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白月光(穿书)——暮见春深
时间:2019-04-01 09:55:37

  李冀昶轻笑,紧紧抱她一下,又俯身将她抱回床上躺着,“你睡会儿吧。”
  他马上就要去上朝,祝惜盯着他忙碌的背影,头一次生出不舍的情绪。
 
 
第54章 
  祝惜睡个回笼觉起来, 罗管家已经很迅速的将李冀昶所说的懂药理的丫环送了过来, 说是丫环不大合适, 应该是个小妇人,梳着圆髻圆脸笑起来很和气又恭谨, 说话时也不怯场,干脆利落的说明了身份,她姓王闺名木槿,婆家姓刘,公公帮着管昭王名下的药铺,娘家在洛州开个小药堂,两家都是忠于昭王的,和昭王府上一直用的刘大夫有点香火情。
  “奴婢早年跟着家父辨认药材, 粗通医理,娘娘请放心。”王木槿口中谦辞,实际上凶胸有成竹。
  “那日后就劳烦你在我身边帮衬了。”祝惜按着习惯赏了她一支金簪, 以示宽厚。
  王木槿推辞不过, 终于是接下来了。
  祝惜让她给诊了诊脉,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但还是想确认身体状况,才好准备要孩子。
  “娘娘身体康健,并无不妥。”
  “那我便放心了。”祝惜微笑着说。
  冬雪送王木槿离去, 祝惜去书房继续写她的话本子,她闲来无事脑中汇集的故事不少,只是今日提笔却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如果真的怀了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娘娘,宝阳公主求见。”
  祝惜回过神来,只得放下笔叹声气:“请公主进来吧。”
  从昭王府门前到正院有一段距离,尤其是端庄尊贵的女子走进来需要更长时间,祝惜起床时穿的居家衣裳头上也没戴几件首饰,借着这点功夫回到内室插上两根步摇,换件海棠红大袖衫,等冬雪来报宝阳公主已经坐在正堂,才带着丫环仆从前去。
  日前国丧,宝阳公主呆在宫内不能随意出入,祝惜与她已经多日未见,宝阳公主向来喜欢穿华丽衣裳,今日却素净的很,小脸尖尖的,与去年相比是瘦了不少。
  “宝阳见过嫂嫂。”
  祝惜微笑抬手:“公主客套了,请坐吧。”
  宝阳公主乖巧站直坐在左侧的圈椅上,瞧见祝惜的装扮微怔,因先帝暴毙,即便丧期已过,宫中仍是安静的很,因为太后还在为先帝着白,她更不敢穿从前那些衣裳,而昭王夫妇却穿着随意。今日她听闻摄政王散朝后悄悄让人递了信过去,想见这位如今位高权重的皇兄一面,但李冀昶拒不见面,她寻了个借口求见太后,才得以出了宫门来到昭王府上。
  “嫂嫂今日的妆容格外精神,宝阳看了都移不开眼呢。”衣着首饰都不是凡品,就连宫中都是少见,而昭王妃进门小一年,昭王从未纳妾,就连先帝赐下的美人儿都不放在眼里,对昭王妃一心一意,祝惜她何德何能……
  祝惜淡淡的笑,宝阳公主从前自持公主身份对她是不远不近的,今日上门好话说了一箩筐必定是有所图的。
  “公主青春年少本就靓丽非凡,何必羡慕我呢。”祝惜等着她主动开口。
  宝阳公主咬咬唇,脸颊泛起丝丝缕缕的羞怯:“我素日最亲近嫂子,今日厚颜上门是想求嫂子一桩事,先帝驾崩前曾为宝阳赐下一桩婚事,如今日子临近,太后却说让我三年后再发嫁,我、我……”
  因着女儿家的羞涩,宝阳公主不愿意明说。
  祝惜暗暗叹气,女大不中留,不过罗太后此举怕是单纯泄愤,民间百姓父母故去守孝三年,而兄长去世只需守孝一年,宫中与民间不同,二十七日的丧期过后,诸事便可慢慢恢复,宝阳公主的婚事拖一年还好,若是拖上三年,怕是蔺家也有意见。
  “这、此事乃太后所说,我却是做不得主的……”
  “宝阳打探到此事还未交予礼部安排,嫂嫂就帮帮我吧?”
  宝阳公主泫然欲涕,就要提着裙摆给祝惜跪下,一旁伺候的桑枝凝霜连忙架住她,若是让这龙子凤孙给她跪了,日后传出什么名声还不好说呢。
  “宝阳也是没法子的,我去求见皇兄,皇兄不得空,这才想法子来叨扰嫂子啊。”
  祝惜敛眸,李冀昶对此事袖手旁观,怕是让宝阳公主来求她办事,让外人看清楚她这个昭王妃对摄政王的影响,帮她树立威信。
  “公主别急,蔺二公子还在为蔺大公子守孝一年,咱们还有时间,再说就算太后给礼部递了信,礼部也要上奏陛下,请陛下定夺。”
  小皇帝还没龙椅高,他知道什么?宝阳公主刚要反驳,却见祝惜笑盈盈的,似有深意,前朝政事是摄政王把持的,太后也做不得主的,宝阳公主顿时高兴起来,对着祝惜又一拜:“多谢嫂子。”
  祝惜理所当然的受了她的礼。
  宝阳公主留在王府用了午膳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已不像去年还敢撒娇去府外玩耍,王府管事将她送到宫门口,眼看着她走入宫门才回来禀报。
  祝惜听后,轻轻叹一声气。
  桑枝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公主的要求让娘娘为难了么?”
