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起往前逛,顺便跟二舅他们汇合。”费忆南似乎对这种话题没有兴趣,揽住她肩头,岔开了话题。
“对,往前走吧,以前那些事不提了,苦尽甘来,往后就只有幸福。”大舅也不想提明熙昏睡那些事。
蒋嫣虽然主动提了那些事,但也属无心的样子,笑着附和了两句祝福话,一行人往南门走。
事情虽然过了,但明熙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别人的那句,他差点走在你前头。
这是什么意思?
是和南城的那名医生说过的费忆南有自杀行为,是一件事吗?
为什么别人都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她却一无所知?
游船的时候,一条船上都坐了霍家人。
明熙看着从眼前飘过去的白塔,还有著名的诗句“二十四桥明月夜”所写的莲花桥,她没有半点观赏情绪。
“心情不好?”这道声音低沉微哑地仿佛被砂纸磨过,带着轻轻地无奈。
他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
明熙本来心情很差,闻声心情突地更差了,她不能发火,因为他没有任何错,错的只是她失去了他的那五年而已,她对他的那五年一无所知,由别人意味不明的炫耀似来告诉她,她生气,生气的想掉头就走。
“我发觉我脾气好差呀。”她丧丧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费忆南凝眉,“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明熙最懊恼地,她本来心情很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是不是蒋嫣说的那句话?”
“是,也可能不是。”明熙苦恼,“我到底怎么了费先生,我……”她说不出来了。
“有什么事是不能睡一觉解决的?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下了船叫你。”他竟然提出这种方案。
明熙无语失笑了。
不过费忆南的怀抱是让她无比安心的所在,她在外面所有的不快乐奇迹地在他怀抱化解了。
醒来的时候,船上的人走得一干二净。
“你怎么不叫我啊?”她表情惊慌失措,觉得自己失礼极了,急着拉他起来要走,可外面下起瓢泼大雨,整个瘦西湖都在烟雨蒙蒙中。
明熙愣住,这一片醉人的美景,直叫人心旷神怡。
下船时就下雨了,刚好没有人上来,费忆南就带着她在这船里一坐半个小时,霍家其他人上岸,在楼阁里躲雨。
楼阁的视线正对着船舱。
烟雨蒙蒙中,船舱晃了一下,明熙跌进他怀里,那两人在里面接吻,场面旖旎。
“不要……”明熙当然是想拒绝。
可他气息太热了,在她口腔翻江倒海,还有那双手,简直把她背部的皮肤都烫着了。
“别冲动,别冲动!”又过了一会儿,她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整个人都吓着了。
“是你别动。”费忆南稳如泰山地含着她下唇,沉沉警告了一声。
“好的,好的,随便你吻。”明熙投降,任凭他发落,只求来个痛快。
两人在船上好一番缠弄,直到半个小时后雨停。
明熙下船的时候仔细丈量着船与楼阁的距离,外加测试着那几盘高大盆景能不能阻挡两物之间的视线,很显然,得到的结果让她面红耳赤。
。……她决定晚上回去再好好收拾费忆南。
可晚上回去后,费忆南是被他表弟扶回去的。
这男人醉地一塌糊涂。
“表嫂你别担心,我哥酒量没底,但今天晚上就是大家伙太高兴了,没太收住……”
“所以探到了他的底?”明熙哭笑不得。
“表嫂,真别生气,”这位霍家表弟显然也喝地不少,但还能站得住,思维也算清晰,“待会儿呢你给我哥擦一擦,澡就别洗了,你搬不动他,先将就一晚上,他明天早上保准清醒,到时候再弄,对了,明早回老宅,司机开车,你不用担心他余醉未清。”
“我就只有一点累,刚才吃完饭看你们在喝以为没什么事儿,提前回来了,早知道我留在那儿看着了。”明熙表情还是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位表弟,“你回去也不好交代吧。”
“没关系,我老婆刀子嘴豆腐心,骂完后还是把我擦地干干净净弄床上去。”
“看来你们家是有女人一走,男人们就放心大胆喝的传统。”
“哈哈。”表弟被揭穿,放声大笑。
送走表弟后,明熙回到房间,看着床上那个衣着整齐,却显然失去行动力的高大男人,她感觉今晚自己将非常难熬。
“费忆南?费忆南?”她想把他喊起来洗个澡,外面折腾了一天,不洗澡怎么能睡觉?
