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异姓王福晋传——小香竹
时间:2019-05-15 10:28:20

  享受着这痴迷的小眼神,福康安颇为受用,“若然喜欢上我就直说,如我这般家世好,人品好幽默风趣不古板的富家少爷不可多得,你会喜欢也是人之常情,不算丢人,千万别喜欢了还藏掖着跟我较劲儿。”
  “……”舒颜不想说话,静静的看着他自吹自擂,“继续啊!能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也需要相当大的勇气,一般人没这么厚的脸皮。”
  “还不是因为他们没实力,”他自认说出来的皆是事实,偏偏舒颜并不在意,也罢,权当她害羞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愿意用心去烹饪这道菜,相信瓜熟蒂落之时再去品尝会更加美味。
  毕竟身心相合这种事难能可贵,想体会,便要先付出。
  一番商讨之后,两人达成共识,圆房暂且作罢,只是今晚怎么睡,这是个问题,晓得他的性子,舒颜也不与他争抢,“您身娇体贵的,受不得委屈,睡床吧!我去睡榻即可。”
  “别介,半夜再发热,又会吵得我一宿睡不安稳。”
  他是怕了,然而舒颜不以为意,“这是榻,又不是地板,不至于生病。”
  任她怎么说他都坚决不同意,“不强迫圆房这事儿我可以答应你,但其他事都得听我的,夫妻二人分开睡,明儿个一早被下人们瞧见怎么解释?她们肯定以为你是个凶婆娘,虐待夫君!”
  “管她们怎么说,我才不介意那些闲言碎语。”
  福康安可不像她那么心大,“我介意!万一她们认为我不行呢?事关男人的尊严,坚决不能马虎,必须睡一处,但我这人说话作数,说不碰你便不会碰,你无需担忧。”
  这会子说得倒是好听,孰不知这干柴一旦遇到烈火,想不燃都难!
  奈何他已做了让步,她也不好太强势,最终选择妥协,两人皆睡床,舒颜是想着原先在山寨那晚他尚算老实,没有欺负她,想来现在也不会,可她却忘了,那时候的福康安对她没有任何感情,自然不会对她有所图谋,而今不一样,他对她已有好感,加之拜过天地,一切都顺理成章,那魔掌岂能不伸向她?
  待她真正明白他的意图时,为时已晚,彼时米已成炊,她已被他圈入怀中,吃干抹净,除了拿小拳头锤他几拳,嗔怪几句之外,她还能如何?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今儿个毕竟是头一晚,为降低她的戒心,他还真就没碰她,老老实实的躺在她身畔,默念心经,以致于一夜防备的舒颜有些愧疚,暗叹他嘴上是痞了些,为人倒还不错,真乃正人君子也!
  收起狼爪的福康安装起小白兔也有模有样,真将她给唬住了,只是两人都默认不圆房,喜帕又该如何应对?
  舒颜提议用手指血来代替,她看过的故事里都是这套路。
  割手指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姑娘家来,福康安十分英勇的拿起小刀利索一划,怕不够,他还特意挤了挤,吓得舒颜赶紧拉开他,“太多了,落红本就不明显,你这血量瞧着倒像来了月事一般!”
  “……”福康安心里苦,毕竟男子汉也会痛,幽幽白她一眼,“你怎的不早说?”
  还不是他动作太快,“我还没说完你就直接划一道,这能怪我?”
  这喜帕算是废了,拿去给那拉氏看,一眼就能被人瞧出是假的,无奈之下,她只得将喜帕扔水里洗干净,倒也干得快,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舒颜惆怅不已,福康安却道无妨,“这事儿你不必担忧,额娘问起我来应付,保管她不追究。”
  好奇的舒颜追问他有何法子,他神秘一笑,“不是好话,你听了肯定要打人,只看结果,甭管过程。”
  既然不是好话,那她还是不听为好,他的办事能力她还是很放心的,也就没再多问。
  嫁过来的第二日,新妇需早起跟随婆婆去上喜坟祭祖,归来后再一一拜见族中长辈,舒颜本想着昨儿个来看望她的妇人已经够多了,今日一见族人才知昨儿个那都是小场面,富察家这人多得她根本就认不全!
  这茶已敬了两刻钟,尚未结束,舒颜笑得脸都快僵了,小声问他,“还得多久啊?”
  福康安在旁小声提醒,“我阿玛排行老九,上头还有八位兄长,每位伯父家少说也有两三个儿子,再加上他们各自娶妻生子……”
  他还没捋完,舒颜已经头晕了,看样子是得忙到晌午,正好赶上午宴吧!
