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苗苗的脸侧过去,一动不动地站着。
???
打叶苗苗的那个人白思禅也认得,瘦高个儿大长腿,红唇大卷发,正是叶菲菲。
白思禅惊的一下把吸管咬扁了。
她默不作声,只静悄悄地看着。看着叶苗苗挣脱了叶菲菲的手,想要回甩回去,却被叶菲菲扭住了胳膊,牢牢地困住。
姐妹之间的事情嘛,外人总是不好插手的。白思禅松开吸管,心想这姐姐还挺凶的。
哪里有白思玉对她温柔。
放在桌上的手机闪了一下,是何生楝叫她发个定位过去;白思禅依言照做,再看向窗外的时候,瞧见了杜鹤。
他拽着叶菲菲的胳膊就往旁侧走,叶苗苗将肩膀上快要滑落的书包往上带了带,低头跟在了杜鹤的身后。
三人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叶苗苗坐在副驾驶,叶菲菲和杜鹤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白思禅有些讶异这三人竟也能扯上关系。
喝完了一杯可乐,何生楝推门进来了。
他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玻璃窗边的白思禅,她今日穿了件淡紫色的裙子,手腕上是一根细细的金色手链,头发自然而然地散下来,精致又可爱。
好想亲亲她啊。
瞧见他,白思禅站了起来。
店里还有其他的客人,何生楝没有亲吻她,只是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问:“怎么过来了?”
白思禅说:“想你了啊。”
十分自然。
何生楝公司里还有事情,不可能一直陪着白思禅;在征得白思禅意见之后,何生楝决定先将她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中,让她在那里等着自己。
陆青接到何生楝发来的短信时,一脸的懵逼。
那是何生楝发给他的购物清单,请他务必尽快买回。
水果零食之类的暂且不提,竟然还有抱枕?特意说明了要软和的,暖色调的,还有毛绒绒的玩偶,最好是小兔子小猫之类的造型。
陆青心想,乖乖,何先生这是养了个宝贝啊。
所幸附近就有家商城,在何生楝与白思禅到达的前五分钟,陆青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白思禅进了何生楝的办公室,吃了一惊。
同他在恒科那边的办公室一样,这边也有个不大不小的休息室,柔软的大沙发是标配,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茶几上摆满了小零食,沙发上还有一对抱枕两只玩偶。
陆青笑着说:“何先生,方才陆先生打电话过来,说飞机晚点,问原本订在今天下午五点的会议是否可以改为明天上午八点?”
“可以。”
“需要您审阅和签字的文件都在桌上。”
陆青将方才送来的文件都整理好,分门别类地摆在了一起。他知道何先生与白思禅这正是小别胜新婚的时候,微笑着将自己的职责尽好后,便退了出去。
他刚离开,白思禅就搂住了何生楝的腰,仰起脸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休息室里的东西都是你让人准备的吗?是为了我吗?”
最近他的确忙了些,几乎要把办公室当家了,连休息都是挤时间出来。平时若无要紧事,极少人会到办公室里打扰他。
四下无人,何生楝将她抱到了沙发上,打趣:“是为了我的太太准备的。”
沙发极软,白思禅大半边身体都陷了进去;柔软的发铺在沙发上,女孩的眼睛亮的惊人,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诱人的美。
她只瞧着何生楝,手指按住他的唇,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那我算什么?”
何生楝含住她的手指,拿牙齿咬了咬。
白思禅飞快地缩回了手:“你属狗的啊。”
语气轻柔。
何生楝微笑着:“还真是。”
他搂着白思禅,低声问:“你想不想做?”
白思禅涨红了脸:“现在是白天耶……而且是在公司。”
何生楝说:“现在没有人会进来。”
“不太好吧?”
何生楝定定地瞧着她:“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
何生楝平时也倒还很克制,只是实在抵抗不住来自白思禅的诱惑——连白思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情神态有多么诱人。
她的裙子原本是刚刚过了膝盖,现在裙边微微卷起,露出了洁白修长的腿;脚腕上还有两道红痕,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磕蹭的。
白思禅捂着胸口的衣服,巴巴地瞧着何生楝:“现在做吗?”
