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娇宠——温初礼
时间:2018-09-27 09:06:33

  陆景洵常年习武, 自小就身强体壮, 哪怕是寒冬腊月也没有烧炭取暖的习惯,而且觉得冬天太过暖和反而会让人懒散起来, 所以承言阁不像温浅的别亦居,从天气刚刚开始转凉,暖炉里的炭火就没熄过。
  陆景洵默了片刻,微微松开温浅, 将身上穿着的玄色外袍解开,抬手给温浅披上,然后重新将人搂进怀里,问到:“这样好些了吗?”
  披着陆景洵的外套,又被他禁锢在怀里,温浅觉得几乎快被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包裹,带着一点檀香,缓缓地钻进她鼻子里。温浅深吸一口气, 半晌后满足地轻叹一声, 将侧脸贴在陆景洵胸前,摇摇头道:“怎么办,我还是冷。”
  陆景洵皱皱眉, 温浅自从在去上关城的途中受寒之后,身体就不如以前那么健康,怕她真的染了风寒,跟她商量道:“那回别亦居?那边暖和点。”
  温浅摇摇头,许是怕陆景洵没有看到,又补充道:“我不想回去。”
  以为温浅是因为自己在这边,不愿意一个人回去,陆景洵像是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放柔了声音说:“我陪你一起过去。”
  谁知温浅还是固执地摇了摇头,仰头迎着陆景洵的视线,一字一顿地说:“我—想—留—在—这—里!”
  陆景洵不由失笑,抬手将温浅刚刚含进嘴巴里的几根头发别到耳后,问她:“为什么不想回去?不是说我这里冷?”顿了顿,又继续道,“乖,我明日让陆行给承言阁添置几个暖炉,若是喜欢以后随时都可以过来。”
  见陆景洵铁了心想要带自己回别亦居,温浅一时有些着急,想也没想,朝着陆景洵的薄唇亲了上去,结果没有掌握好力道,直接磕在了陆景洵的牙齿上,疼得眼泪瞬间就滚落了出来。
  温浅突如其来的主动让陆景洵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随即失笑,低着头去检查温浅红唇上的伤势。
  其实虽然疼,但是并没有磕破,不过难得主动一次却出了这样的洋相,温浅觉得丢脸都快丢到外婆家了,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去看陆景洵。
  温浅一直低着头,陆景洵根本看不到她的脸,索性用有些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的唇,一点点检查过去,确认没有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温怂怂都将脑袋埋在陆景洵胸前不愿抬起来,所以从陆景洵的角度看过去,视线正好落在温浅泛着粉红的耳垂上。突然陆景洵就觉得嗓子有些发干,从上次温浅来葵水后,这些天来陆景洵都很克制,没有碰过温浅,可是刚刚那一瞬间他突然就不想放过她了。
  想到这里,陆景洵低头含住了温浅那诱人的耳垂,感受到怀里的人突然僵硬的身体,陆景洵愉悦地笑了起来,他还含着温浅的耳垂有些模糊不清地说道:“阿浅,你刚刚是这个意思吗?”
  就算是这个意思,温浅现在也不敢再承认,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陆景洵声音里的渴望,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轻颤着。
  用食指轻轻挑起温浅的下巴,陆景洵的唇从耳垂一路滑到唇角,然后停住。
  他吸着鼻子嗅了嗅温浅身上的香味,明明是有些下流的动作,可是温浅觉得陆景洵做出来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与性感。
  半晌后,陆景洵含住温浅的唇,用牙齿轻轻咬着,修长的手指一件件挑开温浅的衣服,露出温浅白腻如脂的皮肤,他的手沿着温浅的腰线一寸一寸往下挪去。
  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重,随着散了满地的衣裳,一室旖旎。
  不知是不是因为陆景洵常年带兵体力要比别人好上许多,温浅被他按在案几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陆景洵才餍足地放过她,温浅却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一下,就这样慵懒地窝在陆景洵怀里。陆景洵将散落在地上已经皱得不成形的衣裳捡起来,一件一件给温浅穿上,最后珍惜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刚刚运动着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一安静下来,陆景洵就觉得有刺骨的风刮进来,是真的怕温浅凉着,索性打横抱起温浅,快步走回了别亦居。
  吩咐青梧、飞絮准备好热水,陆景洵将温浅抱进净房里,刚想解开温浅身上的衣裳,就被温浅猛地按住了手,她有些惊恐地盯着他,连声说:“我自己来。”
  感受到那个地方的酸痛,温浅是真的怕了陆景洵,在男女之事上这个人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刚刚抓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看着温浅像防狼一样防着自己,陆景洵无奈地轻笑了一声,隔着木桶里飘出来的缭绕的雾气,跟她保证到:“乖,我保证不会再动你,给你洗干净了后去睡一会儿。”
  温浅狐疑地盯着陆景洵深邃的黑眸,似是在确定他话里的可信度,片刻之后,想着自己的确是不想动了,这才松了口。
  知道温浅是第一次,还有些不太适应,陆景洵最后真的没再折腾她,替她洗好后拿了件干净的中衣一裹,抱着已经困得合上眼的人回了床上。
