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嘴很甜——朵滢然
时间:2019-02-21 11:36:01

  
  许苧见状,连忙分散林大力的注意:“林总,您说的礼物是什么啊?对了,东南亚那边盛产椰壳娃娃。”
  
  “哎哟,小许,地摊货拿得出手嘛?你这是从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林大力缩回伸长的手,从腋下夹的公文包里掏出两个首饰盒,“翡翠吊坠,每人一颗!”
  
  乔棉和许苧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收下如此贵重的礼物。
  JT资本有明文规定,与投资对象接触的经办人,只能和企业人员有公事上的来往,私下见面一律不允许。
  况且,崇虎汽车的项目建议书刚过初审阶段,磋商面谈和责任审查尚未展开,林大力就主动出击,迫不及待想要获取首轮投资了。
  
  乔棉趁林大力愣神,拂掉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林总,感谢您的器重。礼物,无论价格多少,我们都是不能收的。”
  
  “Marina、Nicole,有客人吗?”何墨喊她俩的英文名,“一点钟开会,你们提早做准备。”
  林大力慌忙收好首饰盒,掩饰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何总,好久不见!” 
  
  何墨回以微笑:“原来是林总!幸会幸会,您怎么不请自来了?这不合规矩——”
  林大力心虚加上词穷,勉强自圆其说:“刚回国嘛,我寻思着小乔和小许因为我们的项目怪辛苦的,就买了点小礼物,过来看看她们。”
  
  “林总,您未免太心急了。”这话不是何墨说的。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从何墨的办公室踱了出来。
  
  乔棉以为自己眼花,瞠目结舌地望着肖让。十分钟前两人通电话,他说在机场接人;十分钟后的现在,他竟然置身于JT资本的办公区?
  
  林大力极少被人戳破假面具,立即吹胡子瞪眼地问:“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我是谁不重要。你刚才干的坏事,最好做到心中有数。”肖让整理头上的弹力网套,大步走向乔棉。
  
  “小子,把话挑明了!”林大力半道拦住肖让,“我最讨厌说话拐弯抹角的人,我没那闲工夫猜你心里想什么。”
  
  肖让皱眉,表情嫌恶地避开林大力的胳膊。
  “我脑子不好使,要是你招惹我,待会儿我发疯,你这只手就废了!”
  
  “何总,您不管管吗?”林大力转向性情内敛的何墨,指桑骂槐道,“您公司里都是精英人士,怎么混进来这么一位?威胁我,他有胆量他就发疯啊……”
  
  紧接着,惨叫声响彻整个办公区。
  肖让作势去咬林大力,实际上他只是做做样子。真正令林大力感觉疼痛的,是肖让辛勤练就的一双铁钳般的手。
  这双手,牢牢攥住林大力的手臂,拧麻花似的反向旋转。
  
  “报警!谁帮我报警?我给他钱……”
  林大力叫得十分凄惨,有人站直身体朝这边张望。何墨比个“平安无事”的手势,那些同事便坐回工位,继续埋头做事了。
  
  肖让将林大力的两条胳膊扭到身后,推他向前走了半米。
  “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乔棉是我的老婆,你敢对她图谋不轨,我饶不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追文的小天使宝贝。
祝你们开心!
 
  第31章 酱汁烤肉
 
  
  “放开你的狗爪子!我可是要脸面的人。”
  林大力恼羞成怒, 拼命挣脱束缚, 站到了离肖让几米远的地方。
  
  肖让面上似笑非笑:“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给脸不要脸呢?”
  
  早在林大力不请自来的时候,何墨就已打给写字楼管理处的保安,叫他们派人过来维持秩序。
  
  经保安队长盘查,林大力不是租户,没有佩戴出入证, 更没有做访客登记,他显然是从后楼梯浑水摸鱼进来的。
  “你严重违反了我们的规章制度,现在有两种选择——要么我们报警,你接受治安处罚;要么, 你给蒙受损失的公司和人员道歉赔偿。”
  
  林大力张张嘴巴, “凭什么”三个字来不及说出口, 肖让又一次扭住了他的胳膊。
  “必须道歉,然后接受处罚!”
  
