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一笑,嘴角有丝羞意,“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很安心。”
章茜的双眼瞬间红了,她靠在姐姐的胳膊上,“姐,我多怕你因为我而失去自己的幸福。”
章茗摸着妹妹的头发:“我现在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幸福,真的。这大概是最美好的时候吧,她们说,当从爱人慢慢磨成了亲人,生活就会渐渐越来越无趣,只剩下柴米油盐了。”
“爸妈不就是这样吗?”
“是这样……”
章茜的头发还有些稀疏,章茗说:“我看你头发长得挺好,比之前浓密了。”
“长好了一点,经过这次化疗,我才知道头发是如此珍贵,我以后一定要留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
章茜个子比章茗还高,将近一米七二,平常比姐姐爱打扮,对头发是各种折腾,前一阵化疗头发几乎掉光,这让她颓废了好一阵子。
姐妹俩正聊着天,门口人影晃动,覃戈站在门边没进来,他到天台上放风。
章茗从房间里出来,跟他并排站着,周围都是高楼大厦,只有青柠街这一片是低矮的旧楼房,仿佛群山围绕的盆地。
她问:“你以前是不是没住过这样的房子?”
“我在甘肃的贫困地区呆了一年,跟那边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在楼下陪他们说话是不是很烦?我爸不爱说话,不过我大舅和二姨丈都是话匣子,而且还喜欢吹牛,他们要是烦到你了,你就到我房间里呆着躲开他们。”
覃戈笑道:“他们很真实,我挺喜欢跟他们聊天的,你们家有生活气息,这样的生活很舒适。”
“那你以后常陪我回来。”
“我一年也就只有一个月探亲假,以后陪你的时间,可能不会很多。”
章茗抿了抿唇沉默着,不知道为什么,想着以后要跟他长期分居,心底空空的,很不是滋味。
覃戈把她揽在怀里,望着远处出神。
中午的太阳有些晒人,他们在天台呆了会儿,就下楼去了。
亲戚们吃了午饭就回去了,覃戈在她的房间里午睡,她在母亲房里陪林美香聊天。
林美香说:“你屋里的床太小了,下午我去家具市场买张大床。你那个房间足够大,可以放个一米八的大床。”
“不用,大不了打地铺,没必要花那个钱。”
“地板凉,打地铺不好,实在不行你到我屋里睡。”
章茗点头说好,她躺在一侧,玩手机。
林美香轻声打听:“你们……那个了吗?”
“什么?”章茗一时没明白,“哪个?”
“圆房了吗?”
章茗烧红了脸,“没有呢……妈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们不是睡一张床上吗?”
“我们一人睡一边。”章茗总不能跟妈妈说,两人每天睡前都要互相爱抚亲吻,他们只是没到最后一步而已。
林美香有些许的担心,她是过来人,知道男人心里的渴求,她小声提醒女儿,“主动一点,你们虽然结婚了,但是没有夫妻生活,那不算真正的夫妻。”
“他身体还没好呢……”
“两个多月了,刀口早就愈合了,听妈妈的,主动点。那是你男人,名正言顺的。你们现在还不圆房,九月份你去上学,一个礼拜也就周末能回来,他病好了又要回部队,到时候你们聚少离多的,相聚的那一点时间还不圆房,那这婚姻怎么牢固?”
章茗借着玩手机,不说话了。
“你听妈的。”林美香把女儿提拎起来,“去,看他在房里做什么。”
章茗不肯过去,“妈,你干什么呀,他在睡午觉呢。养病期间就是要多休息。”
林美香看着这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跟个木头似的,甚是无奈。
“你晚上别过来跟我睡了,你跟你老公呆着去。”
“妈……”
“你来了,我也轰你出去,都结婚了,还没有半点自觉。”
“那你还去买床吗?”
“买什么床,小床挤挤更舒坦。”
……
到了晚上,林美香果然早早洗澡回房睡觉,还把房门锁死不让章茗过来蹭床。
章茗和覃戈到楼下去吃了个宵夜,还给章茜带了烧烤回来。
章茗拿着烧烤偷偷到阁楼给妹妹,章茜吃着烤虎皮椒,甚是满足,“好吃。我快一年没吃烧烤了。”
“你快点吃,等会儿我帮你把垃圾扔了,万一被妈妈发现,她要骂死我。”
“姐,姐夫怎么老板着脸啊?”
