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的科举路——范懒懒
时间:2019-05-15 10:36:36

  好在潘安在作赋上比较擅长,这对他还是比较有利的,一诗一赋,潘安先构思写初稿,再修改润色,终于是在晚上睡觉前写完了,中间还穿插着写了些帖经,至此重要的做完了,潘安最后一日只需把帖经和墨义答完就可以了。
  经过两天的考试,还在这种环境下休息,潘安觉得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这一夜睡得格外不好,周围有一点响动都让他心情烦躁,惦记着这两日答完的题目是否正确,又想着明天下午就要交卷,自己是否能不出意外地把所有试题答完。
  虽然知道帖经和墨义虽然量大但是对他来说简单,但是他仍旧翻来覆去休息不好,但身体上的疲惫又提醒着他该休息了,就这样煎熬着直到凌晨之后潘安才渐渐入睡,因为心里有事第二天潘安醒的也十分早。
  潘安能感觉到自己体力不太够了,而且这两天一直守着茅房身上的衣服都臭了,不过他也没心思考虑这些了,觉得自己还是早上刚醒精神还不错就抓紧做题。
  终于在未时六刻左右把所有的题答完并誊写好,这时候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半时辰,他还可以检查一下。
  于是潘安开始检查自己是否写了错别字,这时候在看自己的试卷只觉得这书法提高以后字进步得真是十分大,他现在的书法已经初具风骨字体端正,遒劲有力。
  整篇试卷看起来还是比较赏心悦目的,潘安觉得自己这次发挥得还不错,可以说考出了自己的水平,至于结果如何他就不能预知了。
  终于交了试卷,在出考场的一刻潘安觉得考场外的空气格外清新,就连这拥挤的人群都十分有活力,他的心态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二柱,二柱,你怎么不理爹,感觉怎么样,身体没事吧。”直到潘永民拍他肩膀大声和他说话他才反应过来,这时只感觉耳朵嗡鸣,腿一下子就软了。
  这三天没有休息好,每天在寒风嗖嗖的考棚里住,还要时不时忍受茅房的臭味轰击,再加上全力集中答题,身体实在有些透支,这也严重暴露了他体质不行,连太极拳都没太练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时候弊端就暴露出来了。
  潘安脚一软就往潘永民身上倒,潘永民一把把他托住,“二柱,你没事吧,你可别吓爹,爹现在就去带你看大夫。”说完潘永民就一把背起潘安,丝毫不嫌弃潘安现在一身臭味。
  潘安看他爹用手托着他大腿来让他保持平衡,顿时担心他爹手被抻着就糟了。
  “爹,我没事,就是骤然一放松下来感觉有些累,回去歇歇就好了,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能走的。”潘安觉得自己没啥事,估计就是睡眠不足,外加疲劳过度,可能吃的也少些有些低血糖,才会像现在这样。
  潘安是没看到自己惨白的脸色,比他当时看到的吐完的何毅还要苍白,当然现在的何毅可能还不如他。
  潘永民看潘安这情况是有些吓着了,坚持要找大夫给他看,最后两人商量潘安实在是太累了,先回客栈休息,然后再找大夫过来,毕竟客栈旁边就有个医馆,潘安也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回去先泡了个澡,顺便吃了些东西,大夫来看过说只是有些感染风寒,不严重,再就是身体过于疲劳,多喝些姜汤好好休息就行了。
  在灌了一肚子姜汤之后潘安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好像重新又活了一回。
  “醒了,饿了吧,爹给你买了灌汤包,听你姑父说你上次来府城就爱吃这个。”潘安肚子正咕噜咕噜的叫呢,一听到有那皮薄肉多,一咬都是油的灌汤包,当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几步跑到桌前开始塞包子。
  边吃还不忘照顾他爹,“爹,你也没吃呢吧,快来一起吃吧,这么多我又吃不完。”
  看他爹在那站着看他吃,他再饿也不好意思吃下去了,觉得自己这吃的真是狼吞虎咽,不过他们农家倒是不讲究这个。
  他爹摆摆手,对着他一脸笑意,“这都快过了晌午了,爹早吃过了,你可劲吃吧,吃不完留着晚上再吃。吃完了再喝些姜汤,你这风寒可马虎不得,得喝几天好好去去寒。”
