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软——工里
时间:2019-04-13 09:21:50

  谈雪松闷闷不乐。关注点压根没和柏黎同步,只注意到室友说的话都跟B的话大致对上了,她不知怎的,很失望失落,她其实更介意S鬼混、对别的女孩子不负责的事迹。
  柏黎没发现她的异常,以为她是因为S才会愁眉苦脸,于是再给她打几针强心剂,让她别太担忧。
  但是打脸往往来得特别快。
  第二天全部选手被叫去彩排纾解压力的小游戏,在球馆上边四楼,会议室隔壁的休息室,空旷干净的房间,地面铺满了软垫子,空间极大,能容纳上百人。
  大家陆陆续续地到,房里摆着三台乒乓桌,配有发球机。
  CC的眼神像看完一场滑稽秀,转身跟人吐槽:“我靠,这小游戏也太惊喜了,好惊喜哦。”
  “脑残智障。”DD丝毫不给面子,厌恶地躲开自家哥哥。
  CC不跟他一般见识,安慰自己小屁孩就这死样,做哥哥的就得包容包容,他继续:“选管不会让我们打的友谊赛就是这东西吧,无语,这是什么绝佳省钱的好游戏,打完羽毛球不嫌累又让我们开展乒乓球业务,这综艺节目叫啥来着,《登录顶峰》是吧,噢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马肖紫耳朵起茧,打断他:“嗯嗯嗯嗯原来如此好好好我知道了哥你先歇会儿吧。”
  贝翰义后面进来的,见到那几台桌子和橙红的球,顿时心了然,“这抠逼节目。”估计钱都留去买营销了。
  给选手放松也不舍得买点好玩的机器,这个房间连带楼下的球馆都是由废弃的学校改造而来,所以娱乐设备极少。
  他本来就料到这节目穷,但没预料到节目组不添点东西,就敢蒙着猪油来敷衍他们。
  “松松,你脖子怎么了?”背后传来几个女生关切的声音,贝翰义一愣,旋即转过头,循声追踪。
  谈雪松围着围巾和帽子,刚摘帽子就有人过来找她玩,柏黎说帮她抱着羽绒服,她状态不是很好,总是因为害怕待会儿会撞见谁而唇瓣发白。
  她居然没退赛。他这几天因为脸破相没去训练,不了解球场的情况。
  贝翰义仔细地打量着今天的团宠,她不肯摘围巾,脸蛋被衬托得越发小,淡粉的唇不似平常般天真无忧。
  也对,要是被郑新郁玷污了还能保持纯真也太为难她了。
  郑新郁这个祸害。贝翰义有点记仇,从他刚碰女人开始,那祸害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老是勾得他身边的女人屁颠颠地去倒贴。
  不过,今天有好戏瞧了。贝翰义幸灾乐祸地想,那位小姑娘可真是不凑巧,祸害今天被季老妈子劝来放松了。
  “人到齐了么?”只来了一位教练,蒋枫领子上戴着麦克风,她充当今天的主持人,顺便通过轻盈的球类来考察选手的水准。
  谈雪松和柏黎坐到一块,旁边是紫毛姐,不停地嘘寒问暖。
  CC举高手:“SS和AA没来呢。”被迫挤到傻逼哥哥旁边的DD翻白眼,吐出一个字:“呕。”
  “那我们等等他们,大家放轻松,今天不是训练,陈教练不在,迟到也没关系的。”
  蒋枫笑笑,并不计较迟到的小问题,放轻声音地抚慰他们。
  也是几天前有个选手闹着要退赛,高层那边紧急开会,注意到忽略了选手的心态因素,特地请了位心理医生在医务室候着,还临时搞了个放松的游戏环节,特来缓解选手们训练压力。
  “对不起教练,我们来迟了。”季简略带歉意的嗓音响起。
  他千辛万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新郁这尊大佛给拉来,站在门口自己先道歉。
  身后的人靠着门,又戴上口罩,提不起精神,对任何东西都没兴趣的颓废模样。
  陆舒芸欣喜地抬眼看,他终于肯露面了,她这几天想他想得要命,抑制不住地想去找他,但是他生病了不肯见人。
  她好像中了他的魔,明明他对自己不算得多好……
  不止是欣喜若狂的暗恋者,看戏的,包括颜狗们都纷纷抬起头,万分期待地瞧着门口那儿,A说我们,那么S肯定来了!
