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花心者
时间:2018-09-17 09:33:32

  “过去凑个热闹。”何钰矮下身子一转,轻易脱开顾晏生的掌控。
  顾晏生换了一只手,“初来乍到,没有人带怪不安心,劳烦何兄前面领路。”
  他攥住何钰的手腕,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绕在俩人手腕上,何钰知道他的意图,试图摆脱,奈何顾晏生气力极大,他攻来几招,顾晏生便捏他几下,生疼生疼。
  无奈之下只能妥协,“人在你手里,识时务者为俊杰喽。”
  顾晏生已经绑好了帕子,足足绕了两圈,系了死结,他俩都是一只手,不方便解。
  “走了何兄。”顾晏生拽了拽手腕,何钰被迫往前走了两步。
  他俩已经到了密道,密道里有条长长的通道,四周均是暗器,有自动触发的,也有人为操控的。
  他师傅提前一步离开,便是去操控那些暗器。
  何钰怕他连累自己,有气无力的走在前面,“跟我来,小心别乱踩,我喊你跳的时候你就跳。”
  “嗯。”顾晏生四处打量。
  百年前的机关竟然也能保存这么好,当真不可思议。
  “是不是特别吃惊?”何钰挑眉。
  “有一点。”
  那墙上全是洞,密密麻麻,每一个都装了箭,只等他们靠近,便是一个冷箭射来。
  顾晏生已经躲了许多个,还是有冷箭放出,防不胜防。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惊呆了。”这么长,这么宽,机关这么齐全,非常难得。
  “你为什么来?”顾晏生问。
  “你难道不知道?”何钰跨过一块方格,“得了第一名的,武夫子会额外传授一门功夫。”
  “然后你就拜了师?”
  “不拜师不给学啊。”何钰烦恼道。
  “不学不行?”顾晏生跟着跨过那个方格,与何钰背贴着背,眼睁睁瞧着四周的方格陷下去。
  “你觉得呢?”明显是不行的,如果行的话何钰就不会拜师。
  “我懂了。”何钰是被逼着拜师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何钰颇为无奈。
  他确实不是自愿的,虽然武夫子开的条件很好,还不叫他有负担,以后还能有其他师傅,他不介意,毕竟他也有很多弟子,可不止何钰一个人。
  但何钰自由惯了,不喜欢有个师傅管着,还是在书苑这个家里人鞭长莫及的地方,这不是叫他在家没有自由,在书苑也没有自由吗?
  尽管拜了武夫子为师确实好处多多,一来,有个夫子撑腰,二来可以有人指教武学,武夫子那是真的有本事。
  第三,这个地下训练场只有他一个人用。
  书苑里有那么多人,平时练个剑,打个拳,几十双眼睛瞧着,你怎么练的下去?
  而且大家都有一些家传的功夫,何钰也有,练功的时候自然不想被人发现,被人发现后就是破绽,会钻洞子。
  但光是不自由,且不明白武夫子的用意这两条,何钰便不敢拜师。
  何钰拒绝后可惨了,平常上武夫子的课那简直就是挨揍的典范。
  动作不规范,练剑练十圈,晚到,衣衫不整等等,一层刁难等着一层,仿佛洋葱似的,你剥开一层还有一层。
  何钰罚蹲马步时想起小时候也这么蹲过,不由自主勾起嘴角,又是倒立一个时辰。
  下来时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顾晏生走进这个门,搞不好也会和他一样,经历他所经历的惨痛过程。
  “我也要拜师吗?”顾晏生与何钰配合默契,俩人你扶我跳过去,我扶你跳过去,在所有方格掉下去之前过了那部分。
  “自然。”何钰猛地按低他的脑袋,躲过一道火光喷来。
  那火口有油,只需带起风,便能让火喷出来。
  “不过你有选择的权利。”何钰加了一句,“只要你能顶得住压力。”
  他是顶不住才妥协的,如果是顾晏生的话,应当是没问题的。
  他是皇子,武夫子还能把他怎么着?最多就是为难为难。
 
 
第98章 出去偷菜
  “会很惨吗?”顾晏生问。
  “不会特别惨。”何钰尽量往小了说,“其实拜师了好处多多。”
  他举起手,“偌大的底下训练场分你一半。”
  也就这点好处了。
  “还能跟我同进同出,增进感情,多好。”何钰不要脸道。
  “何兄心可真大。”这么大的底下训练场,非一日完工,就算是百年前的东西,日常维护也不是一个夫子能做到的。
  武夫子的背后有人。
  这个人权势滔天,将爪牙伸进书苑里,这可是皇宫,皇上的天下,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不是皇宫里的娘娘,便是朝廷中的大臣,亦或者早年摄政王漏网之鱼。
  即便都不是,也有可能是最尊贵的那个人,那个人搞这出会没有目的?
