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妻饲养手册——夕阳大帝
时间:2018-09-20 09:19:02

  出于试探,她故意作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我方才还听朱管家说,这里只有大人你一个人住,怎的会有女人的衣服?”
  别说是他刚刚命人为她买的,她可没那么好骗。
  公仪弘解释道:“这衣服是先母在世时最爱穿的一件。先母过世后,我便一直保管在这屋子里。”
  什么?
  立时间,刘嫣吓得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仿佛身上披着的并非一件斗篷,而是他母亲一样。
  心知不该对已故的人心存不敬,但经他这么不轻不重的说出来,确实有些毛骨悚然。
  刘嫣穿的难安,不忙不乱的解开带子脱下身来,故作轻松一笑道:“我不冷,既是令亲遗物,还是好好保管起来为好。”说完仔细叠好放回了榻上。
  公仪弘也没说什么。刘嫣知道他拿衣服给自己也是出于一片关心,很快不作它想,想着赶紧换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低眉间,见几上的套瓶内插着两支清香四溢的磬口腊梅花,花瓣上盈着晶莹的露水,似刚刚采撷进屋不久。顺时又想起一路来朱光和车夫的仔细,不由轻然而笑道:“大人府里的下人们真是体贴入微,事无巨细呢。”
  公仪弘眉梢微微一挑,不解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句,于是问道:“何以看出?”
  她指着几上之物道:“这梅花本就开在屋外,只需人推开窗门就能够轻松欣赏到,可是,这里的下人却折下来两枝特意放在这屋里,自是懂得能为这屋中增添生气。再有,室内炉火旺盛,如若不是半个时辰内更换了新的梅枝,定留不住最美最鲜艳的时刻。所以,若不是心细勤快的人,很难做到。”
  她说完这些以后,本以为公仪弘会微微一笑,点头表示认同。却不料,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淡淡说道:“这梅花,是我剪的。”
  她一愣……
  他温润一笑,继而又道:“我为你剪的,喜欢吗?”
  刘嫣已然呆若木鸡,被他这句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公仪弘忍住脸上的笑意,若无其事般坐到檀木长案前,也没唤下人进来伺候,而是亲自为两人各倒了一盅茶。见她杵在那里不动,温言道:“坐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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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刘嫣还在他刚才的话里饱受“煎熬”,恰听他这句,暗暗松出一口气,走过去,在他对面盈盈坐下。
  公仪弘端起茶盏,呷了口清茶,略略品味一番后,柔然一笑道:“尝尝这茶如何。这是今日一早我特地让人从香园里采集来露水泡制的。”
  刘嫣一听,这才注意到案上那些精美绝伦甚至连她也不曾见过的茶具物什。见他泡茶手法又相当娴熟井然有序,不禁再次暗叹一句:他活的也算相当精致高雅了。
  平稳端起陶碗后,垂眼扫了一眼茶面,她略微迟疑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小口。
  她上一世出身书香名门,自然少不得接触茶道。此时品过之后,只觉齿颊留香,口中既有绿茶之清香,又有红茶之甘醇,方才的紧张不安似是也被一扫而空,又端摩了一眼茶底沉物和茶水的色泽,放下陶碗,行止合宜的微笑品评道:“这武夷岩茶茶汤清澈明亮,色如琥珀,入口滋味醇厚,香气浓郁,沁人心脾,想必是御贡极品吧。”
  他微微诧异。转念一想,这茶叶自王室而出不假,自己亦是被陛下赏赐所得,寻常人家根本不可能见过。她是如何尝出并知道茶名的。除非一点,那就是她曾经喝过。
  “那你可知,这一石抵万金?”
  他试探问道。
  听到这儿时,纵使刘嫣见过世面,仍是不免倒吸了一口气。
  自己上一世虽然喝过,但确实还没喝过这么天价的。她想,同类茶亦是分三六九等,或许她此刻喝的这个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吧。她摇摇头,如实回道:“这个我倒不知。”
  想起之前穷困不堪的日子,突然好奇若是让刘宗知道此时自己刚刚喝了价值一万金的茶水下去,他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公仪弘微微一愣,索性直接问道:“那你是如何得知此茶为武夷岩茶,又知是御贡之物?”
  话落目光流连在她娇美的一张脸上,像等着看一出好戏一般,等着她给出的合理解释。
  刘嫣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有异,心道怕是不好,这下把自己弄进去了。
  可她要怎么说呢?
  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别说武夷岩茶,就是毛尖龙井都快被她喝遍了?