  “不,这件事倒没什么。”祝惜想到李冀昶要借这件事给她树立威信的同时也想到罗太后故意拖延宝阳公主的婚期,就是想逼宝阳公主来昭王府求救,她能从中得到什么?想让她和李冀昶去低头求饶吗?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还是不要想了。”反正等李冀昶回来还能问他。
  这晚李冀昶回府时间很晚,回来后直奔书房,祝惜也没在意,让人送了点吃食过去,她在书房看了会书就去睡觉,她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身体养好,保持最好的状态。
  晚间,李冀昶回来时小心翼翼的唯恐吵醒她,祝惜模模糊糊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熟悉的怀抱和气味让她无比的安心,她信赖的模样更是让李冀昶慰帖不已,珍而重之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按捺住汹涌的欲望,搂着她缓缓入睡。
  第二日,李冀昶赶着上朝前的时间把祝惜闹醒了,一番云雨后才匆忙赶去上朝。
  祝惜又睡醒才想起来这茬事,再看看凌乱的肚兜等衣衫,只好扯着被子围在身前,叫来桑枝等人给她找衣服,梳妆打扮候又是端庄优雅的昭王妃了。
  也不知是不是走了公主运,祝惜刚吃过早膳还未从餐桌边离开,就听门房来报说嘉钰公主在府外求见。
  “她来做什么?”祝惜实在不喜欢和这位公主打交道。
  门房婆子小心回禀:“公主未说明来意,只说是来探望娘娘的。”
  这探望她可承受不起,祝惜想了想还是让人把她请进来,嘉钰公主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能这么早来昭王府门前候着,那必定是有事。
  谁知嘉钰公主进来了,还真是来探望祝惜的,三句话不离夏秋换季养生,还拿出一沓吃食方子说是独家秘方,轻易不会给别人看的。
  她们的关系何时这样好了?祝惜推辞不过,让桑枝接过来方子放到一旁,关心的问起嘉钰公主府内的近况,驸马因罪问斩,儿子娶进门的媳妇是她不喜欢的,嘉钰公主和儿媳妇干仗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提及此,嘉钰公主脸上相当不自然,胡乱搪塞过去,装作不经意的说起前尘往事,“先帝就这么去了,只留下陛下一个小人儿,多亏有摄政王运筹帷幄,要不然这朝中上下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公主谬赞,殿下只是做他该做的,他听到您这么夸肯定会不习惯的。”祝惜脸不红心不跳道,李冀昶的脸皮有多厚她是见识过的。
  “唉,也真是,凡事都要讲究一个缘分不是?当初我皇兄景辉帝还打算将如今的太后赐给昭王做王妃,他俩还真是各有各的命呢,好在太后福气不错,如今还有摄政王辅佐,等待日后王妃生个孩子,你们这府中就圆满了。”
  祝惜听着老大不舒服,原来弄半天在这等着她呢,嘉钰公主是故意来王府恶心她的吧?
  “公主说这话是何意,如今太后寡居,你这么说对摄政王与太后的名声不好,若是摄政王知晓必定不高兴,公主还是谨言慎行的好。”祝惜不喜嘉钰公主摆长辈的谱儿,一言一语都很不客气。
  嘉钰公主脸一白,“不过咱们私底下说说而已,能传到谁耳朵里呢,无妨,无妨。”
  她浑不在意,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祝惜直接打断她,“摄政王与太后皆是名声清白,公主僭越了!“
  “王妃是怕什么,我还听说昶儿他当年心悦太后,姑母与你亲近才要来和你提醒,免得他们二人做出什么事到时候惹得你伤心难过,可就晚了!”
  “来人,嘉钰公主犯了癔症,送她回府休养!”
  祝惜话音一落,就有侍卫奉命而来,不由分说将嘉钰公主架到外头,塞到马车里麻溜儿送到公主府,当然也不曾隐瞒嘉钰公主在摄政王府上发癔症之事。
  侍卫回府复命时,又接到王妃另一道命令。
  “着人盯着嘉钰公主和他们府上,若是有什么异动直接报予我,若是敢做不轨之事直接绑走交给殿下处置!”
