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木羽年華
时间:2019-02-18 07:59:38

《宠后多娇:昏君养成守则》作者:木羽年華
文案
上一世,苏婉容忍气吞声了一辈子,
最后只落得被妾室赶出王府,死于冰冷脏污积雪中的凄惨下场。
这一世,苏婉容势必要改写自己的命运。
她要远离王室,远离皇族,嫁给一个平凡老实的男人安安稳稳度过此生。
未曾想,她确实改写了命运,但终究没能逃离皇室,甚至直接嫁给了那个传闻中蛮横不讲理的九五之尊!
……
上一世的晋元皇帝,
生性暴戾,喜怒无常,阴狠无情。但至少杀伐果断,才力过人。继位之后,一再扩张国土,百姓安康,勉强还称得上是一代明君。
这一世的晋元皇帝,
脾气依旧阴晴不定。他卑鄙无耻,甚至强夺臣子之妻!
登基之后,怠于朝政。不见、不批、不问、不讲。日日夜夜留宿那凤仪宫,沉迷于皇后美色无法自拔!
直到皇帝轻描淡写地下旨,把后宫给拆了,改建为皇后赏花遛鸟的花园。
朝堂之上彻底炸开了锅......
文武百官骂声猛于狼虎,指着皇帝的鼻子,骂什么的都有。
左丞相气得老泪纵横,浑身发抖,“作孽啊作孽!圣上昏庸无道,沉迷女色,我晋元历代打下的江山,终将毁在此人手上!”
右丞相婉转一些,好言奉劝那皇帝红颜祸水。皇帝自当废除皇后,雨露均沾,充实后宫,才得开枝散叶,壮大我朝。
孰料,皇帝左耳进右耳出,当夜继续临幸凤仪宫。
……
上辈子苏婉容耳中的皇帝,清心寡欲,不能人道,甚至算不上一个男人!
他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人过而立之年,膝下却无一儿半女。
……
……
大婚第二天,苏婉容在龙床上醒来。
她一双美眸泪汪汪,扶着酸痛无力的柳腰,咬牙切齿地在心中谩骂:
神他娘的传闻,那都不可信!
这个男人,
下流好色,粗俗猥琐,分明就是一披着龙袍的禽兽!
【注】
这是一个美人女主,将狂拽屌炸天男主欺负到死的,宠文,甜文,忠犬文。
1V1,男女主角身心纯洁。
撒糖为主,虐渣为铺。作者乃女主亲妈,坚决不虐女主。
本书标签:宠文 重生 一见钟情 帝王 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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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前世
  晋元二十八年,是新帝继承大典后的第十个年头。
    腊月里最冷的这一天,年关刚过,京城下了一场飘飘瀌瀌的雨夹雪。卯时天初破晓,朱墙碧瓦外长长的官道,此刻只见得闲散几个扫雪的小太监,稍显有些冷清。
    苏婉容低头敛眸,孤身跪在那条石玉砌而成的坚硬长阶上,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寒风萧瑟,雪渐渐大了起来,落在她瘦削的双肩,落去她发僵的膝盖。
    冰雪融化,化作沁人冷水,渗透单薄的衣衫。那一股仿若能钻入骨髓的幽凉,让苏婉容忍不住打起哆嗦。
    冷,实在是太冷了……
    苏婉容咬住干裂青紫的嘴唇,袖下结了冻疮的枯瘦双手往内缩了缩。她终于抬头,缓缓望向近在咫尺的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晨曦的朝晖洒向极尽奢华的璀璨琉璃瓦,在那微微凝结的薄霜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朱漆门扉紧闭,顶端悬挂着金丝楠木制成的匾额,上面题了“暖香坞”三个大字。
    她自然是认得这里的。
    苏婉容笑了下,这是她阔别十年,同父异母的姐姐,长安城那个最尊贵的贵妃娘娘所住的寝宫。
    她唇畔溢出一丝叹息。
    世事弄人,她的这个同自己一起长大的阿姐,刚及笄便被选入宫中,听说如今深得圣上龙宠,后宫之中也是一人独大。
    反观自己,本也是齐王当年明媒正娶的嫡妻,顶着堂堂王妃的名号,活得却不如府中一个婢子,如今被新纳的妾室直接赶出了王府。
    苏婉容是三日前的夜晚离开的齐王府,出府后,她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冷寂无人的官道。
    从前待字闺中之时,她学得最多的便是抚琴作画。可那些她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在她身无分文,无依无靠时,又能作什么用处?更莫说让她维持生计了。
    长安城这样的大,可是就在那么一刻,苏婉容竟是凭空生出了种不知到底该何去何从的错觉。
    走投无路的时候,苏婉容自然而然想到了,这个与自己有血脉之亲的阿姐。
    她的二姐素来仁慈心善,便是她后来嫁入齐王府,知道府里人苛待她,阿姐也时常从宫中捎些好吃好用暗中助她。
    苏婉容想,若是贵妃娘娘愿意暂且收留自己两日,她到时稍作整顿,去城里做些刺绣卖画的手艺活,也许勉强还可以养活自己。
    苏婉容跪得双膝麻木,再加上几日未用吃食,就在她头脑眩晕,几乎摇摇欲坠的时候,大门终于打开了。
    贵妃娘娘身着雍容华贵的貂绒斗篷,风髻雾鬓斜插金步摇。在前前后后数十名侍女的簇拥搀扶下,香步款款,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涂着鲜艳豆蔻的纤白玉指,把玩着怀里揣着的雕花镶金暖炉。她眯着一双细长的眸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那蓬头垢面,满脸脏污的瘦弱女人。
    贵妃娘娘上下打量着地上的女人,红润的唇瓣缓缓勾起了抹近乎刻薄的弧度。
    她并没有唤苏婉容起身的意思,甚至没有继续朝苏婉容迈近,她立在原地,反倒是笑着慢悠悠地道:
    “哟,本宫道这是谁呢?这不是本宫娘家四房的庶出小姐吗?”
