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味表小姐(重生)——吃颗仙桃
时间:2019-06-22 10:40:14

   书名:书香味表小姐(重生)
  作者:吃颗仙桃
 
 
 
文案:
姜楚前世“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被渣夫算计,落得个惨死雪中茅屋的结局。
一朝重生,纤手还握得住画笔,温软恬静,书香十足,还有足够的时日去摆脱前世的噩梦。
后被姑母姜侧妃讨了过去,成了顾王府的表小姐。
除了姑母之外,貌似王府没有人愿意她进去。
粗犷的王爷,刁蛮的老夫人,笑面虎的苏侧妃,各种娇纵的小姐们……
尤其是那揍皇子戏权臣、桀骜不驯的顾家世子。
雨声淅沥,姜楚瞧着面前矜贵清俊的少年,在宣纸上勾勒他俊美无俦的姿容。
顾明衍轻倪一眼,指着画像中的自己,
冷声道:“小丫头,记清楚本世子的这张脸,进了王府别惹这画像上的人,小爷最讨厌你们这些个装腔作势的才女!”
前脚撂了狠话的顾世子,转头就在人家院门口徘徊,
或坐立人家墙头,或守在人家树下,日日去当望妻石,望着那满身书卷气息的表小姐。
她到了婚嫁之时,世子殿下手提大刀,肩扛银枪,奔赴边疆,挣了一身功和名。
他挡住姜楚的路:“小丫头,本世子欺负了你这么长时间,将军夫人或者世子妃,随便选一个,当是道歉之礼。”
姜楚淡淡倪他一眼,抬脚迈步。
顾明衍终于收起傲娇的头颅,一把扯进怀中:“老子看上你了,爱惨了你,不准丢下我。”
姜楚(骄傲脸):她还把世子殿下的傲娇病给治好了。
傲娇偏执又隐忍(暗恋)的顾世子X温柔又隐形颜控的阿楚
~~
1这是一篇架空小甜文(暗恋小甜文)
2男主跟女主无血缘关系
3女主重生,男主非重生,男主前世也爱惨了女主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天之骄子重生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楚、顾明衍┃配角:姜皓等等┃其它:
 
 
 
