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敢想你——千荧
时间:2018-10-09 09:50:26

  只有闵恩静不怕任何人, 过来给他送吃的。
  当时的钟景年纪小, 心存傲气,面对别人的帮助置之不理。
  闵恩静也不生气, 温柔地摸着他的头:“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我理解你, 你现在要吃饭, 不是跟自己置气的时候。”
  “强大起来,什么都好办。”闵恩静温柔地说道。
  再长大一些,最严重的一次, 趁钟父不在家, 钟维宁将钟景赶出钟家大门。
  暴雨天的晚上,钟景无路可去,是闵恩静收留了他, 让他洗了个热水澡,喝了杯热牛奶。
  钟景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闵恩静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他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他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吗?那也是你家。”
  “你性格太直了,处事圆滑一点,成长的过程更不会这么累。”
  闵恩静教他要学会养精蓄锐,必要的时候要和自己做朋友。
  期间,钟景妈妈住院,偶尔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闵恩静帮了不少忙。
  所以说闵恩静对钟景来说是姐姐一般的存在,是值得放心的亲人。
  半支烟抽完,闵恩静踢了踢钟景的脚尖,问道:“还是那个女孩子?”
  钟景嘴角弯起:“当然。”
  闵恩静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她敷衍地回了一个微笑。
  “你先在先回家好好洗一个澡,阿姨需要的东西我去买,到时候我来找你。”闵恩静说道。
  钟景点头:“好。”
  其实钟阿姨常年住院,之前待的疗养院都有换洗的衣服,只是再带过来恐怕很麻烦。
  闵恩静索性在钟景家附近楼下的商场买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闵恩静敲门的时候,钟景开门,随意地说了句:“你随便坐,我先洗个澡。”
  钟景捞了几件衣服就去了卫生间,不一会儿里头传来簌簌的水声。
  闵恩静刚好买了一束栀子花上来,她找了个花瓶用水养好后,抱着手臂打量这套一室二厅的房子。
  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玄关处的女式拖鞋,粉红色的抱枕,雾蓝色的窗帘,这一切都有女人的痕迹。
  闵恩静眸子暗了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一直拿钟景当小孩子,一个依赖她的男生。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瘦弱的男生已经变得肩膀宽阔,身材高大的男人了。
  她正出神着,茶几上的传来手机的震动。
  闵恩静走过去,还在充着电的手机显示来电。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宝宝”两个字眼,一猜就知道是谁。
  闵恩静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接起了电话。
  初晚刚比赛,就迫不及待地给钟景打了电话,电话终于不再是关机的状态,在等待接听的过程,她的心扑通跳得很厉害。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好听的女生。几乎是一刹那,初晚的心如坠冰窖。
  周遭是超闹的声音,每一道声音争先恐后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初晚感觉自己无处可多,她的身形晃了晃,最后依靠在墙边上。
  “闵恩静学姐,是我。”初晚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闵恩静笑了笑:“我记得你,初晚小师妹,钟景他在洗澡,需要我把电话给他吗?”
  明明是悦耳动听如当初帮她赢取比赛一般的声音,可这句话却莫名让她感觉在示威。
  初晚人在巴黎,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钟景的电话四五天以来一直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竟然是别的女人接听的,还是从她口中得知自己的男朋友正在洗澡。
  初晚相信钟景,却无法信任他们一直以来的亲密。
  当初钟景激她告白,也是解释一句老姐草率地带过。
  那个“别”字一直在初晚喉咙里滚不出来,她说不来。
  闵恩静也没在说话,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声音,初晚犹豫了很久问道:“闵恩静学姐,你……你怎么在钟景那里?”