似是确认。
犹豫了一会,她又说:“可是我们这里没有小雨衣哎。”
这倒是个问题。
何生楝也没准备。
他愣了下:“我让陆青去买。”
“别呀!”
白思禅抓住他的手:“让他现在买这个东西,他不就知道了吗?”
白日宣淫什么的就算了,这还是在办公室里……
她期期艾艾:“要不,咱们今晚再说?”
何生楝不作声,只是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白思禅不敢动弹。
……武器正抵着她。
何生楝侧着头:“它不同意。”
热气吹的白思禅脖子痒痒的,她不自在地侧了侧脸,犹豫了:“那你不许……弄在里面。”
体外其实一点都不安全,这点小知识还是从祝杏好那里学来的;所谓安全期也并不安全,但是白思禅经期向来都很准,算起来,明后天就是姨妈期了,所以……今天冒险一下下,应该也没问题的吧?
有了白思禅这么一句话,何生楝便不再忍耐。
毕竟是在公司里,何生楝没有脱掉白思禅的衣服,而是撩开了她的裙子,扯下了安全裤和内内。
白思禅涨红着脸:“窗帘呀!拉上窗帘。”
何生楝拉上窗帘,打开休息室的灯。
白思禅蜷缩在沙发上,衣衫凌乱,脖子里有一块小小的红痕,那是他方才弄出来的。
何生楝也并未完全脱下裤子,便压了上去。
……
如果说先前几次还有些疼痛,但随着何生楝的摸索,现在弄疼白思禅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白思禅也渐渐地了解到了其中的趣味,只拿脚勾着何生楝,晃晃悠悠,迷蒙着一双眼睛,软绵绵的一直叫他的名字。
何生楝逗她:“叫老公。”
白思禅还极少这样叫过他,话未出口,脸先红了一片。
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这个称呼。
她轻声叫:“老公。”
叫一声,何生楝便用力一次,直把白思禅做的咬他肩膀,脚趾绷紧。
她牙齿整齐,没有尖牙,咬人也不痛。
反而……更能激起何生楝的那点心思。
待结束之后,何生楝的肩膀已经被她挠出来好几道了。
白思禅软绵绵地缩在沙发上,任由何生楝取了湿巾来,慢慢地给她擦拭。
她还紧张地问:“没有弄进去吧?”
“没有。”
白思禅松了口气。
现在根本就不是怀孕的好时机,怎么着都得等到她毕业之后再说呀。
刚刚擦干净,便听到了陆青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有些不清晰:“何先生,杜先生过来了。”
白思禅躺在沙发上,骨头都软了。
她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眼角还是红的:“是杜叔吗?”
“嗯。”
何生楝亲亲她的额头,随手从茶几上拿了包薯片出来,拆开后递给白思禅,安抚:“你先吃着,我一会就回来。”
他知道白思禅现在不想见杜鹤。
白思禅点点头。
“无聊的话就看会书,玩会游戏也行,”何生楝叮嘱,“有什么需要叫我。”
把白思禅安置好了,何生楝这才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随手又把门关好,没让外面的人瞧见里面的小姑娘。
杜鹤站在办公室中,没有坐,目光锐利地盯着何生楝。
他穿着衬衫还算规整,但脖子上有一块小小的红痕。
……显然是进行某种活动时留下来的。
刚才上来的时候,杜鹤也听人说了,说何生楝领了个少女上来,姿态亲密,不同寻常。
思禅如今还在学校里读书,杜鹤压根没往她身上想,只觉着是何生楝出了轨。他心情很坏,只是短短一周的分别而已,何生楝竟然胡闹到这种地步了?
杜鹤沉声叫他的名字:“何生楝。”
何生楝面色泰然:“小陆,你去给杜叔倒杯茶过来。”
陆青应了下来,走出房门。
杜鹤背着手,在办公室中环顾一圈,心情更差了。
这办公室里倒是没有女人留下来的痕迹。
何生楝问:“您不是出国了么?怎么又来了港城?”
杜鹤不答,依旧背着手,阴郁地看着他,责问的语气:“你休息室里藏着的人是谁?你这么做对的起思禅么?”