  虽心疼她一直见礼,但这是规矩,福康安也不好拦阻,只能陪着她挨个行礼介绍,安慰她再坚持一会儿,过了今日便不必这般辛苦。
  好在他温言软语,耐心安抚,她也懂得规矩,咬牙坚持着,终于敬罢茶,已将近午时,晌午族中人还有宴席,福康安得陪酒,舒颜则与其他女眷坐在一处,突然没了他陪伴,她略有些心慌,生怕会出错。
  迎眸撞见她那无助的目光,福康安当即会意,特地嘱咐雯钰和她坐在一处,“你三嫂初进门,难免不适应,你多照看着。”
  雯钰乖巧点头,“晓得了,昨儿个我去看望过嫂嫂,她性子温和,平易近人,我很是喜欢呢!不必三哥交代我也会多陪她的。”
  舒颜平易近人?福康安不禁在想,咱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何她就不肯与我亲近呢?从来都是凶巴巴的,摇头苦笑着,他又远远望了舒颜一眼,挑眉一笑,这才去往前厅。
  眼瞧着他拐了弯,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舒颜这心里头难免空落,令她惊讶的是,很快身边就有人落座,正是三妹雯钰。
  雯钰还将兄长的嘱咐转告于她,舒颜听着心里暖意上涌,紧绷的心弦略略松了些,十分感念福康安对她的细心关照。
  宴席上的女眷她都不怎么熟识,有几位年长的倒是主动与她搭了几句话,富察世家这样大家族的女眷大都很有教养,不至于当众为难一个新来的人,是以这午宴尚算安稳。
  宴罢,丫鬟们过来收拾,一众女眷则起身到内堂里头去陪主母那拉氏说话,另有丫鬟陆续进来备上茶果。
  落座在西侧的舒颜有些心虚,毕竟那喜帕没上交,且那拉氏看向她的目光颇为怪异,却不知她老人家是否在琢磨喜帕之事。
  她也不敢再抬眸,生怕婆婆询问,只低眉端起了茶盏,默默听着旁人说笑。
  没多会子,福康安也从宴上过来,给他母亲请安,那拉氏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福康安信步走向那拉氏,恭顺的立在她跟前,微俯身听她说话。
  堂下的舒颜见状,不禁在想,婆婆该不会是在问喜帕的事吧?
  好奇的她暗自观察着,却不知福康安说了些什么,那拉氏闻言,面色忽变,一阵红一阵白的,倒也不像是动怒,颇有些窘迫的意味,随后便摆摆手让他去了。
  福康安温笑着朝母亲拱手告辞,而后走向舒颜,与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带她离开了内堂。
  回去的路上,舒颜闲问道:“男宾们不是都还在饮酒吗?你怎的先行离席?”
  并肩而行的福康安侧眸望向她,“忙了一上午,你肯定疲乏,想回屋歇息吧?可我若不来,你怎么好意思先走?”
  原是在为她考量,舒颜面上没说什么,心里终归是感激的,唇角微弯,默默向前走着。
  察觉出她步伐稍慢,他也渐渐放慢了脚步,牵起了她的手。
  骤然被触碰,她很不习惯,下意识想挣脱,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举,是以他握得很紧,没等她质疑就解释道:“没想占你便宜,只是看你走路艰难,应是脚痛腿肿,这才拉你一把。”
  好吧!是她小人之心了。略尴尬的舒颜佯装无谓的岔开话头,“方才在内堂,额娘可是在问你喜帕之事?”
  见他点头,她越发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回答的,为何婆婆没再追究。
  逮住她的求知欲,唇角上扬的福康安颇为自得,歪头凑近她,指着自个儿的脸颊低声诱哄着,“想知道?亲一口立马告诉你!”
 
 
第39章 亲吻
  眸间的笑意瞬时斜作一记白眼, 舒颜不想理他,佯装无谓的轻哼,“爱说不说。”
  若换作寻常时候,他肯定会主动告诉她, 但今日她的好奇心如此明显,他便仗势欺人一回,与她对峙, 傲然扬首,“爱听不听。”
  居然不妥协, 得不到答案的舒颜心痒痒, 又不好意思去求他, 遂借口道:“毕竟这是作假,咱们理应协商一致,万一额娘问起我,我又不晓得你怎么答的, 说漏了嘴可如何是好?”
  偏他就不入套,“放心吧!额娘不可能再拿这话问你, 她不好意思。”
  他越是这么说, 越发勾起她想要一探究竟的意念, 奈何福康安就是不顺她的意, 非得让她说句软话,无奈的舒颜只得妥协, 想着不就是温柔一些嘛!谁还不会呢?于是清了清嗓子, 靠近他一步, 主动挽住他胳膊,笑意极其温婉的扬着小脑袋望向他,边晃边撒娇,“我想知道嘛!你就跟我说说呗!”