  “啊,你不知道吗?钟景妈妈生了重病,我过来帮忙……”闵恩静语气带着一点讶然。
  初晚没有再听她继续说些什么,因为她把电话挂了。
  钟景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一条白毛巾半搭在头上,他看见闵恩静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闵恩静看着他,神色轻松“刚你女朋友来电了,你在洗澡我喊你没听见,就做主接了,初晚小学妹说她今晚就飞回来。”
  “嗯,”钟景拿过手机回拨过去,“到时候我去接她。”
  电话没接通,钟景皱了一下眉:“我们先去医院。”
  初晚失魂落魄地靠在墙边上,神情惶然,在这份爱情里她还要患得患失多久。
  初晚放弃了提前飞回国内的计划,而是选择了跟着团队的节奏,缓了一天才回家。
  钟景那晚拿着闵恩静给的时间去机场扑了个空,然后打了几个十个初晚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屋漏偏逢连夜雨,恰巧这时钟景刚谈好的一个合作伙伴临时撤了资。
  江山川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明显有些急躁。
  钟景只能拜托闵恩静照顾自己母亲,连夜赶回他们刚定下的办公室处理事情。
  回到办公室,钟景了解了大致情况后,亲自登门拜访,却被秘书神色闪烁地说老总不在。
  钟景等到腰都折的时候,老总才姗姗出现。他对钟景一派和气,但无论钟景给了多少方案,他都决定不再投资。
  “年轻人,初生牛犊,有时靠虎一把容易得多。”老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话已说到这,钟景已经知道是谁搞的鬼了。
  这时,钟景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还没从刚才的事情消化完,因此语气有些冲:“什么事?”
  “我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软的意思。
  钟景暗骂了自己一句,按在了一下眉骨:“我马上过去接你。”
  钟景快步走到楼下,挥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那头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不用了,我已经回学校了。”
  钟景一梗,直觉不太对劲,又想不出是什么。他换了一只手接电话:“那我晚上来找你……”
  初晚打断他,话语简洁:“不用了,你先忙你的吧。”
  说完初晚就挂了电话,这边传来嘟嘟的声音。
  绕是钟景再蠢钝,也听出了不对劲。
  刚刚初晚说的是回学校,她没有说回他们的家。
  钟景急忙赶回学校,蹲了初晚一晚上,手机关机,不在宿舍,找姚瑶也不知道初晚在哪?
  他有些慌,一边又一边地拨打初晚的电话,然后终于打通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你在哪?”
  电话那边闹哄哄的,还传来让初晚喝酒的声音。
  “在和队里的人聚餐,”初晚找到一初处较为安静的地方,气氛有些僵持,她主动解释道,“里面太吵了,没听见电话响。”
  “你在哪?”钟景沉声问。
  “一会儿我就回去了,同学们都在,不会不安全的。”初晚温声说道。
  钟景的嗓音冷咧:“我来接你。”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想,只剩下钟景浓重的呼吸声。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钟景说道。
  一秒,两秒,三秒……初晚妥协道:“我马上回去,你在家里等我。”
  陈老师有些不放心初晚一个姑娘在晚上独自回家,叫了队里一个男生送初晚回家。
  男生是比初晚小一届的学弟,典型的阳□□质大男孩,各方面都懂一点,很会聊天,把一晚上心情沉郁的初晚逗笑了好几次。
  学弟坚持把初晚送到楼下,初晚有些不好意思冲他露出一个笑脸,彼此道了晚安。
  他们所住的单元楼楼下那盏灯泡是坏了的,初晚怕黑,低头在包里翻找手机想打开手电筒。
  倏忽,一道黑影笼罩下来,初晚一阵心悸。
  这个点,不会是什么盗贼或者不轨之人吧。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一道濡·湿的嘴唇给赌住了。
  对方知道她的敏感点,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牙关来回地扫了一遍。
  初晚被迫仰着头,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流进两人的嘴巴里,全都被钟景一并吞道嘴巴里。
  钟景终于松开她,把脑袋埋在她肩窝里不停地喘着粗气:“那个人是谁?”
  初晚不回答,眼睛看向某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对不起,宝宝。之前一直没接你的电话是我的错,我太慌了,忙得脚不沾地。”
  “我妈妈生病了,癌症。我守了她十多年,一边装傻子在我大哥眼皮底子下苟且地活着,总盼着有朝一日她能好起来,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钟景有些说不去了。
  “你见过她的。前几年,你给一个痴呆的女人喂过饺子,那个人就是我妈妈。”
  “完了,我这么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钟景从她肩窝里慢慢抬头,双眼赤红。
  这个大男孩,初见时,少年正值风华正茂之际。在大学里成长了四年,他们马上要步入社会,本应该不动声色。
  可是他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初晚看。
  初晚再一次心软了。
  她吸了吸鼻子,主动去抱钟景,轻声安慰道:“会好起来来的。”
  谁知,钟景趁她不注意,把初晚横抱起来走进电梯。
  初晚这次尖叫出来,有些不开心了:“你干什么?”
