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广绫
时间:2019-01-02 09:30:33

 
    黑心烂肚肠的小贱人,她是要害死自个啊!
 
    听着她威胁的话,邓氏满肚子邪火,大声嚎叫,根本发不出声,几乎要气炸了!
 
    陈族长皱紧眉头,商枝露的这一手让他警惕,愈发坚定要将人赶出去。以后若是谁惹她不痛快,一人扎一针,全变成哑巴。她若生出害人的心思……
 
    陈族长眸光一闪,贺良广一家比他更不能容忍商枝,他何必得罪商枝,犯小人呢?
 
    “里正啊,邓氏性子急躁,可别把小姑娘吓坏了。商丫头是热心肠,你别错怪她。”陈族长做起和事佬,略有深意的看着贺良广,“咱们杏花村村民都朴实,和和气气的,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耽误正事。”
 
    话里话外,邓氏这是自找的。
 
    贺良广心里暗骂一句老东西!算盘比谁都打得精,谁也不得罪,好处全给占尽!
 
    被这么一提醒,想起今日来的正事。可这么算了,就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两相权衡,贺良广稍微恢复理智,知道怎么做有利于他。
 
    平息怒火,贺良广正色道:“商枝,你没有户籍不是杏花村的人,之前是有张神医的贡献才收留你们。你也保证今后再不行医,你却一而再的违背誓言,我就算想帮你也有心无力。如今解除婚约,赶紧搬走吧!”
 
    邓氏只要想到商枝像丧家犬般被赶出去,也不觉得痛苦,只剩下痛快得意。
 
    她扎哑了,商枝能治好,镇上的郎中还医不好?这样一想,邓氏反倒镇定下来。
 
    商枝皱紧眉头,当初张老头并不打算在杏花村落地生根,因而并没有办理户籍。只是后来原主死活要嫁给贺平章,张神医为她订下婚约,便拿出积蓄为她置办田产傍身。户籍三年一申报,只等今年给商枝造户籍,便没有落实。
 
    贺良广想着商枝迟早要进他贺家的门,使了手段帮张神医将地契搞定。
 
    见他们绝口不提田产一事,商枝抿紧唇,准备回屋去翻出租赁契书。脚步一顿,她看着站在门口的薛慎之,眉头拧得更紧,每次出事都被他撞破,尴尬不已。
 
    薛慎之握拳抵着唇轻咳几声,清冷而秀美的面容愈显苍白。墨黑的眸子望着商枝,视线落在浑身正气的贺良广身上,眉峰微蹙:“贺叔,陈叔,侄儿有一件事未与你们说。”他侧望着商枝,嘴角微微一弯,露出一抹清冽的浅笑,苍白的病容因着笑焕发出生机,“我与商枝商议婚约,正准备明日去与贺叔申报她入我的户籍。”
 
    “胡闹!”贺良广脸色大变,“慎之,叔知道你是受了张老头的恩惠,他临终前托你照顾商枝,你也别意气用事!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答应吗?”
 
    薛慎之抿唇,还未开口,便被商枝打断,“我搬!”
 
第一卷 第十章 下地了!
 
    什、什么?
 
    她搬?
 
    贺良广与陈族长互看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诧异。
 
    商枝有多难缠乡邻都十分清楚,张神医过世之后,乡邻可怜她救济一日三顿,她不跟人客气,上桌只管捡着好的吃。谁家生小孩坐月子杀鸡熬汤给媳妇下奶,她也要蹭过去讨一碗喝,脸皮厚实也不怕人嫌。
 
    久而久之,乡邻们忍受不了她,可又不敢得罪她,谁都会有个小病小痛,还得求商枝头上。
 
    可也有不是好性子的妇人,只给她留一个红薯,商枝当即冷着脸,拍桌摔碗不吃了,从人鸡窝里掏两个蛋自己煮着吃。
 
    她在杏花村便是人憎狗嫌的人,又奈何不得她,直到商枝医死陈二叔,乡邻们彻底的爆发,不再忍让她。
 
    他们以为有一场硬仗打,准备一肚子的话,结果没地儿说了。
 
    “我搬!”
 
