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甜美——鹿随
时间:2019-03-23 09:55:50

  贺幼霆愣了愣:“那个来了?”
  “嗯。”
  “昨天还没有。”
  “早上来的。”
  “……”
  他挺了一会,艰难地说,“那怎么办,我来感觉了。”
  郁星禾无语:“这不是还没开始么,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来感觉啊。”
  “我一见到你就不行了。”
  她噎他,“你不是说你自控力强么。”
  “别的都行,就这方面不行。”
  “……”
  贺幼霆已经很难受了,郁星禾甚至能感觉到他有意无意顶着自己,她咬着唇不敢再说话。
  贺幼霆扣住她肩膀,把人搂进怀里,开始装可怜,“星禾,你帮我啊。”
  又来了。
  以前他想的时候,怕她不愿意,都是这样软声软气,可怜巴巴,让她没办法对他说不。
  但只要一开始,他凶猛的劲头就出来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郁星禾经常累的手腕都酸了还不行。
  每当她想放手时他都哄她:“乖,快了。”
  骗子。
  这次郁星禾不上当,她直接把他推进房间,顺手把地上的红丝绸卷吧卷吧一起扔进去,然后把门使劲儿一关,“你自己慢慢解决,我先看会儿电视。”
  隔着门都能猜到他抓狂又气愤的模样。
  过了会,贺幼霆从房间出来,看都没看沙发上的郁星禾,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就一头扎进书房,一句话都没说。
  郁星禾坐在沙发上,看了书房那边一眼。
  悄悄走过去,站在书房门口,耳朵趴在门板上听了听,有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应该是在工作。
  她忍着笑,慢慢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儿,屋里没开大灯,只有桌案上的一盏台灯,光线调的很暗,他在看电脑上一份文件。
  郁星禾走过去,从后头搂住他脖子,“生气啦?”
  他绷着脸不说话。
  郁星禾歪头吧唧亲了他一口,“真生气了?”
  没声音。
  她伸手把台灯拧亮一些,“太暗了,眼睛疼。”
  贺幼霆手指按着鼠标点点点。
  郁星禾看了他一会,忽然松开他,直起身子,叹了口气,“我就说不来你这住的,一生气,就要把我赶出去,我回家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刚迈两步手腕就被人扯住,“大晚上的哪去?”
  “回家。”
  “回家干什么?”
  “你赶我走,我不就得回家。”
  他气的咬牙,“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
  “你不理我,不就是让我走的意思吗?”
  贺幼霆站起来,使劲儿捏了把她脸蛋,牙痒痒的,“你讲不讲理,嗯?你就算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她趴在他怀里笑,贺幼霆低着头,寻到姑娘的唇使劲儿亲了一会,报复一样咬着她的唇瓣,好一会才放开她。
  郁星禾搂着他脖子仰起头,“你要工作么。”
  贺幼霆手往下,拍拍她小屁股,“嗯,本来打算明天看的。”他视线在她脸上晃一圈儿,“你肚子疼么。”
  “不疼。”
  “疼就说,我买了暖宝宝,可以热了敷在肚子上。”
  她笑的很甜,亮着眼睛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上次说疼的时候。”
  他要忙,郁星禾也睡不着,索性在书房里陪他。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桌子另一侧,随便从书架上找了本书看。
  贺幼霆工作的时候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肃,眉头经常蹙着,偶尔打字,应该是在做批注,有不清晰的地方会给沙瑞打电话询问。
  郁星禾先还能看书,偶尔瞥一眼他那边,到了后来,索性只看他。
  她见过他太多面。
  生活中温柔体贴,感情上霸道专一,对爷爷敬重有礼,对小人狠毒凌厉,对属下惜才护短,地震时,毫不犹豫奔赴前线,在老家,又是个没架子的普通年轻人。
  在床上——
  她趴在桌沿,下巴垫在手背上盯着他看。
  在床上,他真的阴晴不定,有时很怕他,但他又很会,让人舒服,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谁说的来着,贺氏的小贺总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人。
  在郁星禾看来,夜晚的他,才更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直叫她“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这一晚,他们依旧相拥睡去。
  一夜好梦。
  第二天,郁星禾照常上班,这里离星启幼儿园近很多,两个人睡到七点多才起,她帮贺幼霆准备好了早餐,是昨晚就买好的面包和牛奶,牛奶热了一下,又煮了两个鸡蛋。
  他送她到幼儿园门口。
  已经是春天,幼儿园户外活动多了许多,小朋友们课间活动,热热闹闹玩游戏。
  小米却很反常,安静坐在教室里,不像往日那样闹腾。
  峰峰也没出去,陪着她坐着,一声不吭。
  郁星禾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他们两个,回到教室才看到他们,她走过去,蹲下跟小米平视,伸手摸摸她的头,“怎么啦小米?”
