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教卖甜饼——奶酪西瓜
时间:2019-04-05 08:06:50

  等朝廷从缺钱状态中缓和了过来,再意识到有这笔钱,追查这笔钱时,这里只剩下了一半。
  好在这一半也算是救急,帮了朝廷不少的忙。
  舒浅越是受到刺激,头脑越是清醒。
  她皱起了眉头:“你早就知道有这笔钱,为什么不早些取走?”财帛动人心,十几万两黄金,即便是舒浅,一样觉得心动。
  萧子鸿失笑:“我若什么身份都没有,早些来取走了这些钱,此刻便没有命在你面前了。”
  他才几岁,这么多钱要多重?从中全部取出闹出的动静,周边人不可能不注意。
  舒浅算得飞快,完全意识到了土下具体有多少钱。
  可那些个正在一脸兴奋劲继续挖的教徒们,享受着挖掘宝藏的快乐,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具体是挖出了多少钱。
  “让周边州府县城都派信得过的人来,将这笔钱称重直接运往京城。”舒浅二话不说拍板决定。
  她面上半点心疼都没有,看着萧子鸿:“太多钱了,一块都不能留在我这里。”
  二八归二八,若是她真拿了两三万两黄金回自己教中,很快就有会消息灵通的人到她面前来说点什么。这笔钱能惹来太多窥视的目光。
  萧子鸿明白这个道理。
  他含笑看着舒浅:“运到京城里,两成放在我私库中,都是你的。”
  舒浅将箱子合上,微抬下巴,轻瞥萧子鸿:“自然是我的。”
  萧子鸿要走的那些,肯定最后都是给了户部。
  一个守不住钱的败家相公。
  舒浅让几个教徒现在就去州县里头叫人,留着剩下的教徒一并继续将那些个铁皮箱子挖出来。随着时间过去,等州县里头派人来之后,就见砂石地上已经累起了高高的铁皮箱子。
  整整齐齐的铁皮箱子,每一个都代表着巨额的黄金。
  崇明县的知县还是没有亲自过来,通州的知州更不可能亲自过来,倒是有个小知县亲自前来了。舒浅也不认得人,和几位说了等瀛洲来人后,一道将这笔钱运送回京。
  这份功绩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
  在场的人听了心里都乐呵得很。
  瀛洲晚来了一步,舒浅原本还想为什么,结果发现了亲自前来的梁又锋,梁知州。
  梁又锋三两句从教徒口中套出了话,知道舒浅和她的压寨相公在后,即便是稍作收拾,匆匆赶了过来,还是比别人晚了一点。
  他身后跟着不少人,身份又是在场最高,轻松就能拍板决定事情。
  舒浅打开了一个箱子,展示了里面的金饼给众人看:“这和馒头一样的金饼,塞满了一整个箱子。这里,光现在挖出来的,已有了上万两。我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跟着相公随意来这里挖土想要挖出我们当年埋在这里的香囊,谁知道挖出了那么多钱。”
  她胡话说得和真的一样,还情深望向了萧子鸿:“相公说这钱能出现,一定是新皇登基的大喜事,一定要献给新皇,我这就叫我的周边邻里代为通报了诸位。”
  崇明教的教徒一个个在二当家的“逼迫”下,演技极高,此刻情深意切,纷纷点头,还有人擦拭了一下眼角,好似非常感动。
  知情人士梁又锋面无表情思考着为何面前这人脸皮能厚成这样。
  萧子鸿则是笑意浓重,回望舒浅。
  “若是新皇高兴了,想要将这里的钱赏赐一些给我们,那是我们的福分。现下我可是一块都不敢留。”舒浅很是坦然,“诸位赶紧商量下要如何运走这笔钱财吧。”
  梁又锋一边在心里头将舒浅批判了一个遍,一边还要装作自己颇为感动还很认同:“教主说得是,这么多钱耽搁不起,我认为该连夜送往京城,用的时间越短越好,这才不会被有心人发现。”
  舒浅点点头,一副听从安排的样子。
  “诸位怎么看呢?”梁又锋问在场的其他人。
  其他人心里没怎么想,反正拿不到钱,也能拿到一分朝廷的嘉奖,那点荣光可比钱重要多了。一群人相互看看,纷纷朝着梁又锋点头。
  于是梁又锋当场安排了起来,称重的称重,运输的运输,回去禀报自家知县和知州的去禀报再叫点人过来帮忙。
  崇明教的人则是兢兢业业继续挖掘着。
  梁又锋安排完了,淡淡松了口气。
  这事他主持的,自然在这片地上有了更大的说话权力,对拿下这片地有着莫大的好处。
  舒浅见梁又锋忙完,扛着铲子示意他过来。
  梁又锋走到舒浅那儿,避开了大部分的视线:“这回谢过舒娘了。”
  舒浅对他还是有点体谅的,尤其是还要心疼他将要面临的事情:“梁大人,跟您说个事儿啊。”
  舒浅点了点自己边上的萧子鸿:“我相公,萧子鸿。”
  梁又锋内心颇为无奈,觉得舒浅还真是个姑娘,连相公都要特意让他过来介绍一下:“萧公子。”
  “梁知州。”萧子鸿微颔首。
  萧子鸿并不是皇帝对外的名字,梁又锋自然没有猜到他是谁。
  舒浅看梁又锋没什么反应,又点了点萧子鸿,示意了一下梁又锋:“京城来的。”
  梁又锋心想,怎么着呢,京城来的公子哥?