  蒋枫:“到了就好,你们快进来找个位置坐吧。”
  季简礼貌地应好,然后侧头跟新郁说:“一起进来吧,今天很快结束的。”
  “你自己凑热闹拉我不烦么?”郑新郁靠墙站着,插兜懒洋洋地说,突然觉得没劲儿,懒得参与幼儿园起他就不玩的把戏。
  “不进去瞧瞧再走,”季简看出他要走的心,沉吟了几秒,还是坦白了,“谈雪松没退赛。”
 
 
第22章 S01E22
  亲眼见到一个人眼眸陡亮是一种很奇妙的经历。如同已判死刑的罪犯重获新生一般, 死灰复燃。
  季简望着新郁显而易见的情绪递进和变化。
  “她还敢留这儿啊。”男人有一双漂亮潋滟的凤眼, 眸子里藏着深沉的湖海,顷刻间燃烧, 他眯着眼越过进门。
  果然。季简无奈又有点意料之中,只求他今晚别欺负小姑娘。
  “新郁, 你的病还好吗?”蒋枫也是很久没见过他,颇有点如隔三秋的滋味, 温柔地关心道。
  郑新郁从一进来,就死死锁定围巾围到鼻尖的女生,就她没抬头,藏着脸遮遮掩掩的, 半个身子都躲到柏黎背后。
  “以后不熟的话, ”郑新郁没摘口罩, 沙哑质感的声音从口罩渗出来, “蒋教练别叫得这么亲昵,这要是让我女朋友听见, 指不定误会我跟谁勾搭上了。”
  他是在暗示我吗?
  陆舒芸内心忐忑。
  “……哪里的话, 你年纪差不多跟我儿子一样大了。”蒋枫下不了台, 这性情乖戾的选手,对他好简直就是良心喂狗吃。
  季简不好意思地向蒋教练鞠躬道歉, 说他没别的意思, 教练您别生气。
  郑新郁没再理睬,习惯了得罪人后同伴帮他收拾烂摊子,他径直走到马肖紫那块位置, 居高临下地说:“喂,你起来。”
  这紫毛怎么看都不顺眼,那只牵着谈雪松的手更是刺眼得很,尽管对方的容貌艳丽,在选手中称得上数一数二。
  马肖紫一头雾水,不知哪儿得罪了这位大少爷,“S你要坐这儿?”
  郑新郁不可一世地点头,仅露的眼睛不耐地发出“你还不赶快让位”的讯息。
  “姐姐,我们一起让给他坐吧,后面还有不少空位置。”
  不等马肖紫开口,出乎意料的,谈雪松先出声了,弱弱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也行,我无所谓。”马肖紫本就不是注重细节的人,欣然同意。
  柏黎由始至终沉默着,她在这件事上没发言权,只能上前一步明里暗里护着谈雪松,盯着S的一举一动。
  S走到哪里,基本上哪里是关注的焦点。
  选手们无不关注着S为难三位女选手、欺软怕硬的场面,眼瞧着三个女孩子吞声忍气地离开,S冷若冰霜地旁观,突然伸手拽住其中一个,沉淀的怒气似乎蓄势待发:“你留下。”
  谈雪松穿得很厚,体内暖和,但是男人力道强硬又冰冷的大掌毫无预兆地抓住她时,她还是不争气地眼睛红了,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怎么……唉。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啊。
  柏黎紧跟着抓住郑新郁的胳膊,对上他面若冰霜的神色,她赔着笑说:“拉拉扯扯多不好看,S干嘛非得逼一个弱势女孩子呢?”
  “轮到你说话么?”郑新郁想都不想地撇开她的手,语气很明显的厌恶,“当事人来回答,躲在人家背后不丢脸吗?”
  柏黎的表情稍许扭曲,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刚刚那一下,她差点以为自己要脱臼了。
  她才发现自己将谈雪松推到他身边是多么可怕的事。比她还娇弱的松松怎么承受得了啊。
  “嗯?”郑新郁见她不吭声,如愿以偿地把她拽到他身边更近的距离,旁人乍一看会错以为她落到自己怀里。
  “……”
  谈雪松前所未有地害怕,心乱如麻,在男人的逼迫、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脸早就烧上了两朵红晕。
  “好、好吧。”她向来不是个有主见的人,习惯了遇到难题冷静再想对策,难题当前则不知所措,只能先同意下来。
  郑新郁眉毛微扬,谈雪松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这是他高兴的标志,表示他心情终于好转了。他直接坐到她先前的座位,手抓着她还不放,牵制她坐到旁边的位置。
  柏黎担心地看她,谈雪松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说:“你们随便坐吧,我坐这儿就好了。”
  马肖紫瞟了一眼S紧抓不放的手,似乎懂了什么,点点头,没心没肺地回:“行,柏黎你跟松松坐吧,我随便找个位置坐。”
  “嗯……”谈雪松艰难地应了声。
  郑新郁坐她附近,还当着大家的面,明目张胆地宣告主权似的,她的脑壳快慌得头疼了,她想晕过去呜呜。
  “待会儿去卫生间吗?”他总算放开了手,她反射性地缩回去,下意识跟他拉开距离,这举动果然让他十分不悦,额发微遮的英气的上半脸狠狠盯着她。
  谈雪松小心翼翼地再靠近半分,小声地回:“不去。”
  “你再说一遍。”
  那张英俊的脸更生气了,又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桌子底下,他揉捏着她的大腿,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让尝过滋味的她面红耳赤,像被小猫挠痒了心弦。
  “我,我去。”她只能答应,一边抗拒地推他,一边又克制着不能让别的选手发现他们的小动作。
  郑新郁得逞,情绪再次上扬,施恩似地终于摘下黑色的口罩。
  一时间,颜控们的视线格外集中,连教练提醒的规则也顾不上听。
  “大家对规则还有哪里不懂的地方?有什么疑惑吗?”蒋枫讲完提醒事项,允许他们分组讨论。
  议论声逐渐响起,蒋枫倍感欣慰,感概选手们毕竟年轻,教他们还是得像教学生一般,总归要多费心思。
  然而,大家的讨论内容是:
  “今天的S也是神仙容貌,我爱。”
  “一百零八次感概,S真鸡儿帅,我…我就想睡一晚,一晚就好!我不敢奢望别的了。”
  “你怎么还这么骚兄弟,说了S是直男,你没看见他有了Y还勾搭松松吗?而且,难道你忘了那位被打到退赛的前D级了?”
