谷大喊:“付凌,射箭!”
  不知是嘈杂声太过响亮遮住了她的声音,还是付凌早就已经撤兵了,对面山谷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阿卿稳住心神,吩咐后排运石头的士兵:“放下巨石,换上弓箭,你们上前扫射!”
  说罢,自己也拿起弓箭。
  只听见“咻咻咻”的声响,几名提弓的士兵还没来得及上前,就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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