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游:“工里老贼。”
甚至自卖自夸:“里里的嘴,骗人的鬼。”
辣鸡游:“工里老贼。”
“游游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样粗糙吗QAQ”
辣鸡游:“工里老贼。”
“……里里今天去看了一部很好看的电影balabala”
辣鸡游:“无耻老贼。”
“钛!艹老子忍你很久了辣鸡游我警告你别再喊老贼了否则我拔光你的秃毛!!”
呜呜呜都怪她都怪那只辣鸡游让里里形象全无,里里从不讲脏话比郑新郁还真。
第41章 S02E05
打到第四场的时候, 季简感觉越来越不在状态。
视野渐渐泛白, 飞过来的羽毛球影子也闪着重影。
檎西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季简的脑袋开始昏涨, 胸膛左边心脏律动的速度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
心脏停止跳动。
后来发生什么季简不太记得了, 他似乎晕倒在地,似乎被球砸到额头, 但身上又没有丝毫痛觉,他整个人仿佛坠入梦境般。
是梦吗?
季简丧失知觉地逐渐合上眼皮。
……
就快赢得这一局胜利时,CC洋洋得意,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亲生弟弟被他虐得火冒三丈, 一脸“气得想用球砸死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模样。
CC正高兴着, 眼角的余光扫到忽然有人倒下……
隔壁球场的季简,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儿!?”CC顾不上赢球, 扔了球拍赶紧跑过去。
一号球馆的比赛终止。
球场上都快乱疯了,陈卧和蒋枫吹着口哨驱散选手, 近大半的选手将A出事的球场围得水泄不通, 摄像头全关了, 场外的工作人员紧急叫医生过来,总导演也在联系救护车。
“季简的身体好冷啊靠……”CC从发现季简昏迷到这事故引起大家注意, 他一直呆在季简身边, 半蹲着焦虑地盯着地上的人。
DD站在他背后,贝翰义取了手机也挤进来。两个人头叠在一起,往下看, 还有一个猫着腰偷看的谈雪松。
事发突然,能挤进看见季简的位置,已经实属不易。
围观的选手们交头接耳:
“……我刚刚是不是,听见A的真名了?”
“患难见真情啊,我磕的cp发糖了。”
“A都这样了你还吃人血馒头??”
……
CC一阵无言,他貌似不小心把季简的名字泄露了……
很不幸,他跟穷酸节目组签过协议。除非节目公布,不然他们这些知情的选手不能说出口。
贝翰义瞥过面前维持姿势累极的谈雪松,啧了声,踹走碍眼的DD,让出空位。
DD敢怒不敢言地瞪,说来奇怪得很,他不怕S却怕B,所以不敢跟B硬杠。
谈雪松只是想看得清楚一点,没想到迅速如愿以偿,她神奇地瞅了一眼附近的人,小心翼翼地站进去。
檎西在季简的腿脚处,他无不担忧地说:“我们赶快送A去医院吧,耽搁不得……”
话音未落,球馆外传来巨大的轰隆鸣响,场内的众人起先还沉浸在菜市场的氛围中,后来不知谁说了句“卧槽直升飞机”,大家才慢慢安静下来,整齐划一地扭头望向门外。
傍晚的天色蓝灰,树枝恰逢初春,伸展出嫩芽。
郑新郁带一肚子火摘了头盔,操着一口美音向飞行员道谢,然后一步跳下飞机,周身是螺旋浆卷起的气流,他拍拍灰,径直往一号球馆走。
门被猛地推开,其中有一个早就关注馆外动静的Gay选手,首先瞧到的是稍显憔悴但不失帅气的S,然后才是直升飞机消失之前的尾巴。
不敢表露真实心迹,只好夸飞机了。
紧接着,不用避嫌的女选手们激动地尖叫:“啊啊啊啊——”
“是S!是我的S!啊他终于回来了。”
“呜呜呜我好久没见大帅哥了……”
谈雪松睫毛微颤,目不转睛地直直盯着走过来的男人,她仿佛静止一般。
“你们干嘛?”郑新郁开口,皱眉看他们一大堆人堵在这儿。
贝翰义:“……”他捏着打了无数次电话但对方都不接的手机,非常想把郑新郁套到垃圾桶里痛揍。
你个沙雕说让我去接你结果你自个就能回来了你耍我玩呢??
