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我这里的道理, 究竟是宜青州事态严重的几倍?”带着几分玩乐的姿态,蕴琛嘴角勾起。
温景苏垂了眼睑,面色深沉。
蕴琛则带笑看着这位年轻的侯爷如何抉择
过了一会儿儿
“哗”一下,温景苏起了身, 俊美容颜犹如白玉,清冷矜贵, 带着文人雅致。
“不过一个妾罢了, 恒王若喜欢, 景苏便赠。”
蕴琛一挑眉,眼里闪过一分异讶。
随即勾了唇角,眼色却是深的。蕴琛道:“那就多谢侯爷了。”
此事,明单帝也是着实动了怒的。也存了几分敲打的意思。圣旨上述,宜青州灾情刻不容缓,需永安侯即可前往。
这明日,便是要去的。
恒王府内
温景苏走后,蕴琛仍留在小亭内,秀美风流的眼睛,看着这后院的一片湖色。
传闻,永安侯心思深沉。不知这次,他可能猜到自己手中的把柄是什么。
玩味儿的转了转手中的夜明杯,仰头一饮而尽。水渍顺着脖颈流下,颇有几分浪荡气息。
皇兄拉拢温景苏,意在将这把利剑收为己用。只是,若是皇兄若是知道嘉锦自成婚一来,仍是处子之身,不知皇兄会是如何大怒。这不仅藐视的圣意,于多疑的皇兄看来,这永安侯府必定是不安分的,甚至是生了二心的。
皇兄最在意的,便是皇权。恨不得自己能长生不老,永享皇权。甚至,这不得不传位的情况,也是必定要自己的子嗣。他这个皇弟,可是被防的很呢。
诸位皇子再有二心,也是明单帝的血脉。这皇位,左右还是蕴家的。一旦明单帝对温景苏生了嫌隙之心,哪里还顾得上当年老侯爷的救驾之恩,必得首先除了后患便是。
蕴琛望着湖色,他流连花丛,小十九的茶会上,他一眼便看穿了小十九。又正好有人颇具心意的,欲把他这个闲散王爷扔出来当个幌子。他何不顺水推舟了。
让皇兄自己攻了自己的盾自己的矛。岂不颇有趣?
“不知他温景苏会怎么做呢?真是有趣。”勾了勾唇角,若是温景苏猜到了有何把柄落于他手,今日便和小十九圆了房。那也是无用。宫里经验老道的嬷嬷,可是能够看出时日的。
若是没有猜到,他蕴琛,可是只和聪明人打交道的。愚笨之人,死了也不可惜。
不知,永安侯如何做。这可真是让人期待。蕴琛勾了勾唇角。随即,过了一会儿,却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来人,给本王拿条被子来。本王披被子赏湖色。”
这厢
安澜在自己的院子里小憩,正起。一旁的彩浣正奉茶,温景苏却是走了进来。
“侯爷。”一旁的彩浣忙行礼。
安澜看向了温景苏,这去宜青州的圣旨一降,这个永安侯府都是乱的。他怎么来自己这里了?
温景苏坐在桌旁,彩浣奉了茶。温景苏拨了拨盖子,看向安澜。突然沉声问道:“你何时见了旁的男子。”
这一问,一旁的彩浣却是吓得魂都飞了。连忙看向安姨娘,她可什么都没说!
安澜心一沉。
彩浣这丫头,就差一个劲摇头证明不是自己说的了。
这份心虚,引得温景苏一个眼神,那明明清润却深沉的可怕的眼神,当即让彩浣如堕冰窖,一个腿软就跪下了。
温景苏还没发问,彩浣就自己全招了
“侯侯爷,那日公主府的茶会上,安姨娘想要寻清净,便去游廊呆了一会儿。谁知碰上了一男子。发现有男子,安姨娘连忙避了,连话都没同那男子说过一句。”
彩浣跪在地上,这安姨娘要真是和旁的男子私下有什么,那她这个丫鬟可就是瞒而不报了。
温景苏看了一眼地上的彩浣。过了一会儿,道:“下去。”
“是。”
一听侯爷让她下去,彩浣心里是瞪大大松了一口气。心里甚是后怕侯爷命人将她拖出去。连忙退下后,彩浣阖上了门。在门外,彩浣拼命想着,自己虽然有一段时间是懒着的,但大抵是跟着安姨娘的。安姨娘应该是没别的时间去和别的男人相处的。
这万一真要有了什么,她也没好日子过!门外的彩浣,一脸焦色。却也不敢窥视屋内侯爷和安姨娘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屋内
温景苏坐在桌旁,对着安澜道:“过来。”
安澜皱了一下眉,望了一眼温景苏,过去了。
安澜在温景苏身旁停下了
温景苏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安澜,修长白皙的手指,沿着杯沿,“坐在本侯的腿上。”
他不愿意动手,他要安澜自己动。
安澜看了一眼温景苏,温景苏阴晴不定,没人知道他想的什么。也许下一秒,就是疯子。
“不要让本侯说第二次。”
安澜皱了一下眉,附身坐在了温景苏怀里。下颚一下被人桎梏住,凌、虐的吻便欺身而上。清雅的竹香,混合着矜贵清冷,却是霸道的让人无法反抗。
因为窒息,安澜雪白的小脸上浮上一层红,眼里蒙上一层雾气。一冰凉的手,极易挑开了她的衣裳。修长、冰凉的手指,在探往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冰凉之感刺激的安澜一激灵,连忙试图夹紧自己的腿。
被制止了