    商枝重复一遍,她知道薛慎之是为还张老头的人情,可他自己处境堪忧,怎会让他为难呢?
 
    冷眼看着他们难以置信有一些失落地模样,又觉得极为可笑。
 
    “师傅给我置办三亩上等水田,三亩中等水田,两亩沙田,租赁给贺里正。我如今搬离杏花村,这些田产里正便归还给我。”商枝又笑眯眯地对陈族长道:“陈叔,我一个女子,孤苦伶仃,如今被赶出杏花村,身无长物。师傅说您最是仁善,我能请您帮一个忙,帮我将这八亩田产卖出去吗?”
 
    原主对贺平章死心塌地,在外撒泼耍狠,在贺家跟前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任邓氏又掐又打的撒气,都不敢还手。穷得揭不开锅,也不敢上贺家要田产。
 
    商枝可不是好性子的人,这都欺负到头上来,还由得他们欺负?
 
    简直没门!
 
    她从陈族长那一番话里知道都是一些人精,陈族长与贺良广面和心不合,他们联手将她赶出去,必然是贺良广许了陈族长好处。
 
    田产在杏花村紧俏得很,她托陈族长卖田产,便是等于卖给他,陈族长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贺良广谋划着私吞她的田产,定不会给她银钱,她也不想卖给贺良广便宜他。想从贺良广手里头将田产要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交给陈族长便不一样,不怕贺良广耍花样。
 
    陈族长十分高兴,他家中人口众多,田地少,有商枝这八亩地能多不少进项与口粮。
 
    “商丫头,我与你师傅有几分交情,你放心,这事交给我,叔定帮你办妥。”陈族长是有远见的人,商枝愿意将这八亩地卖给他,他也不贪贺良广给的两亩中等水田。
 
    邓氏第一个不干,她激动的冲上来,撕烂这小贱人的嘴。手指头几乎要戳上商枝的脸,看着她手里冒着寒光的银针,邓氏手一僵,缩了回来。
 
    商枝看着邓氏一脸恼怒,干瞪着她,嗤地一笑:“婶,你这手老抽筋,也得治治。”
 
    邓氏两眼冒火,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抓花她的脸。可看着商枝手里头的银针,愤恨地剜她一眼。
 
    贺良广脸色青黑,他就知道商枝不是好打发的人!
 
    八亩田产他早已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哪里肯掏出去?
 
    这死丫头变聪明了,虽然他如今是里正,可陈族长有一个当县丞的女婿。他的堂兄是五品京官,远水解不了近火,也没有这闲工夫搭理他这琐碎事。
 
    “陈族长,你这可不地道,之前来时我们便说好的。”贺良广之前割两亩地就跟剜了心头肉似的,这八亩全给陈族长,他不甘心!
 
    陈族长叹息道:“良广啊,做不成亲家也别结怨,这做人总要留一线,别做太绝了。商丫头孤身一人,离开杏花村若是没有银钱傍身,这不是得逼死她嘛?”
 
    贺良广见陈族长深明大义的嘴脸,险些气歪了嘴。
 
    田产本来在自己手里,商枝要卖,他买便是!
 
    贺良广一咬牙,正要开口,便听商枝道:“若是谁给我办好户籍,我便将六亩水田送给他!”
 
    陈族长脸色有些微妙,审视着商枝,越打量,目光越冷。
 
    恐怕她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吧?
 
    商枝不躲不闪,任由他打量,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陈叔,我是在杏花村长大,师傅已经不在了,除了杏花村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能出此下策。以前是我糊涂,以后定会改过自新!”
 
    陈族长没有接过话茬,他还在思量,商枝将地卖给他,他乐意。只是商枝要这户籍……
 
    他斜眼瞅着贺良广,见他眼底闪烁着挣扎,显然十分意动,便立刻拿定主意。
 
    户籍虽然难办,却也不是难事。商枝留在杏花村,对他们陈氏也无要挟,反而是贺良广偷鸡不成蚀把米。
 
    人没有赶走,田产也没了!
 
