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少帅的金丝雀——后紫
时间:2019-01-16 11:03:12

  她挑了下嘴唇,吓了齐衡一跳之后,又说:“你要去哪儿啊?齐三公子!”
  齐衡的三魂七魄至少没了一半,他下意识把沈芸芝挡在了身后,抖了抖嘴唇说:“原来是匡小姐啊!”
  匡珊瑚的眼睛就没从他身后的姑娘那儿挪开,她又重复道:“齐公子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去哪儿啊?还有这位是……”
  齐衡支支吾吾地道:“嗯,我一个朋友,她生病了,不能受风,我正要带她去看病。”
  匡珊瑚与沈芸曦绝交很久了,沈家的事情她也只知道糟了土匪的那一部分,可她是个人精,瞧着齐衡战战兢兢的模样,笃定了他有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的脑瓜子飞转,说了句特别体贴的话语:“齐三,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别说姐姐不帮你,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尽管来匡家找我,门路我还是有一些的。”
  齐衡扯了下嘴角,同她道:“匡小姐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情。”
  “没有就好!”匡珊瑚又审视了他一眼,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等到匡珊瑚上了一辆黄包车走远,沈芸芝这才敢出声:“齐衡!”
  “芝芝,咱们快走。”齐衡咧了咧嘴,拉扯着她的手就要向前。
  沈芸芝却在原地没有动,过了半晌,才道:“齐衡,我不甘心。”
  “芝芝!”齐衡想要劝她。
  沈芸芝却想起了什么,兴奋地道:“齐衡,匡珊瑚和那沈南瑗有仇!”
  齐衡一听这话,着急的不行,“芝芝,算了!咱们说好的,等筹够了钱,一起去南洋打拼。”
  沈芸芝压根儿就不想离开泷城,她猛地推了齐衡一把,“你不帮我算了!”
  “芝芝!”齐衡挠了挠头,下定了决心,“你说怎么办?”
  “我要让沈南瑗比我现在惨一百倍!”
  ——
  正领着冬儿收拾铺子的沈南瑗鼻尖发痒,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冬儿体贴地道:“三小姐,你没做过这种粗活,还是到一边去,让我来吧!”
  不就是打扫个卫生,也能叫粗活了,还真是万恶的旧社会。
  沈南瑗可不是那种娇滴滴,她洗了把抹布,重重地扔在了柜台上,嘀嘀咕咕:“肯定是谁在背后骂我了!”
  “为什么不是有人在想三小姐?”冬儿捂着嘴呵呵地笑,“譬如杜家……”
  沈南瑗知道,冬儿想说的其实是杜家大少。
  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居然是杜聿霖,她撇了撇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与匡珍珠和吴娉婷的交易很是顺利,两间铺子,两天的时间便成功易了主。
  三姐妹交接完毕,还煞有介事地开了瓶香槟,庆祝三姐妹的事业马到功成,能有一番好运。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要寻找一些绣工很好的绣娘,这事匡珍珠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可以搞定。
  也是,三姐妹里就属她的时间最多,沈南瑗和吴娉婷两个主业还得是上学。
  为了显示公正和公平,三姐妹分刻了三枚私章,约定了,往后的账面分摊,见章如见人。
  这正合沈南瑗的意。
  沈南瑗一回了家,就悄悄地将私章交给了李氏保管。
  李氏再三推脱:“南瑗,这不可以。”
  沈南瑗道:“三姨太,我是她们的目标。”说话间,努了努嘴,指的是楼下的苏氏。
  李氏想起了前几天的搜房,勉强道:“那好,我暂时替你保管。”
  督军府给的面子还是很足的,礼拜六的一大早,就派了车来接沈南瑗。
  沈黎棠亲自送了沈南瑗出门,千叮万嘱,无非还是说那些他已经交代了几遍的话语。
  他怎么能不忐忑呢!