安澜睁开眼睛,他在干什么。却正对上一双深沉望不尽尽头,哪还有半分情谷欠的冰冷眼睛。
“本侯明日要去宜青州,你倒是甚是不挂念。”温景苏将手抽了出来,指尖有些银亮,抹在了安澜的唇上。
安澜撇头,这家伙今天就是疯了。
温景苏吻了吻安澜的唇,比刚刚的暴虐,多了几分温柔。
“甜的。”温景苏附在安澜耳畔,轻声道。
安澜的脸,腾一下红了。而小小耳垂,都是粉色。
怀里的人发着温度,温景苏望着安澜。
“安澜,我后悔了。侯爷与妾的游戏,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玩具。”温景苏附在安澜耳边低声道。声音暗哑,带着不为人知的深意。
面上烧云未退。完全是因为温景苏刚刚说的那样令人难以启齿的话,那样的话语,偏生温景苏能说的面不改色。但安澜的意识是清醒的,望着温景苏,他要干什么。
“你看看你这幅淫、荡的身子。我必须得要做些什么。”
安澜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一枚药丸,送至了安澜唇边。
“吞下去。”温景苏命令着。
安澜望着那乌黑的药丸,“这是什么?”
“本侯不喜欢说第二遍。”
安澜看了一眼温景苏,张口含下那药丸。粉嫩的小舌划过温景苏冰凉的指尖,温景苏眼神一暗。
“你倒不怕是毒药。”温景苏冷讽一声。而随即,便是阴沉下了脸。怎么会怕是毒药,她估计还希望是要人命的毒药。
“哗”一下起身
“本侯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一路颠簸着,安澜望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温景苏。今天的温景苏不对劲,更像疯子。安澜也没问,他要带她去哪。
下了马车,在经过一长甬道,安澜见了眼前场景时,这个疯子的喜好,果然没变。带她来看的,就是这幅场景。
温景苏是有自己的审室的,不过不在永安侯府,而是在外面。
经年不变的哀嚎,血污。暗日无光的审室里,满是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有些还是新鲜的。混杂着铁锈的气味。
“好看吗?”
一旁的温景苏搂住安澜的细腰,附在耳边问道。
安澜撇过头。众多犯人,其中一处便是,一壮硕男子手脚被束横躺于一板上,上身衣裳褪去,两肋处皮肉尽失,只剩白骨。其白骨上也有刮痕。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脏。此刑,名“弹筝”。
还有其他处的,
浓郁血腥味,安澜皱了眉,尽量不去看这审室里的情况。
“看够了就好。看来你也是不喜欢这里的。走吧。”温景苏带着安澜走出了审室。通过一长长的暗无天日的甬道,这才见了光。
这个审室,离军营很是近。这审室的上方,便是一处颇精致的宅院。虽比不得永安侯府的大,却也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刚到宅院
被出来了一个老嬷嬷与一应丫鬟
“侯爷。”老嬷嬷不知多大年纪,看相貌颇是年老。整个人皮肤是松弛灰白的。
温景苏点了点头。
第55章
随即, 那老嬷嬷身后的丫鬟却是上前,带走了安澜。
身边被丫鬟围着, 安澜惊疑的看了一眼温景苏, “我这是要去哪?”
“安心吧。”
温景苏任着安澜被带走,矜贵清冷的青年, 白玉似的面庞道不尽的俊美。
安心?安澜看着温景苏, 这个疯子说的安心,怎么让人安心。安澜忽的心里涌出一股害怕,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恐惧。想要挣扎, 却发现那些丫鬟的力道都大的出奇。
安澜被强硬带进了屋内。
一个昏暗的,不见光的屋子。水雾弥漫,混合着奇异的味道。
“放、放开我。”
数不清的手,剥着安澜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衣服的少去, 冰凉的空气刺激着安澜的肌肤。
安澜被人强硬浸泡在了水里, 是浴桶。
过了一会儿,安澜便被用锦被包裹着, 送进了另一华丽敞亮的屋子。里面, 是犹如贵公子般的温景苏。白皙俊朗面容,显得清艳。
不着寸缕的, 四肢被束缚着。巨大的沉香木的床, 还滴着水的黑发, 就这样紧贴安澜的雪一样的肌肤。纤柔的身体, 没有一丝遮挡,暴、露在那个清冷男人的眼下。
刚刚被呛到了,安澜不禁咳了一下。苍白脸上又浮现一丝病态红晕。刚刚被那样一番折腾,安澜的身体,是受不了的。
“温景苏,你是发什么疯?”罕见的,安澜睁圆了眼睛,带着怒气。蒙着水汽的眼睛,眼尾有些红。
温景苏看了一眼安澜,这是他的审室,绝对没有旁人。见安澜罕见的带着怒气,沉沉看了一眼安澜,反倒轻笑一声:“温景苏?安澜,看来你也不想玩侯爷小妾的游戏了?”
