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角(穿书)——糖柚
时间:2019-02-11 11:04:03

  “内务府的那笔银子,是母后拿的?”闫清惊了。
  “唉,正是。”林殷叹气。
  “我给了她金印,没想到她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摞用内务府的银子。”太后神色哀伤。
  “母后,您可千万别气着了身子。”酝和公主赶紧为太后顺气。
  “此事也怪林家,若不是林家有难,皇后娘娘也不会如此。”林殷道。
  太后想了想,道:“这事已经惊动了皇帝,解铃还须系铃人。”
  “请太后赐教。”林殷站起来。
  “你去将银子原封不动的还给景阳宫,这笔银子谁还都不行,得皇后自己还回去。”
  “这,岂不是将皇后娘娘暴露出去了?”林殷犹豫着。
  “林大人,皇上是不会追究的。”酝和公主开口:“这事情再查下去,迟早会查到景阳宫。若景阳宫自己还了银子,皇上必定会顾及着夫妻情分不是?”
  太后道:“你去办,不用顾虑,此事也怪我,捏着金印几十年都不肯放手,她突然掌权,做一两件错事,皇帝不会深究的。”
  “是,臣这就回去。”林殷终于吃了定心丸,对太后行了大礼,躬着身子退出去。
  闫清刚想说什么,却发现太后的脸色并没有刚才那么难看。
  “您总担心林家和景阳宫绑在一块儿,如今可以放心了。”秋嬷嬷笑道。
  “要我说这事是闫清的功劳,若不是闫清之前帮了林家,林家被逼急了,说不定就和景阳宫拴着了。”酝和公主拍着闫清的肩膀。
  太后笑着看向闫清:“的确是闫清做得好,林怀章走了,林殷一时没了方寸,但他还是个感恩的人,观望了这么久,终于被闫清感化了。这次我一直想着怎么去提点他,没想到他自己来了慈庆宫。”
  闫清和几人对望,有点一脸莫名,笑道:“皇祖母才是林家的靠山,和我可没多大关系。”
  太后将闫清的手握在手中,神情很是感概,直说了几个“好”字。
  秋嬷嬷也叹道:“十几年了,林家终于想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营养液:
  酸辣土豆”,灌溉营养液+12018-10-11 13:21:36
  闲云”,灌溉营养液+102018-10-11 00:41:10
  颜色同民”,灌溉营养液+12018-10-11 00:10:56
 
