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子羡鲤
时间:2019-06-05 09:10:49

  送走了医生,白思禅便要往床上躺,被何生楝拦腰抱住:“不行,刚吃了饭,必须得运动运动。”
  不能就这样往床上爬,对胃不好,时间久了,还容易胃下垂。
  刚刚医生说的话,何生楝可都还记得呢。
  清清楚楚,就是得时时刻刻监督着这个小懒猫。
  平时她若是在学校里也就算了,现在在眼皮子底下,可是不能再纵容了。
  白思禅说:“那就等明天再执行好啦,反正今天我已经病了,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何生楝把她稳稳地放在了地上:“病人更需要运动。”
  白思禅咬着唇:“就偷懒这么一次也不行吗?”
  “不行。”
  何生楝很有原则。
  白思禅垂头丧气地站在房间中:“难道我要这样一直站着吗?好无聊呀。学校里都不许罚站了,你回家还罚我……”
  门开了,碎碎念戛然而止。
  雇佣的人轻手轻脚地将熬好的山楂红枣茶送了过来,白思禅尝了一汤匙,酸的直皱眉,小脸都缩了起来。
  她把汤匙丢在一旁,明显不乐意喝它:“这太酸了。”
  “正是酸才能够助消化呢,”何生楝端了过来,一手捏着汤匙,尝了一口,面不改色:“不酸,挺甜的啊。不信你尝尝,回味起来都是甜的。”
  “才不信,我刚刚尝过了。”
  “你刚刚尝的那口可能是浮沫,”何生楝一本正经地瞎掰,欺骗着无知少女,毫无愧疚之心,“里面加了蜜饯,糖分都沉在下面,你往下再尝尝。”
  白思禅将信将疑地深深舀了一勺,含在了口中。
  ……还是好酸啊。
  白思禅不干了,指责他:“你怎么总是骗我啊。”
  何生楝将小瓷碗顺手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床上,又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像抱着小孩子一样抱着她,语气也是哄小朋友:“酸也得喝啊,不然晚上胃胀怎么办?”
  小姑娘嫌药酸不肯喝,他能怎么办?
  哄着呗。
  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打是舍不得,骂也舍不得,只能好好地捧在手心里面,好言好语地劝说。
  何生楝乐在其中。
  白思禅哼哼唧唧,手指捏着他坚硬的胳膊。
  何生楝平时注意锻炼,穿着衬衫看不出来,可白思禅知道他身材有多么诱人,肌肉线条美好。
  她辩解:“我胀着胀着就习惯了呗。”
  “你倒是挺会自我安慰。”
  白思禅提出了个小小的建议:“那你再去给我拿点糖块啦,或者薯片呗,祛祛味,我喝一口,吃一口,怎么样?”
  何生楝斩钉截铁:“不行。”
  这和游泳池蓄水,一边灌一边放有什么区别?不全做了无用功?
  白思禅怏怏不乐:“……我喝不下去呀。”
  何生楝想了想:“那咱们换个其他的喝药方式怎么样?”
  “什么?”
  何生楝很严肃:“亲吻会使药变成甜的。”
  白思禅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俊不禁:“这种说法,是你从十年前的青春疼痛杂志看到的吗?”
  何生楝说:“实践出真知,咱们试试不就明白了?”
  何生楝单手捏了碗过来,自己先是喝了一口,继而捏住了白思禅的下巴,低头,半强迫地喂给了她。
  白思禅顺从了。
  味蕾跳动了一下,缩到了一起。
  还是很酸,酸到白思禅牙齿都要倒掉了。
  亲吻才不会是甜甜的,改变不了这东西就是酸的事实。
  白思禅皱着眉,但何生楝的亲吻又细细密密地压了上来,强迫着她吞咽下去,是不容拒绝的温柔,钝刀子割肉,蚕食着她。
  他按着白思禅的后脑勺,她的头发。何生楝爱极了能够掌控她的这个姿势,不容她逃脱半分,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去解她裙子后的拉链。
  白思禅全然未觉,亲吻使她头晕目眩,轻飘飘的,纤细的手攥住了何生楝的胳膊,忍不住地从齿间漏出了一丝闷哼。
  她刚刚似乎品尝到了……何生楝所说的那一点甜。
  隐藏在酸意下面,缓缓回甘。
  他没有骗人,亲吻真的是甜的哎。
 
 
第35章 娇妻
  何生楝的吻停在了她的唇角, 没有再向下进行。
  白思禅小声说:“我还是自己喝吧。”
  她挣脱了何生楝的拥抱, 从床上跳下来, 踮着脚,双手捧着碗,送到唇边, 闭一闭眼,将剩下的汤一口喝干。
  酸是真的酸。
  白思禅觉着牙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颗颗全光荣牺牲掉了。
  何生楝只是笑着看她, 拍了拍床边:“过来。”
  他问:“药是喝完了, 这运动也该做了吧?遵循医嘱才是好宝宝。我的小白同学, 今天是想做室内的运动,还是室外的呢?”