  潘安这下放心了,吃饱喝足以后想起了一起考试的同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爹,刘勇怎么样,我出考场也没看到他。”潘安觉得刘勇的体质也不像好的,不知道这折腾一回身体有事没,他们俩住一个客栈,还是得彼此关心些。
  “没事,勇儿去年就考过,他身体比你强多了,你刘全叔比较有经验,昨天一回来就给他拾掇好让他休息了,现在还没醒呢,比你还能睡。”
  说完潘永民就感慨着摇了摇头,“你们这考试是真不容易,看把你们累的。”
  潘安看他爹一点问起他考得如何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关心他身体,颇为感动,在家中一直是他爹希望他上进,出人头地,现下却没给他一点压力。
 
 
第38章 相聚
  潘安和潘永民还要在这停留十多天等放榜之后再回家,潘安由于受了风寒,潘永民不让他出去,而潘安也不让潘永民出去打短工,毕竟这种临时的活计都是力气活,挣得少还累。
  于是潘安就重新开始抄书赚钱,这次潘永民一共带了二十两上路,之前潘安觉得十两就够他们父子花费也是失算了,他爹这两天变着花样给他买好吃的,真是不太会过日子,但是总是为他好的。
  再加上他回来当天请大夫过来看诊,一两就这么没了。潘家这半年以来存下了差不多五十两,潘永民这一次就拿了二十两,潘安算了算,照现在这样花钱,等到放榜回去大概要花十五两还多。
  临摹画也一样拾起来,就当修身养性了,省得在这十多天里情绪太过焦躁。
  其实潘安还动过直接回家的念头,因为放榜之后如果中了,之后会有官差去家里报喜,这样也能知道就是晚了两三天。
  毕竟他娘还大着肚子在家等着,不过和他爹商量了以后,潘永民觉得不妥。
  一是他们若是单独回去花费高不说,两个人太不安全,这一路万一遇到劫匪之类,他们这样的最容易下手。
  二是潘安现在风寒未愈,潘永民怕他本来无事,这一折腾得了重风寒就糟糕了。
  三是还是亲眼看到放榜他比较放心,假手于人还是不□□心,且他们现在什么消息都没带回去就回家,也是徒惹张氏担忧,没准安抚不了张氏还造成反效果。
  总之这个提议被他爹否决了,之后潘安就安静在客栈抄书养病了,其实灌了三天姜汤就一点事没有了,就是潘永民不放心。
  王钰这两天倒是经常过来看他,陈贞身体也不太好,考完院试就开始发烧,现在在悦来客栈养病,王钰和陈贞两人都住在悦来客栈。
  这天王钰又过来找他,“安弟啊,你这整天在屋子里呆着有什么意思,来来,跟着哥哥去吃酒。”
  潘安看他这两天状态一直很亢奋,不用猜就知道他考得不错,这次的题应该很对他胃口,“我不能喝酒的,再说我爹在呢,看到我喝酒不得打死我。”潘安完全忽略了前两天他爹主动给他买酒带去考场喝的事。
  王钰一脸怀疑,“不能吧,我看潘叔性子很温和啊。”看潘安不愿意去他也不勉强,转头和他说起旁的事情。
  “哎,你说说你和陈贞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身子骨弱,你这两天刚好,他这两天才刚下床。”王钰无力吐槽,自从去了周秀才的学堂,他就和潘安,赵阔以及陈贞关系较好,赵阔童生还不是,院试肯定没他的事。
  结果潘安和陈贞考完还病了,他这两天都没人陪他一起消遣,现在书也看不下去,好生没意思。
  “刘兄也在这个客栈,你怎么不去找他。”潘安无语,他其实挺享受安安静静一个人写写画画的,聚会喝酒他真的觉得挺没意思,而且现在他才十四,虽然大半个月就十五了,但是在现代他还是未成年人,要远离黄赌酒。
  其实潘安也挺不明白王钰为什么那么喜欢聚会的,他看王钰在那种场面既不交际也不好色,就是喝酒吃菜,他家那么有钱肯定不缺这点酒菜啊,难道他就喜欢这种调调。
  “刘勇这几天忙着和他爹一起挣钱呢。”王钰双手托着自己满是肉的下巴,一脸生无可恋,用眼神控诉潘安,活像潘安是抛弃他的渣男。
  潘安被这眼神激得起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白了王钰一眼,“你别那么瞅着我,吓人。”说完他又好奇起来,“刘勇和他爹怎么挣钱,这时候打短工的话都是些力气活,他和他爹都做不来吧。”
  “没啦,刘全叔好像在帮一家书铺卖今年院试的答案集锦,还有今年主考官俞樾的文集,生意好像挺火热的,这两天忙得很。”王钰对这事倒是清楚,他好歹和刘勇有几分交情,当初潘安认识王钰还是因为刘勇呢。
  潘安有些诧异,“答案?哪位大儒做的答吗,那些经义题和诗赋没有什么正确答案一说吧,其实还是看考官的主观判断,帖经和墨义的话也没毕竟特意买答案啊?”
