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难为——妖童素足
时间:2019-06-20 08:48:13

  突然被点,欢喜一惊,随即将视线投向了姑娘,安澜望了一眼欢喜,点了点头。
  见姑娘点头,欢喜行了一礼,退下了,还不忘阖上门。
  门被阖上,此刻屋子便只有安澜、元洛以及元洛身后的贴身丫鬟。
  安澜望了一眼元洛身后的贴身丫鬟。
  “后院里都传你一个通房,得到的宠爱也太多了。”元洛开了口。
  安澜望了一眼元洛,没有说话。
  元洛看了一眼这个安通房,这样一张相似的脸,得到这样宠爱也不奇怪。毕竟,原身可是生下了庶长子庶长女的。
  “尤其你之前还打了周通房一巴掌。根本就是恃宠而骄。知道主母为什么没有对付你吗?”元洛道。
  安澜依然摇了摇头。
  元洛看着那一张脸,三年前的事,只有几个老人知道。后院也就是嘉锦、她还有那个宝韵了。其余人可都不知道。不知道这新通房可和当初那个千金妾长得如何相似。
  这种威胁究竟是有多大。
  而嘉锦知道。
  “因为,她知道,用不着她出手。你这样受宠的程度,很快会引起秦音淮、宁濡她们的不满,她们真的会像对付一个小小的通房一样,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元洛道。
 
 
第81章 
  她们真的像对付一个小小的通房?难道还能不像一个小小的通房?安澜一瞬间抓住了面前这位元姨娘话里的蹊跷。望了一眼元姨娘, 安澜低了眉问道:“那你呢?”
  “我?”元洛望了一眼面前的安通房, 就是这幅样子,低眉安静, 像极了稍相院那位。一瞬间的走神, 元洛收了神思,望了一眼安通房,笑的单纯, “如果我出手,只会更狠, 你会死的更惨。”
  语调轻快,浅浅笑着。她说的是真的。
  安澜望了一眼元姨娘。
  “啊, 对了,还记得那日你打了周通房一巴掌后,开口说话的那位宝姨娘吗?”元洛忽的提起了这个。
  安澜点了点头。
  “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吗?”
  安澜看了一眼元洛,低了眉眼细细思索了一下, 是说三言两语便说了周通房眼睛不好, 更加定了她以下犯上的意思?
  安澜摇了摇头。
  元洛望了这个安通房一眼,见她摇头,元洛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那位同样不争不抢的宝姨娘,事实上她也没什么可抢的,元洛撇撇嘴。那位不争不抢的宝姨娘, 当初可是于稍相院那位有过节的, 她都出了手。
  元洛看着安通房, “想不想更加得宠?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捷径。”
  安澜看了一眼元姨娘。
  “侯爷膝下只有两子两女, 一子一女,是嫡子嫡女,可是我们那位主母的命根。”元洛望着面前的安通房,嘴角扬起一点弧度,“但还有一个庶长子庶长女,你去接近他们,我向你保证,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为什么是我?”安澜问道。
  “你想问为什么我自己不去?后院里其他女人不去?放心,这不是陷阱。我要害你,不必多此一举。这是你得天独厚的礼物,旁人肖想不得。”
  “啊,我的地位已经很高了。起码作为一个妾的地位来说,妾这个束缚,是一个诅咒。想知道这个道理,是谁教我的吗?”
  安澜看着元洛,元洛极美,笑靥生晕,眼里却是一种闪烁,闪烁着一种恶劣和一种不为人知的深意。
  安澜摇了摇头。
  “我告诉了你一条捷径,用不用随你。不过,你再不找点仰仗的东西,这后院,你可是会死的。”
  元洛站了起来,最后道。
  碎玉开了门,元洛望着明亮的外面,心里认真道,她可当真希望这个安通房去寻了那时哥儿依姐儿,搅扰嫡出一脉安宁不得。这种痛快,可是别的比不上的。
  若是彩浣在此的话,肯定又要撇嘴,这个元姨娘,最爱说些吓人的话。
  待元姨娘走后,欢喜进了屋子,发现姑娘还做在凳上。白皙生媚的小脸,有着沉默。
  “姑娘,怎么了?”欢喜不禁有些担忧问道。
  欢喜出了声,安澜抬头望了一眼欢喜,那沉默色彩尽皆没了,又恢复了以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又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要她接近府里的庶长子庶长女,好歹也先把庶长子庶长女的事说明白给她。
  这样迷迷糊糊的,让人怎么办事呢?
  傍晚,温景苏来了。
  安澜已经脱了衣裳了,温景苏却不为所动。混让安澜以为,自己只是一根木头在脱衣服。又穿上衣服,托着腮看着案桌旁拿着笔的温景苏。
  眨了两下眼,安澜离了床,走至了案桌,看向了桌面。是一幅画,正是她刚刚衣裳半解的样子。
  “如何?”
