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小太监——疏楼
时间:2018-09-20 09:19:53

  突然摸到他硬梆梆的胸膛,连忙抽手说,“干爹,您怎么不出声呢。”
  柳崇却一把抱住了她,把他推在洞壁上,整身压住。
  福豆吓了一跳,他这铜墙铁壁的身躯,一热起来就是滚烫啊,福豆感觉到他在渐渐升温,直说,“干爹,您这是要干什么,干什么啊干爹!”
  作者有话要说:
  干爹:干你!
 
 
第25章 
  柳崇将她抵着,一点也不松开,自己的脑子全在她的一双眸子上,这是这里唯一亮着的光,让他头晕目眩,移不开眼。
  他贪婪地盯着她看,挤着她一丁点儿不能让她动弹,或者一动弹,就要与自己身体摩擦。而这样,他就会越发滚烫。
  这是人之欲,不是有没有下面那东西就能控制的。他此刻也完完全全没想到那东西,眼里就只有她局促害怕发抖的样子,那种不明所以的眼神,但讨厌的是,没有祈求,从喝洗脚水开始,福豆就再也不祈求他了!
  “干爹你有话好好说,你要没话说,我可喊了啊!来人~唔……”
  柳崇厌恶别人不跟他求饶,压制他的感觉,登时就脑袋充血,直接给福豆吻下去,堵住他的口。
  福豆的声音跟闷罐似的闷在两个怼在一块儿的嘴里。
  但福豆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强吻愣住不喊的,她是感受到什么滚烫的东西顶住她了。
  福豆:“……!!!”
  我了个娘哎!这个太监有哎!
  她还沉浸在震惊当中,柳崇已经情不自禁地叼了好几口她的嘴唇,然后把嘴挪开了几寸,观察她的情状。
  福豆愣愣地说,“干干干爹你还是没话说么,那我……”
  好嘛,柳崇又覆下来盖住她嘴,亲得她嘴唇发麻,然后又挪开审视她。
  福豆眼睛躲闪,也不敢抬头迎面他的灼热眼神,就只好说,“我不喊我不喊,不过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已经有人过来了。这地方洞口也没遮盖,那么明显,谁都能随便进来。”
  柳崇没听见似的,“我告诉你我在做甚么,我看见你,就想抱你。看见别人碰你,跟你说笑,就想亲你。”
  福豆揣摩,这自己裤/裆里放着大毛巾卷,都没能阻碍他将自己认出来。若不然,他耍这强干什么,这简直就是知道她是女的,起了色心。可怕的假太监!比真太监还可怕!
  福豆大腿抬起来,对着他裆部就是一记猛踢!脑袋里仿佛飘过一声K.O.,福豆果然看他抱着下面痛苦地跪下去了。
  福豆可不敢停留,就要跑开,突然柳崇拽住她的手,又把她拽回来,两手捧着她肩膀:“我知道太突兀,我容你好好想想。但这种事情古来有之,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就还是我儿子。”
  福豆哪想再听,拼命要逃出去,恨不能立即再给他来一脚狠的。
  见她挣扎太厉害,柳崇猛地,好像从梦里惊醒了。
  他刚才都做了点什么……他不知道这种症状叫精虫上脑。以往他想要什么是得不到,还用得着这样用强吗?!
  柳崇头疼,但脑筋依然转得快,“你要跑可以,但若这样出去,旁人只道我中了男毒,这不为礼法所容。”
  男毒?福豆琢磨这话,合着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女的。他把她当男的,男的他还敢??!
  柳崇看出他那惊愕神情,深吸一口气,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用胳膊箍着他表白:“福豆,我没办法,我也是热血男儿一个,也喜欢人,我也没想到,偏偏就对你、就对男人……”
  福豆看他那表情,纠结,懊悔,痛苦,自我怀疑,这真的是……一点也不让她心疼。
  福豆想想让自己喝洗脚水时,那气急败坏之人,再看他,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有点幸灾乐祸啊……
  “干爹,您精神不大好,回去让钧顺给您请太医瞧瞧。那个,儿子保证谁都不说,您就放了儿子吧。儿子这一时,还想不通哩……这样吧,现在外面来人了,若看见咱们父子俩这样,岂不是让二大王薛丞相、御史他们抓住把柄?您可容不得一点闪失。儿子最后再帮您一次,咱们这就两清了。”
  福豆说着,将自己帽子头钗摘掉,把小太监衣裳也脱掉,抱在怀里,就剩下白花花的男女同款的中衣,瞅着外面人要进来时,便将头发往眼前一甩,唰地低头跑出去了。
  柳崇半跪着,手撑在墙面上,裆部那叫一个疼。这下可是真·痛彻心扉的疼。二十余年治疗,今次突然大举,却被正正踢中,这接下来……
  进来的人,正是王得喜,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垂拱殿同僚,外加后苑干活的小内监。他们都是听见这边响动凑过来的。
  方才看到头发散乱遮面,只穿着中衣就跑出来的小宫女,这心里想,可是抓住个偷情的了。
  王得喜一见是他,急忙鞠躬道:“柳大官!小小小的不知您在这里,和和和宫女……这,这……”
  柳崇怒吼:“都给我滚!”
