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是娇娘?——里恩er
时间:2019-05-15 10:25:35

  她的泪水愈演愈烈。
  “可是那当朝丞相,对皇爷心中有恨,知道凉儿对皇爷有意,便也叫凉儿不得好过,把心里的丑恶情绪全部都发泄在我身上,他逼天香阁退掉我,凉儿那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这世间无依无靠,只想着一头撞死为好,可可是却还想再为皇爷弹奏一曲,如今,凉儿的心愿已了,便再无留恋。”
  说完这话,顾西凉便一下子朝着柱子上撞去。
  白景承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揽在怀里。
  “凉儿,你这是作什么。”
  “皇爷,凉儿不愿在这烟柳之地任人践踏……”
  白景承本就对白里心里有恨,听着顾西凉这么一说,便更觉得言之凿凿,怒火中烧。
  “凉儿别怕,本王会叫老鸨不让你接·客,只专心服侍本王一人。”
  顾西凉泪眼婆娑,倒是显得一双狐狸眼有几分纯情动人。
  “殿下莫要欺骗凉儿……”
  “本王讲过的话,便不会有假。”
  在白景承看不到的地方,顾西凉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靠近晟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第一步,走出去了,剩下的几步,便有了着落,白里,我们走着瞧。
  珈阳医馆。
  屋子里面没有烛光,暗暗的,同时,气氛安静的诡异。
  阳笙一个人站在浅淡的月光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烛一,青九。”
  “属下在。”
  烛一和青九两个人身形健硕,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对着阳笙屈膝行礼。
  “阁主大人有何吩咐?”
  烛一和青九是天青阁两个高等的暗杀者,能力极强,自从阳笙从白里身边离开后,便被他安排时刻隐于白里身边,保护她的安全,但不到关键时刻,不得贸然出动。
  阳笙平日里不会探听白里隐私的,但是今天她突然前来寻药这一件事,让他着实有些忧心。
  “白里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回阁主大人话,前日夜里,白里去了大理寺卿府上,至于进去做了些什么,属下不知,她进去呆了一段时间,就在属下想进去确认她是否安全的时候,白里从后墙翻出,神色有些狼狈,看样子仿佛是受了伤。”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阁主大人责罚。”
  阳笙摆了摆手。
  “你们只是按照本阁主的要求做事,无妨。”
  他虽然要求两位暗杀者时刻守在白里身边,但并不意味什么时候都要出现,保护其不受伤,保护其生命这个两个概念,阳笙对他们的要求是后者,这是他对于白里的尊重。
  “退下吧。”
  烛一和青九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似乎是有什么事要说。
  “阁主大人,属下今日在暗中保护白里的时候,听到她和里朝二皇子的一些言论,跟天青阁有关。”
  阳笙皱了一下眉,示意继续说下去。
  “白里好像是想找联系天青阁的渠道,属下离得比较远,只是隐约听到了天青阁,以及买卖交易等等……”
  阳笙神色隐了隐。
  “可知是什么原因?”
  “不知。”
  “好,下去吧。”
  他躺在临时搭起来的榻上,双手用力按了按山根。
  白里想要联系天青阁,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她找天青阁帮忙自然是方便一些的,看来得尽早想个办法让她知道该如何做,若是白里铤而走险自己去做,或者是找了其他人,那风险可能会比较大。
  他换了个姿势躺着,睁着眼睛,阳笙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抿着唇,每每这个时候,酒窝就会露出来,但因为他此时的神色又有几分阴郁,所以整个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错乱的妖异感。
  另一边,白里从宫里向府中走去,空气依旧湿黏黏的,不过还好,她的狐裘足够温暖。
  路上,走着走着,突然便听到几声奇怪的沙沙想,白里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过于操劳而幻听?
  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天气凉了,坊间两遍的店铺都紧紧关着门,看到年根了,店铺上面的门神因为一年的风吹日晒都失了色彩,显出几分残破,仔细看看,倒还真是挺渗人的。
  白里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快几步向府中走去。
  没走几步,又听到了那沙沙声。
  她迅速捏住手里的玉萧,转过身去。
  “谁……”
  她的目光飞速向四处搜寻着,但是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人,有的甚至只是风声呼啸,卷起枯叶又再次落下去,带着些些许凄冷。
  “真是怪事……”
  听一次可能是错的,但是再听一次,究竟如何有错。
  白里转过身去,瞬间,一团白色的影子撞到了白里的身上。
  一声什么东西还没说出口,她便一把抓住了那影子,连带着身体向后面退了几步。
  稳了稳心神,定睛看了看。
  这不是,那只猫吗?