郑新郁瞟了贝翰义一眼,仿佛能听见他的心理活动,“老子提前预定航线赶回来的,要真指望你,天都亮了。”
“那你给我发信息不多此一举么?”
“我喜欢。”
郑新郁没兴致跟他吵,将注意力放在晕倒的季简。
他问周围的人:“你们合伙揍晕他了?”
“……”
得来大家的猛烈摇头。
CC此时也没心情开玩笑了,焦虑万分:“新郁你帮忙瞧瞧,医务室的医生今天没来,救护车还没到。”
不等他回答,谈雪松自觉起身,乖巧无比地让了位置出来。
郑新郁眼神微深。
不过他没说什么,随即半蹲下,翻开季简的眼皮看瞳孔涣散程度,又探了探呼吸,最后单手按到心脏部位。
这位并不知水平的兼修医科生,来了句:“你们都不知道做人工呼吸的么?”一群废物。
话罢,郑新郁按压季简的心脏,开始做心脏复苏。
按压心脏三十次,然后人工呼吸两次。
口对口呼气的时候,他极其不愿意的神色。
周围的人安静下来,专注地盯着S的一举一动。
陈卧和蒋枫没再赶人,场外的工作人员也没有这么慌乱了。
所有人都在等他的急救结果。
谈雪松认真仔细地看他,眼底无意识流露对他的信任。
十分钟后,打着急转灯的救护车赶到,护士抬着床担一路小跑过来,得亏郑新郁的急救措施,季简及时等来了救护车的营救。
待季简被戴上氧气罩,端着被抬走后,选手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护士说谢谢这位帅哥正确的人工呼吸。
“看不出,S原来还懂救人,我还以为他就会打人……”
“小声点你个没情商的。”
……
选手们很快将重点放在刚回归的郑新郁身上,讨论得热火朝天。
郑新郁环视一周,回想季简的症状,淡淡道:“季简那是猝死的征兆。”
选手们瞪大眼,这句话铿锵有力,迅速引爆了他们的话题。
“真的假的啊?”贝翰义轻踢他一脚。
郑新郁冷冷地瞪,露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的表情,一脸厌弃。
“季简有心肌病,”郑新郁逻辑清晰地解释,“所以可能会导致离子通道功能失灵,离子无法进出细胞的话,就会触发心律失常、脉搏骤停等症状,最终他会猝死。”
大家点着头作恍然大悟状。其实没听懂。
然而下一秒,郑新郁又疑似推翻自己的定论:“觉得我会这样说么?”
郑新郁眯眼,卧蚕轻轻叠起,无可挑剔的脸让人不敢光明正大地瞧,选手们心底微颤。
“往哪儿看呢,就是你了。”郑新郁睨着檎西,视线落到他的H级铭牌。
檎西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礼貌地微笑,“S想跟我说什么?”
“你不是季家大儿子的人么,想整季简很久了吧?”
檎西神色镇定,说:“S,别空口无凭……”
“球网那边的饮料谁的?”郑新郁忽然问。
CC:“哦,季简的,赛前看到他喝了几口,然后就放在一边了。”
郑新郁的目光移回来,笑在他脸上绽放得恰如其分,檎西暗叫不好,便听见他说:“叫人检查一下。”
周围一阵骚动,贝翰义猜到些什么,低声问郑新郁,“你怀疑是檎西动的手脚?”
郑新郁没理,走过去捡起那瓶饮料,指腹摸索整个瓶盖,果然摸出了疑似注射的针孔。
“你在饮料里放了东西,制造成他猝死的假象,哥们儿,你这么害人收了多少钱啊?”
檎西脸上变化莫测,嘴角克制地一动不动。
他没否认。
在场的选手包括教练都一脸讶异。
谁都没有想到,人好性格好的檎西会干出这种出格下毒的事,但大家感叹的重点仍放在郑新郁上。
“卧槽居然是谋杀案!”