    嗓音微扬,有意无意地,“庶出”二字被贵妃娘娘咬得极重。
    苏婉容一怔,目光茫然地与那熟悉又陌生的狭长凤眸对上。当看清了贵妃娘娘眼底那一丝不加掩饰的鄙夷与嘲弄,她心下渐渐泛凉。
    苏婉容嘴唇动了动,又默默合上。求贵妃接济自己的话,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苏婉容不吭声,那边的贵妃娘娘却是阴阳怪气地继续道:
    “妹妹到底是齐王妃了,从前也是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如今怎的被糟蹋成这副模样?方才远远瞧着,还以为是哪个沿街乞讨的叫花,怎么也看不出是本宫的四妹妹啊……”
    说到这里,贵妃娘娘顿了下,恍然大悟一般长长地“喔”了一声。
    “瞧本宫这记性!”贵妃娘娘眼底含笑,唇边却状似惋惜地叹息。“这一打岔,本宫都忘了,前些日子宫里人传,妹妹好似被齐王休弃了,这可是真?”
    仿佛没听出贵妃字里行间的尖酸讥诮,苏婉容沉默了片刻,只淡淡地道了句。“回娘娘的话,确是如此。”
    那贵妃见阶上的女人,她一身狼狈,发丝凌乱,容颜憔悴,被自己这一番刻意讥讽,神色竟依旧不卑不亢。
    贵妃娘娘眯着眼睨着她,终是忍不住,以鼻音轻蔑地冷哼一声。
    “你也莫要在这惺惺作态,你沦落到如此地步,本宫还能猜不透你的心思?不是本宫不愿帮你,但这皇宫内院可不是你这般身份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你若是识时务,便快些离开,省得被外人瞧见,平添本宫麻烦!”
    这话说得已是十分难听了。但苏婉容并未放在心上,甚至微微笑了下。
    她强忍着直起被冻得麻木的腿,自石阶上缓慢站起。
    在转身离开之前,她朝门前那个华美女人的方向,微微一福。“婉容打扰贵妃娘娘了。”
    贵妃娘娘立在原地,凝视着苏婉容远去的背影。
    在地上跪得久了,踏着外面的积雪,她走起路来一步一顿,偶尔一个趔趄,瞧上去很是吃力。偏偏那脊背却绷得笔直,衬得纤细的身躯在飘飞的风雪之中,羸弱却又隐隐揉了那么一丝不服输的倔强。
    贵妃娘娘见此,不屑地冷哼,“这副模样了,还搁那装什么清高,活该出去冻死饿死!”
    **
    那厢,苏婉容低垂着头,沿着入宫时的路,避开人群,小步地走着。
    贵妃娘娘方才那样待她,苏婉容略有心寒,却并无埋怨。
    今非昔比,那贵妃娘娘虽身居高位,富贵加身,原本也就是依附着殿上那最有权势的男人。又有何责任照应如今没落不堪的自己呢?
    虽说她们是血亲,但终究如贵妃所言,一个是正房嫡亲,一个只是庶出的。这里面隔着的距离,且大着呢。
    到底也不是当年养在深闺中的稚嫩少女了,苏婉容今年二十有五,她早便看得出世间冷暖,瞧得见那贵妃娘娘对她并无半分同情,有的只是幸灾乐祸。
    这她倒也不放在心上,她素来也不是个匍匐在地,乞求旁人怜悯施舍的人。日子可以过得艰苦,但绝不能输了自己最后那一点自尊和骨气。
    现下唯一还让苏婉容不解的便是,既她这贵妃二姐眼里这般容不下她,这几年间为何又要屡次伸出援手,接济于她呢?
