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软——工里
时间:2019-04-13 09:21:50

  他先问谈雪松:“我们复合了么?”
  谈雪松犹豫着,她看了眼柏黎,又看一眼他,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是吧。”
  “语气不够坚定。”
  “是哒!”她瞬间提高分贝。
  还能咋办,她已经没有脸面了。
  郑新郁随后回柏黎:“那行,我不会针对我媳妇儿的朋友,over。”
  “……当真?”柏黎狐疑,她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
  郑新郁脸色冷淡,揉着一脸懵的小姑娘,他说:“听起来妹妹不太满意这个结果呢,怎么,难不成妹妹想死哥哥手里?”
  柏黎鸡皮疙瘩起一片,被他突如其来的称呼恶寒到。
  “你最好说话算数,不然。”
  “不然怎样,你哪里来的立场威胁我?”郑新郁恢复本性如变脸,狠戾藏在眼底,“我今晚没动你是你运气好,换个室友,你看你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谈雪松眼睑微颤,他的手依旧勒得极紧,她心想这是最后一次帮柏黎了。
 
 
第33章 S01E33
  雷声大雨点小。
  贝翰义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季简, 挺为他不值的。
  毕竟挨一顿揍, 当了一回护花使者,到头来发现人家坏蛋压根没打算虐花, 他不白挨这一顿打了么。
  不对。
  贝翰义又想,放在季简身上就不同了, 郑新郁破天荒放过那私生女,季简大概会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啊苍天他终于被感化了。
  ——扯淡吧。
  那天他可没看错, 郑新郁那沙雕抱着人回房的。
  他也看清楚了,是谈雪松没错。
  当时他还揶揄了一句来着:“不是吧,你们俩相杀相爱呢?”
  “闭嘴傻逼。”
  郑新郁狠狠关上门。
  贝翰义耻笑,笑着笑着就摇头了, 照这轨迹, 他们纠缠一辈子都不奇怪。
  想想都烦。
  季简在第三天苏醒, 正巧碰上节目组放人的日子。
  人昏迷期间, 郑新郁过来瞧过一次,有携带家眷, 贝翰义全程面无表情吃他们的狗粮, 饱到反胃。
  柏黎也过来探望过, 问人什么时候死。
  “你这里不正常?”贝翰义指着脑子问她。
  “我这是合理推测。”
  “死不了,估计还能缠你一段时间。”贝翰义大概猜到他们关系, 无非情情爱爱、新欢旧爱, 年轻人就这样。
  节目放四天年假,之后回来比完第四场比赛,然后就会放他们去念书。
  郑新郁是不用念了, 但贝翰义还得回国外上完最后一年大学。
  放假前一晚,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季简找他和CCDD,或者说曹西曹东过来。
  “那次赌的钱,DD一直没给我,要不如就算了吧,你们的钱我全还回去。”
  贝翰义没接受转账,“愿赌服输。”
  CC一边点头说对啊对啊,一边麻利地摁键收下还款。
  DD:“……”原本打算假意推脱几下的剧本,再一次被自家哥哥的无耻给打破了。
  季简笑笑,劝起B:“收吧,要是让新郁知道我们拿他来赌钱,指不定又过来找我们麻烦。”
  贝翰义挑眉,“难得你这么了解他。”这家伙挨完揍能认清沙雕本性也算没白挨。
  下一秒,季简继续说:“你们也知道的,他还是小孩子性格,本性不坏,所以喜欢用拳头解决事情,我们尽量迁就他吧。”
  三人齐齐看着他脸庞还未痊愈的伤疤:“……”
  老哥,你都快被他打残了啊。
  曹西干笑一声,“我们先走了哈,AA回头我请你吃顿好的。”
  曹东在那儿小声嘟囔,“真有圣父这种远古生物我日。”
  “嘀咕啥呢你,回宿舍!”曹东敲一记自家弟弟,捂上他的嘴,把人拖走。
  “……”贝翰义张嘴,发现自己已经麻木了。
  关于沙雕本雕的本性,他都说腻了,季老妈熟视无睹他也没办法。
  季简冲他温和地笑,“快收钱吧,家里人会定时检查我的余额,发现这么一大笔钱我不好解释。”
  “行吧,下次再赌。”
  “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季简嘴角仍挂着笑,笑容似乎成为了他脸上的一部分,他望着女生宿舍的方向,仿佛在缅怀某些记忆,“来参加这个综艺纯属是意外,暂时录完第一季度看看吧。”
  贝翰义是个冷血无情的动物,他玩着手机,随口应:“没事,有空约你去蹦迪。”
  季简无奈地认透他,“好吧。”
  *
  二月初,谈雪松顺利回到家,郑新郁帮她买的机票,差点误机也是因为他。
  “要不是你按掉我的闹钟,还……”谈雪松拖着24寸的行李箱,偷瞟他一眼,红着脸又把围巾包住头。
  “还什么?”