  小米大眼睛水润润的,可怜兮兮地眨了两下,小声说,“星禾老师,我爸爸好像不要我了。”
  郁星禾心里咯噔一声,却还是稳着声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小米:“那天爸爸回家,把他的东西都拿走了,还说让我以后都听妈妈的话。”
  “后来他走了,妈妈哭得很伤心。”
  “妈妈说,爸爸以后不跟我们一起住了。”
  郁星禾心里有点难受,伸手搂住她,轻拍她的背,“小米最乖了,爸爸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不是说了么,爸爸只是不跟你们一起住了,但他还是你的爸爸啊,他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小米吸吸鼻子:“我讨厌爸爸。”
  “他把妈妈气哭了。”
  郁星禾给她抹了抹眼泪,搂着她,没再说话。
  走廊里忽然很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郁星禾松开小米,拍拍峰峰的肩膀:“峰峰,你是小男子汉,要照顾妹妹,知道吗?”
  峰峰使劲儿点了点头。
  她站起来,刚走到门口,就见秦月走过来,她问:“怎么了?谁在吵。”
  秦月回头看了一眼,“小宇妈,”她小声说,“听说昨晚给孩子洗澡,看到小宇身上好几处伤痕,后背,大腿都有,怀疑咱们园里有人虐待小宇。”
  郁星禾十分震惊:“怎么可能?问小宇了吗?”
  “问了,小宇就是哭,什么都不肯说。”
  这事不小,两人关了教室门走过去,争吵声音越来越大。
  小宇妈已经十分激动:“你们有没有良心,啊?你们自己家没有孩子吗?之前出了事,我是信任你们才把孩子继续送过来,好好的孩子在你们这受了伤,让我冷静,我怎么冷静?!”
  园长赶紧安抚小宇妈,“我们幼儿园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我们都是有监控的,我们可以调监控给您看。”
  “那还不赶紧!”
  小宇妈还带了几个姐妹给她撑腰,一帮女人气势汹汹,学校这边老师也不少,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办公室走。
  监控很快被调出来。
  从三天前开始检查,小宇上课,吃饭,走廊,活动室,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看到琴房外的那个视角。
  一个人带着小宇进了琴房,十分钟后出来,小宇捂着肚子,缩手缩脚。
  那人跟出来。
  是郁星禾。
  39、第039章 ...
  一屋子人瞬间不说话了, 全都看向郁星禾。
  人太多,郁星禾本来在后面,有人让了位置, 她才看到监控画面, 那确实是她。
  她想起那个中午。
  那天她照顾小朋友们午睡, 一个小床空着,平时睡在这里的小宇不知去哪了。
  郁星禾去外面找了一下,大厅,院子里都没有,最后在七彩滑梯的背面找到他, 他蹲在地上, 低着头, 拿了根小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她走过去蹲下, “小宇怎么不去睡午觉?”
  小宇蔫蔫的,脸色很不好,没有抬头。
  她觉得小宇的脸没什么血色,摸了摸他的额头, “小宇, 是不是不舒服?”
  小宇没有说话。
  郁星禾把他扶起来,“老师房间有体温计, 我们量一下.体温吧, 好像有点热。”
  她把他带到琴房,拿出药箱,给他量了体温, 37.6度,不算高烧,但也不低了,幼儿园没有配备医生,她也不敢随便给孩子吃药。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通知家长的,郁星禾将小宇带回午睡的房间,电话通知家长,没有多久,小宇妈妈就把孩子接走了。
  小宇妈妈看了眼监控,又看看郁星禾,眼睛慢慢睁大,指着她:“我记起来了,就是你,那天就是你给我打电话,说我儿子发烧了是吧?”
  她情绪渐渐激动:“是你打我儿子?”
