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名侦探玛丽——红姜花
时间:2019-04-07 09:14:35

  主编人再好,也需要维持《海滨杂志》的经营和销量。玛丽不是已然成名的柯南·道尔爵士,拿着人生中的第三篇连载找杂志签定一年连载的合同,自然是需要用实力说话了。
  看到玛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凯瑟琳稍稍放下心来:“那还是说回案件吧,接下来该怎么帮摩斯坦小姐讨回遗产呀?”
  怎么讨回,自然看福尔摩斯先生的了。
  昨日从斯克鲁奇寒酸的宅邸中走出来,福尔摩斯直言他要去查查那名肖尔托少校的情况,整整一天过去了,还没来信呢。
  就在玛丽以为今日不会有结果的时候,当天下午,她就收到了一封电报:[苏格兰场,速来。]
  追查线索追查到苏格兰场去了?!玛丽震惊归震惊,但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苏格兰场,生怕是福尔摩斯和华生在调查中惹到了什么麻烦,被不认识的警探扭送到苏格兰场。
  好在现实情况比她想象得好。
  玛丽来到苏格兰场时,看到的只是雷斯垂德探长对着福尔摩斯大倒苦水。
  中年警探无可奈何地抱怨道:“我就不该多管闲事,这本应该是琼斯的案子,就是因为他抽不开身我帮他去跑了一趟而已——要是知道这事能和你扯上关系,我一准不帮忙,你不要太强人所难,福尔摩斯!”
  而受到指责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则是一副完全没把雷斯垂德的埋怨听进去的模样,他甚至慢条斯理地左摸摸、右摸摸,最终在雷斯垂德的注视下,摸出了自己的火柴和烟斗。
  还以为他要掏出什么关键证据呢!
  雷斯垂德咆哮道:“不许在我办公室抽烟,要抽就出去抽!”
  华生小声嘀咕:“你自己还在办公室抽烟来着。”
  雷斯垂德:“你跟着福尔摩斯也越学越放肆了,医生!”
  这什么教导主任教训叛逆高中生的画面啊!玛丽哭笑不得,她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听到玛丽的声音,雷斯垂德探长才稍稍收敛了怒火:“你来了,玛丽小姐。”
  “我没来晚吧?”
  “来的刚好。”
  一见玛丽到来,福尔摩斯重新将烟斗和火柴塞进口袋里,站起身:“刚好省去了雷斯垂德探长毫无意义的发火时间,可谓是恰到好处。”
  雷斯垂德:“你——”
  话没出口,探长自己先笑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一副被福尔摩斯打败的模样。
  其实还是挺高兴福尔摩斯能帮忙的嘛,玛丽忍不住勾起嘴角。虽然原著里福尔摩斯先生总是嘲讽雷斯垂德探长其人,但玛丽觉得现实中的探长还是挺聪明的。他不仅聪明,还很包容,没有福尔摩斯未必破不了大案。
  只是雷斯垂德探长的聪明和玛丽一样,还都维持在普通人的范畴,和福尔摩斯本人完全不能相比。所以有人帮忙,能够加速破案,雷斯垂德探长还是很高兴的。
  玛丽的到来,有如福尔摩斯所说,既打断了探长维持面子的例行环节,又将福尔摩斯从指责中挽救出来,确实算得上是“恰到好处”了。
  “调查有结果了吗,”玛丽问,“肖尔托少校现在在哪儿?”
  显然福尔摩斯很满意于玛丽的问题,他甚至点了点头:“幸好这世界上确实存在头脑清醒、能够一眼察觉问题的人。”
  说着,福尔摩斯大步走到了雷斯垂德探长的办公桌前,他摊开桌上的报纸,指了指其中一版:“看这里。”
  玛丽走向前,发现这些《泰晤士报》并不是今日的,甚至不是本月、本年的。
  福尔摩斯指着的位置是一则讣告,上面清晰写着前驻孟买陆军第三十四团的肖尔托少校,于一八八二年四月二十八日去世。
  “肖尔托少校已经死了?”