  王得喜赶忙将人都推出去:“看什么看,再看你们都找不着对食!”
  ……
  柳崇灰头土脸,强忍着痛,回到偏阁去了。
  进去里面找了找,很快地便发现,福豆并不在,而且她房间都空了。
  冯钧顺过来低头说,“福豆方才整理了东西,去后苑那刘勾当处去住了。那刘勾当被您派去西北监军,屋子空着,福豆正好有钥匙就……要不,小的把他叫回来?”
  柳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胳膊放在大腿上支着脑袋。
  他是犯了大错了,可能不仅得不到人,以后福豆还会躲着他走了。
  再有……
  “钧顺,你帮我叫郭太医,快……”说不定二十多年的扎针和吃药都白费了。
  郭太医一听说,着急忙慌就来了,仔细诊断了一遍,又重新给他扎针,今天扎的就是那儿。
  柳崇疼得嗷嗷叫啊。
  郭太医却是笑着安抚他,“不厉害,伤得不厉害,倒是大官您……可喜可贺啊!”
  柳崇怒道:“何喜只有?”
  郭太医:“此番若好了,那就生龙活虎啊。”
  柳崇听了,也微微缓和了些神色,“那要是不好呢?”
  郭太医,“此番若不好,那便说明断了筋脉,好不了了。不过这个可能性……”
  “滚滚滚!”
  郭太医吓得屁滚尿流,走出门去对同样惊魂甫定的冯钧顺说,“这个可能性很低啊……”
  冯钧顺说,“所以大官,是极有可能同正常男子一样了?”
  郭太医:“大官怎能是正常男子,大官可是,浑身似铁呢……”
 
 
第26章 
  柳崇半夜自然是睡不着,忍着疼痛说要起夜,自己踱步出来,还不让冯钧顺扶。
  就这么夹着腿儿走到后苑去,走了半天,看到福豆蹲在梅渚边上发呆。
  顿时也想起福豆总想轻生的事来,但又不敢往前惊动了他,生怕他原来还没太想死,一看见自己反而跳下去了。
  他内心万马奔腾,五月初一的凌晨了,淅淅沥沥飘着雨雾,朦朦胧胧,越发显得福豆那娇小背影惹他动心怜爱。
  其实福豆正在水边看自己的脸,娇柔可爱有之,却绝不是那人间艳品。前月问刘十六时,刘十六说她太瘦弱不像女娃,这个月在柳崇处吃得胖了些,脸颊看起来圆润了,或者更显水灵。
  若说是长相让柳崇迷恋了,在这宫妃宫女绝品多如牛毛的宫里,她是不算什么的,福豆自认没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说,其实柳崇本就是断袖。
  要不然二十四岁的老多高层太监都已经娶妻,外面有宅了,怎的就他没有?
  福豆觉得,欺骗一个断袖的感情,是十分可耻的,虽然她肯定是不能实话实话,因为一旦告诉柳崇自己是个女的,怕他恼羞成怒,作出阴阳失调的变态事情来。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拒绝他让他失恋的同时,再给他塞一个他喜欢的类型。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再醒来时一看……
  怎么又回到柳崇屋子里了!!而且还躺在他他他床上!
  福豆一阵阴寒,很有可能是昨晚自己迷迷糊糊走回来的,像上次一样跌他床上睡着了,那这还不是老虎屁股拔毛?
  怂样儿又上来了,浑身发抖真是受不了。
  这时正是五更,五月的天是蒙蒙亮,却没见柳崇人。过会儿闻见一股糊味和烟味,福豆下床拖着布鞋出来,这厨房里是叮铃桄榔,冯钧顺在那里哀嚎:“大官,别弄了大官,这房子都要烧掉了啊!再弄火星子溅出去,宫里走了水那可是大罪过啊!”
  柳崇在做饭。
  福豆对这个突发事件吓得腿软,本来都佛了的她禁不住有点困惑。
  突然见柳崇端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奔过来了,将那盘子扔在桌上,便使劲吹自己的手,这是烫着了。
  但转眼,他就将手背过去,正襟危坐,昂头道,“这是咱家亲手在炭炉里烤出来的叫花鸡,这叶子是糊了,但鸡肯定没糊。想当年,咱家曾因犯错被赶出来,食不果腹时,便见旁边店中在烤叫花鸡。那时咱家心想,咱家才是叫花,却吃不上这叫花鸡,反倒有钱人才能吃得上。从那时起,咱家想要什么东西,却得不到时,就会想到它。”
  福豆僵硬微笑,起身鞠躬,“这会儿官家也该上朝了,您慢慢吃。”
  柳崇一把他手,又跟冯钧顺、李弯说道:“带上门。”
  冯钧顺、李弯一脸错愕和嘴馋,大家都饿着跟他闹了一早晨,结果只有睡饱了的福豆才有的吃,这怎公平!