“有吗?”
“嗯。我就没见他笑过。”
章茗笑道:“你也是脑洞清奇,他跟你还不熟,如果他平白无故对着你一个小姑娘微笑,那才奇怪吧?”
“那倒也是。”
章茗看着章茜吃完,把垃圾拿出去扔了,回到房间发现覃戈穿着沙滩裤,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看新闻,
她房间里的空调有点老旧,并不怎么制冷,虽然已经把温度调到20°,依然有些闷热。
她把窗户打开了一些,又从客厅拿了一把小电风扇进来,打开风扇,这屋里才有了一些凉意。
她看着自己的单人床犯愁,“我睡地上吧。”
覃戈侧着身,往里挪了挪,他拍了拍前面的位置,“可以的。”
关了灯,两个人挤在小床上,覃戈抱着手机看新闻,章茗抱着IPAD看电影,起初两人还挺一本正经地各看各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他贴着她的背,有一搭没一搭地磨蹭了起来。
挨得太近了,没有可以喘息的空间。
外面空调管道里的水滴滴答答响着,他放下手机,双手在她身上忙碌起来。
章茗微微咬着唇,有些麻痒难耐,她的IPAD被他拿走,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剥落。
他喉结滚动,在她耳边轻声问:“可以吗?”
她浑身滚烫,有些喘不上气,“你身体……可以吗?”
他想要用行动证明,他可以。
两人赤.裸相对,他看过不少教育片子,却没有实操经验,从背后怎么也进不去。
章茗虽然害羞,却也配合他,无奈两人经验不足,急得出了一身粘腻的汗,也没找到窍门所在。
覃戈起身拉上了窗帘,打开灯,无论如何今晚他要突破这个难关,找回男人的面子。
灯光之下,她害羞地一手遮着脸,把身体张开至最大,来配合他。
“啊……”身体一颤,她慌忙咬紧唇,他进去了一点,两人喘着气不敢动了。
他抚着她额头上的汗,“忍一忍,我一鼓作气……”
她点头,听人说破处会很痛,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痛这一次就好。
她正想着,突然身体一紧,他一冲到底,全进去了。
没有想象中那种撕裂的痛,她忍耐着起初的那一点点难受,慢慢配合他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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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戈毕竟是个处男,第一次很快就缴械投降,他抱紧了她,粗喘着气,两人互相拥抱着,单纯觉得很满足。
很快,他来了第二次,这一次有经验加持,做得既持久又酣畅淋漓。
两个新婚的青年男女,食髓知味,难免有些疯狂,在青柠街住的那几天,几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要做夫妻之间的功课。
覃戈是个实战型研究人才,他通过对章茗的细微表情分析,知道哪个点怎么做,她会更高兴,他懂得在床上取悦她。
章茗虽然比较被动,但她乖巧听话,他需要她怎么配合,她都会乖乖地去做,尽力让对方满足,两个实战与学霸组合的人才,几乎都能做到共赴云雨,同达巅峰。
第59章 番外-前传
快乐幸福的时光, 总是短暂而易逝, 转眼章茗要开学了。
开学前一天, 章茗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覃戈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汤月不敲门直接开门进来,覃戈眉头微蹙, “妈你进来, 能不能先敲门?”
“妨碍你什么了?真是的。章茗, 明天老马家里有事请假了,老李要送你爸去机场,你就打车去学校吧。”
章茗忙说好。
那天晚上,两人在浴室和沙发上各做了一次, 后来又在床上做了一次,直到精疲力尽, 才双双拥抱着睡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 覃戈不在身边,她拖着行李箱下楼, 小芸过来帮她提下去。她四周找覃戈,并没有他的踪影,她问小芸:“覃戈哪去了?”
“大少爷一早开车出去了。”
章茗脸上划过一阵小小的失落, 汤月也早早出去打牌了, 偌大的家, 只有小芸跟她道别。
她拖着行李走到小区门口, 听见后面有汽车声响, 她忙站到路牙上, 一辆悍马慢慢停下来。
覃戈从车上下来,提起她的行李放到后尾箱。
“愣着干什么?上车。”
章茗难掩心中惊喜:“你不是出去了吗?”
