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小裁缝——朕乃刁民
时间:2019-03-02 10:25:35

  今天,和几个姑娘纠缠不清,一个不好,就是作风不好。
  这孩子,可真是让她操碎了心啊。
  余梅揪着儿子耳朵往家里拉,见边上没什么人了,才放开,长舒了口气。
  徐为搓着被揪红了的耳朵,“妈,你干嘛。”
  余梅恨铁不成钢的又用指头戳他脑门,“儿子,妈不是要管你,妈要是不管你你就要废了。你可不能再闹事了,可消停点吧,厂里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爸呢,不止这个杏子不能缠,日后,离那个阮程也远一点,她现在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知道了吗?”
  *
  那边徐为被余梅揪着耳朵拉走。
  这边场子还没散,徐为被他妈揪走,杏子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一边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她恶狠狠的看了眼阮程,一跺脚,捂着脸呜呜呜呜哭着跑开了。
  主角走了,看热闹的人也很快就没关注这过,议论了几句,又去看场上的人打球去了。
  剩下王芸李丽坚夏夏余冬儿几人面面相觑。
  四个姑娘显然是两伙的,对视了几眼,哼了一声,都转头走了。
  当然了,王芸和李丽坚走的时候,拉着阮程一起走。
  这人都走了,阮程也没有留的必要。
  她本来是来打听厂里盗钢材那事的具体消息,却不想惹了这身骚。
  和王芸她们住的地方不同,也只能走几步离开球场就分开了。
  不想,她刚与她们一分开,却被人在身后叫住。
  “程程!”
  是小居。
  阮程转头,“什么事?”
  小居脸色不是很好看,“程程,杏子虽然得罪过你,可你也不用这样吧,你这样叫她日后怎么做人?”
  阮程被气笑了,“你怪我?麻烦你搞搞清楚,是谁先来挑衅的。你想过吗?如果任她这样说我,那我日后我怎么做人,徐为哥又怎么做人。你是想让人背后被人传说他脚踏两条船,作风不正吗?亏你还是他兄弟!”
  小居被她这一顿抢白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我……”
  阮程白了他一眼,“小居,你长点心眼吧,我以前对杏子怎样?”
  小居想了想,“挺好啊。”
  “那她对我呢?”
  “……也挺好的啊!”
  阮程倒吸一口凉气。
  “我之前对她好,是真心的对她好。可她对我好,却是为了利用我,利用我接近徐为,你懂吗?那天徐为过生日的事,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闹事,还有,有一次我们一起去游泳……哪一次我们出去,她不是给我难堪,然后,又是道歉,又是赔礼……”
  人都不傻。
  阮程这样一提,小居脸一红,但是过了一会,却扔是为杏子说话,“但是,杏子,杏子她就是有口无心的啊!你刚刚也说,她都给你道谦了啊,还赔礼……”
  阮程不待他说完,冷哼一声截断他的话。
  “有口无心?好一个有口无心!你这样,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日后如果还想跟着徐为哥,还想当他的兄弟,就和杏子彻底划清界线。如果……”
  她说着,突然挑眉看小居。
  前世,她听人说起,杏子以怀了身孕为由,逼着徐为她妈押着徐为娶了她,可是不到二年,杏子就给徐为戴了绿帽子。
  而那个给他戴绿帽子……听人说,好像,就是他最好的兄弟,所以,他才不得已离开。
  徐为一向洁身自好,又有担当,他一直不喜欢杏子,怎么可能让她未婚先孕,还不娶她,要他妈押着才肯娶?
  其中必有隐情!
  是了,好像是说他不但被戴了绿帽子,那杏子生的儿子还不是他的,他徐为当活王八给别人养儿子,成为一方笑柄!
  阮程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锐利,锐利的让小居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
  只见她,上下打量了小居好一番,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对她有心,那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她,不要一边口里叫兄弟,一边想着橇墙角,忒不爷们!”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今天居然没有叫建军哥出场,说好了三章有感情进展的。
我!我捂脸。
你们等我,这边徐为的事已经解决了,建军哥明天就要出场了。
前世的事总要交代清楚的。
 
