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小裁缝——朕乃刁民
时间:2019-03-02 10:25:35

  她语无伦次的放下菜刀,去解围裙。
  阮为岚虽然高兴,但却并不赞成她的做法,当下轻斥,“现在还搞什么破四旧?烧纸线谢祖宗还不如谢一谢那宁队长,如果不是因为他破案神速,将我一大早就放了出去,要是还被关在保卫科,那文件上的名字指不定要改成谁的,这事情百分之百要黄。”
  “那,那我给那宁队长送一份大礼。”
  李菊难得被阮为岚斥责了还笑着脸,“今天不做饭了,我们一家上馆子吃顿好的,给你庆祝一下。”
  “还是等正式的委任下来了再庆祝好了!”阮为岚腼腆的说道。
  “好。”
  “等正式的委任下来了,我还想请几个平时要好的工友一起出去喝酒。”
  “行!!”
  李菊难得大方一回。
  升了工段长,工资可以升两级,说起来也好听,是该显摆一下。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站门口哭,干嘛,当门神吗?晦气!”
  阮程抬头,这才看到刘桂香牵着阮铭从外面回来。
  刘桂香还想骂她,她破涕为笑:“奶奶,我爸要当工段厂了,我这是高兴的。”
  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吵架。
  说着就进了门,拉住阮为岚的袖子,眉开眼笑,“爸爸,恭喜你!”
  她眼里分明还有泪滴未开,此时却又笑开了说恭喜,更添一份打心眼里透出来的真诚。
  阮为岚摸了摸她的头。
  她就着阮为岚摸她头的手往阮为岚身边依偎了一下。
  上辈子的厄运,终于一步一步的,开始远离爸爸了。
  刘桂香和李菊两人破天慌没有将火力集中到她的身上。
  都是高兴的不得了,在那里感叹。
  特别是刘桂香,“李菊,去买点肉,就算不下馆子,也要吃顿好了,给你爸爸好好庆祝一下。”
  “嗯。”
  李菊小跑着去买了肉,回来果然多做了好几个菜。
  一家子说着,笑着,吃着,从来没有过的合乐。
  不过,李菊吃完了饭,还是火急火燎的去跳舞去了。
  哪天不去都可以,今天不去可不行!
  她男人终于不是普通工人要提干了,她可要好好的炫耀一番,这风头怎么能不出呢。
  李菊走了,阮程收拾了碗筷,也出了门。
  她也想通过徐为小居他们,知道厂里到底是怎么议论这件事的。
  多了解一些事,总归没有坏处。
  阮程首先去的当然是球场,只要没有事,徐为小居他们总是在这里打球,这个地方就是最好的打探消息的场所了。
  然而,今天阮程到了,却没有看到徐为。
  不过,小居却在场子上打球。
  杏子坐在台阶上,撇着嘴,看着她来,是极不高兴的,完全不想搭理她。
  她不过来找事,阮程自然也不会主动过去找茬。
  但杏子附近坐的着都是几个和她儿时熟识的小姑娘小伙子,有个叫王芸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她回了个笑,又向王芸身边坐着的李丽坚点了个头。
  李丽坚便往旁边让了让,叫她坐下,她本来就是来打探消息的,便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不巧的是,那位置正在杏子位的下方,只听杏子在上面冷嘲热嘲。
  “呦,这爸爸要升工段长了就开始瞧不起人了不理我了?”
  她边上坐着的吴夏夏连忙应和,“是啊!徐为的爸爸还是分厂副厂长,也没看人家像她这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余冬儿也说道:“就是,夏夏爸还是车间副主任,也没见她这样不理人啊。”
  那两个应和的和杏子一向要好,当初杏子带头朝她吐口水,她们两个可没说风凉话讽刺她。
  阮程猛的一回头,瞪了着那俩姑娘,“我怎么得罪你们了,说话夹抢带棍的。”
  她早不是从前那个柔软善良的阮程,眸子里迸射出来的是一个成年上位者身上的威慑,两人不自觉低头,她哼了一声,都是些吃软怕硬的货,转过视线看杏子,“杏子,你别没事找事!”
  “我说什么了我?你看,你看,她一来就和我不对付,还凶我,还这样看我,这是要把我吃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杏子已经哭了,梨花带泪的申诉开了。
  “你们都看到她欺负我了是不是?我之前就和你们说了,你们还不信,她不要脸,自己偷偷喜欢徐为,不敢承认,见徐为哥对我好,就处处针对我欺负我,这下子你们都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边写一边想,大家伙想看什么?不想看什么?
谢谢留言告诉我一下,我可以将大家想看的情节写细致一些,不想看的,交代清楚就略过。
下一章,大约就到建军哥出场了。
如果写得顺利,估计三章之内,感情会有一个大的进展。
可以为我加油吗?
红包伺候!
 