“S真牛逼,六六六。”
“看这架势S不像还在念书的学生,我跪服。”
“球技高超又能查案,啊,这不就是我老公吗。”
……
谈雪松捏捏发烫的耳朵,想着他这次又耍够了威风,大家本来就忌惮他的实力,现在更是对他赞不绝口。
某个瞬间,她觉得S比她更像团宠,是选手们不敢碰碎、捧在心尖宠的“小公主”。
既然对方不否认,郑新郁就当他默认了。
郑新郁瞟一眼贝翰义,眼神十分不爽:报警啊愣着干嘛?
贝翰义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回话:老子早报了还等你叫?
有一台摄像机未关,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
檎西忽然一个箭步,趁郑新郁不注意,夺过那瓶赞助的饮料。
选手们猝不及防地揪心,大声提醒S小心!
谈雪松下意识想过去,柏黎死死拽住她的胳膊。
她低叫:“放开我……”
所幸男人临危不乱,似乎早有防备,而檎西并不是暗算他,拧开瓶盖欲往自己嘴里倒。
郑新郁猛地打掉那瓶饮料,液体洒了一地,没进檎西的口。
“你他妈想死,也得问过A同不同意啊,畏罪自杀,你个怂逼。”郑新郁进一步钳紧对方,朝脸抡了一拳。
颧骨被打得几乎骨头移位,牙槽的前牙松动,檎西吞下咸腥的血味。
选手们目瞪口呆,没料到檎西会自杀是其一,发现S惊人的暴打能力是其二。
帅得忒恐怖了。
粉丝心态的女选手骚动不已:“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S可……”
“这辈子我要单身至死了啊啊我找不到比S更绝的男人了。”
只有柏黎心底唾弃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骂以后郑家破产他沦落到去做鸭。
还警告谈雪松:“你千万别暴露和S的关系,不然这里的女人能把你生吞,你瞧瞧陆舒芸被孤立针对多久了。”
见男人没事,谈雪松放心许多,无意识附和:“哦哦好的。”
对于反应迟钝、反射弧巨长的室友,柏黎无论何时都是恨铁不成钢,以前是恨她不开窍,现在是恨她陷得太深。
*
那天录到凌晨五点,这段意外终于处理妥当,告一段落。
节目压下这件不光彩的事,连同将季简送去医院的消息也一并捂紧,所幸季简安然无恙。
檎西让警察带走了。
陆舒芸发现自己对郑新郁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一定要她接受这个脾气不好的男人的话,也不是不行。
“S……”贝翰义还没来得及辱骂郑新郁,那朵小白莲倒是先迫不及待地赶在他前面,作出小鸟依人状,“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郑新郁敷衍:“行了,有空再找你。”
不远处柏黎拉过谈雪松,瞥一眼她的表情和郑新郁,什么都心知肚明了。
“松松,我们该回去了。”她冷静地说。
谈雪松执着地不肯动,眼里只看得见郑新郁和陆舒芸的肢体接触。
他怎么又……
气到爆炸。
柏黎:“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可能你会有一瞬间错觉他很紧张你,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想说实话,那只是错觉。”一旦当真,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好吧。”谈雪松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乖乖跟柏黎走了。
陆舒芸锲而不舍地靠近他,郑新郁正想推给贝翰义解决,转念一想,伸臂抱紧了女生的腰。
计入时间三秒,他厌恶地推开,余光习惯性扫向左后侧——
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陆舒芸踉跄一步,被推到B身上,她面上的惊恐远比心里的多。
贝翰义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郑新郁憋着火离开。
“S你等等我……”陆舒芸毫不含糊,急忙追上去。
贝翰义内心自觉像被人身攻击:女人宁愿蹭沙雕也不肯委屈于他是什么世道??
卖给谁不是卖。
男宿舍楼,郑新郁专属的顶级vip房,他刷卡进去,陆舒芸竟一路也追到这儿了。
“新郁,”陆舒芸大胆开口,“你能不能帮我?”
她惧怕实力,怕比她有实力的选手抢夺她的位置。
更怕错认为单靠运气的傻瓜其实是天才,只需一场比赛,就能把她秒到分毫不剩。
郑新郁顿了一秒,默许她进来了,门随后被带上。
他打开灯,进卧房往床上躺,一陷入柔软的物体,困意便来袭。
偏偏有不知好歹的东西爬上他的床。
陆舒芸会错意,红着脸坐在床沿,开始替他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