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可不能死!——水墨染
时间:2019-04-25 10:27:30

  可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单给了一床被子,她又在气哪般。
  女子的心思,到底为何这么难懂。
  夜色渐深,可祁苏躺在床上一丝睡意也无,睁着双眸看着头顶的暖色绸帐。
  “啊!!!”
  突然,隔壁传来楚娆的尖叫声,叫声是难以言喻地凄厉苦楚。
  祁苏心下一凛,外袍都来不及披,大冷天一身单层银白的绸缎亵衣就急忙冲向隔壁。
  门被‘嘭’的推开,祁苏的心跳都几乎要停滞,直到看到好端端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楚娆时,他才终于喘上了一口气。
  心绪起伏太过,祁苏扶着木门站的有些不稳。
  方才听到尖叫声,他情急之下都没来得及细思,自从晋城一事之后,明明他已经加强了戒备,有卓蔚在周边护卫,按理也不会有歹人能进来。
  虽然他看不清楚娆发生了何事,但至少是没受伤害的。
  “祁苏。”楚娆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听见开门声,苦瘪瘪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男子。
  “怎么了?”
  祁苏朝楚娆走近,声音带着沙哑,他失眠彻夜,又被她吓一跳,此时就算想柔声安慰,都没办法。
  直至坐上床沿,祁苏怀里立刻涌进了一个白白的团子。
  又香又软,还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鼓动。
  祁苏穿的亵衣轻薄,外头带进来的凉意,逐渐被怀里人的体温融化,恢复知觉的胸膛上,楚娆身体带来的触感愈发明晰。
  他压抑下燥热,将她拉开一点距离,但很快,她又死命贴抱了上来。
  祁苏无可奈何地揽住她的肩,低下头道:“是做噩梦了?”
  “不是”
  手臂里环抱的女子仰着小脸,声音颤抖,“祁苏,这里,这里有老鼠!”
  “为什么冬日还有老鼠!”
  月色透过开着的门和窗透进来,祁苏循着楚娆的手指看过去,桌上只有一串冰糖葫芦,不过显然,糖葫芦被咬了一个不规则的小口子,看起来白森森的。
  而楚娆说的老鼠在那么大动静之下,现在自然不见了踪影。
  祁苏是的确没想到,将她吓成这样的竟然只是一只小鼠。
  “别怕,它已经走了。”
  “可它还在屋子里啊。”
  祁苏不觉得老鼠可怖,也就不知如何安慰,“楚娆,它很小。”
  楚娆双眸湿漉漉地,“你,你又看到它了?”
  “……”
  祁苏怕她着凉,用被子将她裹成一个球,抱着她道:“我陪你,你再睡一会儿。”
  楚娆低声:“祁苏,我不想睡这里。”
  “那我与你换一间。”
  楚娆方才被老鼠一吓,觉得再难的话,在老鼠面前,她都能说出来。
  她仰着下颌,委屈之中带着一丝倔强,“我要同你住一间,你,你愿不愿意。”
  “……”
  祁苏闻言惊讶不已,大概是闷了太久,听到他自己最想说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竟然楞在当场。
  “其实我想说很久了,就怕你不愿意但是,这里有老鼠。”楚娆低着头闷声,“我不想一个人睡。”
  祁苏想了一天都没想通楚娆在纠结的事,现在突然知道,还是如此的正合他意。
  他的心里欢喜地简直都快炸了,但面色还是清冷自持,语调平稳,“我若是不同意,你当如何?”
  “不如何,那我就一个人和老鼠呆着,吃饭一起,睡觉也一起。”楚娆以为祁苏是当真不愿意,语气带了点哭腔,自暴自弃地说道。
  “啊,这么厉害的威胁。”
  祁苏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欺身凑到楚娆的耳边,“那我真是不愿都不行了。”
  楚娆抬头,一双杏眼渐渐睁得浑圆她这是,成功了?
 
 
第80章 
  半夜遇小鼠一事折腾完毕, 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楚娆被祁苏抱至了他房里补眠,睡到午时后知后觉地醒来,她的贴身饰物已经被紫烟从隔壁挪了过来。
  现在想想,昨夜的事就好像做梦一般, 那时的胆子, 还真是被老鼠给吓出来的。
  楚娆在被子里埋头蹭了蹭, 吸了一鼻子的冷香,到处都是祁苏的味道, 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夫人,您可终于醒了呀。”紫烟端着铜洗进门, 走得急了, 洗盆里的水撒出了几滴。
  楚娆探出头, “紫烟, 现在几时了?”