  “肖, 别这样。”何墨把肖让拉到一旁,“各国法律有差异, 正当防卫是有限定条件的。现在这种情况,你弄伤他,反过来是你自己吃亏。以三年前的事为鉴!”
  
  何墨的提醒, 为肖让敲响了警钟。
  “谢谢。你不说, 我真的想不起来。”
  肖让双手抱住后脑勺,刚刚愈合的伤口经过触碰,仍能感觉到一阵钝痛。
  
  乔棉见他脸色煞白,连忙扶他进办公室坐下。
  “今天正好是复诊日, 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宝宝,我还好。”肖让强打精神,笑着说,“有点头晕。看到姓林的混蛋骚扰你,我一时血涌上头,稍微坐会儿就没事了。”
  
  说话间,肖让的脸色愈发苍白,乔棉怎么可能放心?她不由分说,立刻拨通彭磊的号码:“小彭,你在哪儿?”
  
  听筒里滋滋啦啦响过三五秒,彭磊的声音总算变得清晰。
  “乔总,我在写字楼地下停车场。肖总上楼去找您,他到了吗?”
  “他和我在一起。”乔棉看一眼手表,“你马上坐直梯到十六楼,我带他到电梯口跟你会合。”
  
  -
  
  去医院的一路,肖让斜倚着乔棉,半边身子软趴趴地黏在她身上。
  “宝宝。”
  “别讲话,闭目养神。”
  
  乔棉的命令当前,肖让却力主“叛逆”。他身体往后挪挪,上半身伏低,两只手环住乔棉的腰,可怜兮兮地小声哼唧。
  “呜,你不爱我了。”
  
  如果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乔棉很想揪着肖让的耳朵,好好给他一顿手法轻柔的胖揍。
  彭磊在驾驶位,乍一看是心无旁骛地开车,实则却竖起耳朵捕捉车后排点点滴滴的信息。话说回来,肖让不停地发散各种奇特的信号,彭磊拒绝接收都难。
  
  没办法,乔棉选择沉默。
  她拿过一个靠垫,垫在肖让脑后,预防因急刹车造成头部撞伤。
  保护工作做好后,她慢慢抚摸肖让耳后那块皮肤。动作虽然舒缓,但她若无其事地用指甲一顿一顿地划过去,以这种方式警告他适可而止。
  
  “你对我不好,”肖让持续释放哼唧的功力,语气透着不加掩饰的委屈,“你的指甲把我抠疼了!”
  乔棉默不作声。
  她抽回自己的手,转而伸到肖让胳肢窝位置,不经意地戳了两下。
  
  人被攻击致命弱点时,本能是奋起反抗。
  但乔棉了解肖让,他最怕痒,或许脑子里会闪现反抗的念头,行动上却是力不从心。
  果然,他一动不动,顺从地趴在她膝盖上,仿佛在享受呵痒的好时光。
  
  车内终于恢复安静,彭磊也算如释重负。他暗暗松了口气,乔棉的声音随即响起:“小彭,你们早晨去机场接人了吗?”
  “呃……”彭磊支支吾吾的,“本来是的,可那个名厨的助理联系我们,说行程有变,名厨改道去燕都参加业内的比赛,三天后才能来长夏市。”
  
  “好,我知道了。”
  乔棉收回视线。
  据此分析,肖让一边接电话一边小跑,那时人并不在机场,而是JT资本办公区的地下停车场。
  
  他为什么不说实话?是故意的,还是犯了迷糊……
  乔棉有意无意地捋平他鬓角的发丝,没有继续追问。
  
  空调温度调至25度,送风口的风徐徐吹送,车里就座的三个人丝毫感觉不到凉爽。
  
  距医院还有十分钟的路程,肖让先受不了了。
  “停车、停车——”他嚷嚷着要求下车,“外面热归热,好歹有自然风。车里像个鱼罐头,我都快窒息了!”
  
  彭磊为难地说:“肖总,我这儿有冰镇可乐,你喝点解解暑?四个街口挺远的,您走过去多累啊!关空调开车窗行不?”
  
