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谨鸢
时间:2019-03-04 09:32:33

  他抬着她下巴俯下身来:“夫人想要看花娘怎么伺候的,直接让为夫示范就是。可看好了。”
  温热的唇将露出来的一小片含住,梓妤唇上就麻麻的,是他伸了舌尖轻轻舔舐,嘴里的甜瓜亦在此时被慢慢地推进她嘴中。
  明明只是喂食的动作,因为过程的缓慢而旖旎,更何况是这种呼吸交融的近距离。梓妤就明白为什么有些男子喜欢去寻欢作乐了。
  如若她是男子,她也喜欢!
  她用舌尖把瓜勾着,在他凝视中咔嚓咬了瓜一口,慢悠悠地说:“为什么你会知道得那么清楚,谁这么喂过你啊。”
  许嘉玄:“……”
  他这是自己给自己设套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路吗?!”
  他低头,直接含住她的唇,不让她这张不讨喜的嘴再说话。
  梓妤伸手捶了他两下,喘息着说:“不应该是我找你晦气吗,你又来胡搅蛮缠这一套!”
  许嘉玄抬头,伸出指尖轻轻抹去她嘴角的水光,眸光深谙。
  梓妤被他看得下意识觉得不好,果然他下刻就又将她扛了起来,直奔屏风后。
  他就让她看看什么才叫胡搅蛮缠!她偷偷跑来的事也还没有算账!
 
 
第86章 
  “……许嘉玄, 好了吗?”
  梓妤被按着腰承受, 脸半埋在枕头里,肩头都因为他一抖一抖的。
  他就跟发了疯似的, 都好久了, 还是这样一个从来没有过的姿势。不让她看到他的脸,也不让她抱他, 她只能承受被他带来的高高浪潮, 把她推至浪尖,无休止一般。
  她细碎的低吟从枕间溢出, 奶猫儿一样撩拨着他心头。
  他终于俯身抱她,去温她嫣红的侧脸, 爱极了她桃花瓣眼角上那尾红。这是她为他情动时才会有的颜色。
  “快了……”
  他沙哑的在她耳边低语,伸手覆在她手背上,与她十指相扣。
  他身上滚烫,梓妤就觉得自己像是被置入熔炉,在他狠狠的顶弄中都要化为一滩水。
  也不知道是多久,梓妤才迷迷糊糊的被他拥进怀里,伸手一摸,他胸膛上都是细汗。嫌弃的要缩手, 却是被他抓着一根一根地吻着指头。
  “你就这么跑来,陛下是怎么答应的。”
  梓妤累得不想说话,好半天才呢喃似的低低一句:“又没有告诉他, 我得了父亲和外租准许就来了。”
  许嘉玄听得手一抖:“太子知道吗?”
  “应该是知道, 莫正清在呢, 肯定会禀一声的。”
  “——怎么就那么大胆!”
  他伸手轻轻往她臀部拍了一下,惹得她啊的低呼,下刻张嘴咬他肩头上。
  许嘉玄被咬得直抽气。
  她真的是属狗的,多喜欢咬人。心里埋汰着,却一只手在轻轻拍她背,像是安抚一般…
  梓妤咬够了才松开,抬头对上他黝黑的瞳孔说道:“那个姓赵的商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许嘉玄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略诧异:“你看出什么来了?”
  “他富态得很,言行举止看起来确实也像是商人……”梓妤抿抿唇,把自己看到的细细说来,“但是他虎口有老茧,握杯子时只用三指。”
  “道长以前给我说过一些江湖中的见闻,说是这些人,不管是侠士或者匪寇,都喜欢三指握酒杯。是因为他们和兄弟好友喝酒时喜欢用碗,中指平时都托着碗底,到拿酒杯的时候就改不过来了。”
  “这种人都是混迹得久了的,所以我觉得那个赵姓的商人有问题。”
  许嘉玄听她说来,觉得自己真是得了个宝藏。
  “你可真厉害,这都推敲出来了,他确实是有问题。一开始我是去打探打探,结果也发现这点,但是他又比其他人说得更多,连带运河上的哪几段潜藏着贼寇都清楚,并能说出是和官府有哪点关系。”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没察觉你有异样?”
  他这样的再打扮成商人,除了一船的货,认真看也不太像商人。一般人还能蒙一下,但是如若是对方……
  就不得不叫人觉得另有所图。
  他抓了她的手,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他吧,反正盯着呢,要是有异心,迟早露出来马脚。”
  话这么说着,他摸着她纤细指骨又心猿意马,翻身就压着她,低头去亲吻她的唇。
  “不能再闹了,我小日子才刚刚走,这在路上万一……”
  许嘉玄就一愣,抬头对上她闪烁地眸光。
  她眨巴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他忽地就笑了,冷笑。给她算账:“朱梓妤,你是真能耐了!你出门的时候肯定没来小日子,万一在中途发现真怀了我的种了呢?!”