  ☆、不想太早搞对象
 
  杏子又是哭又是申诉,梨花带泪,可怜兮兮。
  之前和阮程打过招呼的王芸,不着痕迹的向旁边挪了挪屁股。
  那个拉阮程坐下的李丽坚却是暗底里拉了拉阮程衣袖,似乎是安慰阮程。
  阮程看了李丽坚一眼,示意她不用担心,再转头冷眼扫向杏子。
  她会诬陷,她就不会了吗?
  讥讽的说道:“行啊,倒打一耙的本事不错,这里都是锅炉厂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谁不知道我和徐为哥从小一起长到大,徐为哥就好像是我亲哥哥一样。分明是你向徐为哥表白不成被拒,怕丢了脸面,把黑的说成白的。杏子,你可真行啊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装得像个无辜的小白莲一脸憋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口甜心苦,真的是玩的比谁都转。”
  阮程这一说,众人看杏子的眼神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显然,吃过杏子亏的并不只是阮程。
  王芸和李丽坚明显更信阮程。
  看到周围审视的眸光,杏子气急,伸手指着阮程,“你!你瞎说。我什么时候表白过了?”
  “什么时候?你心里没有个数吗?就在三天前啊,那天你在巷子里向徐为表白被拒,结果被我意外撞破,你没脸见人,捂着脸就跑了。如今这样说我,也是怕我和别人说,先下手为强吧。但是,你错了,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吃了闷亏不做声的阮程吗?我告诉你,自从那天你表白被拒之后,徐为哥就和我说了,让我以后离你远一点。”
  “你胡说!”杏子手捏成拳。
  阮程眸子一缩,“我有没有胡说,将当事人徐为哥叫来对质就行了,直接问问徐为哥,看徐为哥怎么说。”
  徐为的爸爸是分厂副厂长,听说马上要升分厂厂长了,徐为自己又是一表人才,她是心仪他,锅炉厂有几个姑娘不心仪他?
  可她并没有表白过,更没有对徐为说过那种话,不怕当面对质。
  正好让徐为看到这个贱丫头的真面目。
  想到这里,杏子眼珠子一转,都不哭了,站起身,“找就找,等会小居下了场,让他将徐为叫过来,我们三头怼六面说清楚。”
  阮程不甘示弱,“既然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大家都知道徐为哥为人挺仗义,本来,徐为哥是不想给你难堪的,当时还告诫我,让我不要往外传的,可你却偏要惹我,还将脏水往我身上泼,那就不能忍了。等徐为哥来了,大家都要为我做证,是杏子先挑事先为难我的。”
  说完,像是才发现徐为没来一样,问一边的王芸,“徐为哥今天怎么没来?”
  “听说是和人打架了,脸上挂了彩,不好意思出来。”
  “知道他和谁打架了吗?”
  “这我哪知道,总之不是锅炉厂的人就是了,我爸,说他一定是和外面的人打群架,流氓斗殴,这也是厂里的保卫科最近忙着盗钢材的事,不然早被叫过去问话了。”
  说话间,小居已经从场上下来了,这边闹得热火朝天的,好多人都注意了这边。
  但都是小孩子家家,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大人们不过就是看看热闹罢了,也没多说什么。
  小居一走过来,杏子就让小居去叫徐为,并哭哭涕涕的将刚才的事给说了,当然是举重避轻,只说了阮程如何针对她,一个字都没有提,是她主动挑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的,小居,你去把徐为哥叫过来,今天的事,三方怼六面说清楚,省得有些人,总是在那里欺负人。”
  小居听了杏子一面之词,自然十分不善的看阮程。
  阮程撇了撇嘴,“谁说了真话,谁又一天到晚在那里说假话恶心人,等徐为哥来了,自然见真章,大家可都看见了,我一没打她,二又没骂她,她将一盆子污水泼在我身上,我还没哭,她到是先哭了。我说,杏子,你哭哭啼啼的,有意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搞对象被甩了呢。”
  杏子指着她,又耸动着肩膀,开始抽泣,“你!小居,你看她。”
  软弱的女同志总有男同志愿意为之出头,小居很是奋怒的看过来,“阮程。”
  阮程根本不怕他,只提醒他,“杏子同志都发话了,你还不去找徐为哥为她洗清冤屈?”
  提起徐为,小居有些筹措。
  阮程不禁有些担心,“难不成徐为哥伤的很重,爬不起?”
  小居连忙摇头,“怎么可能,今天还上了班的,不过是脸上有些青紫,他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说完,跺了跺脚,往徐为家奔去。
  阮程看杏子,“要不要换个地方,万一一会丢了脸,也不会太难看不是。”
  杏子怎么可能走,她就是要在人多的地,让阮程丢脸,让徐为彻底知道她的真面目。
  人少了,她怎么演!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清楚。”
  这一下子,聚在同围看场上打蓝球的人,都没有心思看蓝球了,等着看这边的好戏呢。
  徐为很快就被小居拉了过来。
  他左眼睛青了一块,右眼睛下面紫了一块,嘴角有些肿。
  难怪不想出来打球,确实有些狼狈……
  若是平时,阮程早义愤填膺的上前问他是谁打的,关心一下他,帮他想办法出气。
  可这时,却不禁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
  徐为一向注意形象,爱打扮,总是搞得清清爽爽,又时髦又大方。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有魅力的人,三十年后,会彻底放弃自己的形象,胖得不成人形,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吃。
  大约是小居在路上将事情讲了一遍,徐为来了并没有问什么来龙去脉,只轻轻的看了阮程一眼。
  那眼神顿时让阮程放下心来。
  他们一向心有灵犀。
  徐为痞痞的看着杏子一笑。
  “杏子,你怎么能这样,三天前是你在巷子里亲口对我说喜欢我,可我说我现在年纪还小,不想搞对象,委婉的拒绝了你,正好被路过的程程看到,你捂着脸就跑了,怎么到了今天,话却成了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发誓从今天起日更,有没有人监督?
 