 
  ☆、第六十章
 
  后来, 秋嬷嬷才说清了事情的始末。
  林怀章当年亏欠了公款, 这么多年一直没填上,再加上皇帝不闻不问, 便搁置了。林家都快忘记这回事了,没想到林怀章一死, 皇帝立马开始查林家。哪个家族不是看起来光鲜, 实际上入不敷出,又年底将至, 哪里能够一下就拿出几万两银子填上。
  皇后本也没打算管,可听闻林语棠被送来了慈庆宫便慌了神。在皇后心中, 景阳宫和慈庆宫是对立的,她是皇后,将来是太后,林家怎么也得拥护她才是, 怎能允许林家临阵倒戈。
  恰巧皇后又得了金印,看了内务府数额庞大的账本,认为从一年十几万的流动银子中摞用几万也不算什么, 便拿了几万抬去林家, 好让林家回心转意。
  毕竟她已经没了太子,不能再没了林家。
  但内务府死了那几个人究竟是不是皇后做的, 这个无从得知。
  “我当初给她金印, 本是想让她分分神,不要一直陷在失子的伤痛里。可如今看来是我糊涂了,她毕竟从没掌过金印, 哪里能知道分寸。”太后道。
  “要不把金印拿回来。”酝和公主道。
  太后摇头:“不成,给她了再拿回来,这比一直不给还要让她难受。若是她恼了做出什么事来,那就不是几万两银子的事儿了。”
  秋嬷嬷想了想,道:“要不再让哪位娘娘共同协理后宫,这样皇后娘娘做事也有个忌惮。”
  “这个人可不好找,一般人哪敢和景阳宫对峙,弄不好反倒给她添了助力。”酝和公主眼波流转,看向闫清:“穆王可有什么好提议?”
  几个人又看向闫清。
  闫清一直坐在一旁,见酝和公主问他便笑了笑,道:“姑母,这不是我能议论的。”
  不然也不会拐着弯让南朝王妃与秋嬷嬷去帮一帮太子妃了。
  酝和公主笑了:“你不能,可你母妃能啊。”
  秋嬷嬷眼前一亮:“是啊,咱们怎么把贵妃娘娘忘了。”
  太后没有立即附和,反倒问闫清:“若是让你母妃出面,你愿意么?”
  闫清有点踟蹰。
  虽然是协理后宫,位同副后,可说不定会给俞贵妃招惹上麻烦。
  私心里,闫清是不太愿意的。
  “闫清是王爷,这事还得去问俞贵妃才行。”酝和公主道。
  “那就让俞贵妃来,我问问她的想法。”太后点头。
  秋嬷嬷便着人去请俞贵妃。
  “这么冷的天,那孩子怎么站在外面呢?”酝和公主看见外头的林语棠,心疼道。
  这几日下来,酝和公主越发喜欢林语棠,听秋嬷嬷说,酝和公主如今走哪都带着她。
  酝和公主将林语棠唤进来,将自己的手炉给她暖手,林语棠却温声拒了,规矩的站到了太后身后去。
  太后眼中闪过赞赏之意。
  俞贵妃很快来了,依旧穿得亮丽,笑盈盈的走进来:“清儿也在,我今儿还说去逛园子,结果出了门就不敢去了,这冷得我脸都簸了。”
  “你就算脸簸了,那样貌也是数一数二的,快过来暖暖身子。”酝和公主笑道。
  “你别打趣我,都几十岁的人了,还风华正茂呢?”俞贵妃转头给太后行礼。
  “要说这后宫里,我还是最喜欢和俞贵妃说话,亮亮堂堂的有精神,不像那些动不动就弱不经风喘不上气的,说话都费劲。”酝和公主道。
  俞贵妃笑着坐下:“也就你一个人夸我了。”
  两人聊了几句后,太后才道:“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要问问你的意见。”
  俞贵妃正了脸色:“您说?”
  “你也知道,我早就将金印还给了皇后,皇后那边有些忙不过来,我如今想着,让你来协理后宫。”
  俞贵妃怔住:“要我协理后宫?”
  酝和公主看俞贵妃的脸色不太对,讪讪笑道:“你别担忧,这宫里不就你一位贵妃么,母后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人了。”
  俞贵妃看看坐在一旁的闫清,闫清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若俞贵妃不愿意,闫清一定会帮她劝太后的。
  “太后,别怪我多虑,这协理后宫也有几个意思,是要我在一旁马首是瞻呢,还是和皇后分开事务各管各的呢?”俞贵妃问道。
  太后幽幽道:“既然是皇后忙不过来,当然得要你为她分担事情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为了后宫的姐妹们,我愿意协理后宫。”俞贵妃顿时意气风发。
  “母妃?”闫清担忧的看向她。
  俞贵妃暗地里拍了拍闫清的手背,又道:“但是我得向太后讨个恩典。”
  “有什么就说,现在还打什么太极?”太后道。
  俞贵妃扭了扭身子,坐得更端正了:“这皇后可是后宫之主,协理后宫难免有什么磕磕绊绊的,若到时我与皇后起了分歧,太后您可不能偏帮着自家侄女。”
  俞贵妃的话毫无遮拦,所有人都怔住了。太后大笑起来,指着俞贵妃:“你呀,我还说你最近性子沉稳了,看来是我想多了。你也不想想,是我亲自将你找来的,这意思还不够明显么?”
  “那臣妾就放二十个心了。”俞贵妃爽朗笑道。
  一件事就这么欢欢喜喜的敲定了,俞贵妃带来了瓜子点心,要拉着太后与酝和公主打牌玩儿,几人看外头冷风大,便支了桌子坐下来玩起来。
  太后眼睛不好,便让秋嬷嬷与闫清帮她看牌。
  几轮下来,俞贵妃输了个精光,见发上的簪子都拿下来抵给太后了。
  闫清不会玩牌,坐了会便起身要走。
  “闫清你走哪去,你母妃输了这么多,你怕咱们找你要银子?”酝和公主唤道。
  闫清翻开自己的袖子荷包给酝和公主看:“我一个铜板都没带,您留我在这儿我也拿不出来。”
  几人大笑,俞贵妃道:“有事就去忙,你母妃我连几个银子都拿不出来?燕儿,回去替我拿袋碎银子来。”
  燕儿应声去了。
  闫清笑着从屋里走出来。
  林语棠站在外头的廊下,静静望着一处屋檐。
  闫清默了默,走过去:“怎么不进去,外面冷。”
  林语棠回头,给闫清行了一礼,站起来淡然一笑:“穿得挺暖和的,不太冷。您这是要走了么?”
  “嗯。”闫清点头。
  “奴婢送您。”林语棠道。
  两人一路走着,闫清转头看见林语棠恬静的侧脸,问道:“在慈庆宫一切可习惯?”
  “习惯,太后对奴婢极好。”
  “皇祖母最是和善,有什么难处不好说的话,可以去找秋嬷嬷。”
  “秋嬷嬷对奴婢也好。”林语棠笑起来:“时常嘘寒问暖,让我想起了爷爷……王爷,您把我带来慈庆宫,我真的很感激。”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太后让你来的。”闫清解释道。
  “奴婢明白……”林语棠抬起头:“王爷,其实今日这事,太后与公主要就商议好了,她们是一早就想让贵妃娘娘来协理后宫的。”
  “一早就商议好的?”闫清蹙眉。
  “太后这是在为您打算呢。”林语棠道。
  两人已经走出了前殿,闫清突然停下脚步。
  林语棠疑惑看过来,发现闫清的脸色不是太好。
  “这些话以后不必再说了。”闫清道:“你是我带进慈庆宫的,但你不是我穆王府的人,而是慈庆宫的人,你要谨记。”
  林语棠愣住。
  “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你是皇祖母身边伺候的人,她想什么说什么,只能你自己知道,明白了么?”
  闫清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重了,可话已出口,不能收回。便又加了一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说罢,闫清便走了。
  林语棠站在原地,秋嬷嬷不知何时从后头走出来:“丫头,你如今知道了?”
  林语棠回头看向秋嬷嬷:“嬷嬷果然了解王爷。”
  “王爷与太后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懂的。他们各自都有护着对方的方法,咱们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是了。”秋嬷嬷道。
  “王爷是不是恼了我了?”林语棠问道。
  秋嬷嬷笑道:“哪能就恼了你了。咱们这位王爷和太后一样,真恼了谁,那是管也不会管了。”
  林语棠这才安下心来。
  “丫头,你别太急。”秋嬷嬷语重心长:“日子还长,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嬷嬷是过来人,你听我的。”
  “是,我听您的。”林语棠点点头,跟着秋嬷嬷回了后殿。
  宸王安静的坐在前殿,宫女上前为他换了第二盏茶。
  从宸王来到葭妃宫里,就一直坐在这儿等着,不过他早已习惯了,所以神态自若。
  “王爷再等等,娘娘刚抄完一本经书,已经在收拾了。”葭妃的贴身宫女阿宁走出来。
  “无妨,我今日也无事,母妃不用急。”宸王道。
  阿宁笑得讪讪。
  都等了半个时辰了,葭妃这哪里是不急,明显是一直在拖着不肯出来。
  “王爷近来可是劳累了,脸色这般苍白。”阿宁担忧的看着宸王的脸。
  宸王抬起头:“苍白么?”随即反应过来:“前些日子受了伤,如今才好。”
  宸王又道:“宁姑姑别告诉母妃,我如今已经好全了。”
  “是,奴婢晓得。”阿宁道。
  就算告诉葭妃了,葭妃也是不在意的。阿宁想说却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忙过这几天,下周就开始加更~
  但我不保证每天都能双更,第一次写文,好多时候都是卡一天……( ̄? ̄)
 