  她不提他还没有想过这事。
  毕竟两人成亲不久,而且他还没有考虑过有个孩子这种事情。
  如今一说竟是心惊胆战!
  梓妤被他低吼,笑得更无辜了:“这不没有吗?”她还按照外祖母说的做了,结果还是没有怀上,看来孩子这事情只能随缘。
  许嘉玄瞪她一眼,撩起帐子急吼吼地下了床穿裤子。
  梓妤被他闹得莫名,探头出来想他要做什么去,结果被他一抬手就把脑袋给塞了回去。
  “躺好,不许掀帐子!”
  许嘉玄批着外袍出了屋,跑到厨房去要热水了。
  这船里头连做饭的都是公的,他自己守着炉子,粗使的几个伙夫忐忑看着这金贵主子烧火,然后又自己将水倒桶里,一手一桶直接拎走了。
  甲板上的锦衣卫拿着火把巡守,见到上峰拎着水要帮忙,被他给睃一眼,忙不迭离得远远的。
  梓妤听到有人再开门来的动静,试着含了一声,却没有人应。又等了会,帐子被打开,许嘉玄直接将她里头抱了出来。
  “净身!”
  等她看到满满地一桶热水,知道他干嘛去了。
  “你给我弄热水去了?”
  被放入桶里,她舒服得直眯眼。
  许嘉玄没有说话,她停顿了片刻,又想到什么捂嘴笑:“难不成连水都是都是你烧的?”
  她就看到他要给自己撩水动作一顿,却否认道:“谁给你烧洗澡水了!”
  “真的?”她伸手,去楷了他脸颊一下,“那你脸上怎么沾了黑灰,是靠炉灶太近了吧。”
  他忙往后退,反手去摸了一把,结果看到她笑着靠倒在桶沿,反应过来自己是上当了。
  他把唇抿得笔直,耳根在发烫,却被她伸手勾住脖子,在唇角落下一个吻:“承认了又有什么的,傻子——”
  某傻子就恼羞成怒,把衣服一脱也挤进水桶里,将她抱坐在腿上狠狠去啃她嘴巴。
  **
  “东家,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再动手?再过两个渡口就到地方了,再要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酒宴散去的船舱还有浓郁的胭脂香粉味道,和着酒味与冷掉的残羹,十分不好闻。那个赵商人还在悠闲喝着手中的水,闻言眼角一挑,那张看起来还和善的脸当即露出凶相。
  “住嘴!那是锦衣卫,耳目聪敏,没有收到主子的吩咐,我们就不许动!上回死的那些弟兄都忘记了吗?!”
  说话的人当即闭上嘴,讪讪地笑。
  已经回到王府的平王世子此时收到京城来的消息。
  “她居然离了京?!”
  平王世子看着信,手指点了点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腹站在门口处,一个字也没敢多说。
  平王世子一抬头,骂道:“滚过来!”
  心腹这才忙不迭上前听令,听到他说了两句,神色微变:“世子,这会给我们惹上麻烦。”
  “只管吩咐下去!”
  平王世子恼怒一拍桌子,心腹吓得眉心直跳,弯着腰连滚带爬的走了。
  等人离开,平王世子顺手拿起桌案上的镜子,对着额角照了照。磕在车辕裂口的那道伤疤已经落了痂,一道浅红的疤痕明晃晃地叫他起了一阵怒意!
  三皇子那个酒囊饭袋!
  他的人查出罪魁祸首,让他都恨不得将三皇子给生吞了!