  “都有什么?你介绍一下呗。”
  “室内的嘛, 楼上有个小型的健身房,器材还不多,但对你而言,够用了;如果你想选室外的话, 我就陪你出去散散步,吹吹风,这一片的夜景不错。”
  白思禅并不是很想看夜景。
  她今天也算是千里迢迢地过来了,只想休息。
  “有轻松点的吗?”白思禅拉住了他的胳膊, 晃了晃, 提出了个难度极高的问题,“就是不费力气的那种。”
  “不费力气?”
  何生楝微微笑了。
  不费力气的运动?
  还真有。
  何生楝说:“你确定?”
  白思禅听他这语气, 就察觉出了不对;她直起了腰,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在想不健康的东西了?”
  ——肯定是啊。
  何生楝好整以暇:“怎么, 你不喜欢?”
  白思禅眼神飘忽:“可是,得节制啊……你身体受得了吗?”
  何生楝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亲亲她的头发:“试试不就知道了?”
  男人啊,最忌讳的就是被女人所质疑。
  白思禅脸蛋酡红,被何生楝压在了床上,软团子一样,缩在了一起,任由何生楝采撷品尝。
  ……
  运动结束之后,白思禅的的确确地是不积食了。
  但也……饿了。
  晚上本来吃的就少,再加上助消化的汤饮,再加上被何生楝折腾了一阵,洗完澡的白思禅抱着被子侧躺在床上,肚子咕噜噜地直叫。
  她可怜兮兮地拽了拽何生楝的衣角:“我饿了呀。”
  何生楝穿了件宽松的浴袍,系带的,松松垮垮,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白思禅的牙印。
  白思禅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贴手上去摸。
  何生楝由着她,问:“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做。”
  白思禅忍俊不禁:“你确定?”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伙,竟然主动提出来做饭?
  何生楝说:“你不教了我一道菜么?”
  白思禅偏偏头,眼睛里满满的全是他:“你只会做那一道吗?”
  何生楝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有炒鸡蛋,刚学的。”
  “那你还问我想吃什么。”
  “现学也不是不可以,”何生楝微笑,“你点就行了。”
  白思禅没有难为他:“那就番茄鸡蛋面好啦。”
  这个最简单,适合当夜宵。
  女生宿舍外的超市里就有一家面馆,卖西红柿鸡蛋面,阿姨手艺好,做出来的面也好吃。有时候晚上饿了,都会下来点一份。
  她有些累了,没有跟着何生楝去厨房,就在床上窝着。房间中温度适宜,桌子上是何生楝刚刚为她倒的水,里面泡了一小片柠檬,还有两粒玫瑰花蕾。
  摸过来枕边的手机,白思禅看了一小会动漫,眼皮子有点沉。
  何生楝从她手中把手机拿走:“趴着看手机对眼睛不好。”
  诱人的西红柿鸡蛋面的香气飘过来,白思禅扒住了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你真的会煮面啊。”
  何生楝失笑:“瞧你这反应,就像我造了个航空母舰一样。”
  蛋是打碎了的,一块又一块,西红柿去了皮,切成不大不小的丁,翠绿的小葱花,汤水浓郁。
  白思禅拿了筷子,挑了一口放入口中。
  好吃!
  上天入地无敌好吃!