  他也是世家子弟,当年在京城待过一段时日,还没见过这人呢。
  梁又锋客气:“原来如此,萧公子一看便是才貌双全,与舒娘登对得很。”
  “……”舒浅皱眉,心想梁又锋这怎么反应那么迟钝,干脆直话直说,“他,皇帝。崇明县回头会成崇明州,安排你当崇明州知州。崇明州这几年再外扩的地全算你的,我们教的营生上交的银钱也全算你的。”
  这话声音很低,内里含的意思可是太过丰富。
  梁又锋望着萧子鸿呆了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嗯?”
  萧子鸿对着梁又锋浅笑,矜持又有一丝帝王的自傲:“梁知州极有才学,想来能够治理好崇明州。”
  梁又锋:“……???”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钱算的有点复杂。
  古代财政收入没有现在那么高,换算不能按照财政收入总数来算,大部分兑换比例按照米价来类比。但是这笔钱财大家可以理解是:去年我国财政收入1.8万亿元,两人拿到了一个国家两年的财政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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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皇帝,不是谁都敢随便冒充的。
  一旦一个人认领了皇帝的身份, 按照规矩, 梁又锋是需要去寻人印证, 在确定了身份后,再相应来做处理的。
  这之后是配合这位帝王微服私访, 还是让帝王认领完身份安排好守卫排场送回京城, 那就要看皇帝的安排了。
  不过不论怎么讲, 朝中上下大多是不乐意一位帝王随意微服私访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曾经有一位开国帝王晚年便热衷于微服私访,时常大伙儿都寻不到他人。
  就连他驾崩, 也是过了一阵才被群臣百官知道。
  那位帝王总共就两位子嗣, 而两位子嗣大的颇为保守, 至少能守住这天下,结果被小的那位直接用计杀了。没过百年,那朝代就被颠覆。
  一个只有两位皇帝的朝代, 曾也在那几十年内蓬勃发展了, 谁能料想会是这种结局, 可真是短暂到让人扼腕。
  梁又锋几乎是半信了舒浅的话。
  他还来不及想着自己的事情,先是觉得“荒唐”。
  大约是太震惊了, 以至于他缓了一会儿才寻回自己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您这样太过。”
  朝廷内外现下几乎是忙里忙外。
  百官官职有微调,天下赦免初下,新皇推行的几个新令, 他才接到手正在揣摩。京城里需要这帝王做的事情,全然不可能比他们这些地方官员少。
  可面前这人竟然跑这里挖土来了。
  “朝中上下正是需要您的时候,您怎么能到江南来了?”梁又锋看着萧子鸿年纪小,此刻有点倨傲,可到底没有丝毫帝王才有的锐利,开口便说出了这种话。
  话才说完,他冷汗就冒了出来,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低声告罪:“下官逾越。”
  这会儿,梁又锋说了自己逾越,又反应过来刚才舒浅到底说了点什么。
  自己好像要降级了。
  然后这个降级还隐隐听起来挺有好处。
  还在皇帝面前挂了个名字。
  梁又锋心中暗自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身子抖了一抖。
  要不是旁边还有很多人明里暗里在偷偷观察他这里,恐怕他已经给萧子鸿行起礼来了。
  “无碍。这些日子,我作为压寨相公,总归还是要和舒娘再呆几日的。再说,这儿的事情也很重要了。”萧子鸿现在都不想看到户部尚书。
  看到户部尚书他就头疼。
  想装病。
  梁又锋微微颔首,撑起了自己固有的态势:“那我就不打扰两位,先去处理这些金子。舒娘说的话,我心里有数了。”
  到底都是人精,不过几句话的瞬间,梁又锋、萧子鸿和舒浅都各自知道了对方的意思,已经做好了下一步的准备。
  梁又锋即便是要面临“降级”了,如今也不敢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因为他从对面这两人的口风中能够知道,若是崇明州弄得好,三年或者六年后,他的位置还能再动一动。
  地方官至四品,再朝上升一升,那可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要是他不出差错,保不准能入京城。
  梁又锋稳了稳刚才吓了一跳的心,离开萧子鸿和舒浅身边,趁着没人注意他,隐蔽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
  他到底刚才是下意识轻视了萧子鸿。
  一个还未及冠却不需监国,未进六部观政还能够一登基就将所有事情极有条理布置下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位普普通通有点自傲的少年?