  没错,就是相府里养的那只猫,好像是从白里做大理寺卿的时候,那只猫便在府里,一边都是下人喂着。
  它每天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都在什么地方窝着,但是每到吃饭的时候,或者晚上了,便会回相府里面歇着,所以这样,早出晚归的白里有些时候也能看见它几次。
  这猫长得很好,一双宝蓝色的眼睛,犯着光泽,看着便让人喜欢着,一身的毛发,溜光水滑,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杂毛。
  白里把它举到胸口,就这样,一人一猫对视着,许是也在互相打量着。
  她摸了摸猫的头,把它抱在怀里,它到也是亲人,一直蹭着白里的手,有的时候还舔一舔。
  把猫抱在怀里的一刹那,她不禁有些感慨,本来以为这猫挺胖的,思量着也许得挺沉,但是今天这么一抱啊,白里发现,它原来只是毛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长,是比一般猫毛都长的那种长。
  夜风吹得白里有点冷,回到府上的时候,汝安依旧在那里候着。
  连带着还有玉儿。
  不过汝安一双眼睛依旧清明着,玉儿面色上却有了几分困意。
  看见白里回来才强打着精神,用一双哀求的眼神看着。
  “放心,本相会尽力帮你,先回房吧。”
  玉儿自是感激涕零地走了。
  留下汝安一人,她刚想把手炉放在白里手中,却发现了那猫。
  问到。
  
 
  第87章 女人
 
  “诶?这不是前几日跑出去那猫吗?”
  白里把怀里的猫放在地上, 看着那一团白滚滚的肉球往前面跑过去,一溜烟到树下舔着自己的毛。
  “前几日跑出去, 你是说它最近没在府上?”
  汝安点了点头。
  “倒是也没有多久,昨天?大约昨天看不见了。”
  汝安也回头看了一眼那猫儿。
  白里把目光放回在汝安身上, 神色上有几分若有所思。
  “汝安,这猫,暂且放在你房里,好生照看着,暂时不要让它出去走动。”说完这话,她便自顾回了屋子里面去。
  倒不是因为什么一见如故,白里只是觉得看见这个猫儿的时候仿佛心里想到了些什么, 但是偏偏还想不出来,她总是说这些都是直觉作祟,白里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先把状况控制住, 之后缓上一缓。
  回到书房, 白里靠着半开的窗, 望着夜空中一轮孤独的月,今日没有星星,夜幕凄冷的吓人。
  风很凉, 白里紧了紧自己的狐裘,依然倔强着站在那里,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不想动, 她觉得心里好像被塞得死死的,没有一点缝隙,喘不过气来。
  白里只是靠在那,半个肩膀依靠在窗棂,头也微微靠向一边,眼眸向上,泛着潋滟的水光,承载着月亮淡淡的光辉,更显出几分晶莹动人。
  师傅,你究竟在哪?
  她仔细检视着自己的内心,发现频繁的,总是把阳笙和师傅贴靠在一起,他们明明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可阳笙终究不是他。
  如果阳笙真的是师傅的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会不认她,也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改头换面,明明原来的容貌也是如仙人一般。
  一切都是没有理由的,许是阳笙对白里太好了吧,总让她不自觉把对师傅的情感放在阳笙身上,那样对他不公平。
  白里掏出手中的玉萧,吹起了师傅经常吹的那一段,呜呜咽咽,带着一缕缕的哀切,甚至外面洒扫的小丫头,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远远地看着屋里他们家的大人,有那么些心疼。
  另一边,汝安端着一碗汤药走向白里的卧房,没走几步,便听到了他的萧声,神色闪了闪。
  又是这首熟悉的曲调,曾经在战场上的时候,他便也经常一个人对着月亮吹奏,但是也没有今日这般哀愁。
  她端着汤药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
  “丞相大人,喝药了。”
  “放那吧。”
  白里没有看她,只是停下了手里的萧。
  “大人可有心事。”
  “没事。”
  她没有多说什么,多说无益,该挨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挨的。
  “大人,夜里寒凉,还是早些关了窗子歇息吧。”
  白里没有作声,依然靠在窗边,就算她已经冷得几分不舒服。
  汝安看了看她的身影,转身去了厨房,选了几块烧得极好的炭,很沉,她一个人拿着有些不容易。
  却依旧倔强着向白里屋子里面挪过去。
  再次回到她屋子里面的时候,白里还是在窗边没有动。
  汝安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刚才好不容易拿到的炭,一块又一块地换上,之后穿着薄薄的一层衣服站在白里的后面吹风。
  起初,她还没有发现汝安在旁边,后来不经意的一瞥,突然发现汝安一张小脸已经冻得有些嫣红,尤其是鼻尖,通红通红的。
  “你这是作什么?”