  “干你。”钟景简短地说。
  电梯“叮”地一声,显示五楼已经到了。
  钟景将初晚放下,他摸出钥匙开门,近乎有些粗暴地把小姑娘扯进门,
  钟景把她按在门板上,从客厅到卧室,一边狠狠地亲她,一边去剥她的衣服。
  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
  初晚的身体如羊脂玉,洁白而又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她刚哭过,眼睛红红的。嘴唇的口红被钟景亲得乱七八糟。
  钟景眼睛一眯,她什么时候涂口红了。
  又附身去亲,棉质的体恤压在她那一对柔软上。
  柔软与粗糙相互摩擦,带来一种颤栗感。
  钟景急需一个发泄口,这么些天他压力太大了。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惶然。担心一手筹备的公司会出差错,让自己的朋友们失望。
  害怕母亲会随时离他而去,那么这个世界上他就没有亲人了。
  惶恐初晚会离开自己,在楼道里等她回家的时候,看到有男生送她回家。原来他不在,小姑娘一样笑得很开心。
  愤怒涌上心头,所以他狠狠地亲了初晚,那一刻只想证明她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愤怒之余还有一丝害怕,害怕初晚会离他而去吗,再也不想要他了。
  所以他很聪明地把自己的软弱暴露给她,让她心疼。
  初晚被亲得脸颊陀红,一双乌黑的眼睛弥漫着雾色,衣服散乱,露出一对酥.胸。钟景两条腿分开,虚跨坐在她身上。
  钟景把她的裙子褪到大腿根处,露出一双雪白的长腿。
  他把那根粗.状抵在她的幽深处,碾.磨.压,惹得初晚发出阵阵嘤咛。照旧是在边缘试探,钟景喘着粗气,温柔地吻着她。
  一室云雨。
  钟景快要褪出去的时候,初晚那两条白花花的双腿却夹紧了他的腰,声音细小却做好了某种决定:“你进来。”
  ……
  一开始的感觉只有痛,痛到她咬着钟景的肩膀,上面留了深深的牙印,还沾着一层晶莹的口水。
  接着是抛上云端的快感,一阵又一阵。她摸着钟景的后脑勺,却感受他头发的弧度,柔软如风中的棉絮,是真实攥在手心里的。
  钟景发了狠地冲撞她,有些疼,她却主动迎合他,让他更舒服。她感觉是处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随时会沉溺在里面,舒服又无法呼吸。
  初晚仰着头,学会与他交合,却不自觉地流下眼泪来。钟景以为弄疼了她,一遍又一遍温柔地亲吻着她。
  ……
  初晚被钟景折腾到半夜,两人都睡了一阵。初晚醒来的时候,钟景还在沉睡,一条手臂却搭在她的腰上,彰显他的霸道。
  初晚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手臂,稍微动一下,大腿处是撕裂般的疼痛,侧眸一看,钟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帮他清洁干净了。
  初晚起身找衣服穿,发现衣服都被钟景给撕碎了。于是套上他的黑T恤,从钟景裤子里掏出烟和打火机走向阳台。
  夜色温柔,沾着湿气的风吹来。初晚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露出一条笔直的双腿。银质打火机发出“嚓”的声音,点亮了她五官小巧的一张脸。
  初晚烟瘾一向不是很重,十分烦躁地时候点上一根,舒缓情绪。她性格温吞,骨子里却叛逆得很。初晚的叛逆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到上大学遇上钟景。
  钟景把她从黑暗中拉出来,教她学会如何爱人和不执拗,让自己别那么痛苦。
  她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初晚想起卧室里熟睡的钟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发呆。
  他们还能走多久?
  她不知道。
  日子又恢复了正轨。
  交设计报告,答辩,毕业典礼。他们一行人的青春,苦痛与欢笑,定格在一张阳光明亮,过度曝光的照片了。
  匆匆四年,不过是一本厚厚的相册。大家开始各奔东西,照片中人慢慢褪色。唯一不变的是,他们每个人,面对社会,面对未知的分离,面向镜头时,仍是嘴角轻抿,带着一丝青涩。
  钟景母亲的手术敲定在十天后。初晚从巴黎比完赛后,也没有急着找工作,一直不留余力地悉心照顾着钟景母亲。
  初晚一直把钟景妈妈当作自己的亲人,吃喝拉撒从不假手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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