  就如他从政以来谨小慎微一样,到了一定的位置上,一个个都是摸不透底的。
  萧子鸿看了一眼远去的梁又锋,心里头对人有了一个更深的概念。
  在这人手中,舒浅的崇明教确实可以得些好处,一个是地方归地方管理,梁又锋看在不少人的面子上,不会轻易对崇明教下手,另一个是海上贸易这块大头……
  他也要通过梁又锋来给朝廷写个本,再让刑部另外暂时禁了民间海运。
  如今天下百姓种田的人到底还是太少,海上贸易几乎是来钱的大头,这群人要是眼红都和崇明教一样上了海,那自然无人去种田了。
  等国库充盈,倭寇平定,他再决定允许海运贸易。
  萧子鸿在心中谋算着,已将崇明教今后的发展放在一起一并谋算了。
  舒浅“吓”完了梁知州,转头又去摸金子了。
  当年天赐盐场恐怕是由于金子太多,所以一个个都没有炼入模子里,每块金子的模样都有着差别,不过是称重起来确保重量不变就好。
  一日暴富感受未免也太好。
  摸了这块,摸那块。
  随后她目送着这堆金子,就此被一箱箱记在了账本上,运往了京城。
  啊,真是满心欢喜。
  即便是还没彻底到手,光摸一摸也是满心欢喜。
  舒浅面上露出了一丝惬心的笑。
  ……
  就在无数金子运往京城的路上,京城里原本对新帝心中暗有不满的人,此刻都已闭上了嘴。
  他们原先都想着这新帝着实荒唐,还心中不安着想,接下去这位会不会又惹起别的事来?新帝暂无子嗣,尚且年轻,有权势的皇室人员,如今看着安分守己,难道就不会对那位置有所肖想么?
  谁都想得到更大的权力,不过谁也怕再迎来一次血洗皇宫。
  众人都深刻记得那一日是下雪了。
  将雪和血一块儿处理,可用了不止一日。
  群臣就那么被困在了皇宫中,在一旁站了整整一日。
  而现在,他们不仅闭上了嘴,还在知道将有大笔金子入库时,集体忽然看这新帝怎么看怎么顺眼了起来。年轻怎么了?有冲劲,还说明将来还可以进步。
  忽然离宫了怎么了?新帝离宫是给他们找钱去了!别的皇帝能一下子找出那么多钱么?开国至今就此一位!
  还未立子嗣怎么了?后宫暂空虚着怎么了?人年轻有想法致力于天下呢!这才几岁!能在皇位上待很久!
  没见着一个个政令下去,举国上下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别说,这新帝长得模样还俊,常年居于北方又喜欢南方,简直是神来一笔。
  先皇重文轻武,北方由于边塞较乱,崇武者更多,以至于在科考之后,朝中为官者四中有三来自南方。南北官员不均衡问题早就摆上了台面。
  如今新帝这可不是从内到外,都算是一个“公平”了么。
  这群人全然忘却了在萧子鸿还未登基前,所有官员思及他时,都想的是“有边塞血脉注定与皇位无缘的无才皇子”。
  但凡一人没给众人带来好处,那他身上的每一点特质,都只是一个让人说笑轻视的谈资。
  但凡一人做事出众,给众人带来了好处,那他身上的每一点特质,都会成为别人的夸赞点。
  萧子鸿活得太久,看得清楚,早就不屑。
  只是不屑归不屑,碰到舒浅如此“肤浅”真的纯粹看重他脸的,萧子鸿至今为止依然觉得着实感受新奇。
  这点新奇每一回都能有新的高度。
  比如当下。
  舒浅屋子里本就摆了桌子椅子,平日里处理事情都在屋子一角。
  当萧子鸿建了屋子不肯睡后,舒浅直接将萧子鸿那屋子改成了书房,摆上了面对面的两张桌子。并且在萧子鸿那桌椅后头的墙上,将他的画给挂上了。
  只要舒浅在自己桌椅那儿抬头,看到的必然会是萧子鸿或者萧子鸿的画像。
  她不是如寻常女子关心问候自己郎君如何如何,来熨帖表达自己的爱意。她是每一回都真情实感正大光明干出一些表达自己欢喜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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