此话一落,安澜沉默了。被束着的四肢,原是用粗麻绳,倒是显得安澜手臂纤细,尤其那腕骨,仿佛一折就断。
不玩王爷小妾的游戏,就玩玩具的游戏。那只是疯子的游戏。
两手被绑在床头,两只脚被分别绑在床尾。显得安澜的**格外诱人,安澜死死咬住嘴唇。就在安澜沉默时,温景苏却是上前,松开了帮着安澜的手的麻绳,修长矜贵的手指,慢条斯理解开绳子,换上了华美的丝绸。
那冷冽的竹香萦绕在安澜的鼻息,安澜却一下冒出了眼泪,那双春水一样柔软的眼睛,全部是泪水,“侯侯爷”安澜真的怕,她不知道温景苏要干什么,这个前世没有。
这一声带着祈求的侯爷,让温景苏低了头,如山水画般细致的眉眼,清润矜贵,又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薄冰。这样一双眼睛,对上一双溢满了眼带着恐惧的美眸。
“害怕了?”温景苏问。
安澜没有点头,但是那眼泪却是一滴一滴,像断了线的珍珠。
温景苏用指尖接住了那一滴眼泪,递至了自己唇边,尝了一下。又看向安澜,“你放心,我不做什么的。”
安澜的瞳孔,缩了一下。她完全没有被温景苏的话安慰到,反而更被吓到了。
温景苏的视线,挪至了眼下那纤柔身体的绵软处,十分挺翘。眼神一暗,附身亲吻含舔了一下。
“妖精。”
耳边此处暗哑的声音,安澜死死咬住嘴唇,豆大的眼泪滚出,模糊视线。她为什么一定要承受这些,小时候被送到这个疯子身边,这都是为什么。
温景苏一手撑在安澜上方,俯身看着安澜。
忽的
温景苏站了起来,剪裁得体的锦缎愈发衬的他身形颀长。走至门口,那原先的松弛灰白老嬷嬷则侯在那,鸡爪子一样干瘦的手里,是一小碟红色的东西。
“侯爷。”
老嬷嬷将那东西递给温景苏。温景苏接过后便转了身,一步一步向安澜走去。
仍含泪水的眼睛,透过水雾,看着那一小碟红色的东西。安澜的眼里,带着警惕。
“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安澜咬着唇问。
温景苏看了一眼安澜,颇温润矜和,带着骨子里刻的教养。
“现在你倒是想起来问我那药了。”
温景苏又坐至了床边,手中一毛笔,蘸着那小碟里的红色,如描一副丹青般,在安澜腕处点下了红色一点。
鲜红的守宫砂,在凝脂皓腕上,格外鲜艳。
温景苏看着那守宫砂,又看了一眼安澜,慢条斯理道:“那药,是让人抗欲的药,我必得让你保持住你这只属于我的身体。”
那是药性极度之强,如若不服下解药,那最浪荡的女支女,都会冰清玉洁比那青灯古佛的尼姑还甚。药性太强,也会有副作用,此生不得再有子嗣。若是女子,那就是终身不得再孕。药性副作用,伤害已成,即使服下解药,不再抗欲,那孕育一事,也是永远复原不了的。
其实,不是没有药性稍微弱一点的药,只不过,温景苏决绝不能忍受有一点万一。
绝孕一事,温景苏自己不在意子嗣。而安澜不知道安澜会不会恨他。如果恨他,恨他的事如此之多,不在乎这一件。而不恨他,安澜,想到这,温景苏温润的眸子里不禁氤氲一丝深沉戾气,安澜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从始至终的不愿意。无数次夜里的交颈,他都不知道她的心在哪。
抗欲?安澜望向温景苏,眼睛里的疑惑甚至盖过了原先的恐惧。
温景苏见安澜望向他,温景苏开口,“你放心,回来后,我会给你解药的。”
安澜看着温景苏,不,她不要解药。那个解药,只是让她重新沦为他的玩具,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男女间的。那个解药,只是给他自己提供方便。
“我要去哪?”安澜抓住温景苏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