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角(穿书)——糖柚
时间:2019-02-11 11:04:03

  “奴才愚钝。”王华道。
  闫清无奈,摆摆手回了屋。
  俞长英曾为国镇守边关,征战二十八年,一身是伤,老了后不顾皇帝劝阻,毅然归还了兵符,并且还自请教导几位皇子的武艺,在朝中很受爱戴。
  所以当年选后,林家的女儿做了皇后,俞贵妃却只得了个贵妃位,俞贵妃为此耿耿于怀,入宫后做了许多欺负人的事,太后与皇帝从未怪罪,到了如今,俞贵妃的性子才渐渐温和许多,但依旧是后宫嫔妃的噩梦。
  俞家和林家虽声势相当,但林家的荣耀是靠女人入宫得来的,而俞家的显赫是靠铁血战绩,一辈一辈的积累而来,所以俞家看不起林家,也是情有可原。
  而闫清与林怀章和俞长英都交谈过,不论私心,闫清都觉得俞长英的眼光更为广阔,不是林怀章可比。
  闫清一心想着自己山顶的院子,急不可待的让王华去工部告知一声,可王华回来后却告诉闫清,所要动工,得要闫清入宫拿皇帝的批准才行。
  闫清一听要入宫见皇帝,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皇帝南巡前给闫清交代的事情,闫清全给办砸了,还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哪里还敢去见皇帝。
  单看皇帝回京这么多天也没有宣召闫清,也知道皇帝对闫清存着火气呢。
  不得已,闫清只好顶着心痛,让王华把王府银库的银子拿出来,在太阳下和王账房仔细数了数,摞了一千多两出来修房子。
  本以为关上门就能密不透风,谁知第二日,慈庆宫就突然给西郡王府送了五百两银子,说是给闫清治伤的,闫清背上的伤早好了,哪里还需要治伤?
  慈庆宫送了银子,俞贵妃也跟着送了四百八十两,紧接着其他不明内情的人也跟风似的送来,光是皇后就送了一百两。
  最后闫清数了数,发现他不但没有花钱,倒还赚了三百多两。
  闫清一脸莫名。
  紧接着就是找工匠画图纸,工部很会看眼色,主动送了两名工匠来,说是给闫清帮忙的,闫清乐呵地收下了。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府里的幕僚们成天无所事事,前几天还有几个说一直被闫清白养着,实在愧疚,便向闫清辞去了幕僚的职位,背着包袱另谋前程去了。
  闫清就当作给那些剩下的幕僚找个乐子,把大家聚集起来开了个会,商量一下王府后面的那座山怎么开发比较好,励志打造出一个养生环保的农家乐出来。
  连着几日,王华看向闫清的神情都欲言又止。
  闫清这边忙得十分乐呵,早把朝堂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却不想某一日,李松突然来了王府,让闫清赶紧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闫清莫名。
  “准备迎接圣驾啊,皇上的仪仗已经启程了。”李松道。
  闫清捏着手中的图纸,盯着李松好一会。
  皇帝居然亲自驾临他的王府?
  “说我高热,不能把病气传给父皇,让父皇去宸王府。”闫清扔了图纸就走,准备回去装病。
  “欸,郡王等等!”李松拉住闫清的衣袖:“这可是欺君,您要想好?”
  “……”闫清很头痛。
  半个时辰后,皇帝的仪仗停在西郡王府门口,街道早就肃清干净,闫清带着一府的人跪在门口。
  皇帝下了轿,直接往闫清的府里走,李公公顺手扶了一把闫清,闫清会意,站起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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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闫清本想把皇帝带去前院, 好吃好喝的供着, 陪老人家说说话就完成任务,谁知皇帝根本不管闫清, 自顾自地在王府里闲逛起来,仿佛在逛他的御花园。
  闫清就默默跟在后头, 倒是李公公在一旁为皇帝介绍风景。
  闫清抬头看去, 发觉皇帝的神色挺和蔼,还带着笑意。
  “不是说后山在修建么, 带朕去看看。”皇帝道。
  李公公回头看向闫清,对他使眼色。
  闫清会意, 走上前:“父皇随儿臣来。”
  闫清将皇帝带去山脚,山本就不大,一眼能看见山顶,上面的树木已经被砍得七七八八, 堆在山脚下,准备拿来当料材。
  “还挺不错,准备修建些什么?”皇帝往上看去。
  “本是只想修个院子, 但后来觉得既然动工了, 干脆将整座山休整一番。”闫清抬手指着山的东边:“那边修片农场,培育瓜果, 西边就从护城河引入水流, 做个景,夏日也好乘凉。山顶还是修个院子,从顶到地的明纸门, 全推开便又成了个连起来的大屋子,儿臣还特地与工匠商讨出了支撑门的滚轮……”
  闫清说着说着,发现皇帝并没有看山,而是盯着他,闫清便渐渐闭了嘴。
  李公公不知何时带着人退出了老远,闫清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难为你真的能清闲下来,这些心思,用在朝堂上该多好。”皇帝似感概般说道。
  闫清低下头。
  “这一次的事,你皇祖母也与我说了,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儿臣没有委屈。”闫清惶恐。
  “还不委屈,你母妃回宫后就没来送过一次汤了,你皇祖母也没给朕一次好脸色。”皇帝呵呵一笑。
  闫清心底一阵感动,但还是道:“母妃与皇祖母也只是一时生气而已,过几日就好了。”
  “你皇祖母最是护短。”皇帝无奈地摇摇头:“朕回京后,他们三个都来见过朕,唯独你一直躲在府里,你难道还在怪朕?”