  郑新郁拦出租车,戴着惯用的口罩,一副在飞机上没睡够的模样,后脑勺的短发还有点炸毛。
  他把她拖到床上这样又那样的,她怎么说得出口。
  谈雪松为了遮红晕,快将自己包成木乃伊,郑新郁挑挑眉,一上车,他抽出她的围巾。
  像耍陀螺,又像削苹果皮,小姑娘被他搞得晕头转向。
  郑新郁开心地笑,眉梢真正流动着欢愉,他笑得口罩下缩,露出直挺的鼻梁。
  谈雪松闭着眼,怕被围巾蹭到眼睛,她胡乱伸手拍旁边的人,“不许抢我的围巾啊啊。”
  拍是没可能拍到的。围巾很长,郑新郁一边单手玩她,一边闲闲靠在她手够不着的距离。
  “借男朋友戴戴怎么了。”
  他先天优势充足,脚长手长,逗起她来得心应手。
  谈雪松唧哇乱叫,停顿了下,学聪明了,开始揪住围巾不让他扯。
  郑新郁稍微靠近些,她蓦地伸手拍,成功拍中他的脸,勾掉口罩。
  他生气了,口罩是大魔王本体。
  谈雪松被一股力拽过去,汹涌的吻随即密密麻麻地落下。
  等放开了,她又变成了西红柿,舌尖被吮麻了,耳根子又红又烫。
  “我、我要回家。”她喘不过气来。
  郑新郁:“还没到,急什么。”
  他顺毛越来越熟练,摸一把她的脑袋,揉了揉她的耳垂,哄一声乖。
  “……”
  谈雪松恼怒,他当撸猫啊。
  司机无意瞧见这一幕,夸她条儿顺,又夸他:“小伙子长得真精神,脸可真俊,戴口罩是生病了吗?”
  连赞美夸他的词都比她多,谈雪松扁嘴推他,推不开扭头。
  “嗯,有点感冒。”郑新郁敷衍地应,他主要注意力还是放在谈雪松身上。
  她真挺好玩的。
  有点上头。
  “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听口音不太像。”司机不会察言观色,误以为是开聊的信号,热情地打开话匣子。
  “是本地的,我是入赘女婿。”
  他又在乱讲,污蔑她的清白……
  谈雪松垂下脑袋,只好假装听不见,掏出手机戳消消乐。
  “看你挺结实的,平时经常运动吧?”
  “没,我外强中干,今天出门忘戴眼镜了。”
  谈雪松正戳怪兽戳得正欢,男人又抽掉她的手机。
  手机被没收了……
  她失落得很明显,还怂,不敢出声抗争,默默转头盯车窗外的景色。
  “那小伙子今年多大啦,小两口挺年轻的,还在念书吗?”
  郑新郁的视线落在她没围巾遮蔽的脖颈,白嫩的皮肤印着不少草莓,招人得很。
  “刚毕业就领证了,已经到备孕的年纪了。”他说。
  谈雪松:“…………”
  她终于忍不住,愤愤然扭头,说:“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怀!”
  郑新郁斜眼,语气不善地问,“什么时候,你竟然瞒着我去检查?”
  “那时候我们还在分手……”她被他的脸色吓到了,说着说着又没了底气。
  司机眼瞧着不对劲,减慢车速,“哎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种小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连发小都劝不动的郑新郁,置若罔闻,捉住她一把拽过来,手托住臀部往怀里带。
  “哎哎你们……”司机索性停了车,急忙下车,打开后车门。
  谈雪松被他啃得好疼,见有人帮忙立刻呼叫,“救救孩子他要家暴了我好害怕我好怕。”
  司机大约三十岁左右,头发仍黑亮浓密,手臂黝黑粗糙,似是常年干体力活的工人,他连忙使劲将郑新郁拽出来。
  几乎不用什么力气,他就顺畅地把男人拖出车外。司机脸上一喜,这小伙果然弱得很。
  诶,等等。谈雪松成功逃离“魔掌”后,忽然发现男朋友好像又在逗她玩,自己和那位司机当真了。
  因为她不信郑新郁这么容易被拉走……
  “大叔谢谢你,要不,把他拉回来吧,他跟我闹着玩的。”谈雪松双手合掌,十分抱歉地说。
  “晚了!”司机不怀好意地嘿嘿笑,“砰”地将车门关上,双眼放光,色情贪婪地扫视她全身。
  “你你你……”
  谈雪松这才意识到对方不是善茬,不知何时,车窗外是偏僻的郊外,她惊恐地后退,背后的手碰到车门那儿。
  “阿郁,救我呜呜呜。”不到一分钟,求救名单迅速换人,发现把手拧不开后,她又惊又怕地拍窗呼喊。
  猥亵了好几个女孩的司机慢慢朝她摸过来,“嘿嘿别怕,叔叔不是坏人,小乖乖让叔叔抱抱。”
  “阿郁!”
