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难为——妖童素足
时间:2019-06-20 08:48:13

  这在旁人看来,是身为主母陪嫁丫鬟的恩赐,高于其余一等妾的表现。
  今日元洛进府,府里到底不是那样热闹。有心人是想看元洛笑话的,自己的大喜之日,冷冷清清。连侯爷都不在。
  而元洛却是个心冷心高的,依着规矩安安分分给安澜敬了茶,没有一点差错脸上也全无落寞。让想看笑话的人,是一点都看不成。
  嫁妆,元洛是带了十足十的。旁人以为她元洛是要排面,而只有元洛自己知道,这些嫁妆都是她娘留给她的,不全带着跟在自己身边,难道还留在宁房王府便宜了那些个入不得台面的庶女?
  自己进的是永安侯府,温表哥有才有谋,有权有势。现在看她元洛的笑话,将来有一日,哪怕是妾,却连跪在她这个妾的脚下的资格都没有。
  安澜望着跪在自己面前敬茶的元 洛,红妆显得元洛格外娇媚,元洛可是个贵妾,浑身长了刺的贵妾。
  安澜接下了元洛的茶。
  这妾如府的礼,也算是过去了。
  当晚,还是一样的冷清。
  那支流苏金凤钗,被随意搁在了梳妆台的一角。
  这宜青州离京都路远,元洛刚进侯府,那宁房王便去了。一时,整个宁房王府一片哀嚎。此消息,也自是传到了明单帝耳中。
  以及,归京的温景苏手中。
  车轮滚动,马车内的温景苏手里,正是京都传来的消息。
  老臣离世,明单帝心里也颇是不好受。而有一事,当时宁房王世子因宜青州一事,被他盛怒之下废了世子的名头。这爵位承袭,却是没了人选。
  虽说明单帝现在却是有心废了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又牵扯过多,不宜妄动。就宁房王一脉,来说,有嫡却立庶,终是要落人口舌。况且,那颜甚的正妻,出身也是大家。不得不考虑这一面。
  有心却是无力。明单帝颇觉劳累,一种由心的劳累与无力。思来想去,终是下旨,恢复颜甚世子之位。
  这一恢复,接下来便是承袭爵位了。
  颜甚继位,成新宁房王。
  这宁房王的丧事,因着温颜氏的关系,特许元洛回亲,为她爹送葬。
  颜甚成为新宁房王的事,传至了嘉锦这一面时,嘉锦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敛下了眸子,神情都是颇平淡的。自来的规矩,为嫡,到底是不同的。
  一旁的恒良望了一眼公主,公主怀的,可是永安侯府的嫡子,世子。将来可是要承袭爵位的。
  恒良这边想着,而只有嘉锦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曾经因为她的一念,就会来不到这个世上。可是,她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她和他的孩子。
 
 
第70章 
  宁房王府
  一片缟素麻衣, 以世子颜甚及世子妃为首跪于棺前, 身后则是一众宁房王府的人, 包括姬妾庶出儿女。
  元洛因已嫁了永安侯府, 所以便跪在了最后。倒是让一众平日里元洛瞧不起的庶出的姐妹抢了先。
  而温颜氏则因是有郡主的身份,那是在前面的。
  哭丧过后
  前院陆续有不少大人前来吊唁, 不乏高官贵爵, 王公大臣。而后院,倒是可以让一众女眷休息。
  上午跪了许久, 膝盖刺疼。元洛坐于石凳上, 碎玉则蹲下帮自家小姐捏腿。
  “哼,某人骄纵了那么些年, 开屏的花母鸡似的。到头来,还不是成了个妾。”
  “就是,我们可没有某些人那么自甘下贱,甘愿为奴为妾。”
  虽穿着麻衣,但这后院的争斗,却总是不停息。
  元洛皱了眉, 望着自己那一群庶出的姐妹,“闭嘴吧。一张脸长得和鞋拔子一样,还来嘲笑我?”
  元洛这不客气的一声呵, 当即让后院一众人震惊的眨了眨眼。
  元洛却是看的明白。爹都死了, 一群人还维持那姐姐妹妹的和气干什么。自诩宁房王的女儿, 这庶女又不值钱, 也不看看爹生了一窝。
  “蠢货。再敢嘀嘀咕咕, 我叫人撕烂你的嘴。看新宁房王究竟是偏袒谁。”
  冷冷扔下这句,元洛站了起来,由碎玉搀着,要去自己房里歇息。却在拐弯处,瞧见了元宜。
  元宜也是一身素缟,不过同样是素缟,却和庶出的到底是不同的。嫡出的看着总是尊贵一些。
  元宜望了一眼元洛,又向元洛身后望了一眼那群庶出的。
  见到了元宜,那群庶出的皆闭了嘴。甚至因为元洛刚刚那些个话,不少人在看元洛的笑话,等着元宜训斥元洛。谁知,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元宜却并未像往常一样开口。
  元洛看着元宜,爹死了,于她来说,不过是众多人一起分享的爹死了。而对于元宜,可是独宠自己的爹爹死了。这份伤心,以及日后失去的独宠,可是此刻只有元宜自己知道了。不过她又有什么好伤心的,新任宁房王还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而元宜,也看着元洛,元洛终是嫁进了永安侯府,是宁房王府与永安侯府的纽带。元宜看了一眼元洛,又将视线挪至了那群庶女,“王府大丧,你们三晚皆不许回去睡觉。全部跪在爹的灵前反思。”
  “啊?元元宜”
  听了元宜的话,众人皆惊了。
  “南宴郡主。”
  元宜纠正道,随即又加冷了声音,“现在就去跪着。”
  “这这”
  众人对于元宜无端的罚,一头雾水之余,还颇愤恨。为什么只罚她们却不罚元洛?