  ☆、忒不爷们
 
  徐为这话一出,旁边看热闹的人,看杏子的眼神一下子都变了。
  这徐为才来,刚刚杏子和小居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说,她是三天前表白的,更没有说自己捂着脸跑了。
  可他一开口就说了这样的话,和之前阮程说的话如出一澈,绝对不可能是撒谎。
  “你!”
  杏子一下子傻了眼。
  明明应该是那个丫头说慌被万夫所指才对啊!
  为什么最后被人看不起的是她?
  但是,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指着徐为,怒恨的说道,“徐为,你说慌,你,你包庇她!”
  徐为拔开她的手指,“说要我来对质的是你,如今说我说慌的也是你。你到底要闹哪出?我是不想让你难堪,可是,我也不能昧了良心。还有,我还说过让阮程离你远一点,这点连小居也知道,小居,我有没有和你说,让你也离杏子远一点。”
  他说着看小居。
  小居低下头不作声。
  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既然这话是话的,那杏子之前所说的,什么徐为对她好,阮程怕徐为喜欢她,所在欺负她的话自然就都是假的。
  杏子从来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
  当下又拿出了绝杀武器,哭!
  “你说慌,你们,你们一起欺负我!”
  只不过,平常大约是假哭的多,今天却是真哭。
  她有些慌!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口笨心软的阮程怎么今天这么尖刻。
  徐为皱眉,“每次都哭哭哭,烦都烦死了。我将来要是处对象,最最不能要的就是一天到底就哭哭哭的,晦气!”
  他话刚话,耳朵就被揪住往上提。
  他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往上,“疼,疼,妈,你放手。”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揪徐为耳朵的,自然只有他妈余梅。
  徐为上次回来鼻青脸肿,晚上不出来打球纵然是觉得有失形象,更重要的也是,被自家妈给看管了。
  刚刚小居过来,将徐为叫走,她就跟在后面阴了过来。
  锅炉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低头抬头大多都有熟人。
  她一过来,就有人和她说了前事因,还笑话她说她儿子魅力好大啊,几个姑娘争呢。
  余梅一听,心就往下沉,哪里能让徐为还呆在这里,一边揪着他的耳朵往家里提,一边说:“晦气?你说谁晦气?成天里胡说八道,再打架闹事不说好,连门都不让你出。”
  前几天,与人打架,一个不好,被抓了,那就是流氓斗殴。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