  一想起来自己再度毁了样貌,怒极把手中的镜子一砸。
  水银镜当即碎了一地,在一地的狼狈中,他又想起前世梓妤对自己的厌恶……
 
 
第87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虽然要过了三月, 可两岸繁华似锦, 柳絮如烟,我也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
  梓妤站在船头, 看着远山近水, 两岸杨柳绿了江水,颇有感触。
  许嘉玄拿着千里镜, 远远眺望, 闻言没什么脾气的转眼看她:“本就不必要你亲自跑这一趟,这路途遥远, 又不太平。”
  自打她上了船,他每日都处于紧绷状态, 生怕再遇上上回那批人。
  梓妤这几日都听他叨唠着这几句,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她索性走到另一边。
  那一侧正好是赵东家的商船,和他们一样都要到扬州去。
  赵东家也在甲板上晒太阳,叫人摆了矮几,有个貌美的侍女在边上斟茶递水。
  赵东家看到她走来,先朝她举杯示意:“陈老弟,要不要一会补给的时候过来喝茶,我喊人给你做鱼脍。”
  两只船隔着水, 风一吹,声音来到耳边都跟浪涛似的起伏。
  她看着被船破开的水面,淡淡一笑, 又低哑的声音喊回去:“谢谢赵大哥, 我吃不惯那东西, 还是不去了。不然我表哥一会又要生气。”
  话才落,许嘉玄就已经来到她身边,斜斜睨她一眼,朝对面歉意的点点头。
  赵东家爽朗的笑声遍在江面上响起,也不勉强她,挥挥手示意。
  夫妻俩便回到船舱,梓妤撇撇嘴:“这才几天,就喊上老弟了,这自来熟也挺厉害的。”
  许嘉玄把千里镜放到桌案上说:“搞不好,他已经看出你的身份,只不过装糊涂罢了。你那只鹦鹉,知道你的人都知道!”
  说罢还瞅了眼尾羽已经长出来的小东西。
  小东西被他一看,翅膀就张了开来,羽毛炸开,还把屁股往下蹲,仿佛是在保护它的腚,生怕许嘉玄再把它毛给拔掉了。
  许嘉玄不屑的朝它冷笑,惹得它张嘴又骂人:“坏东西!”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它把嘴里的煞神改成了这个。
  梓妤埋怨地推了许嘉玄一把,干嘛老跟她的鸟过不去!
  “不跟你这扁毛畜牲计较。”
  许嘉玄伸手拉过梓妤,让她坐下,小东西也想飞到她身边,哪里知道一飞就被脚链子给拽住,只能委屈巴巴的蹲回架子上。
  “他知道又如何,难不成还敢掳了我去?”
  梓妤不以为然。
  她出门还带了侯府的侍卫,这批侍卫是威武侯亲自挑选的,比起许嘉玄的人也不差。
  许嘉玄是怕了她这乌鸦嘴:“别瞎说有的没的!”
  “你说他把路上那些关系都说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多半是想要哪个皇子倒霉。”
  “那些人都是四皇子的吧,那是谁示意的?二皇子?他的人最近在浙江不知想要做什么,你手上关于江南名单的,多又为四皇子的人。”
  如今朝中的情况,三皇子多半是难于翻身了。先前就被帝王所不喜,现在是抓到了他勾结匪寇刺杀朝廷官员的铁证,总不能是三皇子的人。
  这样看,能影响到江南这边的,就只有平时都不显的二皇子。
  许嘉玄却也不好确定:“未必,走走看吧。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总之你少去招惹他。”
  “这话真没道理。”
  梓妤不服气的睨他:“也不知道是谁招了花娘去陪着结交人的。”
  许嘉玄被她一噎,没能找到话反驳,只能自己去揭过这茬:“总之还有一日就到扬州,一切小心,莫老到甲板上溜达。”
  梓妤哪里不知他别扭的性子,在意什么都不会直接了当说出口的。
  “是,我的同知大人。”
  她附和一声,然后喊来绿茵找出棋盘。
  “我们来下棋!”
  许嘉玄看到绿茵把棋盘拿出来脸都黑了。
  他不是叫人给丢江里去的,怎么又在这死丫头的手上!
  梓妤看着他铁青的脸色,慢悠悠地把棋盘给摆好,说:“快来陪我下棋,不然我闷出病来。”
  许嘉玄看到棋盘,就又想到自己次次都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惨状。
  他一定要把这玩意丢了!
  在梓妤进了船舱之后,赵利身边的心腹就走了过来,看了眼隔壁那艘吃水沉的商船:“东家,今晚上是否行动?”
  说着比了个手势。
  “等到了扬州。”赵利却是摇摇头,“先前已经让他有了警惕,想要在突袭一次是不可能的。而且主子是要把事情牵连到皇子们的头上,到了扬州城动手才是最好的。”
  更何况,主子还有别的命令,只不过其他人暂时没有必要知道。
  心腹却是抿抿唇,心里焦急。
  上回可是折了那么多的兄弟,还都被那许煞神给丢进江里,他们连收尸都不敢!他真是恨不得现在就让那许嘉玄也喂了鱼!
  然而没有吩咐,他到底只能憋着。
  傍晚时分,许嘉玄下令停留在一个小渡口,等到天明再出发。
  赵利的商船却是继续前行,就真跟之前说的,着急换了货好早点回去。
  梓妤这一路来在船上实在是无所事事,停靠后看着外边人来人往的喧闹,眼里有向往。
  许嘉玄望着在夜风中摇曳的灯笼,看到有客栈:“不如下船,我们今晚去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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