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始你的婊演[快穿]——简戈
时间:2018-08-22 08:27:59

  她宛如一颗棋子,被人摆放在棋盘上,却不知自己身处什么位置。也许四周没有其他的棋子,也许早就危机四伏。
  朱儿和路臾这些天都陪着她,路臾总变着法子让她解闷,前天抓了只麻雀,说给她养着,昨天又编了草帽,给她戴着。
  今天,他挽着袖子,手中捧着一只青花瓷广碗过来。
  阿卿远远便打趣他:“怎么?小臾还会做菜了?”
  少年摇摇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过来。还未看清碗中玄机,阿卿就注意到他两条胳膊上都布满了红点,有的很浅,有的很深。
  “怎么回事?”她不由拉过路臾的手,蹙眉责问。
  这大大小小的红点,一看就是蚊子咬的,有的是新疙瘩,有的是旧疙瘩,谁知他受了几天苦。
  路臾忙心虚地将袖子拉扯下,掩盖住蚊子包,指着桌上的青花瓷碗道:“师父,你看,我给你抓了条锦鲤。”
  他以为,师父这几日愁眉不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传说锦鲤能带来好运,希望师父有了这条锦鲤便能万事如意。
  阿卿哪还有心思顾什么锦鲤不锦鲤的,她直接沉声问朱儿:“朱儿,小臾胳膊是怎么回事?”
  她面色严肃,朱儿也不敢不答,只能照实说了。
  阿卿听完,又气又心疼。
  这傻徒弟,怎么什么事都不同她说,三皇子府里树多又茂,不知有多招蚊虫,他还能抗这么些天,实在是不容易。
  拽上路臾的胳膊,阿卿要去找管家讨回公道。纵使三皇子对她再有意见,也不能连帐纱都不给,更不能限制她手下的人出府自由。
  刚走出孤鹜院没几步,迎面撞上三皇子。
  他穿着朝服,显然刚下朝回来。平素里他是从来不来孤鹜院的,也不会顺路经过,这次似乎是特意来找她。
  白黔下意识地瞥了眼阿卿拉着路臾的手,而后淡道:“本殿下有事与你相商,来西楼阁一趟。”
  自他的书房被烧毁后,有什么要紧事都是去西楼阁商量,那里僻静,四周开阔,很适合谈话。
  阿卿脸一板,硬气道:“无帐纱,不谈话。”
  她的态度很强硬,意思也很清楚。
  换作以往,白黔定不会答应她的任何条件,甚至会丢下一句“不来后果自负”,甩手离开。
  但这次,他罕见地颔首妥协了,随后还叮嘱她:“速来。”
  阿卿命朱儿陪路臾去取防蚊帐纱,自己则忐忑不安地赶赴西楼阁。
  她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这个冷面阎王了,不知道他又有什么事要吩咐她去做。
  刚到西楼阁,白黔便开门见山道:“边关告急,父皇命你同本殿下前去平息战乱。”
  阿卿一惊,边关才打赢胜仗,这么快又起了战乱?那塞人也太过猖獗了。
  白黔又道:“这是去取虎符的好机会。”
  据余战临死前透露,虎符在陈副将手中,他们此去边关,的确可以顺便拿走能调遣十万士兵的虎符。只不过,即便拿到手,这虎符怕也不是她的。
  阿卿哼了声:“没有余将军的虎符调兵,我们两个人去平乱,不是送死么?”
  白黔从阑干处回过身:“本殿下会将长安城外自己的军队调去边关。”
  她多嘴问了句:“多少人?”
  “三万人。”
  阿卿嗤了声,“听说西域的塞人、月氏人、车师人及匈奴加起来共三十余万人,其士兵少说也有七八万人,你就带三万人去?”
  白黔胸有成竹地遥望万里苍穹,信然道:“足矣。”
  虽然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
  阿卿还是决定去一趟边关,且令战事越焦灼越好。只要白黔及其军队远离长安,白巽亦或是白灼炀就有机会登上皇位。
  远水不解近火。
  这老皇帝围猎场上看上去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但她偷瞥见他好几次猛烈咳嗽起来,且用帕子捂着嘴。
  平常人只道是圣上感染风寒,她却趁人不注意将那婢女扔在暗处的帕子捡起来看过,上面都是血。
  到了咳血的状况,这老皇帝怕是命不久矣。
  惟愿这老皇帝能在白黔走后病逝,到时候只要白巽把握住时机,便能继承大统。
  她再靠计谋取得虎符赶回长安,白巽这皇位就稳了,她以虎符换取皇后之位也万无一失。
 
    
第59章 一行白鹭争芙慕
  皇上下圣旨封赵拂然为中间将军的那日, 五皇子和七皇子一前一后都来了三皇子府。
  近乡情更怯,不敢见来人。
  白巽行至孤鹜院,便止了步, 形单影只地立在院门口,不敢上前。
  阿卿正在园中同路臾朱儿吃早茶,她早就听见院外的脚步声。
  脚步声止, 她拿着桂花糕的手也一顿。
  等了半晌,那人也没动静。
  阿卿坐不住了,主动走过去,她两手绞在一块,负在背后, 半弯腰, 歪头笑道:“巽哥哥,你这是要同我玩躲猫猫么?”