  当然自是不能这么说的。说了他也不会信的,保不齐还会将自己当神经病一样看待。快速想了想,随即灵光一闪,两边嘴角轻轻一扬,调皮了一下道:“天机不可泄露。”
  公仪弘……
  在他一脸匪夷所思的盯着自己打量时,刘嫣暗自心虚的话锋一转道:“对了,听朱管家说府中有处香园,可否方便让我观赏一番?”
  见她扯开了话题,公仪弘虽心存疑惑,但也不再追问下去,轻轻晤了一声,应了她。
  ……
  香园本就是公仪弘为了便于赏花特别让人打建,所以离着这里倒也不远。两人行至时,因未到百花齐放之季,此时只能看到大片冬梅醒目绽开。
  虽说确实有被那黄红相间的一片腊梅震撼,但定下神来,刘嫣仍不免有些遗憾。公仪弘说,明年春日就可以看到满园春光了。而刘嫣已经想象到来年一暖会是怎样的馥郁芳华,美不胜收。
  两人并肩走在园中幽径上,从远处看,身影绰约,就像一对年轻的夫妻置身在一片花树间,闲然的散着步。
  公仪弘道:“我听家父说,你再有几个月也该行及笄之礼了。”
  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耳边又听他道:“及笄后就是大人了,也不知那时你换上裙裾,绾起云鬓以后,又会俘虏多少男人的心去。”说到这里深情望向她。
  她一道看着脚尖,此时余光察觉到他向自己投来的目光,立时浑然不自在起来。
  那双目光如炬,似是在看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以及她身上的每一根毛发。只怕被他看到自己的心慌意乱。
  “大人说笑了。”
  刘嫣干干一笑道。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冒出这种话来。
  突然他停了下来。刘嫣也跟着停住,抬头,见他一脸肃然的表情注视着自己。
  一时间,周遭便静默了下来。
  第一次见他卸去了一脸的温和,脸色也显得有点凝重,刘嫣竟有点七上八下的。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能否答应我,以后除了我以外,若有其他男子与你攀谈,你能避则避开。若有人追求于你,你且提前告知我一下。”
  公仪弘无比认真的望着她道。
  这话看似是在与她商量,但在刘嫣听来有些近乎命令的口吻了。或许是在官场上待久了的缘故吧。她心想。
  不过听他这话的意思来看,是在向她宣布他对自己的所有权吗???
  ……
  她怎么就不记得自己何时答应过是他的人呢?还有,要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突然发现,跟他在一起聊天说话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行,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就像现在这样,不仅会死掉很多脑细胞不说,还要提防诱发各种心脏病的问题。
  “我与你是有婚约不假,但我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你。你虽高居御史大夫,可我与何人说话交往却是我的自由,好像并不在你的管束范围之内吧。”
  她直言不讳道。对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哪怕会得罪到他,她也要提前告诉他,免得将来让他对自己有什么误会。
  公仪弘听后并未生气,反之柔然一笑道:“你莫误会了我,我从未想过要用官位权利来威胁你什么。”说到这里,他忽然轻轻扳过她肩膀,情意绵绵的望着她,柔声说道:“而我说这些话,只是因为我害怕。”
  她一怔。不明所以的抬头问道:“害怕什么?”
  公仪弘比她高出一头,此时眸色如春水潺潺般注视着她,唇齿微张,略弯下身去,附在她的耳边,用一种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说道:“我害怕失去你。”
  轰的一声!刘嫣双目瞪大,面红耳赤,一颗心噗噗狂跳不已。俨然再无法保持冷静。
  心下乱成一团时,又听他一往情深道:“自那日离开高阳以后,我一路对你牵肠挂肚,回来后更是日思夜想。”随即拉过她的玉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满目柔情似水道:“我知道,你对我亦是念念不忘。”
  刘嫣哪里想到他竟会当面与她说出这种没羞没臊的情话,一时间目瞪口呆。心如擂鼓,似要破出喉咙一般突突跳着。
  这句温情缱绻的告白惹得她的脸颊红的似个番茄,早已无法静下心来分辨他说的究竟是真还是假。只觉大脑混沌一片,什么想法也没了。
  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忍不住心道:想不到这人看起来儒雅斯文,说起油腻的话来居然面不红心不跳,先前真是小看了他。
  ……
  而她前世只谈过一次恋爱,确切来说,也算不上是恋爱。
  当时她刚刚留学回国,家里见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谈个对象,便有些催得紧。后来经父亲的友人帮着介绍了一位,初见那人时外表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家室条件也很满意。只是交往不过两个月,对方便原形毕露,油腔滑调不说,但凡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目的再也明显不过,就是想和她上床。
  幸好她当时用情不深并未爱上他,也是足够理智才没让那人得逞。后来还是从旁人嘴里打听到,原来此人是个花花公子,爱泡夜店不说,更是四下寻一夜/情的常客。刘嫣知道此事以后,一气之下二话不说就删除拉黑了与他有关的一切联系方式。
  自此,有了前车之鉴,再遇到对他殷勤示好的男人,自然就持了一些警惕之心。而看一个人的品行与素养,终究不能从外表来看,需要慢慢了解以后,方知对方是羊是狼。
  所以,即便对公仪弘心存好感,她也会时刻拿以前的经历来提醒自己,不要轻易被他的外表和甜言蜜语迷惑了心智。
  ……
  眼下刘嫣面色红囧道:“只怕公仪大人对我有什么误解。当日在高阳时我与阿哥只是出于地主之谊对你,从未有过什么’念念不忘’一说。望大人谨言慎行。”
  由于心虚,她说这话时声音很轻。
  公仪弘早有算计,亦是执着道:“不管你对我是何心意,总之,我对你一见倾心。你且给我一个机会如何?”