杜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生楝微怔。
趁着他愣神的这一瞬间,杜鹤大力推开了他,一边暴躁地骂他“三心二意”,一边一脚踹开了休息室的门。
嘭。
一声巨响。
正在埋头吃薯片看漫画的白思禅吓的肩膀一抖,手里的袋子落在地上,薯片洒了一地。
杜鹤惊讶地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姑娘。
与他上次来相比较,现在的休息室要少女一些了。沙发上,穿着小裙子的少女抱了个兔子的玩偶,面前摆着一本合上的漫画书,手里空空的。圆圆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愕,显然是被吓住了。
这不是……思禅么?她怎么跑来港城了?那这么说,刚刚何生楝脖子里的痕迹,也是思禅弄出来的?
他再看了看地上洒落的薯片,有片刻的愣神。
所以,根本不存在出轨这种事?只是思禅跑到了港城来看何生楝?人家小夫妻蜜里调油恩恩爱爱,他却粗暴地踹开了休息室的门——
一分钟之后,杜鹤手足无措,小心翼翼地说:“思禅,我刚刚只是在做踢腿运动……你别害怕啊,我再给你买一袋——哦不,买十袋,成么?”
白思禅:“……”
真把她当三岁小孩了吗?
第34章 替身
白思禅盘腿坐在沙发上, 裙摆下, 是莹白的一截小腿;鞋子摆在毛毯上, 地上的薯片已经被收拾过了,地毯也重新换了一张。
办事效率就是高啊。
杜鹤紧张兮兮地坐在她的对面,望着自己这唯一的血脉, 眼里是小心翼翼的期盼:“思禅,你怎么来港城玩了?怎么也不告诉爸……叔叔我一声?”
白思禅说:“我过两天就回去了。”
“你今天刚到的啊?”
“嗯。”
杜鹤看了何生楝一眼。
那是求救的目光。
他实在不知道该与自己的这个女儿沟通下去。
还好有个能干的女婿。
何生楝原本是站在旁侧的, 见状, 微笑着把手搭在白思禅的肩膀上:“杜叔也是刚到了港城, 今晚上不如一起吃个饭。”
白思禅盯着刚换的地毯,新的毛毯是短毛的, 淡杏色,浅白的花纹,她在努力辨认那是个什么图案。瞧起来像是两只鸟并肩飞,又像是并蒂开的花。
她说:“都可以, 你们定。”
杜鹤立刻站了起来,激动的脸颊发红,仿佛一句话就给他灌注了活力:“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啊。”
白思禅没有看他。
杜鹤也毫不在意。
说到底,毕竟是他的错, 孩子嘛, 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
等到杜鹤走了之后, 白思禅才张开了手,搂住何生楝的腰。
脸贴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白思禅蹭了蹭,说:“我其实不怨他。”
何生楝掐着她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圈:“那为什么不认他?”
“不怨是一回事,认不认又是一回事。他只生却没有养过我,总不能等我长大成人了,再巴巴地把我认回去?白捡一女儿啊?”
白思禅松开胳膊,仰起脸来,何生楝的手没松开,扯得她头皮一疼。
白思禅小小的叫了一声,打了何生楝的腰一巴掌:“你要拽掉我头发吗?”
何生楝揉着她的那块头皮,吹了吹,笑吟吟:“我向白小姐赔礼道歉,希望白小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道歉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你要什么诚意?”
白思禅眼巴巴地看着他:“那你给我讲讲你和叶菲菲的事情呗。”
何生楝微怔:“叶菲菲?”
白思禅拍了拍沙发:“你坐这里,我对你俩的过往很感兴趣哎。”
何生楝失笑:“我和她能有什么过往——”
话说到这里,卡住,何生楝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思禅,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低笑:“我们家小白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白思禅抱着抱枕,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酸。”
何生楝顺势坐在她身边,手指撑着额头,侧脸瞧着她:“真没有?”
白思禅回答的斩钉截铁:“真没有。”
怎么可能嘛。
就是有那么一丢丢、可以忽略不计的酸而已嘛!
大部分还是好奇。
“叶菲菲是杜叔朋友的女儿,”何生楝说,“先前杜叔尚未回国的时候,托我照顾过她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