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摘星怪
时间:2018-08-26 08:17:44

  客厅里灯还亮着,穿着/军/装/的儒雅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雪茄漫在客厅里,看不清男人表情。直到一个穿着灰色长褂下人模样的人被押了进来。
  谢宴一脚踢在男人腿弯处,看他跪在地上。
  “谢少,怎么回事?”管家瞥了一眼问。
  青年眸光冷淡:“这杂碎晚上想潜进书房,被我在花园里发现了。”他站的笔直,左手自然垂在侧边。
  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神惊恐,却说不出话来。以谢宴的身手要抓这样一个人实在用不到/枪/,但他今天白天受伤,左手不方便,却也说得过去。
  谢白渊吐了口烟,看向男人:“嘴里藏了/毒/?”
  这样的手法一眼就看得明白。双手关节被卸,又拿/枪/堵住口。
  客厅里安静的只剩钟表走动的声音。
  “我问一句,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好了。”/督/军/放下烟。
  “第一句:你和今天袭击迎亲车的是不是一起的?”
  男人眼中死寂,不点头也不摇头。
  谢白渊轻笑了声:“第二句:你们是陆兆的人?”
  他说的是你们,显然已经得出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男人面色变了变,还是没有表示。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过了很久,天快要亮了。
  披着/军/装/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眼:“这个人交给你了。”
  “是。”谢宴垂眸应了声。
  这一晚上江袅都心惊胆战,但庆幸的是那位/督/军/没有再过来。
  她靠在窗边虽然害怕,却也熬不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时便是鸡叫天白。
  因为昨晚的事,府里气氛微变了些。江袅早晨醒来被伺候着换上衣服。
  “今早/督/军/和谢少开会,您在房间用饭就好。”丫鬟放下梳子,让门口人将饭端进来。
  江袅点了点头,在丫鬟准备离开时忽然拉住了她衣袖,在桌上写:“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她眸光清透,丫鬟也只以为她是在担心/督/军/,于是便也照实说了:“昨晚府里进了小贼,不过幸好被谢少捉住了。”
  “夫人您就放心吧,这里是官祗,又有谢少在,没人敢在这儿放肆的。”
  她提起谢宴来,眼睛都亮了些,江袅看在眼里,慢慢收回了手。
  这边安静,楼上气氛却并不好。
  “/督/军/,昨日袭击车子的人和谢少抓住的都是陆兆的人,他这摆明了就是要给咱们一个下马威。”有人气愤道。
  坐在高座上的男人放下茶杯:“陆家是地头蛇,又掌了云州财脉这么多年,我们突然来占了这地方,他们必定要来试探。”他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副将站起身来:“/督/军/何必给他们面子,您不知道外面传言有多难听,说您就是个纸老虎……”他说到这儿气地将帽子摔在地上:“只要您一句话,我就带人去端了他们。”
  他话中急躁,却被谢白渊冷冷看了眼:“坐下!”
  副将还待说什么,便让一只手压了下去。谢宴回过头来微微摇头,男人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谢白渊思索了会儿,抬起头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好,陆家事我心里有数。”他语气警告,一场会议就这样结束。
  大家都有些不满,却碍于往年积压已久的威严不敢开口,只得各自拿了帽子离开。谢宴送他们到门外。
  车子都停在外面。守卫离地比较远,见周围人少了,副官才扔了手套皱眉道:“这些年/督/军/是越来越不管事了,连被欺负到头上也不还手,要是早年……”他话里有些怨气。
  谢宴指尖顿了顿,捡起地上手套:“兴许是年纪大了,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他这话说的有些意思。这世上谁都能退,但唯独谢白渊不行。他是一方/督/军/,身后代表的是/军/队/,他若不进,那大家都没好处。
  这乱世割据,谁不想分一杯羹,这样不作为迟早压不住底下人。
  副官想到这儿看向一旁青年,有了些想法。
  “要是/督/军/让位……谢少”他话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谢宴摇头将手套递给他:“戴上吧。”他眼底看不出情绪,却似乎还有别的含义。
  副官指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
  铁门外的车都已经走光了。谢宴松了松扣子,点了支烟,回过头去便看见二楼房间里女孩站在窗边看着他。