  他们怨愤地给他俩关上了门。
  福豆嚷:“我可又喊了啊!”
  柳崇把他拽得坐在怀里,箍住他,“你再喊一次试试?”
  完蛋,这一喊又要强吻,她可不敢。
  “我想过了,这种事情我若放任了你,你只会觉得我不正常,凡事都是由不可能到可能,你总归能接受的。”
  这什么原理,福豆醉了,您啥时候正常过?柳崇是在想法子掰弯她,然后用叫花鸡告诉她,她就是那糊叶子里包的肉,迟早吃到他嘴里。
  福豆立即起身,在旁边嘿嘿笑:“干爹,吃,吃,您当年吃不上的。”说着帮他把叶子打开了。
  这肉皮子上有油,虽然发黑,倒有些脆劲,但用筷子挑开来,也当真是嫩。外滋里嫩得,确实极香。
  “咱家只会做这个,咳。”柳崇看那叫花鸡的叶子和皮被扒开那刻,突然脸红了红,脖颈儿发烫,像是自己被扒光了给人看一般羞射。
  福豆夹起一块肉来给他,客气敬他,“干爹您吃,您今日真是好兴致。”
  柳崇见心爱之人给自己喂食,这脖颈儿的烫就开始下移,冷不丁呼吸又急促了,自己从筷子里将那肉叼过去咬下吞了,低声说,“味儿还行,你你你也吃。”说着也拿起筷子给福豆夹了一块,递到了嘴边。
  福豆这下可是难堪,见他这种模样,房门也给他关了,逃也逃不走,不吃也不行,只好任凭他喂到自己嘴里。
  柳崇色咪咪盯着她,给她喂个没完,到最后便跟强塞似的,但见他却十分满意似的。
  福豆只能全吞了,毕竟是肉,也没多难咽,直到看见还剩下不多了,柔声劝说道,“干爹啊,钧顺也忙活一大早了,李弯也早被折腾醒,给他们留点罢。
  柳崇高兴,“那就留下。那你,再坐过来让我抱抱。”
  福豆这就不乐意了,像柳崇这种借着官大便胡搞的人,可不能惯着!
  福豆脑筋急转,拱手说,“干爹,您听我叫您这声干爹,您没觉得自己身份不妥么?儿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是女的!真真儿子是掰不过去的!求您放儿子一条生路!那个,官家今早上朝的文书,再不去整理遍要出事啦!”
  说着开了门,松口气大喊:“钧顺!去伺候干爹!”然后跑开了。
  柳崇愣怔坐了一会儿,冯钧顺此时还没看出来,眼睛滴溜溜地停在鸡肉上,小心翼翼地说,“大官,咱把这盘子收了?”
  柳崇冷冷,“滚。”
  冯钧顺立即抱上鸡肉跑了,躲在墙根和李弯两个分了个干净。
  等快吃完,柳崇出来,阴冷地瞧着冯钧顺,“你去宫里给我查一查,和福豆有过接触的女子,查查他与谁关系最密。”
  冯钧顺一听,“大官,您说的女子,不是专指的宫女吧……还有,嫔妃?”
  柳崇吊起了嗓子,那眼神看得人直发毛,“你听不懂人话吗?”
 
 
第27章 
  午后,福豆在垂拱殿整理了奏折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偏阁里站着个熟悉的小宫女,“溪云?”
  溪云看见她,突然故作高兴地过来挽住她的手,“阿福,你可回来了,人家想死你啦。”
  福豆怀疑她被吴婕妤附身了,连忙要甩她,“别碰我啊,不然我告诉我干爹!”
  “你要告诉咱家什么啊?”柳崇阴鸷的嗓音传过来,福豆向屋里看去,柳崇正翘着二郎腿在里面喝茶呢!
  溪云突然就跪下了,嘤嘤地对柳崇说,“是的,小的和福豆情投意合,请大官成全了吧~”
  你妹啊!福豆真想杀死这个嘤嘤怪。正要解释,溪云突然把她抱住,靠在她耳边说,“柳大官怀疑你和婕妤有染,婕妤为了清白,只好让我供认是你的对食了。你最好配合我,如果要是不配合,婕妤的事就败漏了。如果婕妤招认看上的是你,你能躲得过嘛?婕妤可是妃子,铁定这事会是官家过问,咱们全要没命啊!”
  福豆浑身一悚。这真是坏了。官家是最后的靠山,如果官家怀疑他和妃嫔有染,就算她是清白的,为了皇家颜面也得杀了自己。
  柳崇又说了,“你真的喜欢溪云?”他是咬着后槽牙问的。
  福豆说:“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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