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角(穿书)——糖柚
时间:2019-02-11 11:04:03

  “朕还好好的呢!才不过半日你就受不住了,竟然还处处与人攀比,你个何德何能!”皇帝怒斥。
  闫清与南朝王惊讶的看着皇帝。
  这话未免太重了。
  宸王砰的一声跪下去,神情压抑着愤怒:“父皇这是要逼死儿臣?”
  “逼死你?朕哪里就能逼死了你,是你要逼死朕!”皇帝突然就歇斯底里起来。
  “父皇息怒!二哥只是出去走走而已!”闫清跪下去。
  南朝王也跟着跪了下去,有些吓懵了。
  宸王的胸膛剧烈起伏,却不敢与皇帝对视,两只手紧握成拳。
  “你整日盯着朕,朕让你来宣政殿堂而皇之的盯着!若不是你……若不是你!”皇帝指着宸王,却不往下说了。
  宸王低着头,嘴唇紧抿,一滴泪却从眼角滑下。
  “父皇想说,若不是我,太子不会死?”宸王轻声道。
  那声音极轻,却回荡在殿中。
  皇帝的身子一震。
  闫清见状走下台阶,对皇帝道:“父皇,天色不早了,儿臣们先回去了,明日再来。”
  李公公为皇帝顺气,一张脸苦哈哈的。
  皇帝撑着桌面不住的喘气,缓缓平静下来,挥手道:“走。”
  闫清去拉宸王,宸王却不肯走,抬起头还想说什么,闫清一掌拍在他背心上,把他给拍愣了。
  “还愣着干嘛?”闫清朝南朝王说道。
  南朝王赶紧下来,和闫清一人一边,强制把宸王拖出了宣政殿。
  殿外的天色已黑透了,空气带着凉意。
  两人怕宸王再冲回去,直到把人拽下了台阶才放手。
  “我不会回去了。”宸王低着头道。
  闫清的腰开始发痛了,捂着腰道:“你别和父皇置气,这些日子他一直憋着呢。”
  皇帝的火气来得太过莫名,闫清都为宸王觉得委屈。
  “吓死我了,父皇怎么就骂起人来了?”南朝王回头看向烛火明亮的宣政殿,一脸莫名。
  闫清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少说两句。
  “我早就知道,父皇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没想到他会将太子的错归结到我身上。”宸王冷笑一声。
  闫清知道皇帝一直忌惮着宸王,可这话他不能说,便道:“哪有不吵架的父子呢,你想想,父皇肯出口骂你了,证明他还是愿意与你说话的,方才我说明日再来,父皇也没有说什么呐。”
  宸王轻轻看一眼闫清。
  “闫清说得在理,如今就剩我们三个儿子了,父皇哪里舍得把我们推走?到时候他上哪再去找个儿子?”南朝王道。
  闫清被南朝王的话弄得啼笑皆非,不过南朝王的话话糙理不糙,宸王的脸色终于不那么白了。
  三人往宫门口走,南朝王忘了拿披风,冷得直哆嗦。
  “穆王!”李松朝几人跑来,气喘吁吁的停在闫清面前,将一瓶药塞外闫清手里:“师傅让我给您把药拿来,这个药每日用两次,不出五日就好了。”
  “你师傅还说什么没有?”南朝王问道。
  李松淡淡一笑:“没说什么了,奴才回去了。”
  行了一礼后,李松就走了。
  “他还记恨着上回的事呐?”南朝王看着李松的背影。
  “上回人家满宫里帮你找人,你却踢他一脚,谁心里不存个气啊?”闫清笑道:“你下回见着面了多关心几次就好了。”
  “不过是个奴才……”南朝王小声嘀咕着,有些不屑。
  “奴才也是人。”
  三人继续往宫门口走。
  对于李松闫清是十分看重的,做事很让人放心。譬如方才明明是皇帝让他拿药来,他顾忌着闫清与宸王的关系,说是他师傅拿的。
  对此闫清在心中很是感激。
  走出宫门,三个王府的马车停在外面,南朝王怕冷,一头钻进自家的马车里。
  “二哥回去,明日宣政殿见。”闫清对宸王道,自己往穆王府的马车走去。
  “父皇正值壮年。”宸王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走了。
  闫清对宸王这句话摸不着头脑。
  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驶起来。闫清打开车窗看见窗外已经静谧的街道,忽然明白过来。
  南朝王之前问,皇帝上哪再找个儿子。
  宸王这是在回南朝王的话。
  皇帝正值壮年,说不定还会有儿子的。
  外头的冷风灌进来,闫清的心也冷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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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回到穆王府, 柳琴络为闫清脱下了外袍, 闫清一抬手便痛得呲牙咧嘴。
  柳琴络伸手解开闫清的里衣,闫清紧张的将衣襟抓住:“我自己擦药就行了。”
  “当初在并州时, 也不是没见过。”柳琴络看一眼闫清,继续去解衣带。
  柳琴络说的是闫清沐浴那次, 两人一不小心就来了个肌肤相亲。
  闫清一阵窘迫。
  里衣解开, 露出里面结实精壮的腰腹。腰侧那块肿了起来,与旁边的肌理格格不入。
  “您忍着点。”柳琴络将药倒一点在掌心上, 两手搓热后捂在了闫清的腰上。
  闫清痛了个哆嗦,不过随即镇定下来。这药暖暖的, 很是缓解痛感。
  闫清低头看着柳琴络近在咫尺的睫毛,那睫毛微微颤抖,像面羽扇。
  柳琴络对着伤处吹了吹,抬眼见到闫清胸口处有一道旧年的伤疤, 道:“那道伤口,是您小时候与南朝王缠斗时受的伤?”