  陆景洵本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温之延与兵部尚书密谈那件事也耽搁不得,不过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他终于懂得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道理,索性将所有事情抛到了脑后,上床揽着温浅陪她睡了一会。
  等温浅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整个屋子被夜色笼罩着,没想到这一觉直接从上午睡到了晚上。她翻了个身,微微掀开一点被角,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此时红痕点点,尽是欢爱过后的痕迹,温浅的脸渐渐泛起了红。
  肚子传来的一阵声响成功打断了温浅的回忆,她忍着下身的不适掀开被子,从一旁的檀木架子上随手拿起一件中衣套上,光着脚去开门。
  门刚被打开一条缝,风就“呼呼”地灌了进来,一同飘进来的还有几片洁白轻盈的雪花,温浅伸了手去接,结果不出片刻那雪花就在掌心中化成了一滴晶莹的水。
  原来这短短半天时间,外面已经银装素裹了。温浅将门开得大了些,也不在意冬夜里呼啸的寒风了,她欣喜地打量着外面雪白的院子,结果就看见院子中央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头顶、肩上都落满了雪。
  “陆景洵?”温浅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果然那人在听到温浅的声音时转了过来,看到她穿着中衣站在门口吹冷风,赶紧拂去肩上的雪朝她走过来。
  温浅下意识地就想要往陆景洵怀里钻,结果被他抬手拦了下来,说:“我身上寒气重,你穿这么点,去暖炉旁边待着。”
  温浅撇撇嘴,一步三回头地朝暖炉挪过去,期间陆景洵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甚至在看到她光着的脚丫子时,沉声说到:“下次把鞋穿上,小姑娘受寒对身体不好。”说着,抬步走到床前将鞋给她拿了过来,然后督促着她穿上。
  温浅顺着陆景洵的手穿好鞋子,问他:“你刚刚为什么要站在外面?”
  陆景洵轻笑一声:“怕我会情不自禁。”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温浅却红了脸,有些羞赧地推了陆景洵一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陆景洵吩咐了厨房准备好晚膳,看起来还算丰盛,温浅从早上吃过那碗桂花酒酿之后就没再吃过东西,中间又来了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体力活动,所以一下子吃了不少,最后还是陆景洵怕她晚上吃太多会积食,将她从餐桌旁拉到了软塌边。
  陆景洵掀开长袍在榻上坐下来,顺势将温浅抱在怀里,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说到:“今天下午宫里来人传了太后的旨意,说是五日后秀女进宫,让你也去一趟?”
  温浅有些疑惑地指着自己鼻子,问:“我?皇上选妃,我去作甚?”
  “到时会举办入宫仪式,和皇家有点关系的女眷应该都要出席。”陆景洵抬手握住温浅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
  “好吧,我去就是了。”这样正式的场合,即便是去陪衬想必也要受不少罪,一想到这里温浅就有些头大,不过太后的旨意也没法违背,只得不太情愿地应下。
  看着温浅都快皱到一起的五官,陆景洵掀了掀唇,说:“如果实在不想去,到时找个理由推了便是,太后不会太在意的。”
  不情愿归不情愿,孰轻孰重温浅还是拎得清的,听了陆景洵的话,抬手环住他的脖子,说:“没事的,到时我会去的。”
  第二日一早温浅早早地就被陆景洵叫了起来,她昨晚上软磨硬泡,非逼着陆景洵出门上朝前一定要叫醒自己,说是自己也要勤奋着些,从今日开始学习掌管王府的中馈。陆景洵起先怕温浅累着不同意,谁知最后温浅居然拿同房这件事来威胁他,无可奈何的陆王爷只得应下。
  此时见温浅惺忪的睡眼,陆景洵有些心疼,抬手摩挲着她的发顶,放柔了声音哄到:“时辰还早,再睡会?”
  温浅差点就要睡过去,却在意识即将迷蒙的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摇了摇还不太清醒的脑袋,拥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真的不睡了?”即使坐了起来,温浅的脑袋还是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陆景洵索性重新坐到了温浅身旁,动作轻柔地将她头靠在自己肩上,直到温浅的呼吸重新均匀绵长,这才将她放回床上,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温浅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期间隐隐约约做了个梦,不过等她醒来就只记得是和陆景洵有关的,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按照惯例躺在床上醒了会儿神,正思考着早膳吃些什么,温浅突然间坐了起来。是了,她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刚刚想起来,她今天明明说好了要同管家和账房先生学习怎么看账记账的,可是现在居然还躺在床上。
  揉着脑袋回忆了片刻,她记得早上陆景洵是有叫过自己起床的,自己也的确起来了,难不成是他走之后自己又不小心睡着了?