  玛丽抬起头看向福尔摩斯:“但斯克鲁奇不是说……啊,他说的是肖尔托少校的儿子找到了宝藏。”
  “正是如此。”福尔摩斯说道。
  “那肖尔托少校的儿子现在在哪儿?”玛丽又问。
  “很不巧,”雷斯垂德探长插嘴解释,“我们今天刚刚发现肖尔托少校的大儿子巴索罗缪·肖尔托死在了自己家里,而嫌疑犯之一正是他的弟弟撒迪厄斯·肖尔托,我刚把他带回苏格兰场,福尔摩斯就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非得说凶手不是他。”
  “本来就不是。”
  福尔摩斯再次申明自己的观点:“首先,撒迪厄斯·肖尔托是同我们一起进门的,他被自己的兄长拒之门外了。”
  雷斯垂德:“死亡时间是昨夜十点,受害者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他的弟弟,你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嗤笑一声:“我的意思是,撒迪厄斯·肖尔托见我与华生找上门,便急不可耐地请我们一同上门,为得就是索要属于自己的那份遗产。他若是杀人夺走了财产,何必多此一举,送死上门?而这不过是其一。”
  “其二呢?”玛丽问道。
  “其二在于,我抢先在警察到来之前勘探了现场,受害者死在自己的卧室内,当夜下了雨,抢夺财宝的人在室内留下了脚印。”
  “就像是内瑟菲尔德庄园里盗窃未遂的小杰弗里一样。”玛丽说。
  福尔摩斯一顿,他瞥了玛丽一眼,飞速地扯了扯嘴角:“是,就像是小杰弗里一样。与之不同的是,我们的小杰弗里手脚健全,而这位小偷留下的印记,一边是正常的鞋印,另外一边则是圆形印记,这分明是一位装着木质假腿的人,而撒迪厄斯·肖尔托的双腿健全,进门的不可能是他。”
  这倒是和《四签名》原著里的细节差不多。
  就在玛丽回想原著描写的情况时,福尔摩斯继续说道:“并且,我同华生还发现这位小偷是有同伙的,他顺着窗子进门,势必需要旁人帮助。我们在附近的屋顶发现了比寻常成年人要小许多的鞋印,应该是小偷的帮手。”
  “福尔摩斯还在现场发现了木榴油的痕迹,”华生补充道,“我们就赶忙回家把格拉斯顿牵了过来,可惜没找到有用的线索。还没来得及考虑下一步呢,就听到雷斯垂德探长已经把撒迪厄斯抓起来的消息,急忙赶来苏格兰场了。”
  雷斯垂德:“不管你们怎么说,没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据,他仍然是嫌疑犯。”
  话是这么说,但反过来,雷斯垂德探长也没有确凿的犯罪证据。撒迪厄斯·肖尔托被关在这里也不会发生什么。
  除非……
  玛丽灵机一动,看向福尔摩斯:“既然撒迪厄斯不是凶手,你完全没必要为了他跑一趟。”
  福尔摩斯:“是的。”
  玛丽:“那么我想,你应该另有要求。”
  福尔摩斯并不否认这点:“你察言观色的本领一如既往的敏锐,玛丽。我特地前来,正是希望雷斯垂德探长发布一条消息登报,说杀死巴索罗缪·肖尔托的凶手找到了,就是他的弟弟。假消息会麻痹真正的凶手,让他们放松警惕。”
  所以才有了她刚进门时争论的一幕吧,玛丽顿时懂了,怪不得雷斯垂德探长会发火吗。
  “又让我当那个笨警察,”雷斯垂德探长还在抱怨,“你知道强扣无辜平民,说出去我的名声不好听吗?现在记者们可都是说我靠你才能破案!”
  是有点过分了,福尔摩斯一个人也不可能抓住全部的光照会成员嘛。明明是双方协助合作,福尔摩斯、雷斯垂德,还有其他青年警探们,哪个都不能少。
  不过,抱怨归抱怨,雷斯垂德探长从头到尾都是在说福尔摩斯找麻烦,但他可没对侦探找的麻烦说一个“不”字。
  福尔摩斯同雷斯垂德探长继续商讨了几个细节后,两个人对好公开的信息,而后玛丽就跟着侦探和医生两人离开了苏格兰场。
  虽说宝藏随着巴索罗缪·肖尔托的死亡不翼而飞,但也算是有了进展,理应汇报给斯克鲁奇才对。
  他们驱车再次来到斯克鲁奇的宅邸,说明情况后,斯克鲁奇勃然大怒,他一边辱骂肖尔托少校死后也不省心,一边又对福尔摩斯冷嘲热讽,说反正他有的是本事,抓紧把财产找回来。斯克鲁奇自己骂着骂着,突然就气喘不顺、头疼欲裂,被克莱切特扶回卧房休息了。
  还是他的外甥弗雷德追出来道歉。
  “抱歉,”弗雷德看着面有愠色的华生和微拧眉头的福尔摩斯,无比愧疚地开口,“我的舅舅被头痛病纠缠许久,这些年看了不少医生一直没有效果。最近他病情发作,心情受到影响,迁怒你们并非原意。”
  “看来有钱也未必能买来平安,”向来温和的华生免不了讥讽道,“他那么对你,你就没怨言吗,先生?”
  “我的舅舅不是什么坏人。”
  弗雷德认真回道:“他只是……经历的太多,从而失去了对旁人的信任。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找回过去真正的自己。”
  这话说的坦率又赤诚,哪里像个觊觎亲属财产的人?