  此时明明还是冬天,刘嫣却觉得周围越来越热,头热,脸热,连后背也沁出汗了。她定了定神,僵着身子回道:“我认为感情之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太过强求的话,难免会适得其反。若是两人心意相通,情意相融,我相信终成眷属是早晚之事。”
  直到她紧张的说完这些话后,整个身子还是僵的。
  不得不说,恋爱经验太少,一旦面临心动之人的真枪实弹的情话时,果然定力也不大好了。
  公仪弘看出来她很羞涩,也同时更加自信。
 
 
第22章 
  他并不急于这一时俘获她的心,他想着慢慢来也好。迟早有一天会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然后心甘情愿的嫁给自己。
  两人又行了一路,刘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
  此时,整个人飘乎乎的坐到了案前,垂眼看案上还摆着方才的茶水,有些口干舌燥,倒了一碗一引而尽。
  茶香四溢,满口留香。冷静下来稍许后,这才想起来,刚刚好像是公仪弘将她送到门口,然后就走了。猛然就想起他刚才对自己说过的话,说什么“念念不忘”云云,一时赧然不已,又倒了一盅茶来压压惊……
  接着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想到以后若动不动就会听到公仪弘对自己吐露情意,突然觉得,还不如接受王氏的冷嘲热讽。
  就这样,她一个人喝了一盅又一盅,也无功夫细品,只想着解眼前之渴。
  正心不在焉时,猛然听到敲门声响起,惊的她差点将一口茶水给喷出去。
  她放下陶碗,连忙敛神坐正,抬头见是朱光,在他身后埋首跟着几个女婢和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仆妇。
  朱光带着几人上前,略略施了一礼道:“这几人是按我家大人的吩咐,过来侍候女公子的。”
  刘嫣愣了愣,并不习惯被人伺候,而且一下还那么多人,不免有点犹豫。但复又一想,自己一人住在这里虽然吃喝不缺,但也确实怪冷清的,便也没有出言拒绝。
  朱光一走,刘嫣便和几人和善的攀谈了起来,先问她们之前伺候的是谁,又问这府里可有什么规矩或禁忌。而她之所以问这些,是为了避免将来自己吃亏而不知。
  几位女婢听完她的问话只是神色犹疑的面面相觑,没一人要敢站出来回话的意思。
  站在前面的仆妇方才自称姓张,且称她为张媪。此时她站出身来,躬着身,语气不冷不热道:“回女公子的话,婢之前服侍过董夫人。董夫人过世后因婢们没有其它去处,便一直留在董夫人的居处和其她几个女婢一起负责照看她的遗物。女公子是客,这府中的规章制度只是对我们下人适用,所以且不必过于担心触犯到什么。若有事,婢也会告知女公子。”
  刘嫣闻言暂且安下心来。
  接下来她才知道,那几个婢女除了负责日常打扫房间,按时送饭送水,以及听候她的差遣外,基本鲜少与她有语言交流,除了她主动问起来,才开口回上那么一句。张媪与她跟的最近,虽说照顾周到,心细如发,但却也是话不多说,惜字如金。
  并且她还发现了奇怪的一点。这几个婢女似很是敬重张媪,常常听张媪的吩咐也就罢了,关键是自己跟几人说话时,她们无不敬而远之的样子。
  如此,第一天不知不觉的过去,直到一顿晚饭安安静静的用下来后,她除了张媪外,连几人的姓名都没对全。
  几个女婢服侍完她沐浴后就回下人房歇息了。末了张媪铺好了衾被,添完炭火,问了声无事也准备回自己屋去了。
  临走前,刘嫣拦住问了她的住处。得知她仍住在董夫人那里。然后又无意问起董夫人当年是因何去世,却见她埋着头久久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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