    苏婉容想得出神,以至于没注意眼前的路。
    耳畔这个时候,忽然传来公公提着嗓子尖锐的怒喝:“何人这般大胆?!竟敢挡住圣上的龙辇!来人!还不快将此人拿下!”
    这么扬声一斥。苏婉容心下骤惊。下意识想要往后退,未曾想眼前一阵恍惚,缓过神来的时候,脖子上竟已被御前侍卫架上两把锋利明晃,泛着寒光的长剑。
    饶是那苏婉容再怎样处事不惊,头一次碰上这样的架势,也是一脸怔愕。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又听见一道冷沉平缓却又极具威严的嗓音:“外面出了何事?”
    苏婉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就在离她几步开外,确实停靠了一顶华贵轿辇。
    轿帘由绸缎制成,上面绣着两条瞋目裂眦,尾部缠绕而卧的金龙。那绣功极为精湛,色泽鲜亮,形态逼真,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好似随时准备飞腾于云雾之间。
    方才那道嗓音便是从这顶轿辇中传出的。轿帘低垂,一阵风吹过,隐约瞧见里面一片明黄色的袍角,以及端坐着的一高颀魁梧的男人。
    许是坐在轿内的关系,昏暗在男人模糊却棱角的面庞上蒙上一道冷硬的阴影,明明隔了很远,苏婉容却分明察觉到自龙辇散发出来的一股,比外面这数九寒冬的天,更要令人发怵的森冷之气。
    而这轿辇中坐着的人是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随后,公公弓身上前,恭敬而谄媚地小心答道:
    “启禀陛下,是一愚昧妇人拦住了前面的路,瞧她衣着破烂,约莫便是个乞儿,脏秽得紧。此人不知天高地厚,留在这里恐是要污了陛下的眼,着实可恶!奴才正准备将她拖走,杖毙处理了去。”
    事实上,即便她当真如这公公所言,是一行街的乞儿。路过此处,不巧与圣上龙辇撞上。本不应该,但罪不致死,更莫要提处以杖毙暴行了。
    孰料,轿内之人听了公公这句,高大的身形纹丝不动。
    他仅以鼻音冷漠地嗯了一声,不掺杂任何情绪,竟像是默许了的模样。
    苏婉容怔住。
    那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左右架住她的侍卫得令便要将她拖走。
    苏婉容眸色微变,在这个时候,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冲动,她忍着肩背上的疼痛,盯住那低垂的轿帘,咬牙扬声便道:“请陛下饶命!臣女并非乞儿或是叫花,臣女是……臣女是太傅府上的四姑娘!”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投向她目光中带着考究和审视,或是些许嫌弃鄙夷。无人吭声,更无人愿意相信她口中所言。
    苏婉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这也难怪。
    她如今这副落魄不堪的模样,谁又能将现在的她与十年前那个,倾城容貌让尊贵的齐王爷都曾为之痴迷的少女,联想在一起呢?更莫要提,见都不曾见过她一面的当今圣上了。
    她沉默地微阖上眸,几乎认命地在等轿内那人的一声令下。可出乎意料地,龙辇里竟又传来一句:
    “你……是太傅府的四姑娘?”
    不知是否是苏婉容的错觉,传进耳里的嗓音依旧偏冷硬,但竟是似有若无地透出一丝紧张。
    紧张?
    苏婉容笑着摇头。
    那里面坐得可是九五之尊,天底下最具权势的男人。还有何事能轮得到他去紧张?
   
第002章 惨遭毒害(上)
  这么多年的磋磨操劳,她身心俱疲。
    如今她这耳朵,竟也不中用到开始产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听了吗。
    而另一边,听皇帝问话了,弓腰小心侍候着的公公,察言观色。仅一个手势,从旁的侍卫立即会意将手中长剑悬回腰际。
    苏婉容双手被箍背后,一身狼狈地半压着原地跪下。
    她早间在贵妃府外跪了数个时辰,双膝已然麻木肿痛得似是没了知觉。
    脚下这一片地面,铺着细碎凹凸的鹅卵石,被风雪吹了整夜,竟冻得愈发僵硬了几分。现下膝盖猝不及防猛地磕在上面,只觉寒气带着尖锐的刺痛顺着她的骨缝直直窜进她的四肢百骸。
    苏婉容疼得禁不住闷哼一声,便是一个蹙眉的间隙,公公已是语气不善,阴着嗓子在催了:
    “愣着做甚?未听陛下方才问话吗?还不快些应个声?竟是想要陛下等你不成?”
    纵然双膝疼痛难耐,苏婉容哆哆嗦嗦地咬牙硬撑着。勉强直起身,她双手伏地,诚惶诚恐地道:
    “回陛下的话,臣女确是太傅府的四房小姐本人。今日入宫欲以拜访臣女二姐贵妃娘娘。方才走神间,不想竟在此处同陛下龙辇相撞,心中实在歉疚,还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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