  ☆、是他,他来了
 
  小居被阮程讥讽了一顿之后,自觉没脸的走了。
  阮程抬头看天,时间还早,想了想,转了头,并没有回家,而是抬步往派出所那边走去。
  去找宁建军。
  阮为岚不但没事,还顺利将提干文档交了上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她真得好好的当面谢一谢才是。
  然而,她去派出所去找宁建军,宁建军却是不在,去宿舍也没看到人,问那个门房,说是出外勤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出门的时候倒是又碰到了那个姓邱的公安。
  那公安对她挤眉弄眼的,问了她一句,“来找我们老大的?”
  她“嗯”了一声,不想和他多说,低着头,想着心思,信步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阮程都很忙。
  一是因为,要赶制之前小汪老师带过来的那两个姑娘的衣服。
  二也是因为,自从小汪老师穿了那个新式百褶套裙裙子后,很多人打听,店子里一下子涌来了好几个要做那种裙子的时髦年轻姑娘,又要忙着接待,又要忙着做衣服打褶子。
  三却是因为,自阮为岚提干的消息传开之后,家里人来人往都是送恭贺的,以前不常走动的亲戚都来了。
  就连从前一向看不起阮家的二舅妈也上了门来。
  她上门来玩了一圈走了,倒是将自己的一双儿女留在她们家做客。
  这两个人,因为李菊之前对她的态度,还和前世一样,专门指使她干活,比李菊还大爷。
  只不过是因为阮为岚提干的文件刚刚递上去,她不想多事,便没有和他们正面冲突,但是,软钉子却也给这两家伙吃了不少。
  心很累!
  本来阮程之前安排好了,等周三阮为岚休息的时候,带他去体检,没成想,那天一大早阮为岚提干的正式文件就下来了,是厂里的技术骨干来通知的。
  家里顿时沸腾了,平时和阮为岚要好的几个哥们起哄,他就带着那几个人出去喝酒了。
  趁阮为岚出去的当口,阮程就偷偷的溜了。
  爸爸不在,她留在家里干什么?
  给李菊和她的两个侄儿侄女当丫头使吗,她没这么蠢!
  溜出去的阮程,首先去了徐为家,徐为家是双职工,徐为今天也不休息,所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阮程又转头去了派出所,去找宁建军,不巧的是,他仍不在,她想也不想,就去了裁缝店。
  每套百褶裙,她可以提一块钱,如今算下来,订做这裙子的有十几套,完工的却还不过二套,早做完早交货早拿提成,有了钱,某些事上,也不至于为难。
  *
  如此,又忙了几天,之前做的裙子顺利交了货,几个姑娘拿到裙子都特别满意。
  郭师娘笑开了花,阮程也拍了拍口袋。
  口袋里有五块钱了。
  下次休息的时候带阮为岚去医院栓检查,就算不找王护士长帮忙,自费也够了。
  不过,上周阮岚周三轮休了一次,周未又调了次休,提了干,不再值班,应该是周未休。
  阮程盘算着,想和郭师娘说一声,她也那天休,明天是周五,后来就是周六了,不能拖。
  然而,不巧的很,快下班的时候,她还没开口说请假的事,却被郭师娘给叫住了。
  “程程啊,明天可能要麻烦你跑一趟省城了。”
  阮程口微张,郭师娘笑着说道:“是这样的,你也看到了,最近那百褶套裙十分流行,做这裙子的女同志很多,可是这种布料之前的存货本来就不多,不说再来的新客人,就是之前下出去的定单的料子都是不够的。而且,上次进货颜色就进的不多,我和你师父商量过了,本来前几天你师父就应该去省城拿货了,但是,你也知道你师父身体不好,这几天夜里总是咳嗽,早上就起得有些晚,所以赶不上早班车。你师父身边离不得人,店子也离不开我,可这事却不能再拖了,所以,只能摆脱你跑一趟了。”
  “可是……”
  阮程客气推脱。
  郭师娘却以为她是没有去过省城胆怯。
  拉着她的手说道:“你也不用怕,明天,卖杂货的老刘家也要去省城打货,你跟着她走就行,我已经和她打过招呼了,她会将你带到布匹批发市场那里,我电话都打好了,你到了门口自然有人接你,你只要记清楚路,选好布料,将布弄到车站,就能坐车回来。”
  “那,要是我选的货不好怎么办?”
  “师父和师娘都相信你的眼光。”
  郭师娘话都这么说了,阮程也不能再拒绝。
  正好,她也可以将省城里这布匹批发市场的情况摸一下。
  见阮程点头,郭师娘顿时笑开了花,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就走。
  只走了两步,却又回头叮嘱,“哦,对了,别忘了,将那个的确良的布,也多进一点,弄几个鲜亮点的颜色,小姑娘们喜欢。好了,今天忙得差不多了,早点回去吧。”
  顾盼盼刚好也收拾好了,便同阮程一起出门。
  盼盼倒是挺羡慕阮程能进省城给师娘进货,倒是等在外面,听说了情况的顾大河很不放心。
  居然问阮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从来没有去过省城,万一走丢了怎么办?要不,明天,我请个假,陪你去吧。”