  白思禅吃了口面,嘴角还沾着汤汁,亲了何生楝一口。
  他吻干了白思禅唇边的汤,低笑:“好好吃饭。”
  白思禅将面吃光——倒不是她饭量大,何生楝惦记着她积食刚好,再加上夜深了,做的分量少。
  只够填饱她一半的肚子。
  不过这也足够了,吃饱喝足了的白思禅此时无比惬意,扑过去就给了何生楝两个亲亲。
  白思禅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情侣们都会一直腻歪在一起——那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只想着时时刻刻不要和他分离。
  相爱的人就像是两块磁铁,忍不住地想要去拥抱对方,拥有对方,和对方做遍亲密的事情。
  只有肢体接触,温暖的拥抱,才能够使她心安。
  白思禅觉着自己真的是种了名为何生楝的毒。
  也可能是被他灌下了迷魂汤,只想和他黏在一起。
  何生楝收拾好碗筷,带着白思禅小挂件去了浴室。
  白思禅看着镜子。
  镜子中的女孩皮肤很白,脸颊是淡淡的粉,眼睛很亮,被高大的男人拥在怀抱中。
  何生楝的下巴,可以放在她的头顶。
  ……这样,应该也算是个最萌身高差?
  何生楝没有注意到镜子,他睡衣的袖子松松地挽了起来,露出一截麦色的小臂。他先去拿了粉红色牙刷,沾上牙膏,递到白思禅嘴边:“啊。”
  白思禅乖乖地张大了嘴巴。
  牙刷伸入口腔中。
  何生楝慢吞吞地给她刷着,仔仔细细,不放过每一颗牙齿,每一个缝隙。
  白思禅莫名觉着这场景有些色、情。
  她的手掐了自己一把。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啊啊啊!只是刷个牙而已,为什么总会有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念头呢?肯定是刚刚啪啪啪太激烈把脑子也给啪坏了吧。
  牙刷的毛很软,何生楝捏着她的下巴,使她微微抬头,以方便从镜子中观察。
  刷了一阵,他觉着这样很不方便,索性将白思禅转了个身,面对面,弯腰倾身,仔细地给她刷。
  白思禅不敢动弹。
  她怕一开口说话,就把牙膏沫给吞下去。
  这只牙膏是薄荷茉莉味道的,清新中带点香,是她喜欢的味道——可这也并不能代表她会吃牙膏呀!
  她只能用眼神示意何生楝。
  ——好了吗?
  一直张着嘴巴好累啊。
  何生楝笑了,与她解释:“我看看你牙的情况。”
  “……”
  你又不是牙医,看什么呀。
  说起来,白思禅也觉着骄傲。
  她牙齿长的很齐,也白,也未有蛀牙,健健康康——
  何生楝皱眉:“你的智齿还没长出来吗?”
  白思禅点头。
  何生楝抽出来牙刷,递给她漱口杯。
  白思禅漱了口,才敢说话:“对呀。”
  何生楝说:“按理说,你这个年纪,应该至少长出来一颗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智齿已经长全了。”
  但他刚刚看到的,只有一点点。
  她右下角的那颗智齿,只露出了约四分之一。
  其他的三颗牙齿依旧纹丝不动。
  白思禅想了想:“可能是遗传吧?我妈妈的智齿好像就长的晚。”
  “张嘴,再让我看看。”
  白思禅张大嘴巴。
  何生楝冲干净牙刷,暂且充当了器材,拨了下白思禅的牙齿。
  软毛蹭到舌头,白思禅有些不舒服,缩了一下。
  何生楝抽出牙刷,问:“你这颗智齿是什么时候开始长的?”
  “快一年了吧。”
  刚上大一的时候,它就冒出了个尖尖。
  一直到现在,也只是个尖尖。
  何生楝说:“改天去看看牙医,如果是阻生的话,需要拔掉。”
  白思禅怂了:“可是拔牙很疼啊。”
  “不疼,”何生楝安慰她,“会打麻醉剂。”
  “打麻醉剂也疼啊,”白思禅后退两步,一脸的不情愿,“还是算了吧,让它自由生长,自由发育,多好啊……”
  何生楝无奈叹口气:“说不定它会挤歪你正常生长的牙齿。”
  白思禅犹豫了一下。
  仅仅是一下,很快又被拔牙打针的恐惧给压了下去:“那就到时候再说呗。”
  何生楝替她刷好牙,白思禅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也要给他刷——
  顺便挑挑何生楝牙齿的错。
  但没什么好挑的,何生楝牙齿比她还要整齐,智齿也全部拔掉了,只是右上角有一颗牙齿瞧起来很奇怪。
  等到何生楝漱口之后,白思禅伸出手:“我能摸摸你的牙吗?我洗干净手了。”
  何生楝张口。
  白思禅摩挲着那一颗牙,戳了一下,缩回手:“怎么这一个牙下面长的这么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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