  闫清心中顿时一凛。
  “小时候的事了,哪里还记得。”闫清淡淡说着, 将里衣穿好。
  闫清就好像一阵突然吹远的风, 疏离的神态让柳琴络措手不及。
  “累了,让人备水沐浴。”闫清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柳琴络在屋里站了会, 便端着东西走了。
  王华站在屋子里, 等闫清从浴室出来后,道:“王爷,近来皇上在查内务府。”
  “嗯, 出了什么事?”这事连闫清这三个王爷都不知道。
  大概又是皇帝自己秘密查的。
  “内务府最近连着死了几个人了,有两个还是广储司和库贮司的人,有谣言说是可能哪个王爷摞用了内务府的钱,年底了还不上才下的手,此事皇上还压着,没有传出去。”
  “怎么会是我们几个做的,我们的手哪里能伸去内务府?”闫清蹙眉。
  “王爷,南朝王最近不是和景阳宫……”王华欲言又止。
  闫清沉默了。
  若真是南朝王仗着皇后撑腰去做的这些事,那他也帮不了了。
  “此事咱们不要妄自插手,你先打听着,有什么情况再来告诉我。”闫清道。
  “是。”王华应了,退了出去。
  闫清皱眉看着桌上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火,心里一阵解不开的困惑。
  翌日,闫清三人来到宣政殿,皇帝见了也没说什么,三人像昨日一样批阅奏折。
  怕皇帝再动怒,几人连唯一的半个时辰也不休息了,只埋着头苦干,比昨日的速度快了许多。
  又一批奏折从枢密院送来,南朝王直犯恶心,喝了两杯茶才压下去,念叨着:“哪来这么多请安的折子?”
  宸王抬头欲说话,最终什么也没说。
  “朕倒情愿所有的奏折都是请安才好,你如今嫌烦琐,哪日哪个地方突然发生事情,你就明白了。”皇帝看了一眼南朝王,打开一封加急秘奏。
  皇帝看了几眼后合上奏折,吩咐:“传王知深、秦芣、陈敬堂。”
  李公公闻言走出宣政殿。
  三人停下笔。
  皇帝一连召见三位大臣,兴许是有要事。
  果然,皇帝对三人道:“你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三人站起来,整理好剩下的奏折,一同走出宣政殿。
  “总算出来了,我在里面快闷死了。”南朝王深吸几口气:“我眼睛都花了。”
  宸王和闫清没回话,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你们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刚看了一眼,好像是西北的折子。”南朝王又道。
  “不知道,估计明日就会公布出来。”闫清摇头。
  “方才父皇看折子时一直皱着眉,兴许不是什么好事。”宸王道。
  “最好不是边关出事,不然咱们又有一个要往那犄角旮旯跑。”南朝王道。
  南朝王走着走着,发现身后没人应答,回头一看,两人都被落在了后面。
  “你们不出宫?”南朝王问。
  “我去慈庆宫看看太后。”闫清道。
  “你先走,我去看母妃。”宸王道。
  南朝王眼睛一瞪,差点说他也去看皇后。不过到底是泄了气,嫌弃的摆摆手:“你们去,我回府去了。”
  南朝王一人走了,闫清便与宸王结伴往后宫走。
  “葭妃娘娘最近可安好?”闫清顺口问道。
  “挺好的,母妃就是个喜静的人,能一个人坐在那儿绣一整天的刺绣。”宸王道,又加了一句:“或是抄抄经书。”
  闫清点点头,没有再接话,毕竟宸王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淡淡的尴尬。
  不过葭妃这个性子全宫里谁不知道,宸王与她不亲近众人也都习惯了。
  “俞贵妃娘娘可好?”宸王反问。
  “也挺好的。”闫清道。
  宸王只笑了笑。
  闫清常常与俞贵妃见面,俞贵妃给闫清做的衣裳闫清都穿不完,最怕的就是俞贵妃拉着他念叨,所以闫清的记忆里俞贵妃就是苦口婆心又性子霸道的样子。