  这警告太硬核并且十分具有威慑力,某不知名男选手哭了,心酸地咽下喉咙里的渴望,听着直女小姐妹讨论如何睡S。
  直男选手们逐渐加入战场:
  “松松妹妹好容易脸红,该死,这是爱情的味道。”
  “除了那个基佬,谁不对松松妹妹动心呢?”
  “其实我觉得小紫……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闭嘴你没有,万一传到松松那儿吓坏她怎么办?”
  ……
  一张宽敞的圆桌,只有附近的人能听清彼此的声音,蒋枫站着,时不时会围着转悠一圈,听听选手们的意见。
  谈雪松双手枕在桌面上,十分规矩的小学生坐姿,一旁的柏黎想尽办法解救她:“松松,那个,你觉得规则怎么样?”
  其实离她最近的是郑新郁。
  谈雪松低着头,有点结巴:“我我我觉得挺好的。”
  ……他他他怎么还不把手收回去,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烫得可以蒸熟鸡蛋了。
  虽然她低着头,但是她根本不敢往下看,只能微微挪动身子躲着男人的偷袭。
  ……可是无济于事,谈雪松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怎么挑逗、戏弄,他对自己了如指掌。
  柏黎在一旁干着急,气愤地看紧郑新郁,打算一有情况就拉着松松走。
  想了想,她又掏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那松松,待会儿跟我组队怎么样?”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忽然学柏黎的语气说话,口罩的带子若有似无地蹭她,温热的呼吸似乎喷到了她的耳朵上。
  于是,她的耳根子也跟着红透。近乎全身红彤彤,她活像一只被射中、颤巍巍的小兔子,怯生生地翕动三瓣唇。
  “我我我觉得不错。”谈雪松战战兢兢地回,紧张甜糯的声音很容易淹没在一阵又一阵的讨论声中。
  “那很好啊。”男人却轻松地捕捉到她的回复,唇角不知不觉地弯起,桌下的大掌暂时挪走,没再折磨小白兔。
  仅隔着两个座位的贝翰义:“……没救了。”
  季简也观察许久,说:“他们似乎是又和好了。”
  “瞧那傻逼一脸春心荡然,小姑娘不和好准被他艹到服气为止,我太了解他了。”
  季简不适地顿了顿,“你别讲得这么……不堪入耳,新郁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A先生,”贝翰义忍无可忍,“我发现你对S先生的滤镜真的很厚,怎么都戳不破的那种厚,你能不能锤爆不知哪儿来的滤镜,跳出来,好好地看清他这个人?”
  “我知道他的为人。”
  贝翰义暗骂一句脏话,又说:“行吧这样,我跟你打赌,他今晚必艹团宠,赌十万。”
  DD:“我追加两倍,嘿。”
  季简:“……”他转头无奈地看装瞌睡的CC,问:“你和DD偷听多久了?”
  被智障弟弟提前暴露,CC尬笑着抬头,说:“没多久,就听到你们说赌钱,你知道的,DD是小财迷,他能嗅着钱味钻过来。”
  “妈的把我描述得像条狗。”
  CC蓦地沉下脸,整肃家风,恶狠狠地拍少年一爪子,“你也骂过我是狗,咱们都是狗扯平了。”
  DD桀骜不驯地甩嘴,眼睛撇到另一边,懒得跟傻逼哥哥拌嘴。
  “要不这样吧,”CC非常诚恳地提出建议,“算我一份,我出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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