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为我折腰(快穿)——我才不是小饼干
时间:2019-04-19 09:45:41

  珠冠“滴答”“滴答”滴着血,说不清究竟是谁的血更多,是宁王或是太后。
  “庆历三年,刘若山、魏千、阴歧鸣卷入凤城诗案,处五马分尸之刑,庆历四年,冯元处绞刑……庆历十三年,延吉、傅华两人上书恢复新政,满门抄斩。”
  他接连念了上百个名字,这些名字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的主人都是死去的新政党徒。
  “你们可以安息了。”
  话落,汪铎重重地把珠冠摔在了地上,华美的珠冠顿时四分五裂,上百颗价值连城的珠子散落一地,却无一人敢有异议。
  “下一个,微生羽。”
 
 
第70章 女帝成长计划(十)(捉虫)
  “你是孤的,谁也不能将你从孤身边夺走。”
  萧涵一步步向谢蘅走过来, 他的衣袍大敞, 眼里没有动情时的炙热, 反而带了一丝报复的快意。
  “你就不怕太后知道吗?”
  谢蘅被他逼到了塌上, 男人的身躯整个压了上来,沉重得她无法推开。
  萧涵吻上了她的锁骨,熟练地解开她的衣袍,嘴角浮现出一个残酷的微笑:“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谢蘅心中一骇。
  萧涵似乎很满意她绝望的样子, 省了他不少功夫,不得不说谢蘅的肌肤吹弹可破, 稍稍一捏就会现出红痕, 引得他心头火热。
  “天生就会勾引男人的胚子。”
  他呼吸一阵急促, 发出一声喟叹, 原本的三分投入也成了八分, 他一路吻下,从谢蘅的脖颈一直到平坦的小腹。
  就在这个时候, 谢蘅从发髻上抽出一根古朴的黑簪, 朝萧涵后颈的动脉稳准狠地刺去!
  她蓄力不发就是为了这一刻!
  “贱人!”
  萧涵拔下簪, 捂住脖子的伤口,大量的血液顺着脖颈流下来,他俯身上前掐住谢蘅的脖子,因为缺氧少女的呼吸立即变得急促。
  他本就处在上方,所有的重量压在谢蘅身上,她根本无法逃跑。
  不过, 她也没想过逃跑。
  谢蘅从头上取下第二根簪子,直冲着萧涵脆弱的喉咙扎了下去!
  萧涵没有想到她还有第二根同样锋利的簪子,完全毫无防备,只听见咔嚓一声血管破裂的声音,萧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着他的倒下,原本素色的被褥染成了骇人的红色。
  谢蘅挣脱了萧涵的束缚,大口大口喘着气,不过她没有时间放松,她收起散在床榻上的两根黑簪。
  ——与寻常的簪子不一样的是,是由玄铁淬成,尤为锋利。
  自从上次淮园来“客”,她就意识到了把安危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种傲慢。
  “走水了!走水了!”
  忽然阁外传来了着火的声音,她仔细闻,果然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烟雾,应该是摘星阁起的火,若不及时扑灭,用不了多久就会烧到揽月阁。
  想到这儿,她镇定自若地系好衣袍,把簪子重新插回发髻上,最后将被褥翻了一个面盖在了萧涵逐渐冰冷的躯体上。
  推开阁门之前,她挤出了几滴眼泪。
  夏峥看到的就是一个衣冠不整、满眼泪痕的永安郡主了,她即使垂着头,似乎忘了拉上衣领,露出脖颈上的暧昧红印。
  “郡主好走。”
  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恭敬地向谢蘅弯下腰,然后匆匆进去了。
  “玉露。”
  谢蘅叫住了她,低声问道:“火是你放的吗?”
  不由得她不怀疑,因为时间地点都太巧了。
  “是的,郡主。”
  玉露见到谢蘅时眼眶一酸,还是晚了,她应该一开始就趁机去到摘星阁,不然郡主也不会……
  “一人做事一人当。”
  她憋住眼泪,郡主这么要强的性子,肯定不会希望看到她的同情——一个卑微的婢女的同情。
  出乎她意料的是,谢蘅立刻问道:“还有火折子吗?”