但是,费忆南除了无意识地一把扣住她一只手腕,凝着眉头又睡过去了。
“好,那我就脱你裤子了哦。”明熙警告完毕,半天他都没有反应,显然是任她为所欲为了。
那她就不客气了。
可能第一次光明正大给一个帅哥脱裤子,明熙双手兴奋地都有些抖,而且他此时没有意识,她想怎么吃他豆腐都可以。
这对于一个十八岁少女心的女人而言,简直是一项午夜重头戏,刺激地不行。
“嘶……”费忆南突然如回光返照的死鱼一般,猛地弹跳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明熙顿时吓地要死,猛地将他皮带一放,于是那条刚才被她极其暴力扯下的皮带就半挂在他胯上,露出小半段内裤,还有中间那个刚才被她刮疼起来的男性标志性凸起部位。
明熙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瞧,想看他私密部位,又想看他人鱼线上的那枝樱花,总之,眼忙手乱,最后还是很尽责地把他长裤扒下来,他体重沉,从臀下把裤子抽下来的时候,是他无意识地却相当大爷的抬了下臀,她才猛地抽出来,然后一屁股跌到了床尾的地板上。
“……”明熙欲哭无泪,摸着自己跌疼的小屁股,她想起来揍他,想扇他,最后都化成无奈地去卫生间给他端了水,脱掉袜子给他洗脚。
一边洗,还一边念念有词,“哼,不就是五年么,老娘我还你,水温够不够,不够给你烫一百度?”
以为这样就完了。
洗完脚后,给他洗了脸和擦了上半身,拿被单给他盖起来,睡觉。
然而伺候一个酒鬼远不止这么简单。
夜里,大约一点钟的时候,明熙从沙发里惊醒过来,他在大床上哼。
“怎么了?”她打开床头灯,跪在大床边缘,看清他的样子,剑眉完全拧着,脸色苍白,连手都握成了拳头。
“老公,你怎么了?要吐?”
费忆南似听到她声音,难受地哼了两个字,“头疼。”
“活该!”明熙气地大骂,手里也拽起枕头准备给他一个击毙一了百了。
然而——
夜深人静的酒店大堂。
明熙披着一件外套,站在柜台前,接过服务人员递来的头疼药,唉声叹气着,乘电梯返回。
走廊里铺着很厚的地毯,万分安静,所以,当明熙到达自己房门口,一抬眸看见前方那间房门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吊带睡衣,露出胸前一条深深沟的女人,她就很难不注意到她。
“怎么了?”蒋嫣披着一头妩媚黑发,疑惑地看着她手里的药。
“喝多了喊头疼。我拿点药。”明熙朝对方笑了笑,“你怎么没睡?”
“哦,有点失眠。”蒋嫣也笑了,“要我帮忙吗,我是医生。”
“不用。半夜不太方便了,你睡吧。”明熙拒绝。
“好。”蒋嫣若有似无地笑应着。
明熙带上房门,寻常至极的神色。
进去后,给他喂了药。
费忆南便把她搂进怀里,任她怎么挣也不准她出来了。
明熙叹一口气,额头抵着他下巴,轻闭上眼睛睡了。
老夫老妻的状态,大概就是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评论都在做法求雨,群魔乱舞大约如此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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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意外
第二天早上, 窗外蒙蒙亮。
费忆南睁开眼皮时, 头部四周的一阵炸疼, 让他差点没缓过来,撒手而去。
明熙躺在他怀里, 整个身体窝成一只柔软的小白兔,他手掌下意识揉了揉她臀部,好一会儿, 思绪才渐渐清明。
“唔。”她被他骚扰地不安地皱眉轻哼了一声。
窗内厚重的窗帘挡着清晨的光线, 整个屋子昏暗暗。
费忆南靠近她脸庞, 拿鼻尖, 额头将她脸部轮廓一一描过, 她不醒, 他手下的劲儿便没了轻重, 从她臀往上至纤腰, 钻进她衣服下摆里, 每天早上总有身为一个男人无法控制欲。望的时刻,他整个身体都压抑难受着, 往她身上蹭。
明熙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被骚扰了, 但她醒不来, 昨晚睡得太晚,而且一惊一乍地, 这会儿正是补觉的时候,她虽讨厌在这种时刻被打扰,但眼皮实在抬不起来, 所以任那个在她身后蠕蹭的男人放肆,总之不要把她叫起来就好。