  她今日换回了白色的旗袍,盘扣处的水仙很精致。
  青年眸光深了些,弹掉烟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第43章 
  陆兆当夜就收到自己的人被谢宴抓了的消息。
  男人眉目轻敛,放下茶杯。
  “二爷, 要不要我去……”他做了一个灭口的姿势。落到谢宴手里有些秘密就守不住, 还是早些了断的好。
  男人笑了笑, 神色淡淡:“杀不了的。”
  谢宴年纪不大, 手腕却很狠, 贸然派人只会折更多的人进去。陆兆指节叩在茶杯上一点一点。
  “仅凭一人之词也不能证明什么, 这次就当是个教训。”他不知是给自己说还是其它人。
  客厅里静静地, 戏台也安生了下来。陆兆叹了口气, 忽然想到谢白渊的九姨太,听说是个哑巴,记起昨日下车时谢宴看她的眼神,也是有趣儿。
  “有情人终……不能眷属。”
  折扇打在桌上,男人唱了两句,又笑了起来。黑色锦袍下侧颜俊美冷异。
  官祗:
  江袅坐在花园里看着外面。这几日大家都分外忙些,督军也是早出晚归。江袅见不到他, 心底反而松了口气。
  “夫人,起风了, 还是加件衣裳吧。”丫鬟拿来一件外衣披在她身上。
  江袅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 在手中纸上慢慢写到:“其他人呢?”她不能说话,因此出来时身上总带着纸笔, 也好方便下人明白。
  良花顿了一下, 道:“今早据说锦绣坊起了火, /督/军/他们应该都在忙这件事吧。”
  锦绣坊是云州第一楼, 无数金银都是自其中而出,更重要的是它是陆家的产业。江袅垂下眸,想起昨日在楼上看见谢宴和那副官的场景,隐约好像触摸到了什么。
  她眉头微皱,良花不由笑了声:“夫人就别管这些了,反正也自有谢少和/督/军/处理。”
  江袅点了点头。
  “说来您还是第一个住在官祗的夫人呢。”良花见她还出神,便打趣道。
  江袅指尖微停:“那其他人呢?”她在纸上写。
  良花想了想:“其他人都住碧园,连大夫人都住在那儿。”
  “您身上这旗袍是/督/军/连夜叫了三十个绣娘合着您身赶出来的,可见/督/军/对您的重视。”她最后一句有意讨好。江袅长睫微微闪动,却听见了脚步声。
  /军/靴踩在枯叶上,谢宴披着大衣向这边看了眼。青年眸光冷淡看不出情绪,却叫人心头顿了顿。江袅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心虚。
  女孩指节蜷缩着,慢慢低下了头。她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谢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谢少?”副官走在前面。
  青年收回目光:“走吧。”
  锦绣坊起火轰动了整个云州。陆家产业有不少都在里面,大家都猜测是新来的那位谢/督/军/要对陆家动手了。
  书房里:谢白渊杯子猛然砸在桌子上。
  “今早的事是谁干的?!”向来儒雅的男人目光阴翳扫过在场众人。
  “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插手陆家的事,才一天就忘了?还是你们成心跟我作对,想要我这个/督/军/下台?”他语气阴沉,没有人敢说话。
  谢白渊眯了眯眼:“赵副官,你早上在哪儿?”
  赵瑞和连忙站出来:“督军,我就在家中哪儿也没去啊。”他低着头有些紧张,穿着/军/装的男人冷笑:“什么时候锦绣坊变成你们家了?”
  他已是暴怒,最后一句话一出,吓得赵瑞和额上冷汗滴下。
  “不过一个商富之家,您何必如此小心。”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道。
  谢白渊淡淡看了眼:“陆家背后势力错综复杂,能在云州屹立不倒多年你们以为是笑话?”他话中顾忌很多,早已引起很多人不满。
  “管他背后是谁,既然云州已经被我们占了,便得让出位置来。”他们纷纷附和,却被谢白渊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青年静静站着不说话。座上男人吐了口烟:“谢宴,你怎么看?”
  突然被叫到名字谢宴并不惊讶,他思索了会儿,慢慢抬起头来道:“已经到这种时候,锦绣坊也烧了,不如就干脆一些……”
  他也赞成对陆家动手。谢白渊被气笑。
  男人将烟头熄在烟缸里:“这事过后再议,现在陆家找上门来,怎么办?”他目光转向一旁赵瑞和,疲惫道:“让赵副官亲自去陆家一趟吧。”
  /督/军/的意思无异于负荆请罪,真让赵副官去了,说不得要受一番侮辱。
  在场人都不服。赵瑞和拳头紧了紧,慢慢跪在地上:“都别说了,我听/督/军/。”他放下腰里的/枪/转身离开。
  大家看了眼想要劝谢白渊,却看见男人眼神,最终只能熄了心思。
  会议散后,书房里只留了谢宴一个人。
  谢白渊眉眼沉沉:“叫你留下是有事问你。”他顿了顿道:“去查查赵副官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
  “尤其是军队里。”
  谢宴抬起头来:“您的意思是?”