  “不行,”肖让腾地坐直身体,右手扒上车门,“赶紧停车,否则我直接跳下去!”
  乔棉牢牢抻住他的衣角:“老实点,不准闹。”
  
  “我热啊——”肖让撕扯衬衫前襟,领口往下第二、第三颗纽扣依次崩开,胸口皮肤袒露出来,“酒店早餐不是有一道羊杂面吗?你急着上班走了,我一个人吃掉五份,服务生直冲我翻白眼。”
  
  “编,可劲儿编,”乔棉不信,“酒店餐厅的面碗比脸盘还大,你又不是大胃王。”
  恰逢路口红灯,彭磊停车,回头帮腔:“乔总,肖总说的全是实话,我可以作证。他从八点半一直吃到九点十分,临回房间额外点了三明治和一杯咖啡。”
  
  “天呐!”
  乔棉这才意识到,肖让脸色难看,不是因为脑部旧伤,而是暴饮暴食引起的胃肠道不适。
  她扳过他的脸,与他四目相对。
  “我同意你的要求。下车,我们得好好谈谈!”
  
  肖让目光闪躲:“和袁主任约的复诊时间是十一点……”
  “时间够用。”乔棉拍拍他的脸颊,“乖,我们遛跶过去,边走边聊。”
  
  -
  
  停车地点位于医科大学教学本部的南边。街道两旁多为小型零售商店,所售商品包括水果、鲜花、行军床等等。另有几座低矮的民房小楼,外墙贴着“短租公寓”的红色大字,提供给患者家属居住。
  
  肖让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跟在乔棉身后不远处。
  走过半条街,他就坚决不肯动弹了。
  “宝宝,我不是你的爱犬,请勿遛我!”
  
  乔棉忍俊不禁:“你的领带呢?要不要我拽着你往前走?”
  “三伏天脖子捂出一圈痱子,我才不戴那玩意儿。”肖让脑袋晃来晃去,鼻翼微微翕动,于空气中嗅着味道,“我好像闻到一股香味——”
  
  “没到饭点呢,你又饿了?”明明太阳很毒,乔棉却直冒冷汗。
  
  “袁主任的治疗方案有效果,最近我胃口大开,总觉得饿。”肖让循着香味,拐进左手边一条巷子,“我鼻子很灵,不会错。味道这么独特,肯定不是流水线培训的厨师做的。”他停在一扇生锈的铁门外,确定香味来自这座院落。
  
  乔棉环抱双臂,驻足不前。
  “你不是急着去医院复诊吗?连和我聊聊都不高兴。怎么闻见香味像变了个人似的?”
  
  “美食当前,不吃不快嘛,”肖让蓦然回身,趁乔棉不备,将她噌地抱了起来,“老婆,敲门讨口饭吃的任务交给你了!”
  
  “我说你什么好……”
  “不需要说话,你用行动表示就好。”
  “你把我抱这么高,就算人家开了门,也会被吓一跳。”
  “宝宝,敲门吧,说不定有惊喜大礼包等着你呢!”
  
  乔棉身体绷得很紧,不敢乱动,以免两人齐齐倒地。她硬着头皮,连续叩了三下门:“请问有人吗?”
  肖让噗嗤一声笑了。
  他压低嗓门:“当然有人。也许一个人,也许一群人,在院子里架起炭炉烤肉吃。”
  
  “你怎么知道他们吃的烤肉?”乔棉越琢磨越不对劲。
  “嗅觉告诉我一切。”肖让吸吸鼻子,“自从我后脑勺被宋伟山敲个大口子,就多了一项本领,鼻子灵得可以去当警犬了。”
  
  乔棉深深嗅了几大口空气,的确有肉类食物在火上炙烤的香气。
  不过,这股气味随风吹散,不仔细闻,就会误以为它只是附近饭馆后厨的油烟味。
  她摁着肖让的肩,心底暗暗佩服他:“做餐饮的,嗅觉灵敏是好事……”
  话说一半,铁门突然开了。
  
  古语有云,“说曹操,曹操到”,而乔棉和肖让,主动出现在了“曹操”面前。
  门里站的,不是别人,正是明枪暗箭双管齐下的宋伟山。
  
  “肖总?肖夫人?”宋伟山满面喜色,“二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路过。”
  肖让把乔棉向上托了托,转身要走,不料宋伟山迈开大步挡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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