  旭日秋阳下,白巽乌黑色凌乱头发中隐隐有些闪烁的白丝, 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茶色,眼睑下方有不明显的青圈,看上去略显沧桑。
  看着那熟悉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他依旧是以前的他, 但似乎又陌生了许多。
  阿卿愣了愣, 又讷讷唤了句:“巽哥哥?”
  这第二声呼唤才将正呆滞的白巽唤醒,他迅速换上如同往昔般和煦的表情, 习惯性地朝阿卿的头顶伸出手。
  他莹莹的玉指在空中忽然停下, 最终颤了颤, 还是收回来。
  嘴角挂着薄笑,他问阿卿:“最近可好?”
  这番疏离阿卿是没料到的。
  她只能点点头,应道:“一切皆好,五殿下,可也安好?”
  五殿下这几个字刚出口,白巽便怔忪地望着她。
  阿卿故意挪开视线,假意去瞧墙角草丛里快要枯萎的唯一一朵瘦小黄花。
  朱儿正好端着空碟子出来,碰见五皇子,便福了福身子,笑道:“五殿下来了?赶紧进去,正好可以和小姐一起用早膳呢。”
  “不必了,本殿下已经用过膳......”
  “不必了,他应该没胃口......”
  两人异口同声回道。
  朱儿左看看阿卿,右看看五殿下,只见二人颜色皆不悦,心下猜测两人吵架了。
  “五殿下、小姐,你们进去坐着聊,我去厨房再取点五殿下喜欢吃的马蹄酥。即便用过早膳,还是可以再添些的,毕竟离午饭尚早。”
  朱儿乖巧地将二人劝进院内,然后长舒了口气,转身去小厨房。
  五皇子对她家小姐如何体贴如何怜惜,凡事个明眼人都看得出,就连五皇子府上的丽姬也少没眼红嫉妒。如今小姐即将远赴边关,五殿下怎么非但不在临别前细语相思,还跟小姐闹气别扭来了?
  朱儿正为两人发愁之际,路臾却开心得不得了。
  他为五皇子斟茶后,便一直坐在师父旁边递吃食,“师父你尝尝这个,可甜了。还有红枣糕,补血益气,多吃些。”
  白巽纵是有心想同阿卿说些什么,此刻也无力插话。
  这曾是路臾的常态。
  他瞥了五皇子一眼,暗戳戳地想:风水轮流转。
  用完早膳后。
  朱儿硬拉着路臾和自己一起收拾碗碟,送去厨房。三皇子没给阿卿分配侍女,所以这些杂活通常都是朱儿做,路臾也会热心地帮着分担点。
  阿卿明白,朱儿这是在给自己和白巽制造独处的机会,但她依旧不动声色,品着新泡的菊花茶,怡然自得。
  “芙然,此去边关,你可决定好了?”白巽主动问。
  “圣旨已下,芙然还有其他选择?”她不解他这话的意思。
  白巽垂眸淡道:“你若不愿,我可以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巽哥哥,你还记得离开五皇子府那日我同你说的话吗?”她平静地发问。
  白巽的睫羽颤如蝶翼,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连半字都不曾忘。
  那日她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想母仪天下。
  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苦笑,白巽抬手放到她的头上,轻轻压了压,最后直接将她按到自己怀里。
  阿卿想仰头,却被霸道的力量压制住。
  从头顶传来低缓温和如泉水般的嗓音:“我知道了,你且放心去,皇城有我守着呢。”
  “嗯。”阿卿安心应下。
  待两人又密聊了半柱香,阿卿才从白巽温暖的怀抱中抬起头来。
  她一仰头,就看见白巽的眼圈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又似乎正要哭。
  “巽哥哥,怎么了?”她伸出双手,轻轻捧着他隽秀的脸庞。
  “无事,只不过有些舍不得你。”握住她的柔荑,白巽垂眸不让她细看自己的眼周。
  “不用舍不得,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边关战乱,沙场凶险,我......”