  “回禀夫人, 午时了呢。”
  “哦。”难怪她饿醒了
  被紫烟伺候这梳洗完, 桌上已然摆好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叠清口小菜, 楚娆边喝边问道:“祁苏人呢? ”
  “公子去书房了。”
  昨晚一夜未睡,竟然又去书房,他是铁打的么。
  想起昨晚的事, 楚娆心里在意, 但面上依旧装的云淡风轻地模样,温吞开口,“紫烟, 有没有人传些什么呀 ?”
  紫烟一头雾水,“夫人是指?”
  “比如,比如我半夜主动想和祁苏住一间啊之类的流言”
  楚娆别别扭扭的羞赧模样,紫烟看了一眼笑出声道:“夫人,公子说的是他想与您一起住,这才让奴婢们搬的。再说了 ,夫人和公子是夫妻,分房这么久才奇怪,大家伙儿的都盼着你们住一起才好呢。””
  楚娆听到紫烟说的“盼着住一起”,连耳根都烧红了起来。
  “哦,祁苏说的对,的确是他先说想与我一起住,我才答应的。”
  “是,是,不仅奴婢知道,宅子里所有的下人都知道,所以夫人您快把粥喝了吧。”
  楚娆是第一天住在祁苏的房里,新鲜劲儿正足,免不了好奇他房里的各种摆设。
  书橱木箱里的东西不好翻看,但桌上木柜外头一眼能看见的物件,她摸了个遍。
  一个下午,东瞧瞧西看看,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咦,这是什么。”
  懒几的中空架子上,放着一块玉质剔透的白玉,细腻莹润,比楚娆以往见过的上品都还要好,将白玉的面翻转过来,只见上篆刻有‘清陵’二字,字迹秀气,像是出自于女子之手。
  “不冷么。”
  楚娆看玉佩看的认真,突然听到祁苏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摸了摸胸口回头,祁苏刚合上内室的垂门。
  “不冷呀。”
  祁苏卧房里放了三个炭炉火势正旺,底下还装了火龙,虽然她现下只穿了一件薄袄子,但一点儿都不冷。
  “祁苏,这个是什么?”
  楚娆摇了摇手里的白色玉佩,“就放在几上,我无聊看见了。”
  祁苏看了眼她手里的白玉,淡淡道:“一块玉罢了。”
  “噢。”
  楚娆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但是看祁苏面色无波,就忍不住想开他玩笑,“这玉上的字那么娟秀,不会是哪个女子刻的送你的信物吧。”
  祁苏从书柜里勾出一本书简,“不是信物。”
  楚娆却瞬间抓住了重点,“真的是女子给的?”
  “嗯。”
  祁苏拢眉看了她一眼,“但,不是你想的一般。”
  “噢。”他又知道她怎么想了。
  楚娆心里或许瞬间会有不舒服,但她以前也收了许多表哥送的物件,若是这个也要追究,那真是太累了,“ 没事,我也收了我表哥送的许多东西,咱两算是扯平啦。”
  “……”
  外面天亮着之时,楚娆和祁苏就如同是在书房里一般,也不显得拘束。
  但用过晚膳,尤其沐浴完之后,天色一黑,两人坐在房里面面相看,便开始有几分不自在起来。
  这还不比之前客栈里不过偶尔一道睡一晚,他们以后可是要天天见的。
  “祁苏,那我先去睡了。”楚娆不像祁苏,没有看书的习惯,是以晚上早早地就会躺上床。
  “嗯。”
  床榻前隔着一扇紫檀木螭纹的山水画屏风,山青水浅,透过半透明的纱帐,隐约可看见屏后风景。
  楚娆侧过身,脱下从净室走过来时穿着的披风,露出杏色的亵衣,脖颈处的红色围兜线,在凝脂白皙的肌肤上明显非常。
  胸前是呼之欲出的丰腴,腰肢纤细如约素,衣裙包裹着一双纤细笔直的腿,从上至下皆凹凸有致的恰到好处。
  祁苏正对着屏风,手上的书页许久未翻,直到楚娆钻进了被窝,他蓦然收回视线,君子端方般地‘认真’看书。
  楚娆一个人躺在床上,床榻很宽,她喜滋滋地从外侧滚向里侧,身上沾了一圈熟悉的香气,顿觉倍感安心,不管如何,能搬过来实在是太好了。
  百无聊赖之下,楚娆挺身侧转朝外,看向祁苏坐着的地方,屏风挡着,她顺着模糊的边沿描摹了一遍男子俊秀的弧度。
  过了两柱香的时辰,楚娆起了睡意。
  “祁苏,你什么时候睡呀。”
  “快了。”
  “噢,我有点冷。”她确实有点冷,刚沐浴完躺进来还是暖和的,但久了就凉了,以往紫烟会替她备下暖水包,但今晚紫烟大概是忘了此事。
  楚娆的声音带着懒懒的拖音,在最后一个字上打了个圈儿,挠的祁苏心尖一颤,然而他素来自持,强压抑着冲动,硬生生多翻了十几页,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熄灭烛火,往床榻走去。
