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女推官——涂山九尾
时间:2018-09-12 09:07:15

    云南此时已经能站起身来,虽没有看到事态的全部发展,凭本能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云西。”他轻轻唤道。
 
    示意她一起走,早一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云西怔了一下,轻声应了一声,就要跟上云南的脚步。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寂的声音。
 
    “没想到,你们真是铁了心的想往衙门钻。”殷三雨淡淡的说道。
 
    云西云南脚下皆是一滞。
 
    云西回过头,只见殷三雨端着那尊黄金酒爵,眯着眼睛细细打量,“公侯一品爵位才能用金盏,县城小小教谕却可以肆意越级使用,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你想说什么?”云西挑眉回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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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小注脚O(∩_∩)O哈哈~
 
    饮食在明初也有严格的等级界限,比起元朝末年的享乐风尚,明朝初年吃什么、怎么吃都是件一不留神就要命的事情。
 
    首先餐具就有严格的规定:公侯以及一品二品官员,酒盏用金制,其他餐具用银制;三品到六品官,酒注用银制,酒盏用金制;六品到九品官,除酒注和酒盏用银外,其他餐具必用瓷。明初的餐桌上,和穿衣穿错后果一样,宴会上摆错一件餐具,也同是要被办罪的。
 
 推官究竟是什么官?
 
    在谈推官之前,九尾想介绍一下《大名女推官》的基调:
 
    尽可能轻松欢快的风格,尽可能厚重严谨的背景。
 
    因为九尾是枚历史迷,很喜欢用轻松快乐的方式娱乐,同时还能潜移默化的学习一些历史知识,和别人不了解的常识,所以九尾也想用这种方式来讲述云西、云南的故事!只是不知道亲亲们会不会喜欢,嘿嘿!
 
    九尾写文之初,忽略了要多做些有趣的注脚,还是亲亲们建议,才想起中途加上注脚的O(∩_∩)O哈哈~特别感谢亲亲的建议!
 
    由于时间有限,之前十几章的注脚都没有及时跟上,今天抓空草草加了了几章,怕先追文的亲亲们看不到,特此开公告贴,讲一下推官和另几处注脚O(∩_∩)O哈哈~
 
    1:推官:唐朝始置,掌推勾狱讼之事,
 
    宋朝时三司下各部每部设一员,主管各案公事;审判案件;品秩为从六品或正七品。
 
    元朝各路总管府及各府亦沿置,掌治刑狱。
 
    明朝为各府的佐贰官,属顺天府、应天府的推官为从六品,其它府的推官为正七品,掌理刑名、赞计典。
 
    总体来说,明朝推官类似今天的法官与审计局局长。
 
    但是与今天的法官不同的是,今日的法官主要来源是希腊式的审判官,奉行类似谁主张,谁举证的行事原则,但是在古代中国,由于文化水平,资源程度,权力势力,不同阶级相差悬殊,根本实现不了公平,平等等现在司法理念,更做不到主张方自己举证,所以中国古代担任刑名,推勾狱讼之事的官员都免不了自己考察取证,推断刑案。奉行的也是古中国独特司法体系下的原则与思想。
 
    另外讼师虽然类似今日的律师,但功能与作用远不及今日律师全面。
 
    九尾很多作者朋友都担心身为六七品的推官职位太低,不会引起亲亲们的兴趣,但是九尾想走的路线是尽可能轻松欢快的风格,尽可能厚重严谨的背景。
 
    而且对于一个从事刑狱事业已有六百年历史,久经王朝兴衰的云氏家族来说,荣誉始终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信仰!而且即使是身为推官,也绝不妨碍云南云西与天下最重的权势,与人间最最贵的身份交手过招!官职虽小,但格局绝对很大,很壮阔!
 
    2:;萨尔浒之战
 
    发生在1619年的萨尔浒之战可谓中国历史的重大转折点。
 
    在短短五天时间里,大明帝国11万征讨大军被满洲酋长努尔哈赤6万八旗劲旅一举击溃。后金从此崛起成为东北亚的支配性力量。这也是后世所谓明清(后金)战争的第一次决战,拉开了大明王朝解体直至覆亡的序幕。
 
    殷三雨小同学就是在万历四十七年年初,怀抱一腔热血,托了关系特意北上参加的萨尔浒之战,但在一众滕县籍士兵里,他是唯一幸存。
 
    3:小囚囊
 
    小囚囊:中国古代方言,骂人的脏话,现今具体意思不可靠,一说大约等于窝囊废,一说囊通攮,囚是囚犯,挨刀子捅的囚犯,引申为杀千刀的!还有一说,意思太过难以启齿,有人说,囚囊是形象的形容了男子某个器官,脸红跑走!红楼梦,金瓶梅等古代小说里常出现小囚囊,所以才吸引了云西的兴趣,一句脏话,意思百千O(∩_∩)O哈!
 
    4;美人知县在请云西云南吃饭时,说的“水清可以濯吾缨,水浊也可以濯吾足嘛”
 
    引自屈原《渔夫》,“沧浪水清可以濯吾缨,沧浪水可以濯吾足。”
 
    意指不必在乎大环境干净污浊与否,只要活着,总有方法能够做有利于国家百姓的事情!
 
    补充注解就先到这里啦!下次时间多,再一一补充!
 
    还是那句话,九尾一人之力有限,若有明粉高人看到错漏不妥之处,一定及时联系九尾啊!还请各位高人不吝赐教!
 
    九尾在此提前拜谢啦哈哈O(∩_∩)O哈哈~
 
 第三十五章 你不是你?
 