然而她想的太天真了,那男人虽然没叫她起来,但动作极为张狂,呼吸也毫无章法地在她耳后扰民,明熙硬撑着延长了几分钟睡眠,然后迷茫茫的睁开眼睛,看到纱帘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些,但仍不是她起床的时间,感觉到身后的男人似不在了,她便心安理得地又睡过去。
在这一刻前,她仍然没有思考半梦半醒中,费忆南抱着她身体到底是在干嘛。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她再次醒了,这会儿脑子略微清晰,想起昨天晚上吃饭时大家伙一起约好的今早七点起床,出发去三表舅家的老房子看看,然后去扬城茶楼吃早餐,接着大批人马开往老宅,也是这趟扬城之行的重中之重,探望费忆南的亲外婆。
七点。
她摸到手机看了看,已经六点半了,她还躺在这里一事无成。
起床,上厕所,洗漱,化妆……
她给自己定了任务,然后晃晃悠悠地散着一头长发,下床,去推卫生间的门。
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她知道里面有人洗澡,可谁在洗,洗好了没有,通通不关她事,谁叫她还没睡清醒呢,于是推开门跟土匪一样闯了进去。
费忆南赤。条条的身体面对着喷头站着,在一片水雾热气当中,他左手正放在他身下要紧的部位,明熙不清醒之际随意瞟了一眼,发现他在上下的捋动,热水冲刷在他手上,溅起成片的水花,拍打在墙上和他小腹的樱花上。
听到她进来的响动,他眼角红着侧眸一瞥她。
明熙仍是不大清醒,迷茫与他对视片刻,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他另一只手中的粉色布料,她一伸手指,客气地,“内裤用好记得还我。”
然后,落荒而逃。
她脸皮爆红着往床上砰地一声栽进去,那力道差点把她脸给砸平。
“为什么不锁门,为什么不锁门!”她恨,恨地整个心窝子都被扰乱,满脑子的是他上下自撸的画面,“啊啊啊啊啊——”
里面的费忆南听着她的声音,闷哼一声,登顶了。
“明熙,明熙——”房间里空气都热燥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明熙一边应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先来到卫生间外面,对着门敲了一声,“你锁好门。我要放人进来了。”
里面没声音。
可能他还没结束。
明熙红着脸,先给外面叫门的人开了门。
“起来了吗?三舅他们都到了。”敲门的人正是蒋嫣。
昨晚三表舅家不够住,索性大家伙一起住在附近的酒店,第二天早上集体行动也方便些。
清晨,走廊光线还是很暗。
蒋嫣穿了一件醒目的白色西装外套,内搭紫色的修身连衣裙,双腿又细又长的裸露着,连双丝袜都没穿,脚下一双便于走路的平底鞋。
妆化地很自然,长发还是披着,整个人特别妩媚,又充满了实干的味道。
“我们正在洗漱。今天气温怎么样?”明熙看她露着个大长腿,推测外面天气应该挺暖和的。
“今天挺热。你们穿衣服都注意点。”蒋嫣说着往房间看了一眼,笑问,“忆南昨晚还好吗?”
“还行。”明熙言简意赅。
“好,我去叫其他人起来。”蒋嫣说着去敲另一间屋子的门。
这只清晨就开始忙碌的繁忙鸟儿,当担了今天上午的东道主。
三表舅家,是蒋嫣的干父母家,可想而知的与对方息息相关。
明熙由于昨晚没有睡好,在车上颠簸的时候,胸口直泛恶心,有点想吐。
好不容易到了地点,看到三表舅家屹立在山坡上的宏伟大房子,她也没什么心情欣赏了,乖乖地被费忆南牵着,在屋前屋后转了转,过了好半晌,胸口处的不好受才被乡间的清新空气所取代,但脸色仍是差。
费忆南把她按进怀里,让她脸埋在自己心窝处,“先趴着缓一缓。”
“对不起。”明熙脸皮红着,直接埋着当一只缩头乌龟不肯露脸了,“早上,我应该敲门。”
费忆南却赞赏地捋着她长发,“我认为可以给你打上八十分。”
“何解?”她笑地声音咯咯响。
“出乎我意料中的表现优秀,没被吓到。”
明熙骄哼一声,“我怎么可能被自己老公的那个地方吓到,以后还想不想怀孩子了?
这话信息量很大。
费忆南不可思议直笑,“什么意思,你要把最后一分给我吗?”
“给就给。有什么了不起。”话这么说着,脸上却羞死了,一直往他胸口躲着,不给他碰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