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也有良家子——飞雨千汀
时间:2018-09-02 08:24:59

  “哎……哎…哎!”楚妤脚下还没稳,就被马车这么一带,整个人往前倾倒!
  慌乱中她张开双手拼命想要抓住点儿什么,可手却被那镣铐锁得死死的!倒下的那一瞬间她凭空攥了好几下却是什么也没有抓住。
  不过在她彻底倒下后,她隐隐意识到自己手里抓住了根儿什么……
  “你!”陆九卿张了张嘴,只吐出半个字儿。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楚妤才心有余悸的缓缓抬起头来,对上的恰巧是陆九卿的一双眼眸。那双眸子幽邃潋滟,只是深处又似有团团怒火燃灼!
  看来是自己摔倒在了他腿上,压疼他了。
  “世子爷您别急,楚妤这就起来……”
  她努力动了动,可眼下这倒栽葱的姿势完全没有可着力的地方!她头和胸栽在了厢椅接地的那块儿悬着,屁股却被陆九卿的双腿担高,腿则支在车篷顶。
  身子是软的,绸靠是软的,连脚蹬着的顶篷处也有防撞伤而裱的软垫子!她往哪处使力都无法将身子平衡过来……
  手锁着还被压在身下动不了!楚妤急的一头汗……不过,她忽地发现自己双手所握的那处倒是有些硬实可靠。她用力抓了抓,还真能撑起点儿身子,正当她无比庆幸之际,忽听到陆九卿不耐的声音。
  “你给我放手!”他这话说的虽低沉,但却好似咬牙切齿发出的。
  楚妤虽懵,但还是听话的乖乖张开双手。陆九卿将她往下一掀,她便又滚在了地上。
  “唔~”她又是一声痛吟。她缓缓撑起上半身,不放心的抬头看向陆九卿。因为听他方才说话时似是有些不开心,可是如今看来他只是脸色煞白,倒也没有要发火的征兆。
  “世子爷……对不起。”
  陆九卿没有应什么,而是阖上了双眼。他眉心微蹙着,似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愁闷。
  楚妤有些愧疚。自己明明不是个冒失的性子,可怎的越是在世子面前想表现沉稳些,却越是出岔子。不过方才让他那么生气的应该不只是压疼了他……
  她的眼神顺着陆九卿的华美衣襟往下游去,没见有什么明显的大型配饰。想起方才抓的那处东西,有些像剑茎。
  楚妤蓦地想起以前侯爷出府时,纵是护卫带的再多,也会在里衣处藏下一把短剑防身!外面看不出什么,但若真遭遇了歹徒,却能备不时之需。
  如此一想,看来先前自己是无意撞破了世子的防身暗器,才惹得他不高兴了!那总得说些什么让他心安才成。
  她笃定道:“世子爷放心,楚妤绝非嘴碎之人,定不会泄漏您的秘密。”
  “住口!”陆九卿倏地将头转向幽帘处,眯起一条缝儿斜睨着她。
  一个成亲两年的女子,如何会不知那处是男人的命根子!就她先前那两下的力道,分明是蓄意谋害!恩将仇报……
  楚妤看着陆九卿一脸不释然的样子,心下不禁委屈起来。哎,世家子们出门儿带个防身暗器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他为什么就这么小心眼儿?
  罢了,他是恩人,小心眼儿就小心眼儿吧。
  “世子爷,楚妤今日实在是心神慌乱,太过冒失,以后……”马车一颠簸,她的头撞在了厢椅上!
  “呲~”她疼的想伸手揉一下后脑勺,可惜够不到。
  陆九卿见她眼里蒙着层水雾,很是可怜。看来这下真是撞的不轻,不过他还是将头扭向一侧,没准备理她。
  楚妤想着还是得趁这阵儿驶的平衡,抓紧坐到厢椅上去,不然再颠簸又要吃苦头了。她只得再次拿肩肘抵着左侧的厢椅,腿使劲儿蹬着右侧,打算将身子慢慢撑起些来。
  “等等。”陆九卿突然喊了一声,然后双手一伸,架着她的腋窝就将她抱到了厢椅上。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方才那噩梦。
  楚妤安稳的坐在椅子上,身下的绸靠垫子软软绵绵的,通体舒畅,飘飘欲仙。她看着他,捧着那本拿反了的书册看的好似心无旁骛。
  国公府的世子爷,也不是传言中的那般冷漠……
  ***
  牟思云和醉花阁里其它的姑娘们关押的很近,基本是三五个人一间牢房。她们只听狱卒说楚妤一大早就被带到大堂去了,却不知如今怎样了。
  “兵大哥!兵大哥!”思云这已是今早第三次喊人了。
  头两次狱卒还给她点儿好脸色,现下却是不耐烦了:“叫什么叫!”
  思云带着哭腔哀求道:“兵大哥求您再出去问问,这会儿前堂审的到底怎么样了?”