  座上/军/装/男人按了按眉心:“我怀疑他跟人勾结,有叛出的心思。”这次锦绣坊事情来的奇怪,分明就是在他脸上打。
  “是。”谢宴指尖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敛下眉眼。
  房间里:外面因为督军大发雷霆,安静得没人敢出去。谢白渊向来好脾气,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动怒。
  江袅站在窗台处看着外面风景。
  ‘你说这次的事是谁干的?’女孩随意问。
  系统看了眼不远处会议厅紧闭的大门,挑眉:‘不是那位赵副官吗?’
  ‘当然不是。’江袅笑了笑,看见了楼下披上大衣准备离开的谢宴:‘恐怕跟某些人有关。那位赵副官只是把枪而已。’他想借着谢白渊对陆家让步这件事来离间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赵副官就是□□。
  系统眯了眯眼,才发觉自己小看了楼下那个一直沉默的青年。
  他太安静也太听话了,让人以为只是一条衷心的狗,谁知道这条狗有一天会变成披着羊/皮/的狼。
  谢宴坐在车上离开官祗。
  他手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枪/已经递到手里了,接下来怎样就看谢少的本事了。
  要是有人在一定可以认出来,那是赵副官的字迹。火烧锦绣坊这件事一开始就是谢宴策划的。
  青年眸光沉冷,慢慢勾起唇角。
  手上的纸条已经被打火机烧毁,从窗子外吹出去散在雪地里,慢慢消失不见。
  官祗:江袅垂眸坐在客厅里泡茶,她手法很纯熟,不一会儿客厅里便有了香味。谢白渊从会议厅里下来就看见女孩低着头目光温柔。脚步微微顿了顿。
  “/督/军/。”丫鬟低声唤了声江袅才抬起头来。见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面前,不由吓了一跳。
  她想站起身来却被一只手抚在发顶安抚下来。
  “你会泡茶?”男人声音温和。
  江袅抬头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在纸上写:“家中以前是开茶馆的,会一些。”
  谢白渊颔首:“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
  客厅里静静地,只剩钟表走动的声音。江袅低头继续,待一杯好了之后眸光顿了顿,慢慢端给沙发那头男人。
  穿着/军/装/的男人眉头微皱,眉眼间有股散不开的郁气,连烟头烧到指尖都没有察觉。谢白渊正出着神,冷不丁被人轻轻拽了拽袖子。
  女孩动作很安静,像是害怕惊扰他。谢白渊回过神来便见她端着茶蹲在面前。
  “给我的?”男人接过闻了闻,江袅有些紧张,却还是点了点头。
  她姿态柔顺,漂亮的眉眼垂下时像只无害的猫儿,叫谢白渊连日以来的烦闷与疲惫微微消散了些。
  江袅是个哑巴,但却会看人眼色,见他喜欢便弯了弯眼睛。
  谢白渊感慨:“要是他们都像你这么听话多好。”
  他说的他们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江袅安静垂眼看着地面,也不猜测。她这副样子难得叫男人有些心软:“我这些天忙,没顾上你。”
  “你要什么便跟谢宴说一声,我叫他带你去街上买。”他语气温和,江袅长睫轻轻颤了颤:“可以吗?”她在纸上写。
  谢白渊笑了声:“你想要什么?”
  女孩藏在袖口的手紧了紧,最终小心写道:“我母亲忌日快到了,我想买些纸钱。”她写的很慢,像是害怕他不同意,指节泛白显了几分小心翼翼。
  男人面上笑意慢慢淡了下来。
  抬起她面容,果然见女孩眼底湿湿的泪意。她很会祈求别人。谢白渊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竟没查清楚这些。”在她母亲忌日之前强行娶她,确实不妥。
  江袅摇了摇头,看着有些可怜。
  男人指尖微顿,摸着她头发安抚道:“别怕,我明日便叫谢宴陪你去看看。”
  他指尖温柔,江袅慢慢放松了下来。
  第二日,车子在外面停着。
  披着大衣的青年站在车边吸烟。他侧身立着,皮手套弹了弹烟灰,眉眼有种漫不经心的冷漠。
  江袅脚步顿了顿。旁边丫鬟有些不解,唤了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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