  “有好玩的我当然要凑个热闹。”好奇心害死猫,何钰就是想知道这个背后的人是谁,所以才大胆答应。
  “就不怕受制于人?”学了人家的东西,占了人家的训练场,会没有代价?
  “我是丞相的儿子我怕谁?”何钰骄傲道,“而且我也可以只学东西,不掺和,人家叫我往东,我往西便是。”
  “只怕打上标志,便由不得你。”若真的是摄政王的旧党,武夫子的身份被人揭穿,何钰是他的徒弟,还能幸免。
  何钰行了一招险棋。
  “大不了落井下石。”若真的是摄政王的旧党,他也可以说是卧底,大难临头之际,先出卖武夫子。
  当然这样做不太仗义,但是能保全自己,他还好好的,才能救夫子,夫子怎么说都教了他这么久,一点感情还是有的。
  他以前的事何钰不管,他跟什么人在一起,站队是谁何钰也不管,他只知道武夫子帮他,他就帮回去,只帮武夫子一个人。
  和顾晏生的观念很像,何钰虽然代表何家,但是顾晏生只相信他,不相信何家,他也只认何钰。
  感情好,将来何钰的家人有难也帮把手,感情不好,将来何钰的家人有难便置之不理,与他何干?
  目前他俩的感情……?
  处于不知道的状态。
  没到穿一条裤衩的地步,只是双方信任而已,偶尔还有一些看不惯。
  何钰觉得顾晏生毛病多,顾晏生也觉得他毛病多,大抵如此。
  “这世上竟有你这般无耻的人?”顾晏生虽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不过也没忍住,调侃他一句。
  “哈哈哈哈。”何钰大笑,“顾兄都会笑话我了。”
  原来见顾晏生,总是那副死样子,不咸不淡,不近不远,看不透,摸不着似的。
  后来拐着弯骂他是猪,时不时调侃他一句,还会跟他生气。
  再也不能欺负他不会生气,没有感情波动了。
  “到了。”他俩聊着聊着,便到了地方,还是那间石室,藏在密道的尽头。
  武夫子也在里面等着他俩。
  何钰起了坏心眼,“你去敲门。”
  他上次敲门,险些便将小丁丁射掉,如果他有小丁丁的话。
  “何兄是长,你请。”顾晏生当然不上当。
  何钰也不勉强,“那我敲了。”
  他敲了敲,那门下果然又如上次似的,射出两根箭。
  顾晏生也瞧见了,正待往左躲去,何钰突然道,“往右。”
  他已经往左了,这时候再往左已然来不及,顾晏生这么一思考的功夫,那箭破空而来。
  这么近的距离,躲无可躲,无奈只能探手接住。
  那箭冲力极大,被他夹住后仍然惯性向后冲了一下,险些便刺破了他的子孙·袋。
  顾晏生丢了两根细箭,白了何钰一眼,“何兄,皮这一下是不是很开心?”
  何钰搂住他的肩膀,“这不是为了你好,考验一下你的应变能力。”
  那箭何钰能躲开,顾晏生的灵敏程度还在他之上,自然也能躲开,便想着给他增添些难度。
  结果发现这样也难不倒他。
  “顾兄反应当真不错,这样也能躲开。”
  “若是躲不开,你待如何?”
  “躲不开也不管你。”何钰捡起那箭,轻轻一掰上面的箭头便掉了下来,被他揉成了泥。
  “放心吧,你第一次来,师傅不会让你断子绝孙的。”
  他第一次来没有心理准备,陡然中了一箭,后来才发现箭是假的。
  没道理顾晏生第一次来那箭就变成了真的,等他适应了还差不多。
  “何兄原来心里有分寸。”何钰小事上确实不靠谱,这等关系到终身大事上,自然不可能胡闹。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胡来的那种人?”
  顾晏生瞥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何钰哈哈一笑,打个马虎眼,没正面回答,推开门,将人带去师傅面前。
  “师傅,人我又带来了。”再皮一下下。
  武夫子站在门后,等的就是顾晏生,“方才劣徒该说的都告诉你了吧?”