  但是碍着元宜嫡女的身份,以及马上新宁房王是元宜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还想在府里待下去,就绝对不能得罪元宜。众人也是咬了咬唇,甚至年纪小些的,眼圈还红了。
  但再怎么样,还是不敢违抗元宜。陆陆续续向大厅走去。
  待一众人走了,元洛望了一眼元宜,和元宜并排走着。
  “当初府里,就我的样貌能和你比肩。从小,我也是和你争到大的。比不过你嫡女的身份,我就哭鼻子去找爹装可怜。”
  元洛说着,明媚的脸上,是一种平淡。
  元宜静静听着,什么都未说。
  “还记得我给你提的意见?要定娃娃亲,就趁早。”元洛道。
  而元宜,至始至终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走着。
  而走到最后,元洛也是不说话了。两姐妹皆静默。
  身后的谈霏碎玉也是慢慢跟着。
  宁房王大葬
  世子颜甚,承袭爵位。
  为,宁房王。
  这一边,永安侯府
  已是深夜
  稍相院向是冷清的,屋子内燃着芸香,倒是燃的不浓重,浅淡了些。
  床榻上的女子,锦被缎褥,柔软顺滑的头发披散着,贴顺着纤瘦的身子。
  安澜是侧睡的,白皙柔媚的面庞,于睡梦中多了一丝恬淡,平静。
  修长如瓷的手,帮安澜拢了拢发。
  安澜却是睁了眼
  便望见了坐在床沿的男人
  温景苏望着醒来的安澜,垂了眼眸。竹香清冽,她果然没有吃那药。
  屋子里没有燃灯,只有薄薄的月光透进
  “侯爷。”
  望着眼前的男人,安澜发现,他似乎喜欢夜深人静进她的房间。被拢过的发,此刻在安澜意识里,如此清晰。
  安澜起了身,跪于床上。身上的锦被缎褥顺着那纤柔的身子滑落,丝白亵衣,纤柔的身子。三千青丝散落,圆润肩头,垂着的发,愈发显的那张不及巴掌大的小脸的白皙柔媚。
  “不知侯爷归府,妾未迎。望侯爷恕罪。”
  安澜跪在床上,垂了眼眸,道。
  温景苏望着安澜,竟极是难得的解释道:“我特意拖延了大队人的路程,毕竟回来早了,就要去宁房王府了。”
  丝毫不掩饰他丝毫不愿去宁房王府的意思。
  安澜低敛了眼眸,对温景苏说的话,不置一语。
  “起来伺候本侯沐浴更衣吧。”
  温景苏起了身,瘦削的背脊挺拔如松。远去宜青州三月,偏院荒苦之地,却丝毫没削了温景苏矜冷矜贵的一丝一毫,反倒敛了一丝风华,更加沉稳了些。
  “是。”
  安澜起了身。彩浣不在,安澜便自己于柜子中择了一件衣裳,温景苏望了一眼。
  温景苏是有自己的汤泉浴池的,极大。
  安澜跟在温景苏的身后,沿着小路慢慢走着。安澜这时才发现,府内极静。原来仅仅只是温景苏回来了,嘉锦一行人却还未归。
  曲径小路,梅花已谢。只有地上的泥,还残留几许暗香。
  至了汤泉浴池
  这热水已经备好,温景苏让人退了下去。
  偌大屋子内,只余两人
  安澜原是要按着规矩上前帮温景苏宽衣的,温景苏却拒了。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永安侯,自己宽了衣裳,进入了那浴池之中。
  颀长清瘦,覆着薄薄的紧实肌肉。
  看着清瘦,实则若是冷不丁撞上,那是厚实如堵墙一般。
  隔着屏风,什么都不做,只听着流水声的安澜,对眼前情况,有些不明,却也没出声。
  只是静静的呆着。
  这时,屏风的另一侧传来了声音,许是因为热水的缘故,显得温景苏的声音清冷之余多了分清艳。
  “还记得你给我写的信件?”