  潘安有些不解,往年也没听说还有这样的事情,向来文无第一,虽说考试必有头名,但是会是什么人中头名,和考官是谁,欣赏何种类型文章,其他副考官又是如何判断有很大关系,你不能说第一名的文学造诣就一定比第二、三名强。
  “这我就不知道了,市面上突然流行起来的,我也买了一份看了看,答题人的水平还是有的,但是大儒的话还差得远。”王钰对这种事不太关心,这答案他也没放在心上,不放榜你是无法判断自己的具体名次的,毕竟最后的排名综合因素很多。
  潘安则是在心中默默想,他怎么没想到这招呢,在现代什么考试一结束网上就出来各种答案,大家也基本都会在成绩出来前对下答案,估估分,做到心里有数。
  看这次想到的人就大赚了一笔,连带刘叔他们这些帮着零售卖一卖的都能赚上一些,不过这答案以他的水准也做不出个所以然,他也请不到有水平的人来做这事,更别说印刷了如此多的份数,本身的本钱就不少,他定是没有的。
  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了,潘安觉得自己这两天确实太宅了点,既然病都好了还是应该活动活动,这次院试考完以后那么狼狈不就是吃亏在身体体质不好上,他都没法想就他这身体素质,以后真要考乡试会试,那可是九天,怎么挺得过去,系统在手,他觉得他得开发下运动技能。
  “对了,你刚说陈贞也病了,这两天才刚能下床啊,我们去看看他吧。”王钰看潘安刚刚还一副我就是不出去的架势,转眼就要去看陈贞了,真是不懂他整天在想什么,这主意真是一会儿一个样。
  和父亲说了一声潘安就出门了,陈贞和他一样感染了风寒,不过比他严重一些,而且还吃坏了东西,在院试最后一天就开始拉肚子,也是幸好病的晚,不然院试能不能考完就不见得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也没什么事,于是陈贞就提出来下棋来打发时间,陈贞和王钰下围棋,潘安在一旁观看。
  这围棋潘安是真不会,他只会跳棋和五子棋,象棋只懂基础的马走日,象走田之类,于是潘安看这两人下的全神贯注,他在一旁一头雾水,于是他就提意见了。
  “贞弟,你这样下不对。”
  “王兄,你要输啊。”
  “贞弟,你怎么被吃了这么多棋子,哎。”
  在潘安的语言攻势下,两人再迟钝也能听出潘安是故意捣乱了。
  “潘兄,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样是不对的。”陈贞摆着一张严肃脸,开始和潘安讲道理,潘安也知道自己挺无理取闹的,但是他无聊嘛,总得打断他俩才能提意见。
  咳咳,潘安先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略微抱歉的样子,“贞弟,我只是觉得气氛严肃了些,想活跃一下,我刚刚想起了一个新玩法,你们要不要尝试下。”
  这时候只能转移话题了,而且他确实挺想加入的,但是围棋的规则他一窍不通,只能想想别的了。
  五子棋的历史十分悠久,相传中华民族的祖先轩辕黄帝无意之中画下了十七条横线十七条竖线,这无意中的发明造就出了五子棋。早在公元595年古人就用瓷来烧制五子棋盘了。
  这玩法大家都知道,王钰和陈贞对五子棋不感兴趣,潘安只能跳过不提,说起跳棋,这跳棋还能三人一起玩,只是要画表格而已。
  他把一些白色棋子点上墨点,充作第三种棋子,开始和陈贞,王钰讲述跳棋的玩法,其实十分简单,跳棋最开始起源于古埃及,古罗马那边,现在还没传入本国,正好适合潘安适时地小装一把,显示自己的聪明才智。
  因为规则简单,且三人互动更为热闹,几人玩的倒是十分起兴,一直玩到傍晚,约好第二天潘安去悦来客栈继续找王钰二人切磋棋艺。
  潘安好久没什么娱乐活动,看王钰,陈贞都在兴头上就陪着他们两个一起,赚钱先放一天。
  在这过程中潘安也听他们讲了讲围棋的规则,大概了解围棋的玩法,玩几局跳棋之后也会来一局围棋,虽然他下的十分渣,被王钰,陈贞虐的不行。
  但是由于学习机检测到他学习到了新技能,于是才艺模块又多了棋这一项,他的水平也在随着进度的增加而提高。
  依靠作弊器,潘安没几天就能和王钰战个平手了,主要是王钰下的实在一般,就是个臭棋篓子,而陈贞水平不低,他短时间是赶不上了。
  这时候潘安也注意到陈贞不愧是世家子弟出身,书画造诣不浅就算了,下棋还如此厉害,听他说从小便有老师教导,只觉得颇为羡慕,何况陈贞年纪还这么小,以后说不定能成为一代名家。
 
 
第39章 又放榜
  十多天的时间说快也快,最近的文会有许多,不过悦来客栈的考生较多,所以文会大多在那举行,说是文会,其实就是在悦来客栈聚餐,大家一起讨论考试题目。
  潘安在去和王钰,陈贞下棋的时候也碰巧参加了一次,感觉和上次他参加的文会确实完全不同,也有可能是刚考完院试还没放榜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在面对放榜的焦虑,没人想嬉闹玩耍以文会美。
  这一届考生文采出众的确实不少,不少即兴作诗的,虽不是像曹植一般七步成诗,但也算才思敏捷,有两个做的颇好,让潘安印象十分深。
  很快就到了放榜这一天,在前一天夜里他爹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还老是往茅房跑,潘安都想睁眼劝一劝他爹,不用这么紧张,紧张也改变不了结果,其实他觉得自己答得还可以,但也不能给他爹下包票,万一没考上呢,他爹白高兴了,还不如失眠呢。
  潘永民再一次上厕所回来后,推了推潘安的肩膀,“二柱,二柱,你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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