  “别叫了,”司机张开五指,一只手抓住了小姑娘的蕾丝裙摆,“你男朋友是个没用的,叔叔身强力壮,做叔叔的老婆怎么样——”
  “嘭——!”巨大的玻璃撞击声,司机一愣,下意识回头,坚硬的行李箱凶狠地冲破车窗,生死攸关之际,一切仿佛慢动作,那行李箱直往他的脑壳撞来,即将要他的命。
  司机吓得魂飞魄散。
  行李箱却停在一厘米处,郑新郁从行李箱歪出头,说:“你他妈身强力壮,吃多少片伟哥才能勃起啊?”
  “……”连死前都要被羞辱一番,司机怒吼:“老子从不吃伟哥!”
  没说完就被他硬生生从车窗拽出来,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窗沿没碎彻底的玻璃碎片割得中年老男人痛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套我的话,眼睛色眯眯地看着我媳妇儿,好看是吧,看你瞎了还能不能看。”郑新郁如地狱的恶煞,摁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砸,声声巨响,逐渐磕出一道血痕。
  “阿郁,别别别砸他了……”谈雪松从车里爬出来,腿有点软,但也不阻碍她去抱紧他的小腿。
  “怎么,又要求情?”郑新郁边说边趁机砸多几下。
  “不不是,我怕出人命,你控制着点啊,别砸死他了,他死了不要紧,你死了我就没男朋友了呜呜。”
  满脸是血只剩半条命、此时仍受精神打击的司机,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第34章 S01E34
  作者有话要说: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学术的问题
  行李箱大还是车窗大啊(当然还有ss怎么开后车厢拿出来的问题(这个我思考过了 觉得ss力气可以战胜自然规律嘿)秃头里写剧情时只顾着爽了,没考虑过24寸行李箱的大小噢 要不改20寸吧
  司机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郑新郁用手肘挪开谈雪松, 转身继续毒打猥亵犯。
  老滑头司机本来想装晕混过去, 但是那男人太狠,见他晕了揍得更起劲, 他没装几秒就痛得露馅……
  五分钟后,郑新郁擦干净手指, 将湿纸巾揉成一团,扔到弄脏他手的罪魁祸首上。
  “让他们过来处理。”
  郑新郁打完电话, 按她的脑袋,“走了。”
  “他应该不会死掉吧……”
  谈雪松躲在他身后,胆怯地瞅一眼地上邋遢的司机。
  “你怎么不关心下我的手打他累不累?”郑新郁捏她的脸。
  谈雪松晃晃头,撇开他的手。
  “下次别打这么重啊, 很容易出人命的。”
  郑新郁玩味地看她, “我没听错吧, 你教训我?”
  “鹅。”谈雪松顿时住口, 她卡壳了。
  男人轻轻哼笑,他这次宽宏大量地饶过她, 搂紧她, 走了几百米, 重新叫一辆出租车。
  经过一次陌生男人的图谋不轨,谈雪松本来不太习惯他霸道的动作, 现在觉得S真好, 他是她见过最干净的男生了,兜里揣手绢的男生真的好难得,好像都快绝种了。
  不过, 还是蛮希望他再温柔一点的。
  “你不跟他们一起走么?”她抬眸看他,又望望远处。
  郑新郁:“我跟谁走?”
  “他们啊,”谈雪松挠挠头,“你不是说有人来处理么,他们应该是你家里的人吧,你也该回家过年啦。”
  揉她脑袋的手蓦地收紧,郑新郁一瞬的表情阴晦。
  “我先送你回去。”他淡淡地回。
  谈雪松恍然不觉,纤细的五指主动牵他,叠进他的指缝,“不用啦,我让爸爸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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