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楝的手掐着她细伶伶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少女腰肢柔软到不可思议,他的手滚烫,似乎能将她给完全如同加融化掉,他低笑,诱惑着她:“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吃?”
白思禅迷惘地瞧着他。
何生楝微微一笑,一手仍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快要与她嘴唇接触上的那瞬间,白思禅脑袋一歪,彻底醉了过去。
何生楝:“……”
这下他可不能再动了。
他最终只是在她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何生楝将白思禅轻轻放进被褥中,顺便脱去了她的外套,还有鞋子。
白思禅个子不算矮,但是手脚都是小小的;何生楝忍不住拿自己的脚与她做了下对比,愈发感慨这还真的是个“小”姑娘。
白思禅外套里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何生楝拿起来瞧,来电显示“杏杏”。
她有个好朋友,叫祝杏好。梅霖提起过,说几人是从小玩到大的。
应该是担心思禅。
何生楝点了下接听的圆框。
“思禅!!”
开口就是焦急的女声,何生楝将手机拿的稍微远一些,听见那边问:“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回宿舍?”
何生楝慢悠悠地开口:“她已经睡下了,今晚不回去,谢谢你。”
手机那边有片刻的停滞。
良久,祝杏好艰难地问:“何先生?”
“是我,”何生楝难得有耐心同人解释,“思禅喝醉了,晚上回去太危险了,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明天我就将她送回学校,谢谢你的关心。”
祝杏好险些都要吼出来了——放在你那里才不安全呀呀呀!
但她克制住了,很有礼貌地说了再见。
何生楝挂断电话的时候,听见了手机那边,惊天动地的一声卧槽。
何生楝坐在床边瞧了白思禅许久,才拿了她的外套离开;临走前,不忘将灯关上,顺便把空调温度调到27度。
免得她再着凉。
晚安,我的小思禅。
*
白思禅醒来的时候,大脑有着片刻的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两周前。
依旧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
旁边躺了个人。
白思禅险些哭了出来。
她这该不会又睡了一个吧?
白思禅战战兢兢,甚至不敢伸手去掀开被子瞧。
招惹上何生楝已经够恐怖的了,这要是再来第二个——
白思禅完全不敢想象。
但偷溜的话,也不是君子的行为。
白思禅鼓足了勇气,抖着声音和床上的人打招呼:“早上好,您醒了吗?”
她已经把将要说出的话在肚子里打好了草稿,等他回应之后,自己要先对昨晚的行为作出道歉,然后进行一定的赔偿,就像上次做的那样——
身边的人动了动手指,翻了个身,一双熟悉的眼睛瞧着她,声音懒懒散散:“醒了。”
白思禅打好的草稿,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她吃惊地叫了出来:“何先生?”
不幸中的万幸,身边醒来的不是另一个陌生人。
“嗯,”何生楝摸了摸她的头发,声慢条斯理地开口,“白小姐,你又睡了我一次。”
白思禅:“……”
大脑、大脑死机中。
请求重启。
重启失败,黑屏了。
“啊,”她听见自己磕磕绊绊地说,“那这次我应该付多少钱?”
何生楝沉静地瞧着她:“我不要钱。”
“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和你提起过,”何生楝微笑,“我想请你帮我这么一个忙。做我两个月妻子,替我应对家人。”
白思禅干巴巴地说:“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也成,”何生楝轻描淡写,“睡了我,你就得负责。正好,我们证也领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差一个婚礼了。”
白思禅:“……我可以先假扮你妻子。”
何生楝伸手点了一下她鼻子,夸赞:“乖女孩。”
白思禅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也好好地穿着,何生楝穿着睡衣睡裤,先她一步下床去给白思禅拿新衣服,倒是避免了两人坦诚相见的尴尬。
只是,白思禅捧着那近乎全新的衣服时,有片刻的发愣。
她扭脸问何生楝:“我们昨天晚上,没做吧?”
何生楝点头。
白思禅颤巍巍地说:“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负责?”
何生楝原本正在换衬衫,闻言,走到她面前,衬衫里是小麦色的胸膛,他从容不迫地瞧着她:“难道只有完整的做完你才会负责吗?”