  单从外表上来看,弗雷德高大挺拔,性格又好,连斯克鲁奇这样刻薄对待都毫无怨言。再加上未来五十万英镑的遗产,可以说是整个伦敦都难找。
  华生见他这般风度,神情那叫一个复杂。
  玛丽瞧见向来自信又可亲的医生露出难以言明的模样,她努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偷偷笑了起来。
  她这么一笑不要紧,玛丽的小动作可是完全落在了福尔摩斯眼中。
  侦探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我不明白。”
  玛丽:!
  偷笑被发现,玛丽差点呛到自己。她急忙用咳嗽带了过去,勉强维持着镇定道:“什么?”
  福尔摩斯:“你很希望你的姐妹能够毫无波折的顺利结婚,而到了摩斯坦与华生,你却又换了另外一种态度。”
  玛丽:“不一样的啊。”
  她理所当然地看了看为难的华生,又看了看摆出看戏模样的福尔摩斯,坦然开口:“简和宾利的波折,是误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这种误会除了徒增烦恼之外毫无意义。而莉齐和达西,则是因为达西瞧不起人,他改正这点后,莉齐以不够了解为由第一次拒绝达西先生的求婚,我也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们需要磨合和真正的理解。而摩斯坦小姐和华生情况完全不同,他们早就知道对方的心意啦,明明自己都不是在意身外之物的人,偏偏要为了对方着想,这种波折我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
  福尔摩斯:“所以你放弃了?”
  玛丽:“没有呀。”
  她觉得摩斯坦小姐没钱是个问题,有钱就绝对不是问题了——原著中华生不敢向摩斯坦小姐求婚,是因为觉得她有钱,她不一定会答应自己。现在摩斯坦小姐明摆着是喜欢华生的,华生的担心根本不是担心。
  至于这位潜在竞争者,完全是华生医生自取烦恼嘛。
  “既然两个人心意相通,”玛丽总结道,“反而就不着急了。”
  “心意相通。”
  福尔摩斯复述了一遍玛丽的用词:“这就是你不着急的理由。”
  玛丽:“……”
  怎么就讨论到她头上来了!
  话题转的太快,玛丽一时间没接上。话没出口,脸就先红了。
  “也、也不算是吧。”
  其实也有这部分理由在里面。毕竟放在二十一世纪,从心意相通到走入婚姻之间,还有个谈恋爱的甜蜜期在内呢!玛丽现在活在维多利亚时期不假,可是她觉得先谈谈感情再讲婚姻挺好的。
  特别是歇洛克也不执着于婚姻形式。在这个年代,一个想法惊世骇俗的人能碰到另外一个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人,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但除此之外,玛丽觉得歇洛克·福尔摩斯自己也有另外一层考虑:“现在也不安全,不是吗?”
  福尔摩斯:“光照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玛丽:“可我觉得,歇洛克,在你心中布莱克伍德的威胁远不及莫里亚蒂。”
  《空屋》一案已经提前上演,那么迟早会同詹姆斯·莫里亚蒂面临最终对决的福尔摩斯,还会以那种方式欺骗身边的所有人吗?
  玛丽不知道他会不会这么做,但她知道若是发生了《最后一案》的场景,她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侦探本人找出来。
  说中了福尔摩斯的心事,侦探只是收回了目光。
  他看向和青年弗雷德尴尬聊天的华生,难得也展现出揶揄般的神情。玛丽松了口气,以为话题到这儿就已经结束的时候,福尔摩斯突然再次开口:“关于莫里亚蒂,最近他又有了其他动作。”
 
 
第135章 作家真辛苦64
  莫里亚蒂的新动向?
  虽说玛丽没有忘记詹姆斯·莫里亚蒂仍然在巴黎, 但自从经济案后,他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动作了。
  “莫里亚蒂?”
  连尚未离开伦敦的艾琳·艾德勒女士,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都面露惊讶。温柔如水的歌唱家颇为诧异地看了玛丽一眼, 而后不自觉地拧起眉头:“我离开巴黎时,他正在忙于公开演讲和自己的课程, 教授忙的很,不像是有时间搞小动作。”
  原来莫里亚蒂真的有在认真教课啊。
  至于他忙不忙, 倒是不在玛丽的考虑范围内。像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这个级别的人,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忙碌”来定义了。
  “歇洛克并没有说明具体情况,”玛丽解释,“他只是说, 莫里亚蒂教授又在研究新的经济模型,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玛丽也没问,不是不想知道, 而是不确定她是否能知道。就像是之前的经济案, 玛丽能接触到的信息止步于抓住了教授的爪牙莫兰上校, 继续深入的话,不管是经济方面的内容,还是涉及到国家机密的东西, 都不是玛丽有资格了解的。
  听到这话, 艾琳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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