    精美绝伦的金爵在殷三雨手中轻盈的转了两转,回闪出一道又一道刺眼炫目的金色光芒。
 
    他忽然轻笑了两声,兀自摇摇头,像是带着几分醉意,沉着声音感概,“礼崩乐坏,瓦釜雷鸣,莫过于此。”
 
    云西有些讶异,没想到这个流氓般的糙汉还能有如此文采。
 
    云南却没有转身,他缓缓抬起头,仰望着门外深邃莫测的苍穹,幽幽叹道:“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一时一天道,只看人,守不守得住那一颗本心。”
 
    殷三雨眼眸倏然而亮,他缓缓放下杯子,望着云南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许久,迷蒙的视线才又转向云西,声调微轻的问道:“初进滕县时,我看姑娘望着城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醇厚的声音与白日的轻佻简直判若两人。
 
    云西微微一怔,随着他的声音,眼前竟恍然浮现了昨晚的情景。思绪飘了几飘,才定定回道:“我只觉那城楼像是一头巨兽,静静镇守一方平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实的回答。
 
    或许,只是因为今夜过得太不寻常了。
 
    无论人或是事,都太不寻常。
 
    “镇守平安的巨兽?”殷三雨呵呵笑了两声,又执起酒壶,倾出一道清亮浅碧细细水柱,伴着水流的声音,漫不经心的道:“滕县若是巨兽,县衙就是巨兽的血盆大口了,初时,我看你们一个是个如花似玉小姑娘,一个是疲弱多病贵公子···”
 
    “罢了···”说着,他忽然抬起头,一敛所有的疲色,深邃的眼睛中迸射出逼人的光彩,熠熠闪耀,甚至亮过了身后高燃的烛火。
 
    “只希望你们离开腾县时,还能带个囫囵全尸走。”他亦定定的说。
 
    云西的心忽的一揪。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又听到云南温润如玉的声音幽幽响起。
 
    “君子美意,云南心受,只是人各有命,各安天命罢了。”
 
    说完,云南衣衫轻扬,拔步走出房门,素白的衣衫被冷风扬起,带起绸布摩擦特有的萧索沙沙声。
 
    云西默然看了独酌独饮的殷三雨一眼,再不迟疑,转身也投进那浓墨一般化不开的黑色夜幕里。
 
    冷风生硬如刀,割面而过。
 
    “人各有命···各安天命?呵呵···”
 
    身后只留下一个男子寂寥的醉吟呢喃。
 
    深夜中的衙门,静得异常,不见了来时一排排明珠似的灯笼,只剩下几盏值夜的孤灯在风中飘飘摇摇,忽明忽暗。
 
    “他的话,你信几分?”云西拢紧外衣,跟上云南小声的问道。
 
    “你呢?”云南淡淡回问。
 
    云西不觉皱了眉。
 
    又来了!
 
    刚夸他几天,一个不留神,冷面装十三范又回来了。
 
    她真想破口大骂:不反问,直接回答特么会死人哪!
 
    但转念却是悲喜哭笑不得,还能装高冷,最起码证明他的体力已经恢复。
 
    她扶着额,无奈说道:“殷三雨有句话,才说了一半。”
 
    “那句?”云南扬起下巴,斜斜瞥了她一眼。
 
    她轻快地跳到他的面前,瞪大着眼睛,愤愤的扮了丑鬼脸。
 
    “你猜?”
 
    哼!不就是装十三嘛,谁还不会?
 
    云南冷冷的转过脸,不再说话。
 
    云西也不说话,闷闷走了好几步。
 
    “我还在等,怎么不说了?”走了几步,云南终于又道。
 
    看着他一副全然不解无辜的样子,云西顿觉自己装十三的技术还远未上道,她无奈哭笑,却还是老老实的交代道:“他说的‘初看咱们一个女子,一个少爷’那里,生生被截断了一半话。”
 
    “截了什么?”
 
    云西潇洒的一甩刘海,仿着殷三雨的口气,煞有介事的道:“初时,我看你们一个是个如花似玉小姑娘,一个是疲弱多病贵公子,偶然间起了善念,才阻拦你们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腌臜地儿。只是,没想到姑娘如此豪爽不凡,那样下作的手段都没能将你吓跑,竟还有心思细细查案···”
 
    云南忍俊不住的轻笑出声,“学得倒挺像。”
 
    能把冰山逗笑,云西总算找回了点面子,很是得意,“他的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过,你真觉得他耍流氓是出于好心?”
 
    “十几碗,便是武松也醉了。酒后之言,尚有两分可信;光天化日,在县衙大堂前轻薄同僚,本就是愚蠢之极的举动,本还有五分可信,但是,得以确定赶不走咱们,暂且示好,保证最起码不敌对,不被敌对阵营收拢。”云南沉吟了片刻,又缓缓道:“涉及利益冲突,消减两分,如此,勉强五分。”
 
    “五分?”云西黑着脸。
 
    这特么和没说有区别吗?
 
    “你怎么想?”云南问。
 
    “我?”云西忽然记起了什么,忽地举起拳头,瞪着眼睛,恨恨的说道:“我管他真心假意,好心歹意!敢调戏本大爷,都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哼!云南你就给我瞧着吧!逮到机会!看我不整死他小丫的!”
 
    云西正嘚瑟的起劲,眼前忽然晃过一道白影,刚要闪避,额上早已中了一个大大的爆栗子。
 
    “哎呀!”云西忍不住痛呼出声。
 
    云南站定在她面前,右手还悬空保持着弹栗子的手势,脸上却没有一点玩笑的感觉,就和往常一样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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