  “还有。”
  玉露赶忙从怀里拿了出来,谢蘅接了过去,刚踏入揽月阁,就听到老太监夏峥发出了一声惨叫。
  她沉下气,点燃了帷幔。
  帷幔很快烧了起来,先是小小的火苗,玉露从书房抱了一堆的书册,朝火中扔去,很快便燃起熊熊的火光,迅速与摘星阁的火势连成一片,整个揽月阁冒出了惊人的黑烟。
  夏峥颤抖着用手闭上萧涵的双眼,他八岁入宫,一直在围猎场中当最卑微的养马侍人,是萧涵点了他的名让他入宫伺候。
  小小的萧涵骑在他背上让他充当马匹,是他一辈子最幸福快乐的事,他离他的陛下是那么近,陛下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单纯胆小的孩子。
  可那该死的贱人居然杀了他的陛下!
  夏峥流下浑浊的泪水,毅然决然地走出内殿,可是他发现走不出去了,外殿已被火光包围,他脱下衣服包裹住头,举步维艰地在大火之中穿梭。
  然而摔落下的横梁砸弯了他本就佝偻的腰,他痛极,只能一步一步往外爬,复仇的信念让他爆发了惊人的动力与力气。
  终于,到了阁门。
  他看到了门外透出的光还有雨!
  只要出了阁门,他就能活下去,活下去,让谢蘅尝一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然而,与阁门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张少女的脸,在浓烟之中对着他笑,笑容令人发寒,夏峥不甘心地瞪大双眼试图看清少女的面庞。
  少女关上了阁门。
  等他看清后,硬生生吐了口血,直接昏死过去,火焰裹住了他的残缺的身子,与他的陛下一同葬身火海。
  “可以出宫了。”
  谢蘅关上阁门后,对玉露淡淡地说道,她一边说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与衣袍。
  这可是弑君!
  玉露猛然想到这一点,一向宠辱不惊的她手脚也开始发麻,不过看着谢蘅异常冷静的表现,她莫名地也多了几分镇定,帮着谢蘅整理发饰。
  天下是君王的。
  可奴婢是世家的。
  不管郡主是弑君还是造反,她都是郡主的奴婢,这一点永远不会发生改变。
  很快她便跟谢蘅向宫门走去,可是出宫门时却遇到了一点麻烦。
  “所有人不得进出宫门!”
  驻守在宫门的锦衣卫出示了天子的手谕:“永安郡主,抱歉了。”
  谢蘅没有料到宫门竟然会关闭,一旦萧涵的尸骨被人找到——这并不需要多久,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玉露对她是很忠心,但并不意味着严刑拷打之下她依旧能保持这份忠心,所以她必须要走,并且带上玉露一起走。
  “凭什么?我是太后的侄女,是陛下的表妹,是享五郡供养的郡主,难道连出宫都不能吗?”
  谢蘅走到锦衣卫的面前,冷冷一笑:“东厂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东厂随着汪铎的卸任而沉寂,宣告着泰元帝时代的落幕,而今日,本该是羽林军镇守的重阳门居然换了锦衣卫来执掌。
  只有一个答案。
  ——宫变。
  如果她要发动一场宫变,第一件事就是封闭宫门,想到这儿,谢蘅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恐怕太后已凶多吉少。
  “这是陛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宫门,自然也包含郡主在内,微臣恕难从命。”
  锦衣卫没有丝毫惧让。
  “让她走。”
  一个鸳鸯眼的锦衣卫在众人簇拥中走过来,他经过谢蘅的时候,轻轻在她耳边说道:“宁王谋害太后,已被当场诛杀。”
  谢蘅一惊,攥紧了潮湿的衣袖,她凝望着年轻锦衣卫的鸳鸯眼,认出他正是上次的淮园来“客”。
  与上次相比,他异域的面容满是冷峻,混合着沾染在脸庞的血滴,有种惊人的魅力。
  “如果想活下去,我劝你离开燕京,去你的封地。”
  他停住了脚步。
  “多谢公子。”
  谢蘅深深地向他鞠躬,这本于理不合,可驻守重阳门的锦衣卫并不意外。
  等雨停了,除了他们,燕城不会有一个活人,所有的血与罪恶都会随这场雨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管是宫人还是郡主。
  “走!”
  接着谢蘅拉着玉露疾走出了重阳门。
  “温容,我的名字。”
  在她即将踏出重阳门的那一刻,年轻的锦衣卫忽然对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谢蘅提起裙子回过头:“我记住了,来日必有重报。”
  温容望着雨水顺着少女的发丝流淌在脸上,她的眼中潜藏着一丝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的野性,他没有忘记那个夜里少女毫不犹豫地划伤了自己的脸。
  她左脸的伤疤或许别人觉得难看,他却觉得相配极了。
  温容握紧手中的绣春刀,向东阁而去。
  淮园的马车一直候在宫门之外,谢蘅匆匆上了车,催促着车夫赶快赴往淮园。
  坐在马车上,她闭目休憩,温容放她离开,必是督公的授意,可萧涵死在了她手下,若是督公知晓,怕也不能容她!