  “哎~我说你个□□,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开起染坊来了!爷我还成给你们跑腿儿的了?”
  思云这会儿情绪失控,一旁的霜桃姑娘怕她再强硬下去徒惹不痛快,便赶忙帮衬道:“爷您别气,等奴家出去后,爷您来醉花阁奴家定会好好招待您。”
  狱卒一听这话奸笑了起来,食指放在嘴边儿暧昧的蹭了蹭,一双贼眼盯着霜桃姑娘鼓鼓囊囊的胸,连那个硕大的‘囚’字都被她撑成一波三折的立体。
  “这还他娘的像句人话!”
  霜桃见哄住了他,便轻抓住铁棂离他近些,趁势嗲道:“爷~那劳您去问一句我们老板娘如何了,奴家日后定百倍的报答您~”
  那狱卒笑着也挪到铁棂前,伸进手去在霜桃身上贪婪的抓了一把,才心满意足道:“小妖精~成!爷这就帮你去问问。”
  他刚转过身想往外走去,迎面就挨上了一巴掌!
  “侯……侯……侯爷……”狱卒登时跪在了地上。
  商嘉年从他伏地的手背上踩过,那个狱卒紧咬着牙齿愣是没敢发出半点儿动静。商嘉年还咽不下方才在前堂的那口气,是以正巧看到这么个吃里爬外的蠢奴才,才一时手痒亲自教训了下。
  可霜桃却是意会错了。
  她也是近日听了外头的流言,才知道楚妤的来头不简单,心中则一直对这位平阳侯有些许好奇。能舍得休了楚妤那等尤物的,该是怎样眼高于顶的人?
  此时一见,他不仅威风凛凛,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上还带着睥睨万物的佻达。
  这样一个人物,竟为了先前那狱卒占她的便宜而出手。果然是君子……
  商嘉年走到牟思云身前,用沉闷的声音询道:“你一直跟在楚妤的身边,本侯问你,她与陆九卿是自何时认识的?”
  思云这种自小为奴的人,是轻易不会对主子埋怨愤的,若说这世上有一个她恨的人,那便是商嘉年了。
  小姐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头,还险些把命搭上!如今逃出了侯府,却又栽在了他的阴谋上!是以,她并不想理他。她往后挪了挪,寻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商嘉年双眼一眯,带着狠厉。如今连一个丫鬟都敢对他摆脸子了!
  “打开!”他低吼了一声。先前跪在地上一直不敢起来的狱卒,赶忙拿着钥匙过来打开牢门。
  霜桃一看不好,这是要冲着思云发狠了!她一想到先前侯爷为她打抱不平的举动,莫名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拦一拦……
  她不顾一切的扑进商嘉年的怀里,伸长胳膊环上他的腰,“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商嘉年虽对眼前的状况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举起一只手往霜桃的脖颈处掐去!他的一只大手卡住她细嫩的纤颈,虎口处使出几分力道直将她欺逼到一侧的墙上!
  霜桃痛苦的挣扎着,一双拳头无力的拍在商嘉年的胸口,终于他在最后一刻松手了……
  “咳咳~”霜桃不住的咳着,方才险些就背过气儿去了,此时她已是吓的脸青唇白,她惊惧的望着罩在她身前的商嘉年,滑下两行疾泪,“侯爷饶命……”
  商嘉年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往她脸前凑去,又往她颈处凑去,“你带的什么香?”
  “没……没有,奴家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在下牢前清干净了。”她颤颤巍巍的回道。
  商嘉年脸上的疑惑越发浓重,几乎成了一种折磨,这味道……
  “将她带去戒律房!”
  很快,霜桃在两名狱卒的押解下被送进了戒律房。戒律房是一间两丈见方的无窗屋子,因着四面无窗,白日里也是幽黑一片。戒具齐全,乃是严刑逼供时所用的地方。
  门一关,霜桃便紧紧的靠在门上不敢再往里挪动一步。
  这时,她听到那浓墨般泼成的阴影里,有人发出一声指令。
  “脱!”
 
 
第14章 
  霜桃应声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她听得出,那个沉闷阴鸷的声音正是平阳侯的,但她似是不太敢确定那个指令……
  “把衣裳全脱了!”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霜桃这次确定了,果真是侯爷要她脱衣裳。不过这是为何?
  侯爷的性子怎么这般阴晴不定。初见时严惩了占她便宜的狱卒,可刚刚又险些要将她掐死,这会儿又要与她欢好……
  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
  霜桃心中带着些许腹诽,但动作上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她先将那件印着大大‘囚’字的外衫脱了下来。这件衣裳是她今生最大的耻辱,如果可以选,她宁愿不着寸缕也不要穿这种衣裳被人看到。
  这一切,都是拜醉花阁的鸨儿楚妤所赐!