  “儿臣不敢,只是背上的伤需要静养,而且外面似乎也没有事需要儿臣出力的,父皇忙于朝务,儿臣不想入宫打扰。”
  “这一次南巡的途中,朕想了许多。怕回京后见到朝堂一团糟,又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朕多虑了。却不曾想竟然会是这样的局面,朕从未想过,不是太子也不是宸王,倒是你变成了那个风口浪尖。”
  皇帝指着闫清,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怎么就挨了顿鞭子,挨几下装晕不就混过去了。朕几个儿子里也就你这么实诚,你难道是朕捡回来的不成?这下倒好了,你自己受了罪,还让朕无颜面对太后。”
  闫清窘然:“那时太乱,儿臣哪敢胡乱蒙混过关?”
  皇帝叹气:“朕回京后等了你许久,以为你会来给朕一个交代,认个错。谁知道你比朕还犟,还要朕亲自来找你。”
  闫清沉默了须臾后,道:“儿臣知错。”
  声音有些大,引得李公公侧目。
  闫清也听明白了,皇帝就是专程来让他认错的,为了自己的清净日子,他认个错又何妨。
  明明是皇帝自己在宫里吃了冷脸,顶不住了才来找他,偏偏怪到闫清身上,若闫清早些日子去找皇帝,还不得被他一顿教训?
  果然皇帝的脸色好了些许,还有兴致继续欣赏风景了。
  面对这样斤斤计较的皇帝,闫清很无奈。
  皇帝似乎是第一次来闫清的府邸,看见什么都要问上一问,最后还感概道:“你这王府,与朕当年的王府有些相似。”
  闫清微笑:“谢父皇夸奖。”
  王爷的府邸都是工部所造,都有严格的制式,能不相似吗?
  闫清命人在花园中摆上茶水点心,在椅子上铺上厚厚的毛垫,皇帝就此坐下歇一歇脚。
  “你这次闲在家,宸王也跟着在府上休养。朕原打算让他去南边走走,替朕收几笔银子回来,结果他忙不迭就入宫称病推脱了。”皇帝道:“结果还是南朝王自己请命,朕便让他去了。”
  “父皇尝尝这个栗子糕,儿臣特地从城里找来的师傅做的。”闫清道。
  皇帝拿起一块尝了一口,满意点头:“太子每隔几日就来宣政殿外站着,朕还是不想见他,让他再冷静些时日,朕如今倒是不想知道他有没有反思了。”
  “这山药糕香甜,能健脾益肾。”
  皇帝盯着闫清,将糕点扔回盘子里:“你是在和朕打太极?”
  “儿臣哪敢,只是想着父皇好不容易来一趟,便让厨房做点城里的点心让父皇尝尝。”闫清和煦笑道。
  皇帝默了默,幽幽一笑:“林殷昨日见朕,话里有意想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你,你说,朕答不答应呢?”