  温景苏问道。
  安澜看着那画,面上微微红。身体是她自己的身体,但在温景苏的笔下,又成了另外一种姿态。更加撩媚。用笔细腻。这样精湛的画技,用在这样不堪入目的画上,偏偏某人还自得其乐。
  温景苏看着身旁人面上微红的样子,不禁眸光一动。将人搂住,吻下。这个吻,带着些许热烈。与一贯清冷细腻不同。安澜眸子里漾着水光,身子软了许多,面上酡红。呼吸不顺。
  温景苏将人压在案桌上,显然,是想要在这里。衣裳微解之余,安澜趁着喘气之余,将头撇开,用撩媚的声音不服气道:“我也要画你。”
  并且将双腿夹紧,一副不给画就不给的样子。
  温景苏望着身下的人,眸色深邃带着些许与平日清冷不符的狂热,动作仍是慢条斯理的。“你要画我?”
  “嗯。”安澜点了点头。
  “脱衣服那种。”
  在安澜的“强硬”下,温景苏妥协。美人衣裳半褪,侧卧于榻上。如玉面庞俊美如斯,肌肤白腻,眸光狭长带着清冷。
  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侧卧图。
  其实,温景苏应该更加冷凝些,应该配上利剑寒霜,铁骨铮铮,冷血霸骨。但安澜不愿意,偏生要他摆出这样。
  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安澜也拿起了笔,却有些犯难,景是好景,人是美人,只是,自己画技不过关。反正是比不得温景苏的。
  但安澜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人不怂胆不怂,拿起笔就画。
  当温景苏看到画上东西时,整个人的脸都黑了。
  “我看是没有惩罚你惩罚够。”温景苏强势搂住安澜,在安澜耳边道。
  “我......”话还没有说,就被温景苏的吻堵住了。
  “侯爷、侯爷,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却响起了声音。
  安澜睁开了眼睛,温景苏也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深欲,又加深了吻。显然是不管,只想继续的意思。
  “姑娘、姑娘不好了!”
  这时,欢喜也在外面唤道。
  安澜皱了一下眉,挣扎了起来。温景苏深深看了一眼安澜,终于将人放开了。
  “他们最好真的有事。”
  阴冷的不悦的声音,温景苏全身都冒着寒气。写满了生人勿进。
  元姨娘中毒了
  当温景苏和安澜来至元姨娘的院子时,整个院子灯火通明,老夫人、嘉锦还有其余的侍妾全部都已经至了。
  大夫正在帮元姨娘过血
  安澜一踏进屋子里时,感觉所有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微微皱了一下眉,跨过门槛,安静立在了一旁。
  温颜氏看着那新来的安通房,神色一深,心中大惊。难怪景儿把她宠得那样无法无天,难怪福菱说长得当真相像。
  嘉锦见人来了,先是起身行了一礼,“侯爷。”
  温景苏向床上的元洛望了一眼,此刻元洛双唇发紫,面色惨白。显然是中毒。
  “怎么回事?”温景苏冷声问道。
  嘉锦看了一眼床上的元洛,道:“大夫说,元姨娘是中毒。查了元姨娘今日所食,与以往并无二样。我怕又疏漏,又命人仔仔细细查了一遍。而元姨娘,今日去了安通房的院子。”
  说道安通房几个字时,嘉锦并未看向安澜,只是在最简单直白的陈述所查的结果。
  安澜却是心中一紧。眸色深深,却是立在那没说话。
  安通房这几个字,让温景苏看了嘉锦一眼。
  “可是元姨娘的贴身丫鬟,却一口咬定,元姨娘在安澜的院子里,什么都没吃。”嘉锦又道。
  这整件事都是扑朔迷离的。
  元姨娘去了安通房的院子,中了毒。但元姨娘的贴身丫鬟,却一口咬定自己主子在安通房处什么都没吃。
  温景苏坐在了大榻上,一旁便是老夫人。
  地上跪的都是一一禀报的下人。
  嘉锦也坐在了一旁。
  在温景苏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一个主母应当做的,将整件事的大致调查了个清楚。其实,若不是温景苏当时在安通房的院子里,那安澜的院子,早就有人去搜查过了。
  “侯爷,此时,只剩安姨娘的院子没有查了。”嘉锦道。
  立在一旁的安澜,身侧的手微微一紧,这整件事安澜也不知道,她自然不可能下毒元姨娘。旁的不说,毒药她都没地方找。
  但此刻,肯定是有人陷害。那么自己院子......到底安不安全都不知道。安澜眸色深了一深。如果不是元姨娘自身下毒,来一出栽赃陷害......不,不会是她。白日里,她从元姨娘的眼睛里,看出的,可不是这种小儿戏。
  更何况.......