  阿卿探出一只手指堵住他的嘴,摇摇头:“巽哥哥也太小瞧芙然了。芙然的功力,巽哥哥是知道的,再者说,这些天在军营里的魔鬼集训,可不是白练的。”
  说罢,阿卿迅速出掌,掌风掀起白巽耳畔碎发。
  她笑吟吟说道:“只怕如今巽哥哥也不是芙然对手呢!”
  她说的是实话,而不是为了安抚白巽。她经验再浅,对付普通的士兵还是绰绰有余,即便到时候打不赢,用轻功逃跑也是无人能追得上。
  况且,她还没开到金手指最高档。
  白巽从怀中抽出一张羊皮地图给她,地图中还裹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同白黔给她的匕首不一样,这把匕首的刀柄更加圆润、短小,且上无任何点缀,仅有虎皮花纹以增加防滑,十分适合女子使用。
  “这是边关的地图,你定要仔细收着,还有这把匕首,是我命巧匠专门为你量身打造,薄如蝉翼,削铁如泥,你留着防身。”
  “多谢巽哥哥。”
  送完这两件东西,白巽就走了,他离开时的步伐比来时更为沉重。
  “小姐,小姐!七殿下来了!”朱儿急急忙忙跑进来,“咦,五殿下已经走了?”
  “嗯。七殿下来,是寻他三哥的,还是寻我的?”
  “自然是寻小姐你的啊,他同三殿下的关系,小姐又不是不知道。”
  阿卿听完,便低低笑起来,“我倒是差点忘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霸气十足的声音:“拂然,你快给本殿下出来。”
  敢在三皇子府这么大嗓门喊话的人,除了白灼炀,她想不出第二个。
  起身慢悠悠走出去,阿卿看见白灼炀带着七八个手下,后面的小厮两两抬着红木箱子,看起来吃力得很。
  老管家拱着手请他离开,白灼炀却踢了他一脚,语气不善地骂着:“五哥能来,本殿下就来不得?”
  旁人被七皇子狠狠踢上一脚,肯定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这老管家却仍站着阻拦:“您未得三殿下准许,老奴实在是不能让您进府。”
  “本殿下已经进来了,怎么着?”他斜睨老管家,摆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老奴不能将殿下您如何,只能恳请您离开。”
  白灼炀根本不讲他放眼里,径直朝拂然走去。
  谁知,自己刚迈出一步,那老东西就堵在他面前,他往左,老管家就往左,他往右,老管家就往右,摆明了要挡着他。
  “你这老奴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给本殿下让开!”白灼炀已然不耐烦,开始厉声训斥。
  老管家依旧岿然不动,站姿笔直如松。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白灼炀吩咐身后的小厮。
  七八个小厮赶紧放下大红木箱,围上去,没过几秒,就被老管家横扫在地。
  “你......”
  白灼炀显然没料到对方是个练家子,而且根本不把自己放眼里,指了他半天说不出话。
  见两人僵持不下,阿卿主动上前开解。
  她对着老管家冷言道:“你若不放七殿下进来,我便出去与他聊。”
  “不可。”老管家一口回绝,“您如今已是即将赶赴边关的赵将军,没有三殿下的批准,是哪里也去不得的。”
  阿卿勾唇嫣然一笑:“哦?若我要出去,你拦得住?”
  说罢,便轻点足尖,飞身上树,单脚立于细细的树枝上,身形却稳稳当当。
  老管家大吃一惊,这样好的轻功,怕是连主子也做不到。
  如果他要走,自己还真拦不住。
  阿卿转个身子从树枝上翩然飘下,衣袂翻飞。
  “我亦不为难你。你若让七殿下进来同我说几句话,我便不出去,否则,我同七殿下一起出去。你选罢。”
  老管家面露难色,思来想去都是违背主子的意思,两害相较取其轻,他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七殿下您进去罢,一个时辰后老奴来接您出府。”
  一个时辰?
  白灼炀觉得太短,他已经一个月没见拂然兄弟了,竟然只能相处一个时辰。他刚想再争辩几句,就被拂然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阿卿眼中的警告意味很明显。
  她知道,老管家能妥协已是不容易,如果再得寸进尺,只怕他会立刻出府去通传三皇子。到时候,事情就麻烦了。
  老管家退下后,白灼炀拍拍手,命人将三个大红木箱抬进孤鹜院。
  看到金漆勾勒的院名后,白灼炀忽然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他自言自语道:“本殿下要将自己的院子改为落霞院。”
  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
  孤鹜、落霞,甚好。
  三个红木箱子打开后,阿卿一脸茫然。
  第一个箱子里放的是金银珠宝,琳琅满目,第二个箱子里是瓶瓶罐罐的伤药和毒药,第三个箱子里则是各种盔甲和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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