  温浅有些懊恼地鼓着腮帮子,扬声唤了青梧、飞絮进来伺候自己梳洗,虽然自己是主子,但毕竟是要跟着别人学习,让管家和账房先生等久了终归是不太好。
  等她匆匆忙忙赶到王府的账房时,已经是巳时了。管家和账房先生应该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头发、胡子看上去都有些花白,温浅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有些抱歉地说:“劳烦你们久等了。”
  “王妃言重了。”两位先生对着温浅行过礼后,便吩咐手下的人搬来了几个偌大的木箱子,一一在温浅面前打开。
  老管家看了眼温浅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有些怀疑她是否能主持好王府的中馈。不过她如今已经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了,而且陆景洵也提前打过招呼,让他们对温浅务必尽心,不要有任何隐瞒,所以他还是指着这些箱子道:“王妃,这些就是王府里日常花销的账本。”
  整整三个箱子,全是账本,而她若是要主持这王府日后想必都要将这些账本一一过目,想到这里温浅不由有些头疼。可是自己昨天才信誓旦旦地跟陆景洵承诺说要替他分忧,今天就知难而退,别说陆景洵了,就是她自己也有些瞧不起自己。
  默了默,温浅对着老管家说:“还劳烦管家和先生教我如何看账本。”
  主持中馈其实是世家小姐在出嫁前跟着自己娘亲必学的一课,可是温浅如今全部都得从头开始,见这位王妃态度还算谦逊,老管家也不端着架子,当即从箱子里拿出一本账本,与账房先生一齐给温浅讲解起来。
  梅落雪以前就说过,温浅其实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就是懒以及不愿意把这股聪明劲放在有用的地方。如今还不到半日,温浅就基本了解了王府大概有哪些开支,每处开支大概多少算是正常,这样的速度甚至连管家和账房先生都忍不住惊叹,不敢相信地问温浅:“王妃以前当真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
  他们这么一说,也算是在变相地夸自己,不过温浅只敢在心里偷着乐,面上还是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回答到:“我的确是今日第一次接触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管家和先生指出来。”
  管家和账房先生连连称“不敢”。接着管家又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只小些的箱子,交给温浅:“这些是王府的铺子以及各大庄子的地契,王爷吩咐我交给您,说是以后都由您来保管。”
  温浅有些诧异地盯着手里的盒子,她明明只是同陆景洵说自己先来学习,没想到陆景洵直接把所有的家当都放心交给了她。
  还未从刚刚的惊讶里缓过来,温浅的手里又被塞进一把钥匙。
  老管家继续解释道:“这是王府金库的钥匙。”想了想,又对温浅说:“以后王妃主持王府,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温浅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对陆景洵忠心的,因为他的缘故才会这样信任自己,虽然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温浅还是礼貌地道谢:“温浅在这里先谢过管家和账房先生了。”
  
 
    
第50章 泄密
  
  “王妃, 今日进宫您打算穿什么啊?”飞絮站在柜子前看着各式各样的衣裳有些不确定地问温浅。
  今日是秀女进宫的日子, 前些天温浅答应了陆景洵要进宫去陪太后参加仪式, 所以一大早就被青梧、飞絮叫了起来, 此时正坐在床上发呆。
  昨日有将士来报说是城外军营中出了些事,陆景洵连夜赶了过去, 所以温浅昨夜一个人在这别亦居中也没睡好。她揉了揉有些昏胀的脑袋, 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回飞絮道:“你看着挑吧, 正式点的就行了。”
  说罢,掀开被子下床。温浅走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想起来陆景洵之前告诫了自己好多次不要光着脚下地, 轻笑一声又返回床边将鞋子趿上,这才让青梧伺候着洗漱。
  飞絮给温浅挑的是一条款式简单的广袖白色对襟短袄水红色襦裙,温浅坐在桌边打量一眼,无所谓的点点头,示意她们给自己换上。看着铜镜里眉目嫣然的女子,温浅抿唇浅浅一笑,以前总有人说她生得好,和容貌平平的沈氏站在一起根本不像亲母女, 如今想来她这副容貌该是像极了她娘亲吧。
  对着铜镜轻扫黛眉, 点一抹口脂染在唇上,最后在额间小心翼翼地贴上一枚花钿,瞬间宛如画中走下来的仙女。半晌后, 温浅从梳妆台前起身,款步姗姗地向门外走去。
  “王妃,早膳已经备好了,时辰还早,您先去用早膳吧。”青梧见温浅直接朝着正门的方向走,赶紧开口提醒到。
  不知是念着陆景洵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温浅今日并没有什么胃口,直接回道:“我没什么胃口,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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