“……如果我回答是的话,会发生什么?”
何生楝声音温和,慢慢地将扣子扣好:“你会不得不负责。”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强买强卖啊!
白思禅低头看脚尖:“那您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乖,”何生楝摸了摸她的头发,瞧着她如此的不自在,笑了,“我去门外等你,换好衣服出来;吃完早饭后,我送你回学校。”
白思禅应了。
何生楝给她准备了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考虑到如今的天气,他甚至还准备好了丝袜。只是白思禅没有瞧见鞋子,她昨日的鞋子倒是端端正正地摆在旁边,但那是一双运动鞋,与裙子实在不相称。
犹豫了好久,白思禅穿着拖鞋,拉开了卧室门。
何生楝就站在门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怎么了?”
白思禅刚想问鞋子的事,又觉着这毕竟是在别人家,要求太多实在不妥。
她便把话又吞了下去,仰脸瞧他,轻声说:“我们去吃早饭吧。”
因着何生楝的房子就在二楼,两人直接走的楼梯。楼梯上铺着厚厚的浅驼色地毯,转角处,花瓶中的一束红玫瑰开的热烈。
白思禅没有细打量,只觉这房子如同迷宫一样。她方向感不好,只能依靠着何生楝带着她走。
刚走到餐厅,就瞧见圆桌旁坐着一个身着浅紫色衣裙的女人。
听到声音,她抬起了头,与白思禅目光相对。
白思禅瞧着她那与何生楝相仿的一双眼睛,目瞪口呆。
这该不会是——
与此同时,何生楝开口,他牵着白思禅的手,微笑:“妈妈,我把思禅带回来了。”
猝不及防见家长的白思禅:“……”
这么快,就要上岗了吗?
第9章 见家长
白思禅万万没想到啊,这还没思考清楚自己是不是跳进了陷阱,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赶鸭子上架了。
何生楝的母亲付美珍的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了。
白思禅之前瞧过何生楝的身份证,知道他比自己年纪大上五岁,推测下来,他母亲也应该比较年长。但谁知道,何妈妈一点儿也不显年纪,她皮肤很白,柔和的杏眼,微微一笑:“昨天就听老钟说过一次,我还不敢信,来来来——”
她朝白思禅伸出手:“让阿姨好好地瞧一瞧,能让眼睛长在头顶的何生楝迷上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子。”
何生楝松开手,低低在她耳边说:“记得我们的约定。”
白思禅当然记得。
要么假扮两个月妻子,要么就永远当妻子——
她选择前者。
白思禅走到了付美珍身边,柔柔地叫了声“阿姨好”。
付美珍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笑了:“果然是个美人。”
白思禅抿着嘴笑了笑。
付美珍是真的喜欢眼前的小姑娘,她昨天听老钟说起的时候,还以为今天会见到个妖妖娆娆的女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谁知道早上见到的这个姑娘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叫人一看就喜欢。
何生楝噙着笑:“妈,看满意了,记得把我老婆还回来啊。”
听到了这个称呼,白思禅又是一激灵。
付美珍笑了:“你瞧你,还不许我和思禅亲近了?”
她又嗔怪:“说起来也是你做的不对,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领了证呢?该不会是哄骗了人家小姑娘吧?”