  听说,警察局已经印制出了沈芸芝的画像,就等着督军一声令下,满城张贴了。
  是以,沈南瑗此去,关乎的可是沈家的命运。
  沈南瑗在沈黎棠殷切的目光下上了车,挥挥手:“爹,回吧!你放心。”
  一关上车窗,沈南瑗便往后靠了靠,她面无表情,一心想着一会儿去督军府也不知晓会发生什么事情。
  要是有的选择的话,她宁愿穿到那种种田文里,和邻居斗斗嘴,和极品撕撕逼,也不想穿到这里,和一群拿着木仓的财狼虎豹尔虞我诈。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
 
 
第34章 灵魂伴侣
  到了督军府门口。
  沈南瑗一进督军府, 就下意识提起十二分的防备。
  原以为会先见到杜聿航那傻小子,结果来迎的是督军府管家。
  “大少晓得您今个要来, 昨儿高兴, 大半夜都没睡, 我还听到他吩咐厨子做岭南那地方的小点心。这不……到现在还没起呢。”
  管家是笑着说的, 随着他说完, 沈南瑗脑海里的画面也补齐全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杜聿航说到底在心智上还是个孩子。
  倒是她, 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孩子单纯交朋友的心理。
  只不过这番模样在管家看来,是小姑娘心思单纯, 面皮子薄禁不住他调侃。赶紧把人带去了二堂。
  仿古式的建筑, 二堂也就是偏厅。
  杜督军用过了早饭, 就在西洋沙发上坐着看报纸。
  等看到沈南瑗的时候,仿佛给偏厅里昏暗的调色注入了一丝清新绿色, 叫人看着就特别舒服。
  “督军早。”沈南瑗规规矩矩鞠躬问好。
  “南瑗来了, 坐。”杜督军不自觉把身上杀伐决断的气势一收, 多了几分老人家该有的慈祥和蔼,像是怕吓着小姑娘。
  沈南瑗道了谢, 依言坐下。而后在佣人奉上茶水时也轻声道了谢谢。
  杜督军在心底对自个挑的媳妇莫名满意,当然最重要是他儿子满意, “南瑗, 这些年都是在乡下?”
  “是的,五岁就跟乳娘在乡下生活。虽然一开始是老太太意愿,长者为尊, 后来也是为了我自己,如果母亲在世,一定也会喜欢岭南那地的淡泊如水。替母亲抄写经书,乃是小辈的孝道。”
  杜督军点头,“你有这份心,很好,很好。”
  他倒是想起来,沈南瑗的生母白氏,也曾是泷城冠绝的美人儿。知书达理,只可惜嫁了……他一想到沈南瑗的父亲沈黎棠,就略有些一言难尽。
  好在,沈南瑗一点都不像沈黎棠。
  在他面前这落落大方的做派,那些小辈里头就少有几个能做到的。
  而沈南瑗来的目的,他当然也清楚。
  他心生怜惜,“在圣约翰念书可觉得还行?”
  “一开始有些吃力跟不上,但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好,我……学到了很多。”沈南瑗谦逊而不过分谦卑。
  “学校里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沈南瑗想了想,自然没有提杜文玲跟她过不去的那些茬,拣了些无伤大雅,又有些意思的日常琐事,逗得杜督军频频大笑。
  要说起来,杜督军祖上是明朝名将杜仲羽,传到杜嵩昌父亲这一代的时候,因为连年的战乱,家已是今非昔比。但比起杜嵩昌父亲仕途之路的坎坷,反倒是杜嵩昌初生牛犊不怕虎,集结杜家奉军在乱世中杀出一条军阀之路。
  这一点,二儿子杜聿霖是完全承袭了他的作风。
  够狠,也够识大局。
  杜督军年近五十,瞧着是看不出,他自个没念什么书,但非常敬重读书人。照他的话说,自个是莽夫,但打仗光靠蛮力是不够,他没那份心计,可他的军师们有,任人唯贤亦是他的立身根本。
  不拘束,不夸夸其谈,对事物都怀抱一份感恩之心。在同沈南瑗的接触和聊天过程中,杜督军对这个未来儿媳妇可谓是满意。
  “南瑗啊,以后常来坐坐,家里也能热闹热闹。混小子睡过头,回头要是看不到你,该找我要人了。”
  沈南瑗可没有表面上表现得那般轻松,今个上门的目的连个提起的机会都没有。杜督军有意无意避开这茬……可沈黎棠那不能没有交代。
  到最后,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督军,我家……”
  她一开口,杜督军就摆手示意打断了这茬。
  “行了,你呀为什么来的我清楚,这事不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管,警察局那里的通缉令我自有计较。”杜督军眼神幽深了几分,“总之,两个月后,你就是我杜家明媒正娶进门的媳妇儿,面子里子,该要的,都不能省。”
  沈南瑗胸口一抽,听出了杜督军的回护之意,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感动。
  “督军……”
  “再晚些,可就得喝茶改口喽。”杜督军笑呵呵的,也不拘着小姑娘,让人带出去花园坐坐,等那混小子起。
  沈南瑗跟着人走在走廊道儿上,暗自思忖,沈家要面子,督军府何尝不是要面子的。
  只要杜督军出面,舆论的风向都得逆。
  知道怎么一回事的不会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再怎么传都是‘不实传闻’。说到底,沈黎棠到底是想借督军府去摆平眼下对他非常不利的局面。
  不过督军心里想的嘛——
  “绮蓝,你在这呢,快点儿,二少那边需要帮手,快跟我走。”来的是二少身边的卫兵,一看到人就急吼吼地拉人走。
  “二少怎么了?”