  不像宸王,只记得葭妃为数不多的画面。
  两人走着走着,宸王突然脚步一顿。
  “怎么了?”闫清问道。
  “那是嘉妃娘娘?”宸王看着远处的人影。
  闫清顺着望过去,见嘉妃遮遮掩掩的贴着宫墙走,虽用帕子遮着脸,可那形态一看就是嘉妃。
  嘉妃很快消失在两人眼前,不知往哪去了。
  “她真的病了?”宸王望着那个方向若有所思。
  “只是谣言。”闫清道。
  “王爷。”一群宫女着急跑来,对两人行礼:“王爷们可有看到嘉妃娘娘?”
  “你们是嘉妃宫里的?”闫清问。
  宸王指着嘉妃方才的方向:“往那边去了。”
  “那肯定是往丽婕妤那边去了。”宫女们十分焦虑:“多谢王爷,奴婢们先走了。”
  看着她们走远了,宸王才道:“我没想到那么多,以为她们就是嘉妃宫里的,所以一时口快了。”
  闫清暗道宸王也太敏感了些,不以为然道:“无妨,想来也是我多虑了,她们公然找人,肯定不是存着什么心思。”
  宸王放下心来。
  两人在宫道上分道扬镳,一个往葭妃宫里去,一个走向慈庆宫。
  进了慈庆宫,便看见林语棠站在外头。
  如今她一身宫女打扮,也并没抹去她样貌的光彩,站在那里如同鹤立鸡群一般。
  “怎么在外头,皇祖母在么?”闫清问道。
  “王爷。”林语棠规矩的行了一礼:“父亲来了,正在里头与太后说话。”
  “哦。”闫清便往前殿走去。
  本以为是聊些家常话,没想到一进去便见到林殷跪在地上,闫清脚步顿住。
  太后一眼见到闫清,道:“来了就进来。”
  闫清这才走进去,给太后行了礼:“见过皇祖母。”
  “过来坐。”酝和公主道。
  闫清抬头,发现酝和公主的神色也不太好,整个殿里的人神情都沉沉的。
  闫清走过去坐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闫清来了,林殷此刻一句话也不说了。
  “要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太后冷声道。
  “是……”林殷有些踟蹰:“太后,这事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可银子已经送到府上了,您看?”
  太后一张脸越来越铁青:“什么时候送来的,送了多少?”
  “前日半夜送来的,足有两万两。”
  酝和公主和秋嬷嬷听了这个数都十分震惊,太后则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太后,臣实在是不敢动,那箱子现在还放在院子里的。”林殷似痛心疾首道。
  太后吐了口浊气,道:“到底是你的亲妹子送来的,你怎么就不敢用?”
  林殷看了一眼闫清,叹气:“说句大不敬的话,若这事放在以往,林家必定收下了。可如今林家的一切都仰仗着王爷与太后,臣的女儿也在慈庆宫伺候,臣如何也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
  “你起来,秋眉,搬把椅子给林大人。”太后语气缓和几分。
  “谢太后。”林殷如临大赦,小心翼翼的坐下去。
  闫清还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在一旁安静听着。
  “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太后问道。
  林殷恭敬的接了秋嬷嬷端来的茶,回道:“此事臣也是一筹莫展,本想自己将这笔银子还回去,可皇上已经在暗中查了,再有动作怕是要被皇上发现端倪。太后,虽皇后娘娘犯下了如此大的错,可她到底也是林家养大的,此番举动也是为了解救林家,臣实在不忍心看着她深陷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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