  楚娆迷迷糊糊地感受到祁苏躺上床,浑然未察自己之前寥寥几个字,在他身上起了何种作用,自顾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唔暖暖。”
  祁苏背脊一僵,衾被下身子打的笔直,女子甜腻的嗓音和密丝和缝一般柔软的触感,不啻于火上浇油。
  发颊上幽幽地兰花香,沁入他的鼻息,原本清澈的琥珀色双眸渐渐染起了一层暗色。
  然而怀中的女子全然不觉,还时不时地调整自己的卧姿,想在祁苏怀里寻个最舒服的着落点。
  啊,对啦,就是这样,最软和,楚娆心满意足地蹭了蹭祁苏的衣襟。
  可渐渐的,她感觉到不对。
  细密的轻吻,从她的额角开始往下,落向她的脖颈,像一把小刷子,轻啮噬咬,不疼,但是酥麻酥麻的不断。
  她下意识地推开,但手刚一触碰到胸膛,便感受到了滚烫坚硬。
  祁苏不是第一次亲她,但这次来的如风掠夺,本就在睡梦中的楚娆更加难以抵抗,腿脚酸软一丝力气都无,任由宰割。
  与此同时,男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欺上身侧尤物的腰肢,从背脊最接近后颈处的纤细骨节往下探寻,微凉的指腹摩挲过之处,都仿佛能带起燎原之火。
  指尖游离,从后背徜徉到了花。心腹地,直至覆上胸前两团红玉,轻柔慢捻。
  □□声从女子的膻口溢出,尾音未落,男子的薄唇已然覆上来,将之化成了一声呜咽。
  这一刹,楚娆终于艰难地睁开了泛着水汽的双眸,看向在她身上不断索取的男人。
  黑暗之中,她适应了好久才看清祁苏的轮廓,与白日一般的雅致玉颜,好似什么都没变,但那双眼睛,却深黯的可怕,看向她的时候,像是能把她吞没。
  楚娆觉得自己身处在梦中,不知名的恐惧席卷上心头,“怕我怕”
  “别怕。”
  祁苏的呼吸有些急促,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其清晰,他声音低沉喑哑:“是我。”
  她当然知道是他,可她还是怕。
  楚娆迷蒙着眼,膝盖忍不住相抵摩擦,腿心处酥痒难耐,身上每个角落被带起的火势,所有这些从未有过的感受,都让她怕。
  她又试着伸手推开祁苏,然而她根本不明白,反抗对于被饥渴和占有欲充斥的男人,无异于一剂催。欲的药水。
  手腕上传来阵阵抓疼,一息之间,她的双手粗暴地被禁锢在头顶上方,祁苏一个翻身,直直覆压在她的身上。
  楚娆被抓着不能动弹,低头,红布兜在浅色里衣下若隐若现,羞耻感让她的躯体不住地扭动,反而惹的男子欲望更甚。
  祁苏此时已全然没了理智,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彻底地得到她。
  衣衫在手指翻飞之间褪下,祁苏亵衣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结实线条,白皙如玉,同时喷薄着力量。
  长长的系线,在楚娆不着寸缕的的酥软上扫过,带起她难以压抑的低吟。
  楚娆双颊透着红,到这个地步,她自然知道祁苏想要什么,尽管出嫁前有姆妈授说些私房之事,但这也是她第一次,既怕,又期待。
  “应当不会很疼吧。”楚娆红着脸撇过头,软糯地似是安慰了自己一句。
  男子看着身下女子半似答应的娇媚颜色,眸色愈暗。
  欲。望已然登顶,他无法再强忍迂回,索性欺身而下。
  那一瞬间,楚娆只觉得滞涩恍如钝物划破身体,疼的她跟被撕裂一般,猝不及防的哭声紧随其后。
  她是真的在哭,嘤嘤喘喘,撩动着祁苏身上的灼燥,同时又将他的理智唤醒了半分。
  “怎么了。”祁苏压抑着向前的冲动,沙哑开口。
  “疼——疼,呜——祁苏,我,我不想洞房了。”楚娆泪眼迷离。
  两人之间早已没什么衣料相隔,接下来全凭祁苏的心意,很显然,他要,而楚娆毫无抵挡之力。
  欲望占了上风,祁苏放慢速度,继续沉身往下,可楚娆的哭声却越发止不住。
  “不要,我痛——”
  楚娆的脚在乱蹬,踢打在他的小腿上,如蚁咬轻微,但终于唤起祁苏残存的自制力。
  他瞬间清醒,愣住似地停住了动作。
  楚娆看着还压在她身上的男子,眼里挂着泪珠子,控诉道:“祁苏,你根本不会,姆妈还跟我说这事不太疼的,你说你是不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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