  顾晏生点头。
  “三殿下拿到最多的腰牌,便是第一名,第一名可学一套别人没有的功法秘籍,但有个要求,须得拜我为师。”
  这个师当然是拜不了的。
  “夫子的美意学生心领,奈何学生福浅,家里有套祖传的功夫,霸道刚正,学了此功便再也习不得其它功法。”顾晏生委婉推辞。
  武夫子挑眉,“什么功法如此霸道?”
  有些功法确实与其它功法不兼容,学了便再也无法学其它的,但那样的功法少之甚少,每一本都是佳作,甫一出现便会招人哄抢。
  “恕学生失礼,母妃在世时千叮嘱,万嘱咐,切不可告诉他人。”
  夫子明白,“该说失礼的人是我,明知道这等秘籍珍惜,还多嘴问一句。”
  顾晏生的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夫子指了指四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只要你答应,往后这里随便你用。”
  其实上面也有专门的练武室,但是要靠争和抢才能拿到进入的权利。
  就跟浴堂似的,须得每月的前三名才能拥有单独的练武室,何钰是有的,奈何已然荒废,给了安清风。
  “不了,练武室足够学生施展。”顾晏生得了第一名,也有单独的练武室,即便没有,他的院子里也可以练,尤其何钰出去的时候,不用担心打扰到何钰,四周也安静。
  至于元宝和无双,一东一西相隔甚远,听不到动静。
  武夫子颌首,“既然你执意,那便随你。”
  他挥挥手,“回去吧,好好考虑一下,日后反悔了可再来找我。”
  顾晏生背后有周许两家,细观起来又没有,周许两家只要他活着,他想做什么,绝对不会帮忙,正需要势力掺入,也许能拉拢过来。
  顾晏生沉默不语,低头行了一礼,又瞧了瞧何钰,便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何钰也行了一礼,“师傅,我也去了。”
  武夫子没有阻拦,“去吧,好好劝劝他。”
  何钰点头,“师傅放心,我一有空就开导他。”
  他也转身离去,没多久追上前面的顾晏生,密道里有机关,顾晏生第一次来,虽然过目不忘,走了老路,不过发现回去的机关变了,并不全是原来那套,他走的艰难。
  “顾兄等等我。”何钰站在他身边。
  他来的多了,对机关熟门熟路,只要师傅不操控,那机关自动运行的规律他门清儿。
  “跟我走。”他俩的手帕在进屋子前已经解开,何钰现在是自由的,撒欢子似的,跑的飞快。
  也幸好顾晏生跟的上,俩人施展轻功,避开数道暗器,嗖嗖出了密道。
  刚在武夫子的屋里站稳,便听身后小门关上的声音。
  “顾兄现在有什么感想?”何钰甩了甩凌乱的黑发问。
  “如果想替你师傅说服我还是算了吧。”顾晏生走到门口,推开门出来。
  何钰紧跟其后,“我像那种坑自己人的人吗?我就是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顾晏生动作一顿,“你一提醒,还真的发现了什么。”
  敢撬周许两家的墙角,武夫子的背后势力比他想的还要大。
  “你就不好奇吗?”何钰再问。
  他自己都经不住好奇心,顾晏生居然能经不住,此人不是定力比他还好?
  “何兄,历史上很多名人有的身居高位,有的腰缠万贯,结果都因为好奇而死,难道他们的教训还不能提醒你?”顾晏生指着他,“你也想跟他们一样吗?”
  “他们是实力不够,硬要凑热闹,我可不一样。”他现在还小,武夫子即便要他做什么,也会等他成年,等他成年之后武夫子还能控制得了他?
  何钰可没有那么多糟心的朋友,威胁对他来说是没用的。
  所以他其实很好奇,武夫子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招揽他?
  “我先占个便宜,以后酌情再看。”何钰心大,体不宽。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顾晏生也不阻拦,也许何钰发现了什么?亦或者他有本钱,能从漩涡中脱身,总之那是何钰的事,与他无关。
  过度插手何钰非但不会感谢,还会厌烦他。
  大不了何钰以后落水,他顺手拉一把,能不能上来看他自己。
  “走了,回去继续睡。”现在才四更时间,还能再睡两个时辰。
  何钰揽住顾晏生,哥俩好似的,边走边道。
  顾晏生突然拉住他,“既然都醒了,人也出来了,不如偷个菜再回去。”
  他还惦记着刚犁的地,地都弄好了,就差花草菜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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