  “剿匪受伤了呗,正缺人手呢。”
  “伤重不重?”绮蓝诧异,也没敢拖拉,“那赶紧走吧!”
  “我大概知道花园在哪,自己过去就行。”沈南瑗在绮蓝回头看她时体贴表示。心里其实也憋着疑问,可偏偏没等那小兵回答,俩人就走了。
  “……”
  杜聿霖剿匪受伤,闹这么大动静,不会……伤得很严重吧?
  应该不会,要不督军那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
  沈南瑗一边想着,一边走,却不知为何,就偏离了主道,不由自主就往杜聿霖那厢去。
  惊觉过来时,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又安慰自己,她是想去问一问刀疤脸的事情。
  可转念又一想,人家都受伤了,这时候去不合时宜。
  这一耽搁,至少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
  杜聿霖那儿早就有人来报,说看见沈南瑗朝这边来了,可他等了又等,早就没了耐心。
  沈南瑗正转回了头,要往杜聿航那边去的,就被一股力道强行拽走。
  男人瘦削有力的肩膀硌着她小腹,她就这么被人扛在了肩头,还不等呼救就已经发现身侧那熟悉气息来自何人。
  这会儿别说呼救了,就是被人看见,她都得被浸猪笼。
  “杜聿霖你怎么敢——”沈南瑗的呻|吟声压得极低,又气又恨,这人怎么还是那么野蛮强盗。
  她不断扭动,想从他身上下来。
  结果——屁股挨了一记打。
  “!”
  “老实点儿。”杜聿霖的嗓音出奇地沉,嘶哑地有些磨耳朵。
  沈南瑗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就是小时候她也没捱过,反而碰到杜聿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揍屁股,别提多羞耻。“你、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兵蛮子!”
  即便是气狠了,她也只憋出这么句骂人的。
  对杜聿霖来说明显不轻不痒,还有点增进情趣。
  “老子在外头给你抓人,你回头给我上家里招人?”
  “谁招人了?”
  沈南瑗被扛进了一间房,也不知道是哪儿,就被直接撂在了床上。
  ——怎么哪儿都有床!
  沈南瑗都还来不及反应,杜聿霖那混蛋就已经欺身压了上来,“招没招人,你心里没点数?”
  沈南瑗眼尾发红,开始是急的,这会儿就是气得了,心说可不就招了你这头饿狼!
  杜聿霖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洞悉了她此刻想法,嘴角不自觉就咧了笑,在她的嘴唇上浅浅啄了一下,“乖。”
  沈南瑗是明白了,杜聿霖真不要脸了,“你快给我起开!”
  她手脚并用就要把人推开,杜聿霖却闷哼了一声,突然压着她不动了。
  “喂,你怎么了?”
  哼哧的呼吸声略粗重在她耳边,她猛然想到刚找来那个小兵说的,“你受伤不好好歇着,你跑出来作弄我干什么!”
  “不是作弄。”
  沈南瑗正心急,却听到耳畔落了一声低低呢喃。“嗯?”
  “就是一阵没见你,想你了,想抱抱你。”
  沈南瑗浑身僵硬地被他抱着。
  她应该推开他的。
  可是她嗅到了空气里浓烈的血腥气,不用说,照他又是扛又是动的,伤口肯定崩开了。
  也不知道伤的地儿是哪儿,她万一又不小心——
  就在她左思右想犹豫之际,杜聿霖却像个得逞的小孩儿,牢牢抱着她,一只手从她的羊毛衫底下探了进去,肌肤滑嫩,触感极佳……
  血腥气对男人的刺激,和手掌传来的温热柔滑,叠加一起往往能产生不一般的感受。
  当然,这是杜聿霖为自己找的借口。
  他对沈南瑗一直都非常有欲|望。
  “啪——”沈南瑗涨红了脸,扬起的手还维持着动作,蹭得从床上下来。
  杜聿霖翻身,手肘撑着床仰面躺着看向她,眼睛幽暗深邃,如同狩猎者紧紧盯着猎物一刻不松。
  想抱抱你。
  跟想抱你。
  差了一个字,意思可差远了。
  沈南瑗被刚抵着的玩意儿吓得脑袋有些发懵,再一碰他的眼神,觉得事情真的很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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