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的跟班是大佬——细胞剧增
时间:2019-03-19 10:22:43

  “那名字呢?名字有没有想起来。”
  “我想了,但是真的想不起来。”说到这个阿寒就又有些丧气,他虽然是记起了些东西但大多都是无用的“对不起。”
  “说了多少次不要为这个道歉。”看主要的线索没有进展初玲多少是有些无奈,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即便阿寒在回师门后想不起来那她只要想办法活捉几个仙缕教的喽啰回来逼问也行。
  反正只要先确保阿寒待在师门里就行,待在师门里他就是绝对安全的。
  而且眼下初玲其实是还有些记挂另一个被带走的蛊人,那蛊人会是谁?如果也是同阿寒一样身手不凡只怕现在是已经被仙缕教给炼成了,武功根基高的蛊人被炼成后会变得更加棘手,也不知道仙缕教那些人才淬炼过程中用了什么歪魔邪道……
  “玲玲怎么忽然叹气了?”
  “想起了另个被带走的蛊人。”初玲越想是越后悔自责 “如果当时我能把你们两个都救下来就好了,都是我的错。”
  阿寒没有回答,他本该是说些什么话安慰初玲让她不要自责的,但内心竟是有另种想法。
  还好初玲只救下了他一人。
  这个想法让阿寒浑身冒冷汗,如果初玲当时救了两个蛊人,那么她是不是也会对另外的蛊人那么好?再极端一些想,如果当时初玲救下的是另个蛊人,那么他现在的位置是不是就被那个蛊人代替了呢?
  “那……不,那不是玲玲的错。”不管怎么样阿寒还是让自己将安慰的话说出了口。
 
 
第17章 丝线
  沿着晋北城外的三河道,两匹棕色的高头大马正踏着黄土一路朝着东南方向狂奔着,前面的马上正是仍旧处在口角中的白降和阿寒,而后面的马上则是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的初玲。
  白降也是觉得最近仿佛万事不利,安守阁那边自从太子指示的新阁主上任后事情就好像有什么古怪,师门内也因仙缕教的事情死伤了不少,灰崖师叔被做成了蛊人不说师娘目前也下落不明,除开这些大事件他之前偷偷押镖的事情还被师父发现了,这血汗钱被收走大半不说,现在最宝贝的师妹竟然在外面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段时间!
  他觉得好生恼怒。
  越是想就越是想将这阿寒推到马蹄下碾几个来回,而且坐在他身后的阿寒好像是觉得太颠簸,放在他腰上的手竟然越收越紧。
  “你不要搂我的腰那么紧!松开!”
  “可是……”突然被吼的阿寒有些懵。
  “没有什么可是,给我抓马鞍。”
  “可是玲玲每次带我骑马都让我要搂好她的腰……免得掉下去。”
  “你还敢说!等一下,你搂她的腰??”
  白降一甩马鞭,火冒三丈的回头瞪着隐隐满脸不乐意的阿寒:“你现在是怎么样,是还想和我师妹骑一匹马?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有你以为我很想和你骑一匹马?”
  “我也不想和你骑同一匹……”阿寒反手抓住自己身后的马鞍,很小声的说“我想和玲玲一起。”
  “你以为你说小声点我就听不见了么?”说话的声音是从压紧的后槽牙中漏出来的,那声音是包含了愤怒“下次要是让我看见你碰初儿一下,我就把你手给砍了。”
  “那得看你砍不砍得掉。”
  “还挺会说是吧。”白降是察觉了,他察觉到在初玲听得见的地方这家伙就装得一副憨包样子,现在初玲单独骑着马跟在后面无法听见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阿寒那被失忆掩盖的本能就开始倾泻出来了。
  “阿寒,不会说,是师兄你一直……针对我。”阿寒猛地回过神,他刚刚好似是不应该明面上如此对白降不敬“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师兄不要怪我。”
  “不要叫我师兄。”白降咬牙切齿“你又不是金垣门的,而且也不准用‘玲玲’称呼我的初儿。”
  “玲玲不是你的。”没有忍住,阿寒又开始反驳白降了,虽然他本意并不是想要这样和白降俞吵俞烈可是就是忍不住“还有玲玲也喜欢我叫她玲玲。”
  “你是不是想挨顿打,挨顿打就能记住了是不是?”