  屏风外,安澜愣了一下,随即微微蹙了一下眉,她当然记得。不能让哥哥参与进这京都的任何纷争。
  安澜张了张口,想问温景苏她求他的,他
  安澜还未开口,温景苏却是先开了口,“你求我的,我已经办了。”
  你的枕边人权势逼人,你求我的,却是这件事。热水的水气上升,愈发显得汤泉浴池中的温景苏清艳至极。闭了眼睛,温景苏淡淡道:“你右侧锦盒里的药,吃了。”
  “你知道的,求我,就要付出代价。”
  修长紧实的手臂,搭在浴池边上,温景苏冷漠吩咐道。
  屏风外, 安澜向身侧望了一眼,果然有个锦盒。走上前,打了开来,里面赫然是一枚乌黑的药丸。与之前安澜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安澜静静看着那药丸
  眨了一下眼睛
  却是没动
  偌大的屋子里,极静
  安澜,不想吃这药。她的忍耐性,超过了一切。手指动了动,安澜拿起了药。
  “你对我做什么,我不会反抗的。”
  安澜道。白皙掌心与那乌黑药丸,形成鲜明对比。
  与其说不反抗,不如说,根本无法反抗。
  不知何时,温景苏已经出了浴池,新换来了一件亵衣,长发垂下,清艳之余又似覆了一层薄冰。
  你说这话时,便已经在反抗了。
  温景苏看了安澜一眼,坐至了屏外榻上,随意一坐,却说不出的慵懒。样貌甚是年轻,却多了深沉与锐利。
  “他碰你了?”
  温景苏问道。
  安澜未答。
  “吃下药。然后过来。”
  温景苏又道了一声。清冷声音,却多了命令。
  安澜垂了眼眸,这一声命令,安澜看着手里药丸,终是吃了。然后走至了温景苏身边。
  这种命令的口吻,让安澜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自己就是这样被同样是少年的温景苏这样命令、捉弄。
  温景苏长臂一伸,将安澜揽入怀里。低沉靡艳的声音冷声问道,“碰你哪里了?”
  手指挑开了安澜的衣裳,白皙浑圆的柔软呼之欲出。温景苏撩起了安澜的衣裳,臂弯处的鲜红守宫砂最是夺人目光。
  衣裳半褪,欲拒还迎似的挂在安澜的身上。原本情绪微微陷入了小时候,此刻又听着温景苏的问责,安澜张了张口,想冷语反去,是他把她送出去的。
  话至口中,安澜又闭了嘴。这样说,好像在埋怨他把她送了出去似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嗯?”
  温景苏反问了一声。蕴琛碰她哪里了?依着安澜的性子,想必纵使有着药,她也会自己忍着。她是不会愿意为了他而反抗别的男人的。她总是喜欢这样惹他生气的。温景苏细细摩挲着安澜臂弯处的守宫砂,冷心冷情的女人,你也喜欢不上别人。
 
 
第71章 
  刚刚沐过浴的清冽, 男子看似清瘦却宽厚的胸膛。长发披散, 完美轮廓极是清艳。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安澜臂弯间的鲜红一点。
  清润眸光微眯,带起一丝危险。
  怀里纤柔的女子, 柔弱的就如菟丝花。安澜是半搭在温景苏怀里的, 衣裳被他褪了一半,全然的没有自主权。安澜有些不适。挣扎了一下。
  却被温景苏箍住了
  “这里?”
  温景苏的眸光, 清冷的落在安澜的神情上,随即低头在安澜的胸前,低头啃咬了一下。
  白皙浑圆的女子的柔软,隔着精巧的粉色肚兜。
  “没有。”
  安澜的眼里,挤出了一点泪花。身体的反应她控制不住。修长细白的大腿, 被某个灼热顶住。安澜纤柔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温景苏抬了头, 看着安澜。眸光冷静、清润。与下身那火热全然不符。
  “把你给我。”
  温景苏道。
  安澜移了目光,把她给他。里面的意思谁都懂。
  宜青州三月, 温景苏清冷矜贵的样子, 仿佛永远是那个掌控者。但下身的火热,似乎才将这个掌控者拉下了神坛,有了一丝人情烟火。
  安澜搭在温景苏怀里, 挤出了泪花的眼睛, 纤细柔软的身体, 不答也不应。
  若是往常, 温景苏一定能耐心一点一点进行, 诱、导, 温柔以待。只是,已别三月,温景苏向是极好的把控,如今却有些失控。
  雄浑的尺寸抵住欲一点一点进去时,安澜却挣扎了,细白的双腿试图夹紧离开。一向清冷的声音,如今却带着颤音:“我不想要。我说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反抗,是假的。我不要。我不要你。”
  眼泪一滴一滴顺着那不急巴掌大的白皙柔媚的小脸落下,春水一般的眸子此时已经全部溢满了眼泪,冰冷的水渍滴落在温景苏新换的亵衣上,晕染一片。
  “我不要你。”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