“这车太久没开了,刚才开到4S店做检修。”
两人上了车,往海安大学的方向开去。到学校报到后,把行李放到了宿舍,他们准备到外面去吃午饭。
章茗从宿舍出来,上了车,他问:“怎么在楼上呆了那么久?”
“我本科的同学,没想到她跟我同寝室同专业,她也刚到寝室,被她拉着聊了一会儿。”
“你们还挺有缘。”
“是啊。她以前可不喜欢我了,说我娇滴滴的像个千金小姐。”
覃戈笑,她在床上娇滴滴的,生活里可一点都不娇贵,他问:“去哪儿吃饭?”
“西门外面有食街,去那边看看。”
“你指路。”
吃了午饭,两人在学校外面的林荫小道上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均是难舍难分,却都没说出口。
走出林荫路,又转回食街,路过麦当劳的甜品站,他给她买了一份冰激凌。
她问:“你怎么不吃?”
“这是你们女孩子吃的。”
章茗笑,默默小口舔着奶油。
覃戈:“你们什么时候军训?”
“好像是放寒假之前。”
喜悦之情从心底划过,不是入学军训,那他可以在周末就看到她了,他保持着惯有的淡定,“我周五下午来接你。”
章茗乖乖地点了点头,“我坐地铁回去就行,你到地铁口来接我。”
他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哪那么多废话。”
……
他们开始了周末夫妻的生活,一到周末,他就带她出去玩,玩累了,回家继续在床上折腾,几乎每次周末,他都要把一周的份额给补回来。
嫁给一个身强体魄的军人是什么体验?章茗经常半喘着脑子在放空,这还是大病初愈的军人,目前他还不敢来一些高难度动作,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每每这样,都已经要了她半条命。
但是,真的很爽。她喜欢这只剩下半条命的感觉。
那天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句不知谁说过的名言:“做.爱要趁早,等年纪大了,就做不动了。”
过了中秋,刚好连着国庆假期,他们回章茗娘家小住。
章茗章茜和覃戈三个人玩斗地主,覃戈几乎都闷着不说话,但他玩得很溜,当天赢了姐妹俩几百大洋。
赢了钱他也没要,让章茗拿去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回来,基本上最后都被章茜吃完了。
吃了午饭,章茗叫覃戈到客厅打牌,覃戈不想打,只说:“我们玩五子棋吧,很久不玩了。”
虽然覃戈没直说,章茗也猜到他是嫌章茜打牌太呱噪了,她点头应着,快步跑到楼下去把她爸爸的黑白围棋给端了上来,两个人躲在房间里玩五子棋。
到了晚上,作为最后的赢家,她又在他背上作画。
“这次画的是什么?”
“人物画。”
“樱木花道?”
“当然不是,这个你很难猜到。”
“画完猪八戒了,那现在画的是孙悟空?佛祖?还是沙和尚?”
“外国人。”
“谁啊?”
画好后,章茗侧过身,笑道:“你回头看看。”
他回过头,刚好在镜子里看到她的杰作,他眯着眼愣了一会儿。
章茗得意洋洋地笑道:“看不出来是谁吗?”
覃戈勾唇笑着,“露着大雕的大卫。唉,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不羁的笑容在他脸上浮动着,“你老公的雕比他的大。”
章茗狠狠拍了他一下,“正经点。”
“你在我背上画了个不正经的画,还让我正经点?”
章茗辩解:“大卫的画像怎么不正经了。”
“把一只雕画我背上,那就是不正经。”
两人互相闹了一阵,覃戈忽然说:“我要回部队了。”
章茗脸上的微笑骤然顿住,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什么时候?”
“过完国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可能过年,也可能明年。”
她没说话,默默收拾画具,咽了咽干涸的咽喉,吧嗒一滴眼泪就掉下来,她背对着他,不敢让他看见。
覃戈心里也不好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舍不得离开海安,舍不得离开家,他拿起烟盒到楼下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