 
 
第55章 
  李冀昶回府后先去书房, 罗管家将嘉钰公主到访之事说与他, 话没说完他就蹙起了眉头, 嘉钰公主同那彪悍的儿媳妇斗智斗勇那么长时间恶心人的段数显然增加不少,竟然敢到昭王府来挑刺。
  “着人打听一下, 嘉钰公主到底要做什么。”
  罗管家低声回道:“王妃也命小人盯着公主府。”
  李冀昶闻言露出一个笑容来,蹙紧的眉头缓缓松开,书房的凳子都没暖热又起身向正院而去。
  祝惜刚洗过头发,坐在炭盆边由着桑枝给她绞干头发,听到他走进正房的脚步声,唇角也有笑容,抬抬手让桑枝退下,她站起身向他走去, 及腰的长发犹如一匹上好的绸缎,明亮又富有光泽。
  李冀昶很喜欢握着她头发的感觉,尤其喜欢抱着她时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长发, 今日也不例外, 瞧见她素面朝天的温婉满心安宁, 在朝中勾心斗角带来的头疼瞬间消失无踪。
  “好香。”他埋在她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丫环们都很识趣, 在王爷抱住王妃时就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下去,祝惜也就由着他抱了。
  “殿下可知道今日嘉钰公主来过了?”
  他懒懒的嗯了一声,圈着她的腰嗯了一声, 搂着她慢慢往榻边挪,同时倒在上头,面对面看着对方。
  “嘉钰公主最近越发不着调, 你不必搭理她。”
  祝惜明白,只是好奇:“殿下要如何做?”
  “惜惜应当猜到了吧?”李冀昶虽是发问,但语气是笃定的。
  嘉钰公主上门说那么些话很难不让人乱想,摄政王将近而立之年却未有子嗣,皇帝年幼,摄政王手握大权,若有朝一日取小皇帝而代之,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筹谋大业多年必定盼着有个孩子,现下小皇帝身边不会选什么姑娘伺候,那朝中唯一可巴结的就是摄政王殿下,而嘉钰公主府中还有一位适龄的女儿,况且祝惜觉得嘉钰公主没有那么热络的推销自己女儿,而是别有所图,怕是为宫中罗太后效力……
  祝惜将心中猜测说与他听,见他赞许的神情,不由自得的问:“殿下觉得我这个学生如何?”
  李冀昶故作深沉的点头,双手已经不老实到处游走:“惜惜聪慧明理,深得为师真传,只是这束脩已有段时日未交,惜惜总不好欠债不还吧?”
  “殿下有本事就自个儿来取呗。”祝惜大着胆子道。
  话音未落,见到他露出狼性真面目,还是有点怕明日腰酸的不愿意起床……
  “殿下……唔,还有宝阳公主的事呢……”
  李冀昶眸色渐深,不大满意她出言打断,贴在她耳边道:“此事交予我来处置,宝阳怎么说都是皇室公主,岂容旁人践踏……”
  祝惜也有想他,确定没什么需要和他商量的要事,便放下心回应他的亲吻,甚少得到如此主动待遇的李冀昶兴奋异常,攥紧她的腰一下一下,“惜惜,我什么都给你!”
  ……
  昭王府的两位主子又一次错过晚膳时间,好在阖府只伺候这两位主子,他们没吃厨房也不敢擅自封火,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祝惜不顾坚持吃到七分饱的养生准则,而是吃到心满意足才放下筷子。
  梳洗后,二人重新回到床上,祝惜默默算了下月事日期,再过几日就上月来月事的日子,但她月事向来不准,不是早个七八天就是晚个八/九天,月事不来也不能作为怀孕的依据,于是她放弃这个想法,乖乖靠在李冀昶的怀里。
  “殿下,咱们睡觉可好?”
  李冀昶揽着她老神在在:“惜惜尽管睡。”
  但作乱的手依旧没停。
  傍晚那一场已经让祝惜力竭,她眼皮沉沉,却打不开挑逗揉捏的手,敏感的神经让她逐渐清醒起来,翻身与李冀昶面对面,破釜沉舟一般吻上他的唇:“殿下,咱们速战速决睡个好觉可好?”
  李冀昶低低笑出声来,微微用力拉近两人的距离:“好,惜惜说什么就是什么。”
  “……奸诈。”也就是如此了。
  第二日,李冀昶要去上朝,他起床的动作很小心,饶是如此祝惜也被吵醒,她困难的翻过身拽住他衣摆,艰难的睁开上下打架的眼皮:“殿下……”
  “惜惜舍不得我?”
  祝惜嗯了一声同时闭上眼睛,有轻轻的吻落在额头上,接着是眼睛鼻子嘴唇,她昏昏沉沉的推开他,可不愿意在还没洗漱的时候和他接吻。
  李冀昶动作一顿,张口咬住她的唇一用力:“你是故意的。”
  祝惜吃痛,睁开眼反驳道:“唔系!”
  嘴唇被人咬着,她根本不能清楚说话。
  “哼,今儿就放过你,待晚上——”李冀昶威胁着,可看他还没说完,祝惜就迅速闭上眼睛睡着,剩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免得再把她吓醒。
  皇宫
  下朝后,礼部尚书求见摄政王,实际上朝中文武百官求见摄政王的能把皇帝的太极殿挤满,若不是李冀昶有心见一见礼部尚书,今日是万万轮不到他来太极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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