  那娇滴滴的声音和勾人的小眼神看得他心微颤,想拒绝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句,最后还是保持理智,勉强自己将目光自她身上移过来,故作不在乎的继续谈条件,“还是那句话,亲一口就说。”
  耐心快到极限的舒颜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发火,继续好言好语的与他商量,“这可是在外面,人多嘴杂的我怎么好意思,你先告诉我,回去再亲。”
  “唔……”福康安沉吟道:“那回去再说。”
  “……”突然想打他是怎么回事?白撒娇一场,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太气人了!然而他愣是不肯说,她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气鼓鼓的跟着他往回走。
  进屋后,他不让下人跟进来,顺势关上房门,一把拉住她,双手撑在门框上,顺势将她圈住。
  背靠着门板的舒颜愣愣抬首,就见他笑得不怀好意,“现下没人,随你轻薄,我绝不反抗。”
  反正亲个脸又不会怀孕,而且他长得尚算俊俏,就当是她占便宜吧!如此想着,她也就妥协了,但要求他将眼睛闭上。
  肯亲就好,看不到也行,只要能感受即可,于是福康安顺从的闭上眸子,密长的睫毛缓缓落下,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不被注视,她稍稍放松了一些,奈何他个头太高,她只到他下巴处,还得掂起脚尖才能亲到他面颊,迅速贴近轻啄一下,她立马回身立好,仅仅只是一瞬间,美人面上已晕出两抹红霞,窘得她垂眸不敢再望他,只低声提醒他,“现在可以说了吧?”
  动作太快,以致于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她已完事儿了!不满足的福康安加大了难度,“亲脸不算,亲嘴方可。”
  亲脸已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他居然还得寸进尺?即便她再妥协,只怕他也不会满意,还会继续提要求吧?
  恼恨的瞪他一眼,舒颜拼命忍住好奇,再不与他过招,“不想说便罢,何必用这种招数耍弄于我?卑鄙小人!哼!”
  他的胳膊挡在身前,她便一猫身,自下方钻了出去,气哄哄的朝里屋走去。
  夫妻之间索吻也算卑鄙吗?唉!他好心疼被媳妇儿嫌弃的自己,但看她似乎真的动了怒,又深感懊悔,玩过火了,失误!
  那就赶紧讨好呗!还能离咋滴?于是福康安又堆着一副笑脸跟上前去,绕过屏风在桌前坐下,轻叩着铺着红绸的桌面,拗不过她,终是低了头,“好吧!不逗你了,我跟你说便是。”
  然而她却赌气不肯理,扭身捋着帐边悬于银钩下方的流苏,嘟着小嘴儿不吭声。
  嘿!脾气比他都大!福康安佯装不悦正色道:“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去书房看书。”
  说着作势起身要走,那边终于传来一声抱怨,“我又不是聋子,你说便是。”
  果然还是忍不住啊!得逞的他朝她招招手,神秘兮兮道:“这话略悄密,你且过来,我细细与你说。”
  狐疑的盯着他,舒颜生怕他又搞鬼,但又控制不住自个儿的好奇心,便决定再信他一回,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却不肯在他身畔坐下,只立在桌边,与他保持距离,戒备心十足,“这样够近了吧?要说便说,关子卖久了可就不新鲜了。”
  她不愿再近前,那他只好起身,行至她面前,俯身凑近,贴着她那小巧莹润的耳朵低声道:“额娘问我为何喜帕上没痕迹,我与她说,圆房不一定是在帐中,桌边站立也可以,那自是不会染在喜帕上,于是额娘便没再追究。”
  怕舒颜不懂,他又解释了一句,声低且惑,“就像你我现在这般姿势。”
  此时的舒颜才察觉两人的姿态似乎很暧昧,他那宽广的胸膛一再迫近,而她则被禁锢在桌子与他之间,抬眸便是他那深邃的眼神,幽不可测,看得她莫名心慌,往后挒时不小心碰到圆凳,扶住桌子才没摔倒,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然揽住她腰身,笑吟吟的盯着她,“如何?你夫君我是不是很机智?”
  机智个鬼!被他这么一说,她往后还怎么去见婆婆啊!“你这样说,婆婆会怎么看我?当天圆房就这么大胆,不以锦被做挡,居然站桌边,这……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红脸嗤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若说没圆房,额娘定会记挂此事,一直打听,你岂不是压力更大?”福康安自认答得没毛病,舒颜也不好再埋怨他什么,毕竟他已经这么说了,她总不能再跑去跟婆婆说不是这样的吧?
  干脆将错就错,就这么着吧!好歹婆婆不再管此事,如此想着她才好受了些,羞赧地将他推开,走向帐边说是有些乏了要午歇。
  望着她那粉若桃花的侧脸,心情大好的福康安朗笑出声,温声嘱咐道:“你且歇着,我还得回去应酬那些长辈。”
  道罢他便离了房间,脚步声渐远。
  还以为他也会午歇,原来只是将她送回来,他还得去招呼客人。这六月的天,屋里置着冰块倒是凉快,外头却是烈日高照,他这般来回走着就不怕热吗?
  心间仿佛有什么在流动,舒颜也没多想,由着进来的流月服侍她更衣歇息。
  躺在帐中的她回想起他方才的话,什么站立的姿势,亏他说得出口,不过细想想他说得也对,唯有这般解释,婆婆才不会再追究,否则婆婆若是每日都盯着喜帕,发现他们迟迟不圆房,定会来找她谈话,认为她虐待瑶林吧?
  如此想着,她也就不再怨怪于他,反倒有些感激,虽说浑话羞死个人,好歹替她解了围,胡思乱想着,她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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