  “宸王的伤势不轻,况且这次也受到了惊吓,想清闲下也无可厚非,父皇不必忧心,过些时日宸王还会回到朝堂的。”闫清道。
  “你也不小了,你的亲事久久不定,你皇祖母和你母妃也不放心。”
  闫清从椅子上跪下去:“儿臣还想再侍奉皇祖母与父皇几年,亲事儿臣不急。”
  皇帝弯下腰,打量着闫清:“你又不入朝,也不成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闫清低头不语。
  皇帝点点桌子:“坐起来。”
  闫清便又坐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喝了口茶压压惊。
  姜还是老的辣,皇帝手中还握着他的命脉呢,就算他再不想听那些事,也比成亲要好。
  “这次的事,朕虽一直按下不动,但最后必须得有一个结果,算是给大臣们一个交代。”皇帝道:“虽委屈了林家,但联想他们以往做过的事,也不算委屈了。”
  皇帝终于要动林家了。
  “你就在府上休养,你们兄弟四个,三个都不让人省心,你如今清闲一下也好。”皇帝站起来,打算回宫了。
  李公公安排着皇帝启程。
  闫清跟着走出府,一府的人又跪在门口,恭送皇帝回宫。
  仪仗出发,李公公放慢了几步,趁机将闫清扶起来,道:“郡王实在多虑了,皇上只是想与您说说心里话而已。”
  “我明白,劳烦公公多照料父皇的身体。”闫清道。
  皇帝哪次说心事不是多出许多麻烦来,这心里话闫清是再不敢听了。
  李公公便跟着仪仗走了。
  皇帝驾临一遭,闫清这农家乐也没心思建了,总觉得皇帝让他清闲的话只是说说而已,指不定有什么事情等着他。
  结果事实证明,闫清这次真的多虑了。
  皇帝回宫后就给闫清赏赐了银两,命闫清好好将后山修建出来,到时他还会亲临。
  几百两银子不算多,可这是皇帝的心意,也说明了皇帝的态度。皇帝的赏赐一到,工部的人紧接着来了,自告奋勇要帮闫清修屋子,款项就归在王府修缮里。
  闫清终于觉得他那顿鞭子找回了些本,悠哉当起了甩手掌柜。
  半个月后,嘉妃到了真正的产期。
  毕竟曾经滑胎过一次,这次又是第一次生产,怀孕时就没注重过忌口,孩子个头太大,嘉妃年纪也不小了,生得十分吃力。
  在产房里嚎了一天一夜,孩子的头都没出来,产婆让嘉妃下床走走,可她忍不下痛,一动也不肯动。没办法,太医只好开了一剂猛药让嘉妃服下。
  毕竟嘉妃说若不让她生下儿子,她就让所有人陪葬。
  陪葬是肯定不会的,嘉妃也没那个地位。可毕竟是娘娘,太医也得顺着她的心意来不是,至于生下来后嘉妃的身体如何,他们也顾不上了。
  一碗药下去,嘉妃双目一瞪,宫缩立马加剧,稳婆喊着让使劲,嘉妃浑浑噩噩的用力,终于在深夜时产下一个女婴。
  嘉妃气若游丝,看向稳婆手中的孩子:“儿子呢?”
  稳婆为难地对视一眼,对嘉妃道:“恭喜娘娘,产下一名公主。”
  “你说什么?”嘉妃撑起上半身瞪着稳婆,满脸是汗,十分可怖。
  怎么可能是公主,这宫里公主有什么地位,就连长公主都被送去和亲,她一个妃子生下的公主有什么用!
  “你们快过来,肯定还有一个没生出来,还有一个男胎。”嘉妃重新捏住床头上吊下来的红绳,准备再次生产。
  “娘娘冷静,您并没有怀双生儿,羊水都流尽了,哪里还有胎儿?”稳婆连连后退。
  “我说有就有!还是那句话,若不让我把儿子生出来,你们都活不成!”嘉妃怒斥。
  正在稳婆为难之际,秋嬷嬷带着人悄然走进来。
  “嬷嬷?”嘉妃看向秋嬷嬷,眼中生出了些恐惧。
  秋嬷嬷将稳婆怀中的孩子看了一眼,对嘉妃道:“娘娘生产辛苦了,这次吃了大苦头,以后得安心调养身子伺候皇上。”
  “谢嬷嬷。”嘉妃惴惴不安。
  “既要伺候皇上,那必定无法照料孩子,太后让奴婢将孩子抱去丽婕妤那儿,这孩子以后就是丽婕妤的,娘娘与婕妤交好,也能时刻去探望。”秋嬷嬷使眼色,她身后的人立即将孩子抱走了。
  嘉妃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半晌后突然跌下床,撕心裂肺道:“嬷嬷这是做什么,这是我的孩子,是本宫的!怎么就成了丽婕妤的?”
  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哪怕是个女儿呢,也总能用来邀宠,抱走了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娘娘保重身子。”秋嬷嬷站得远远的:“太后让奴婢给娘娘带句话,您若是觉得十几年的恩宠能让您忘了根本,不妨想想俞贵妃当年的样子,当年连俞贵妃都留不住自己的孩子,再看看俞贵妃如今的样子。只要是人,总能想着法儿将她掰回来,若是掰不回来的,也就留不得了,您说是不?”
  秋嬷嬷眼神冰冷,嘉妃仿佛想起当年自己入宫时是如何惧怕她,一时间连一个字也不敢顶撞了。
  秋嬷嬷说完话,带着人就离去了。
  产房里空空荡荡,只剩下满屋子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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