  “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这下白降是真的被激怒了,不过也不能就意气用事的在这里下马和阿寒打起来,初玲肯定不会喜欢说不定她还会帮着阿寒来打他:“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做什么……等你回复记忆,变成正常人之后就给我等着吧。”
  你怕了?这三个字就躺在阿寒的喉咙口,憋了好一会儿他才堪堪将这三个字咽回肚子里面:“对不起。”
  白降冷笑一下:“你这家伙骂人快道歉也快,如若没失忆肯定是个怪人吧,你知道嘛?初儿最讨厌两面做派的人了。”
  “我不是怪人。”听见白降骂他两面做派时阿寒心里一阵发闷“我从来不对玲玲说谎的。”
  “初儿是好心,而且你幸运的是我也很好心。”白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所以我不会对现在的你做什么,只是如若你恢复记忆还要缠着初儿那就别怪我了。”
  “玲玲说我就算想起来她也会继续陪着我的……”
  “她这样说,你就要她这样做么?你是仙缕教一直追捕的蛊人,想必身份在之前就很特殊才会惹得如此下场,仙缕教的事情本就足够危险我不希望师妹自此后还参与这些。”
  白降的想法和他师父完全不同,毕竟初玲的功力摆在那里,她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侠士但白降觉得初玲时而粗心大意,也会做出些意气用事的决策,所以她应暂时待在门内闭关。
  可金无圆从来都不听白降的想法,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派初玲独自下山,白降为这个发过不少次火,可金无圆从来只是说初玲需要这样的锻炼,她本就该如此独自一人去面对山下的奇奇怪怪。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会带你尽快回师门治好病然后你就离她越远越好。”白降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眼力,有些人光看着便是平平无奇之辈,而你,浑身上下都写着麻烦两个字。”
  阿寒紧抿着嘴唇,因为脸部肌肉的紧绷牵扯到了纱布之下的旧伤口,他的右脸开始隐痛了起来:“我不是麻烦。”
  “你不是……”话未说完,白降忽然朝后猛的一靠,这猛靠的同时他不得不反手过去攥住阿寒的衣服放置他被自己的动作撞下马,而就在他这样做的下一瞬间一根闪着青绿色暗光的羽毛箭从两人面前闪过。
  “师兄!!”
  一直跟在后面的初玲自然察觉到了异常,她反手抽出背后的剑调转马头朝白降他们的左侧奔去,在奔跑过去的途中她还挥剑弹开了好几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毒箭。
  “别过来!”
  白降大吼一声,在下一瞬他骑着的马头便凭空的被什么割开了,马头和马脖子之间的断面平滑无比连骨头都削的齐齐的。
  在漫天喷溅的腥臭血液中白降和阿寒重重摔到了地上,而企图赶过去的初玲感觉周身都是股寒气,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在搞清楚敌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后她不得不抓稳剑然后曲腿用力一蹬马背,这一蹬几乎用上了她全部的力气,除了要让自己朝后跃起外还要让身下的马摔倒在地。
  而在初玲跃起到半空时,那匹马因为那脚蹬踹蹄步矮了几下,同时它扬起的鬓毛被整整齐齐的割掉了一块,如果初玲没有蹬它那么现在它也会和白降的那匹马一样被砍断脑袋。
  几乎倒在地上的棕马嘶鸣几声,挣扎着从地上重新站起来逃跑了,它逃命时扬起的黄色挡住了初玲的视线,仔细看的话便能发现那些黄沙帷幕中有一些细细的东西在不断的飞舞流窜。
  还不等初玲横剑,那些流窜的细影子便又一次绷直裹着利风朝她狂袭而来。
  这的的确确江潇西月楼的银线功!初玲弯腰避过那些丝线,然后反手用剑一搅便将周围空气中还飘荡着的丝线给卷紧了,不过被卷紧的线下一刻就被施功者松开变成了普通的银线。
  此刻漫起来的黄沙也消散了,初玲一边躲着银线的攻击一边看向前方的白降和阿寒,白降同样在用自己的剑阻挡着丝线攻击他和阿寒,而很明显,那些丝线大部分都是朝着阿寒去的。
  “你看你还说你不是个麻烦。”白降护着阿寒不停朝一旁退,嘴里还不忘抱怨“稍微解释一下为什么江潇西月楼的人也要杀你?”
  “谁说就定是要西月楼的人,才会这功夫?”