  “奴婢陪着大人一切等在这里。”
  白里微微皱了眉。
  “你这是何苦?”
  汝安还年轻,还没嫁人,好端端姑娘家的身子不能受了凉。
  白里甩了下衣袖,转身走了几步,将尚且温热的汤药一饮而尽。
  就这个白里转身的瞬间,汝安赶紧把支了窗子的棍子放下,然后毕恭毕敬地回到她的身边。
  看着汝安的样子,白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拂了袖子,回了榻上。
  恩王府,今天的白景尘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说是舒服,倒也是还行,手上的伤好了以后,他家大人少见主动来找他,以及不是因为走错了路,是有一个正正当当的理由,这让他心里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又不是那么特别舒服。
  今天虽然和他家大人接触地那么近,但是这火却没有一点点灭下去的意思,反而更是心痒难·搔,本来缓了几个是时辰,喝了几杯清茶,熏了许久的清神香,这心里好了不少。
  可是突然回了榻上,全部都是满满的白里身上的药香,怎么散也散不去,就算叫下人换了床新的被褥,白景尘还是觉得那若有若无的药香味,钻进他的鼻孔。
  后来只能给自己找了个正当的理由,他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心里专情无比,一直能闻到白里身上的味道,一定不是因为心里有不干不净的想法,只是因为一直把他家大人记挂在心里,仅此而已。
  带着这个念想。
  恩王府的白景尘以及丞相府的白里就这样睡了过去。
  晚上,在家家户户都熄灭了火烛以后,天公变了脸色,下着淅淅索索的雨,明明不太大,但夜幕却发了狠一样地哀嚎,一声又一声的炸雷,以及一下又一下接连不断的闪电撕裂天宇。
  见着这模样,就算是刚才没熄灭火烛的,也心慌慌的睡了去,京城陷入绵长的呼吸中。
  一个小破庙里,一个女人的身影瑟瑟发抖,她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的脸好像几天没洗了的样子,上面甚至干着几块泥灰,她衣服的料子看起来并不是多下等,但是好像有些薄,不足以抵挡今夜的寒风。
  女人的脸色很不好,甚至算得上有几分恐怖,眼眸染上些许猩红,她窝在破庙里比她看起来恐怖一些的铜像旁边,不切实际地期许这能从那冰冷的烂铜上面得到些慰藉。
  她似乎在期许这些什么,一双眸虽然不再清澈,但似乎扔有着希望,不过这个希望或许有些孤注一掷。女人的双手合十,紧紧地攥在一起。
  “老天爷保佑。”
  “老天爷保佑。”
  一声又一声的微弱更给这破庙填了几分恐怖色彩。
  突然,破庙外面穿了一些声音,好像是脚步,也许是有人来了,见着的,这个女人的眸色瞬间一亮,但是似乎又在恐惧着些什么,她躲在佛像旁边的黑暗角落,露出一只眼睛,紧紧盯着门外,双手握得更紧了,许是在抓着她那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救命稻草。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砰得一声,破庙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随着这重重的一声,那女人的眼睛猛得睁大,带着恐惧,下一瞬间,仿佛是抓到什么就行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大人,大人,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她抓住来者的裤脚。
  “您大人有大量……”
  这声声似乎带着惊喜的哀嚎却并没有换得该有的温和安慰。
  来着的意图,好像和女人想的并不一样。
  “咱家大人说了,办事不力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草草留下一句,那人便转身离开了。
  剩下的事,自然是其他小的办清楚。
  没过多久,几个小的出来点点头。
  “干净了?”
  “干净了。”
  那人嘴角扯出一声笑,进去检查了一番。
  “你们几个进来,搭把手。”
  一切都似乎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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