  霜桃又轻轻扯了一下胸前的阔带,水蓝色的霞影纱襦裙滑落至脚踝,只剩一件诃子遮在胸前。滑腻的香肩玉背似是白到能将黑夜照亮,一双玉臂如凝脂般轻垂在纤弱的身侧。
  她取下发间仅剩的一支玉簪,青丝顿时如瀑布倾洒,满满的将脊背遮掩,一并溶进幽暗之中。
  乳白色的诃子乃薄透的软烟罗制成,在身侧微弱的一点烛光下隐隐映着两点樱红。霜桃停了继续下去的动作,她觉得这样和侯爷所要的已经差不多了。
  商嘉年似乎也没太介意她留了片儿薄纱遮羞,他只是借着门前的那点光,细细的打量着她褪在地上的衣物,还有近乎赤着的身躯。
  果真没有香囊之类的物件儿。
  “过来。”他那闷沉的声音再次命道。
  侯爷的指令从来都带着不容质疑、不容拖延的威迫感,霜桃连一瞬都没敢迟疑就迈开地上的那堆纱衣罗裙,顺从的朝角落里最黑的那处走去。
  她该是畏怯的,可偏偏又有着那么点儿期待。
  眼前这个隐在黑影里的人,将是她这辈子伺候过的最尊贵人物。或许他一高兴会就此放了她,也或许会为她赎身,或许还会接她进平阳侯府纳为妾!再不济养她做个外室也是顶好的……
  想着这些,霜桃脚下踌躇的步子蓦然加快了些,她扑进那个黑影里,将脸和身子都紧紧的贴在商嘉年身上。
  商嘉年没有用手搂上她那软绵绵的身子,却是勾着食指将她的下巴高高扳起,那硕大的玉扳指硌得她下巴生疼!他的声音冷冷的,她用整个身子去暖都暖不热。
  “你们醉花阁到底是何时与国公府搭上线儿的?”
  她睁大了眼也看不到眼前的男人,看不到他脸上是喜是忧。但她的双手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胸膛,娇嗲道:“侯爷,国公府的世子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侯爷不用过多担心。”
  “楚妤她没有福份继续伺候侯爷,听说现在连侯夫人也已身怀六甲,那想必侯爷定是寂寞难耐,不如今日就让霜桃来慰藉慰藉您……”
  “啊~”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吓的一声尖叫!
  原来是商嘉年双手夹着她的腰枝向上用力一举!将她的两腿盘上了自己的腰。“你叫霜桃?”
  “回侯爷,奴家正是叫霜桃。”
  “嗯……那本侯今日就来好好品尝品尝你的‘双桃’!”
  “啊~侯爷……”
  ……
  一番纵欲过后,霜桃已是混身湿漉漉的,有汗水,有泪水,还有些别的什么。
  此时,她仍伏跪在冰凉的地上哭啼。
  难怪人人都说越是富贵的人越爱玩儿些与寻常人不一样的,今日她可领教到侯爷这些小癖好带来的极致感受……
  她直起身子拼命的抱紧自己,想安抚下肩背,却是怎么也够不到。只能任那后背火辣辣的阵阵发作,又痛又痒,折磨的她抓心挠肝儿!
  一旁的红烛只剩下了小半截,她的背上却是绽出了朵朵桃花。
  霜桃转头看着此时略能看清的商嘉年。那张白皙的俊颜在烛光下如此清雅,还带着散不去的忧伤。他刚刚享受完这世间最美妙的欢愉,在愁什么?
  霜桃委屈的唤了一声:“侯爷……”她想说是否可以放她出牢敷药?她方才都那么尽心的服侍了。
  可是她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就被喝令了一声:“转回身去!”
  霜桃只得委屈了又转回了身子,可她跪在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侯爷为何如此怪异?不待她细想,身后又传来问话的声音。
  “你身体上到底为何会有异香?”商嘉年声音闷闷的,似是遇到了解不开的结。
  霜桃顿了顿,其实此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以侯爷这种爱打抱不平的性子,说不准会因此对她心生怜惜?
  她将头轻轻垂下,恳切的娓娓道来。
  “侯爷,奴家本是漠北的营妓,因着经年累月在军中慰藉,不可来月事,不可受孕。是以,他们便喂奴家服水银麝香等物熬煮的‘凉药’,久而久之,再难受孕。同时身体还有了异香,纵是回京后这么多年,也终是没能消散。”
  商嘉年脸色越发的阴冷,眉宇间的愁云怎么也散不去。官凝青与霜桃身上有相同的味道,哼!这么说,那她也是……
  不过很快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激悦之色。麝香!原来这便是能令他行事的根源。
  霜桃见侯爷未说什么,也禁不住好奇的多嘴问道:“侯爷,您为何不让奴家转身?”
  商嘉年忽地笑了,那笑声阴森可怖!他伸出一双大手在她后背翼翼小心的抚摸着,他的动作越是轻缓,霜桃便越是难受!那些灼伤的部位像被蚂蚁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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