何生楝笑:“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付美珍最终也没有让白思禅去何生楝身边,而是叫她坐在自己旁侧,细声慢语地问了几个问题。
在得知白思禅尚在读书的时候,付美珍叹口气:“都是阿楝太鲁莽了,这多耽误你读书啊。”
白思禅都有些不忍心欺骗这个和善的女人了:“不耽误。”
何生楝在旁边适时做补充:“思禅厉害着呢,她带了一个队,昨天拿了大数据比赛的第一名。”
语气里慢慢的都是骄傲。
白思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主要还是因为我的队友们都很厉害。”
付美珍喜欢她这样谦逊的性子。
正好能够治治何生楝那个无法无天的倔脾气。
何家的早餐很简单,讲究的是一个营养均衡,白思禅胃口小,只吃了几口,粥还没喝完就饱了。
但她为了营造出个不浪费食物的形象,依旧努力一勺一勺地喝着。
何生楝家的碗怎么这么大啊。
白思禅的父亲是南方人,家里的碗具也都是小巧玲珑的;知道她胃口小,碗里的粥也总是添到三分之二。
而现在,白思禅的胃已经胀了,才喝掉一半。
何生楝瞧她这幅努力吃东西的笑模样,笑了,规劝:“吃不下就不用吃了,别撑着。”
可怜见儿的,胃口这样小,难怪手脚都长不大。
白思禅放下了勺子,如蒙大赫。
付美珍也被她逗笑了:“你这孩子,不用这样拘谨,我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何生楝慢悠悠地说:“妈,看来咱们家是时候买一些小点的碗筷了,不然思禅迟早得撑出病来。”
白思禅瞪了他一眼。
可惜了,她的长相实在是太乖了,一点儿威慑力也没有。在何生楝瞧起来,小姑娘脸颊鼓鼓,眼睛圆圆,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害羞。
在付美珍眼中,这是两人在逗趣呢。
她说:“好了,你也别逗思禅了。今天工作日,思禅你一会还要回学校上课吗?”
白思禅点头。
“那一会让——”
“妈,”何生楝出声打断了她,“我先送思禅回校,再去公司。”
付美珍笑了:“舍不得人家?对了,还有件事情,我倒是给忘了。思禅呐,改天叫你家人过来,咱们一块吃个饭。说起来也是我家这混账小子做事太急,该着我们赔礼道歉。”
平白无故地把人家女儿给娶了,这件事做的也的确混账。
白思禅哪里敢让付美珍见自己家里人。
她只想着应付这两个月,两个月一过,她与何生楝依旧桥归桥,路归路,不相干扰。
白思禅认真地说着谎话:“我爸爸工作忙,可能要过去这一阵子才能抽出时间来。”
付美珍还真的信了。
因为何生楝的父亲也是一个工作狂,昨夜就未曾回家,在公司里过的夜。
何生楝微笑着看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撒谎。
脸不红声音也不乱,心态还挺稳。
临走前,付美珍递给了白思禅一个小盒子,只说是见面礼,并表示希望思禅常来这里瞧瞧她,陪她说话。
一直到了车上,白思禅才把盒子打开来。
里面是一对漂亮的水滴形的翡翠耳饰,莹莹的一泡绿。
白思禅下意识地就要将盒子给何生楝。
何生楝正开车,没接,淡淡开口:“送你你就拿着,下次戴着它去见母亲,她会很开心。”
白思禅犹豫了:“可是我没有耳洞。”
因为怕疼,她至今没有去打过耳洞。
何生楝停顿了一下:“那就把它当摆设,也挺不错的。”
白思禅瞧着盒子里的东西。
这怎么当摆设?
何生楝补充:“或者拿着当玩具,现在它是你的,你想怎么做都成。”
“……嗯。”
临下车的时候,白思禅又一次向他讨要了自己的那块玉:“何先生,您现在能把玉还给我了吗?”
“抱歉,我又忘了,”何生楝面不改色地扯着慌,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瞧着她惊诧的眼神,心情无比愉悦,哄诱着她,“我记性不好,下次你跟我回家去拿好不好?”
还要去呀?
白思禅一想到和善的付美珍,就心生愧疚。
母亲去世的早,白思禅只记得她瘦弱的手,还有照片上温和的脸庞。
若是她还在的话,也必定如同何妈妈一样温柔吧。
白思禅点点头。
站在何生楝这边实在是太多瞩目,他简直就是一个发光体。白思禅下了车,快走几步,离开这里,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刚推开宿舍门,就瞧见祝杏好一脸严肃地瞧着她。
眼下面还有黑眼圈。
她极为严肃地开口:“狗子,你变了。”
“啊?”
祝杏好恨铁不成钢:“不是嘱托你昨天要小心吗?怎么最后又被何生楝得逞了呢?”
白思禅弱弱反驳:“意外,都是意外。”
她哪里晓得那果汁中的青梅竟然是拿酒泡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