 
  ☆、第六十一章
 
  宸王又安静坐着, 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阿宁悄悄打量着他的侧脸, 心中苦涩非常。宸王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小就刻苦优秀, 性情也十分温和,这样的孩子放在哪家里不是被娘亲捧在手心里的。
  偏偏葭妃待他还不如宫里的奴才熟络, 母子俩疏远得像陌生人。
  阿宁心中不断叹气。
  此时葭妃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从里屋走出来, 手上挽着一串蜜蜡佛珠,姿态娴静, 面容精致淡雅,宛若仙人。
  宸王怔了怔, 站起来:“母妃。”
  “嗯,来了。”葭妃淡淡的,轻轻看一眼宸王,扶着阿宁的手坐下。
  “今日宣政殿散得早, 父皇有事要与大臣们议论,我就顺道来看看您。”宸王与葭妃面对面坐下。
  葭妃眉头轻轻皱了下,微不可查, 似乎是不耐烦:“我在宫里很好, 你不必时常来看我,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宸王的话顿在嘴边, 半晌后道:“我知道了。”
  阿宁心疼不已, 不禁埋怨起葭妃来。宸王好不容易来一次,做什么要泼冷水呢。
  “你出去,我们母子说会话。”葭妃偏头对阿宁说道。
  “是。”阿宁退出去, 脸上还带着担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