  瞬间,包裹着初玲他们的丝线狂卷着风袭击来,三人根本来不及反抗便被丝线缠紧跪倒在了地上。
  “金无圆的两条小狗,和我们丢的东西。”说话的人慢悠悠从道路一侧的树林中走出来,这人脸上和身上都蒙着宽松的白色麻布声音明显也伪装过,所以光从外形来看无法判别这人是男是女“也偏是要我出手才拿的回来。”
  阿寒半跪在白降身后,从蒙面人出现他的目光便从未有一刻离开初玲,而蒙面人是也注意到他这举动,闷闷笑两声。
  “怎么,才走丢没多久就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不想上课(最近晋江频繁锁掉没问题的章节,说是未有足够网友审核,我不太懂这是什么情况,但是朋友说修改一下被锁章节就能马上解锁,更不懂了)
 
 
第18章 不利
  问云堂,江潇西月楼,凌山派以及朝廷手下的安守阁。
  整个江湖中便是这四方势力为大,其中问云堂是由五名镖头在五十年前建立起来,开始问云堂也只是作为普通的镖局行走江湖,但这行走江湖就不免结识各路好汉,问云堂的五位堂主都是好才之人,一旦遇到漂泊的侠客便积极邀请对方加入问云堂,虽拒绝的人很多,可答应的人也不是少数。
  逐渐的,问云堂便从镖局变成了教派一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数年内剿灭镇压的山贼和邪教不计其数。
  而江潇西月楼是近几年忽然出现在了人们面前,无人知它是由何人经何事而兴办起来,也无人知它存在于江湖的目的是什么,只知这西月楼不止财力浑厚,楼内教徒不是是文雅风流的俊朗男子,就是如碧绿潭水般沁人心脾的素衣女子。
  楼内的人还都会一种极是奇妙的银丝功夫,那银丝在江潇西月楼的人手中就如同刽子手磨得最快最亮的砍头斧。
  凌山派盘踞在大玄内最为寒冷的南端,只有凌山弟子才能在冰天雪地中找到他们的师门所在,按理说凌山派的人是最难见到的,他们和江潇西月楼的人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行动的目的永远只有他们的掌门知道。
  但从仙缕教出现后大玄各地便能频繁见到背着长剑凌山弟子,谣传说仙缕教有人混进了凌山派致使他们的掌门走火入魔,而掌门走火入魔后生生吃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安守阁不用多说,所有安守阁阁士包括阁主全部听命当今太子,现在仙缕教妖术害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用尽全力铲除。
  所以这四大势力中最为奇怪的便是江潇西月楼,问云堂和安守阁为民除害是理所当然,凌山派则是为了掌门复仇,各有各的理由。
  明面上仙缕教和江潇西月楼从未有过任何过节,暗地里也没有人挖出过什么谣传,自然大家都是在疑惑这西月楼的人为何是想铲除仙缕教,总不能说他们忽然良心发现想要为民做事了?
  但现在,被银丝缠着跪在地上的初玲好像品出了些什么,她皱眉看着面前那浑身白布的人:“所以你是仙缕教的人,明明是仙缕教的人为什么会西月楼的功夫?”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白降看看初玲,确定她没受伤后才看向白衣人:“凭你只是将我们捆着,而不是直接割碎。”
  如果这人只是要带走阿寒,那么刚刚他和初玲就已经可以死个两次有余了,但这人只是费了翻功夫用线将他们捆牢,也就是说明这人并不是要将他们杀死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刚刚这可爱的小姑娘都说了。”白衣人走近了几步,从袍子底下伸出一只骨节分明但皮肤细腻如玉的手刮了刮初玲的下巴“她说我是仙缕教的人,那么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是要留你两活口?恩?金无圆的爱徒白降和初玲。”
  “不要碰她。”
  白衣人收回手看向跪在后面忽然出声的阿寒,他脸上的绷带被刚才那些银丝割烂了一部分,隐隐约约露出了那下面掩盖着的骇人伤口,如同被烫伤过后又遭遇了野兽的撕咬,没有一处好肉的黑红色颧骨上黝黑无光的眼窟窿直直朝向白衣人,完全看不出这恶鬼般的外貌曾经也能够被称之为‘脸,而剩下那部分完好无损仅仅是有几处褐色伤痕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过没有表情这样反倒是更加吓人。
  “如果你再碰她一下,我发誓我会把你的头砍下来。”比起没什么表情的阿寒,白降已经气到发抖了,他就是害怕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初玲身上,他就是害怕会这样才不想让初玲离开他离开师门。
  “别那么紧张啊,你们连我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就气到这样了。”白衣人收回手,语气里带着调笑“看来这姑娘是真的金贵。”
  “快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初玲已经没有耐心了,她本就不喜欢这样任人摆布“是要带回去将我和师兄制成蛊人威胁我师父?还是你们那些仙主怨恨我救走了阿寒要留着我一口气折辱我?”
  “小姑娘还挺懂这些。”白衣人迎着阿寒和白降冰冷的眼神拍拍手“我的确是受了仙主的命令要带你回去杀鸡儆猴的,加上你是金无圆宠爱有加的弟子,所以他们商量的那些折磨你的办法我听了都觉得害怕呢。”
  “折磨寻常女儿家的手段我也不用多说了吧,总之就是先……!”话说到一半,白衣人猛的偏过脑袋,原本顶在脑袋的那块白布不知为何被割开了一条缝隙,接着在白衣人准备摆正身子的时候肩膀上和大腿的白布分别被割开了,伤口喷涌出来的血染红了白布。
  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初玲和白降是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是看见白衣人在偏过头后倒退几步,然后身上的白袍子开始渗了血出来。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