  她睁开眼,挑开车帘,望着大雨倾盆下的燕京,空无行人,燕京是不能待了,封地也不能去。
  天下四十九州,试问哪州能容下不忠不义弑君之人?
  …………
  燕城,东阁。
  微生羽与姜堰对弈。
  “你欺骗了太后。”微生羽落下黑子,“她恐怕临死之前才知道呈上彩瓷的人不是我,而是陛下。”
  姜堰笑而不语,拈起白子,吃掉微生羽两处黑子:“太后是个聪明人,同时她也是一个女人。”
  太后不是没怀疑过他,可彩瓷一案是永安告知他的,母亲对于孩子总是有一种天然的信任,再加上陛下推波助澜,今日宫变不是意外。
  当十四年前太后对新政党徒举起屠刀的那一刻,他们就在酝酿着一场复仇。
  历经十四年,卧薪尝胆。
  “成大事者,须得无情。”姜堰的声音泛着冷意,“我很遗憾她忘了这句话,杀死她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该你了。”
  姜堰凝视着微生羽,他一直看不透这个人,哪怕是现在。
  “是啊,该我了。”
  微生羽叹了口气。
  “大人,不好了!”
  忽然,一个千户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驻守在东阁下的温容眉头一皱,他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燕王进京勤王!”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有一个千户跑了过来:“淮南王进京勤王!”
  “齐王进京勤王!”
  “鲁王进京勤王!”
  ……
  东阁之上,微生羽落下黑子,对白子进行夹击,一举切断了白棋大龙。
  “雨停了。”
 
 
第71章 女帝成长计划(十一)(捉虫)
  谢蘅迅速把淮园所有的人叫到了广明台,雨停了, 她站在凛冽的寒风中, 望着广明台下五百来名宫人与侍卫。
  归来时, 她在马车上一路思考, 思考的结果就是——她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户北!
  户北位于西北最深处,上邻北凉,左邻凉州, 幅员极为辽阔,虽然资源贫乏, 但却是端朝最重要的兵源地之一。
  但凡户北出身的军人, 皆是铁骨铮铮, 只会站着死, 不会跪着生。
  因此, 宁王被诛,她敢断定户北必反!
  她一一打量众人脸上的表情, 他们或疑惑或不安, 她深深地望了众人一眼, 铿镪顿挫地说道:“蝼蚁尚且求生,何况人乎?”
  “愿死者,留此罢!”
  “愿生者,随我来!”
  此言一出,众人大骇,他们是燕京的奴仆, 燕京见证六朝兴衰,政治敏锐度自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立马明白了谢蘅的潜台词。
  “吾愿追随郡主!”
  谢蘅并不意外,在这个时代,奴仆被视为贵族的私有财产,主家犯事,身为奴仆也无法置身事外,不如拼手一搏。
  也有一些人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可是没等他们出声,昔日的好友就拔刀相向,血溅了一地。
  ——在生命面前,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
  谢蘅敛下眼。
  玉露则把剩下的人分了组,侍人与侍卫交叉分组,一批一批往骡车上运粮食,而宫女负责收拾金银细软和书籍。
  后者易携带,至于前者,五百多人赴往西北需要的粮食至少两万多斤,淮园储存的粮食满打满算也就四千斤,但也用了八辆骡车才堪堪装下。
  一切准备完毕后,侍卫们恭敬地低下头,谢蘅换了身玄色衣袍,发间只挽了黑簪,墨色的发丝在风的吹动下肆意飞扬,肤色显得尤为白皙,但谁也无法忽视她身上再也不用掩饰的冷冽之气。
  ——或者说是浓烈的野心。
  “出发。”
  她向西北而去,开启一段长达一万三千里的征程,在这段路上,有的人会为她而死,有的人会背叛她,有的人会爱她,有的人会恨她。
  要活下去很简单,可她要的不止是活下去,她要的是这天下。
  …………
  “啧,八王入京。”
  汪铎披着大氅,站在城墙上,危险地眯起眼睛:“恐怕从太后重用你老师开始,他就做了准备。”
  “那他为何不阻止?”
  梁凤望着大军压城,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上却毫无惧色,只有温软的嗓音还残存着几分当年在淮园时的影子。
  “谁不想要一个懦弱无能的君王?”
  汪铎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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