  顾盼盼皱有其事的点头,“也是,你从来没去过省城,是怪危险的,要不,让我哥明儿个请假陪你去?反正他们厂也不是很忙。”
  又不是她的亲哥,专门请假陪她去,算是怎么回事?
  阮程自然是摇头说不用了。
  哪知那顾不大河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说怕路上不安全,硬要陪她去。
  阮程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显,不道痕迹的拉开距离。
  “卖杂货的刘婶带着我呢,怎么可能走丢。再说了,去一趟省城,光来去车费都要五六块。这钱谁出?就算你自己出得起,可师娘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了,她晓得了必定要将车费找补给你,你是要还是不要?到时候面上都不好看。”
  她说完,正好岔路到了,便飞也似的跑了。
  *
  刘婶是个麻利人,两人一大早就在车站约好了,坐上了去省城的早班车,虽然阮程说自己能找到那个批发市场,但刘婶还是坚持将她送到了布匹批发市场的门口,方才离开。
  果然有人老早就等在那里,见她来了就引了她进去。
  布料的品种很多,的确很多花色和颜色她们店子里都没有。
  郭师傅毕竟是老师傅,之前店子里的布料颜色多偏深沉,阮程这次便多选了些亮色。
  老板是汉北老乡,大约也和郭师娘沾亲带故,拿了布,只签了个数量,挂了帐就让阮程带着货走了。
  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半道上,却出了事,回汉的时候车,在路上坏了。
  车上的人,只能都下车,站在那里等下一趟。
  八十年代,路上的公共汽车毕竟不多,一个多小时才来那么一趟。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车,一伙人生怕坐不上,都是一窝峰的涌了上去。
  那车上本来就带着人,一下子车就满了,阮程背着两大包袱的布,哪里挤得过那些人,被推搡到最后。
  等安静下来,车子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她求了半天,那售票员也想调剂,但车实在是太满了,司机怕出事,恨不得再赶几个人下去就好,哪里还肯再装人,只叫售票员关门,直接发动车子走了。
  最后,一大群的人,竟然只剩阮程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那里等下一趟车。
  天色已经不早,也不知道下一趟车什么时候来。
  然车没等来,天上的乌云倒是飘来了一块。
  离她重生已经快一个月了,正是七月中旬,一会晴一会雨也是常事。
  可她还带着两大包袱的布料,都是些颜色鲜亮的布,若是淋了雨,有布褪色,那可就真的是……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辆坏了的车也已经被拖走,连个瓦遮头都没有。
  阮程有些绝望的蹲在路边。
  只希望一会雨来得小些,她的小身子板,能将雨给遮住。
  可偏偏事与愿违,乌云很快遮住了大太阳,空气很是压抑,此时风也大了起来,雷声大作,看来,这一阵雨是小不了了。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似乎已经有雨滴下的声音,雨估计很快就要下过来了。
  看着眼前两个大包袱,阮程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次恨自己身板太小。
  这时,远处有一个小黑点驶来,有车来了。
  阮程心里一阵欢喜,可等看清楚来的是什么车,又是一阵失望。
  来的不是客车,而是一辆吉普车。
  不管怎么样,她也不可能随便在路上拦车,就算她拦,人家不认得她,也不会停,再说了,她还不知道人家车是去哪里呢。
  天乌压压的,她心灰意冷的低下头去。
  那辆吉普车从她身边开过。
  然而,在前边一点,却又停了,然后,倒了回来。
  车子有阮程边上停下,降下车窗,见阮程低头头,朝她按了按喇叭,阮程闻声抬头,正看到车窗里探出的那张脸。
  那张脸带着殷殷笑意,微勾的唇角,带了些痞气,却又英气勃发。
  不是宁建军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我建军哥出场了。
心好累!
 
  ☆、你是建军媳妇?
 
  都说快乐是心头开出的花儿。
  见到宁建军见的那一个瞬那,阮程心头有一朵花儿绽放开来,芬芳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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