  不对,元姨娘在她的屋子里,喝了茶。安澜想起来了,可是,又为什么元姨娘的丫鬟一口咬定,元姨娘在她的屋子里什么都没吃?而且,那茶,自己也喝了。
  安澜立在那,脑中将整件事过了一遍。
  而这边,嘉锦说就剩安通房的院子没有查。
  温景苏望了一眼嘉锦,又望了一眼身旁的老夫人。
  “去查吧。清白的假不得,不清白的......”温颜氏也看了一眼景儿,开了口。
  温景苏没有说话,反倒是看了一眼下面的安澜。
  老夫人的用意,温景苏懂。疑虑只剩安通房一处院子,不查,更让人可疑。更何况,现在属于非常时期。明单帝病重,元洛的姐姐元宜,是太子妃。若如今元洛被下毒,永安侯府连细查都不肯,那对以后肯定不利。
  起码明面上,是一定要对外有个交代的。
  只是,温景苏望了一眼安澜,没有说话。
  而这一眼,被温颜氏看在了眼中。
 
 
第82章 
  屋子内, 烛火明明,全部是人。上座的有温景苏及老夫人, 还有主查这件事的嘉锦,音姨娘、宁姨娘、沈姨娘、宝姨娘、唐通房、周通房全部都来了。
  而安澜也立在一旁。现在那些个家丁丫鬟正在查她的院子。
  一切静静的, 不过在等查出来的结果。
  床上, 元姨娘正昏迷着。大夫帮其过了血,碎玉则跪在温景苏以及温颜氏面前, 只一口咬定,自己小姐在安通房那,没有吃任何东西。
  “这是不是太奇怪了?自己主子被下了毒, 情急之下,感觉一切都是害自己主子的都有可能。更何况如今这安通房嫌疑那么大, 她倒是口齿清晰的及时说元姨娘在安通房的院子里什么都没吃。”宁姨娘开了口,望着地上的碎玉道。
  “这丫头怕不是背了主?”沈姨娘接了话道。声音平淡,却望着碎玉皱起了眉。做主子的, 最忌讳下人不忠。
  “音姨娘、沈姨娘。”
  跪在地上的碎玉皱了一下眉, 白净小脸背脊挺得直直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地上的厚毯,“主子被人下了毒, 奴婢心焦如焚。只是, 奴婢也不能指谁认谁都说是凶手, 万一放过了真正的凶手。那主子醒来, 奴婢根本无颜再侍奉在主子身旁。”
  “你这意思, 是说凶手就在屋子里的这些人里?”秦音淮出了声, 这丫鬟口口的,都没了尊卑。
  秦音淮也是大家出身,面容姣好,肌肤白皙。坐在下座的位置上,这大半夜的,因着这元姨娘中毒的事,人都聚在了这里。
  “奴婢不敢。”碎玉低了头道。
  “那你为何凭白护着这安通房?这嫌疑还没到她身上,你就忙帮她开脱。”宁濡望着碎玉。
  “不是开脱,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碎玉低着头,语气坚定道。只是,这一众身份高的姨娘连番问责,碎玉的背脊,也出了一些汗。
  “够了!”温颜氏开了口。
  “这查的事是谁下的毒,怎么颠三倒四责问起元洛的丫鬟起来了。”温颜氏的声音,显然不悦,“一张张小嘴巴巴的,大半夜的精神头倒是十足。”
  老夫人开了口,屋子里众人皆不敢再说什么。
  都知道元姨娘是老夫人的侄女,现在最盛怒的,不就是老夫人。
  “这去查个院子怎么查那么久?”又望了那些妾侍一眼,温颜氏转了头,对着一旁的嘉锦道。
  这一问,嘉锦眉头也蹙了一下,的确久了些。刚想回再派人去看看,这时,门口就进来了人,正是去查院子的柿嬷嬷。
  “查得了什么?”
  不待嘉锦开口,温颜氏就问道。
  而见到了搜查回来的柿嬷嬷,安澜心里也是一紧,此刻,安澜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院子究竟干不干净,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不过,既然是陷害,背后的人,肯定连这一手都想到了吧?
  愈是想,安澜的手心都微微出了汗,背脊生出寒意。总觉得,自己一个小小孤女,很有可能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这就是深宅大院。
  而此时,上座的温景苏一直品着茶,未出声。在安澜手里冒汗时,温景苏又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下面的安澜。
  “回老夫人,老奴带人仔仔细细查了安姨娘的院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出乎意料的,柿嬷嬷如此说道。
  立在那的安澜,只觉得耳中幻听。连她自己都微微睁了眼。
  而屋内,也一片静。
  仿佛这件事,让所有人都想不到。
  深色衣裳的柿嬷嬷,面容严肃而又刻板,但做事却丝毫不拖泥带水,更不马虎遗落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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