    “商丫头,你叫我一声叔,这事叔无论如何也要帮你给办妥了!”陈族长十分精明,抢在贺良广之前说。“良广,商枝已经知错悔改,你们就给她一条活路。”
 
    “谢谢陈叔!”
 
    商枝立马将租赁契书给陈族长,她要留下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所以不能走。
 
    邓氏怄的要死,心里淬骂一句,臭不要脸的老东西!
 
    贺良广脸都绿了,他鸡飞蛋打,什么好也没有捞着,破罐子破摔。“陈族长,这事不是我做主,我愿意乡邻们也不愿意!她自己把话撂出来,医不活狗娃,她不再行医,搬出杏花村!”然后冷着脸对商枝道:“这话乡邻都能作证。”
 
    陈族长皱紧眉头,看向商枝。
 
    商枝大方承认:“我确实许诺过。”
 
    贺良广冷笑一声,“陈族长,你也听见了,狗娃快要不行了,我才让她兑现诺言。不是我不给她留活路,是她自断生路!”
 
    陈族长无奈道:“不是叔不帮你,林氏在我这里借银钱给狗娃做顿好的吃,送他上路。你……唉,今后脚踏实地的干活,行医救人的事情,就让男人去做。”女人行医,他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而商枝一连医死两个人,更让他认定女人就该老老实实相夫教子。
 
    贺良广厌烦道:“快点滚!”
 
    商枝脸色陡然阴沉下来,还未开口,被贺良广打断,“你的那些田产,我替你赔给陈四。”至于到底给多少,那就是只有他说了算,反正只是霸下商枝田产的名目而已。
 
    这时,林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又惊又喜地说道:“下地了!商丫头,照你说的给狗娃喝了肉汤,他能下地了!”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反转
 
    贺良广以为幻听了,直到林氏扑通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头,他才回过神来。
 
    下地了?这是治好了?
 
    贺良广全身僵硬,怎么就治好了?怎么能治好呢?
 
    他语气急促,“林氏,狗娃咋就好了?你之前不是说他不大好,给他做顿好的……”
 
    林氏抹一把脸,擦干眼泪,语气里难掩激动,“里正,狗娃是没有吃荤腥,才浑身没力气劲,商丫头让我给他补补身子骨。我……我家里已经揭不开锅,只好腆着脸问大伯借银钱,哪里知道两碗肉糜下肚,狗娃能下地了!”
 
    商枝勾了勾唇,和她预料的差不多。
 
    她解释道:“狗娃伤寒已经治好,身子骨太虚,底子差,才恢复的比较慢。”
 
    贺良广脸色铁青,觉得上当受骗了!
 
    说不定就是商枝故意的,指使林氏误导他们以为狗娃不行了!
 
    为的就是从他手里把田产要回去!
 
    “你……”
 
    “良广,狗娃好了是好事,他是林氏的心头肉,林氏会为着这事骗你?还是你不希望狗娃好?”陈族长反应很快,对他来说是好消息,狗娃治好了,商枝不必赶出去,他能不花一文钱能够得到六亩水田!
 
    林氏回过味来,贺良广那副模样,不就是不希望狗娃好?
 
    “狗娃是我和陈四的命根子,为着他眼睛快要哭瞎了,只差没有随他去。他一没吃过你们家一口水,二没干过对不住你们的亏心事,你不盼着他好,也别心黑的咒他死。”林氏瞧着这架势,还有啥不明白?她听村里的风言风语,贺家和商枝退亲,贺良广这是盼着狗娃死,好将商枝赶出去!
 
    难怪乡邻瞧她的眼神儿不对,全都是同情她。狗娃就是林氏的死穴,贺良广散播着狗娃快死的谣言,就是往她心窝子捅刀子!
 
    越想林氏越气愤,“狗娃好不好碍着你们什么事!再说,伤寒郎中和李大仙都说治不好,商丫头将伤寒治好了,这可是大好事!咱们村里多少娃儿熬不过伤寒?亏你还是里正,咋这么亏心呢?不想着让乡邻们好,只顾着自家一亩三分地。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妇人,都比你读过书的老爷明事理,知道村里有一个好郎中是咱们杏花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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