  郁星禾皱着眉,“我没有,我只是带他去琴房量体温。”
  “量体温为什么不去教室?琴房的监控呢,我要看琴房的监控。”
  有人说,琴房里没有监控。
  郁星禾走到最前面,略微弯了下腰,看向一言不发的小宇,轻声说,“小宇,告诉老师,是谁打了你?”
  小宇眼泪汪汪,郁星禾看着他,“你告诉妈妈,星禾老师打你了吗?”
  小宇的情绪明显不对,受了惊吓一般,缩在妈妈身边,抱着她的腿,手一直在发抖。
  小宇妈一下就炸了,厉声说:“还说不是你?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你打了我儿子,转头又去装好人给我打电话,年纪轻轻这样歹毒,配当老师吗?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你以后不生孩子吗?不怕遭报应吗!”
  这话一出,场面彻底控制不住,身后那几个闺蜜立马跟着起哄,吵吵嚷嚷要往前冲,对面几个老师护着郁星禾,推搡间,秦月脾气上来了,胳膊一抡把那几个女人甩开:“行了!”
  “这里是幼儿园,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好好说话不行吗?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打的,亲眼看到了吗?”
  对面一女人说,“那也不能证明不是她,整个幼儿园都查过,只有琴房没有监控,孩子从琴房出来整个人都打蔫儿了,刚才吓得直哭,不是她还能有谁?”
  秦月护着郁星禾,“有一说一,有证据就上,没证据别在这捣乱,这是学校,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小宇妈冷笑:“学校?你们这样的学校毫无师德,纵容老师虐待儿童,早就应该倒闭。我要报警,警察来了看你们还敢狡辩,”她指着郁星禾,“警察来之前你一步也不能踏出这个门。”
  “报警吧,”郁星禾开口,“我不走。”
  她无辜被冤,已经够糟心,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自认问心无愧,知道如果再这样吵下去,她们只会没完没了。
  再说孩子身上确实有伤,不管是谁做的,都要把那人揪出来,不能就这样算了。
  警方很快就到。
  他们查了监控,又仔细询问郁星禾当天发生的事,郁星禾实话实说。一番调查后,警方表示证据不足,不能只听孩子妈一面之词就下定论,但他们表示会正式立案调查。
  虐儿不是小事。
  小宇妈十分不满,先入为主的印象已经占据了她的思想,死活认定就是郁星禾打了她儿子,并且对警方的处理方式表示怀疑。
  警方也没惯着她,该怎么办怎么办,而且明令警告她要冷静处事,不许闹事。
  这一天下来,郁星禾精疲力尽,晚上的钢琴课也请了假没有去,一到家就躺在沙发上。
  贺幼霆还没有回来。
  她脑子很乱,仔细想了一遍白天的事,觉得情况对她有些不利,其实琴房本来是有监控的,可去年她刚来没多久,监控就坏掉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修。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这事大概只能寄希望于警察了。
  茶几上的手机响,是贺幼霆打来的,“到家了?”
  “嗯。”听到他的声音,她一整天都无处发泄的委屈似乎有了一个宣泄口,她抿着唇,“贺幼霆,我——”
  “星禾,我今天晚一点回去,有个饭局必须去。”
  她顿了两秒,咽下已到嘴边的话,应着他:“是之前提过的那个吗?”
  “对,大概会很晚,你先睡,不要等我。”
  那边有人叫他,贺幼霆应了声,对着电话小声说,“我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郁星禾闷闷地挂了电话。
  他说的那个饭局她知道,几天前就听他提起过,要谈一个融资项目,是乐思优品今年最大的一个项目,如果成功,年底的年终总结和财报将会十分漂亮。
  郁星禾窝在沙发上躺了一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她迷迷糊糊,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人抱起来,她顺势搂住那人脖子,靠在他怀里。
  贺幼霆身上有股酒味,不知道喝了多少,他抱着她上楼,“怎么睡那了?”
  郁星禾说:“懒得动。”
  他把她放在床上,睡衣拿过来,两手摁在她两侧,低了头看她:“换衣服好好睡,我下去洗澡。”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等她说话就转身下楼,边走边脱衣服,大概是真的很讨厌身上的烟味和酒味。
  他虽然是一贯的柔声讲话,但郁星禾看得出来他脸色不怎么好,不知道是不是谈的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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