第一章 (楔子)
  清晨,柳絮纷飞,窗外是一团一团的白,散落在台阶之下,随着风窜来窜去,强势地宣告着春光正盛。
  屋内温度尚可,红木花雕床榻上的少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俊俏的小脸,长睫晃动,峨眉轻蹙,额前稍有薄汗,但全身蜷缩在一起,似在发抖。
  姜楚猛然惊醒,抬眼是刺眼的光亮,只好轻轻眨着眼睛,缓解眸中的敏感,一柱香过后睡意消散,便挣扎着起身,原以为又是破窗茅屋,抬眼却是久违的熟悉装置。
  她还以为,那冰天雪地上破旧的茅屋是她最后的归宿,可是后背上的薄汗,被汗水浸湿的衣衫,还有屋中的一切,都像是真切存在着的。
  梳妆台上放着她最喜爱的《花鸟册》,旁边小竹筐里有还未绣完的手绢,架子上搭着粉色的襦裙,这是她在姜家的屋子,未出阁之前一直居住的地方。
  她飞快地下床坐到铜镜面前看镜中人,里面的少女有一丝憔悴,和大梦初醒般的恍惚,只是一双桃花眼尤为清亮。这是出嫁之前才有的容貌。
  一夜,曾以为会长眠于风雪中的茅屋,没想到又重回到嫁人之前。
  这一世,她无论如何都不要嫁给那位衣冠禽兽的探花郎。
  探花郎周晋,是姜家世交周家的大儿子,素日谦恭有礼,一朝金榜题名,成了炙手可热的女婿人选。
  他们姜家无权无势,本不该得这么好的姻缘,奈何两家从小定下了婚约,周晋不得不娶姜家的女儿。
  新婚之夜,周探花郎仰着下巴走进来,盖头都不掀一下,粗着嗓子道:“姜大姑娘,我依照父辈心愿娶了你,给足了你们姜家面子,从今以后供你吃穿足矣,休要插手我的私事。”
  姜楚在红盖头下愣了半晌,她一介女子,插手不得朝堂大事的,她夫君可能是想多了。
  嫁进夫家半月后,姜楚才意识到是她自己想多了,私事并非朝堂大事,而是烟柳之事,父亲为她揽下的良婿,实则是只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白日披着羊皮,吟诗作赋,好不神气,夜里甩下羊皮,色咪咪地扑向他养的那群小妾家姬怀里,只嫌春宵苦短。
  她家开书铺,从小熟读百家诗书,骨子里又冷清疏离,虽然长相温婉恬静,却不爱笑,也不善与人亲近,常常让人觉得她恃才傲物。
  即使周晋从未进过她房门,她也从未主动亲近过他,用下人也是能少则少,院中大门常常关着,独居自己的一方天地,每日听到的消息不是周晋又去了哪房小妾屋里,就是又带回了几个烟柳女子。
  夫家年迈的老婆子劝慰:“小夫人,您有吃有穿,只要不挑事,少爷顾忌父辈关系也不会休了你,男人都是图新鲜的,他瞧着外面野花香自然要多闻闻的,过个三五年玩不动了,自然就意识到您的好了。”
  话虽如此,心头却意难平。姜楚第一次见周晋,是在老夫人的厅里,周晋搂着一美艳女子,瓜子皮磕了一地,嗓音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那女人怎么还不来,我的巧儿快等不及了。”
  看到疾步过来的姜楚,周晋眼前一亮,想当初他盖头都没掀,还以为她是个乡野村姑,这一见竟然姿色尚可,连态度都轻柔了几分:“咳咳,巧儿怀孕了,以后若生下孩子,会寄养到你的名下,但是依旧是巧儿养着。”
  此后,她的日子不再好过,入了府的巧儿仗着肚子里的家伙,飞扬跋扈,日日爬到她头上羞辱,姜楚聪慧,不动声色地一一躲过,心里琢磨着怎样才能和离,早日脱离这苦海。
  她悄悄打听着以往的事件,也暗中向父亲表明她过的并不好,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周晋踢门而入,怒气冲天:“你这个小贱人,老子还没嫌弃你呢,你倒好,直接要跟老子和离,想要丢尽我们周家的脸面是吧。”
  姜楚被缺水短食地关了七天之后,终于找到机会逃出周家。
  她不知逃向何方,只能回家对着父亲诉苦,全家忿忿不平,便上衙门击鼓鸣冤,状告探花郎虐待妻子,可半路上便被周晋派人给绑了回去。
  周晋破罐子破摔,反手污蔑她偷汉子,因少有人同姜楚亲近,几乎无法证明其清白,周晋派人把她送去庄子,所谓庄子,就是几间破旧茅草屋,漏风漏雨,毫无生机。
  那时是冬天,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大雪已没过腿窝,她被老妈子逼迫着到河边洗衣,拿锤子敲出个窟窿,寒水刺骨,皮肤裂开好几道口子,冷水侵入伤口,一双手知觉全无。
  她从不曾这般狼狈,虽然家中无权势,只有小小的书铺,但书铺生意好,也不缺吃穿,而现在破衣乱发,比街头乞丐还稍差一筹,心中酸涩不已,姜楚偏头抹了把眼泪。
  身旁锦衣男子打马迎风呼啸经过,他棱角分明,面孔疏离,眼角眉梢皆是冷意,墨发挽在玉冠中,狭眼转而对上她通红的眸子,随手扯下腰间的钱袋,冲她的方向投掷,而后驾马驰骋。
  那钱袋沉沉一坨,掂在手中,冰凉的银钱竟比皮肤还要暖上几分。她摸了摸脸,粗糙至极,这人兴许把她当成了贫苦人家,一时怜悯所以才掷她银钱。
  时间过得真长,京城中最为纨绔的世家子弟都长成了保家卫国的少年将军,那个行事张扬、桀骜嚣张的顾家世子,那个活在人们茶余饭后闲谈碎语中的顾二公子。
  她人生中感受到的的最后一丝善意,竟是从他身上得到的。
  她靠着银钱,有吃有喝地过了几日,或许那看管她的婆子看到了顾世子抛给她钱,近日都不曾为难过她。
  那天早上她再也无法下地,只能无力地瘫躺在床上,裹着柳絮填充的被子,手里握着那袋银钱,只有耳朵能依稀听到别人的谈话。
  屋里来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他们语气里面都是不屑跟奚落:“瞧瞧这不洁之人,临死前还拽着顾世子的东西,这般不知羞,你说顾王府的那位侧妃娘娘还拼着命地帮她呢?”
  “那位姜侧妃啊,是这姜楚的亲姑母,谁让她不知廉耻,侧妃娘娘求着顾老王爷救救她侄女儿。可是周探花郎如此正直,怎么会放任妻子败坏门风,把她关进庄子已经很不错了。顾老王爷也不会平白无故插手别人家事呀。”
  “那顾世子又不是姜侧妃所生,他为何帮姜楚?”
  “侧妃娘娘冒雨跪拜求情,却跪坏了双腿,一度跟顾老王爷冷着脸,可能世子是受老王爷暗示的吧!”
  “就算老王爷让他做,他不愿意的话怎么会听呢,即使愿意派个小厮过来就行了,为何亲自过来,况且还污了他的名声,这件事在京城都传开了。”
  “那就不知道了,顾世子抛给她银钱,让她过了几天好日子,但好心没好报啊,世子从前败家纨绔,靠着在战场上立下的丰功伟绩,为自己换回的好名声,就这么被姜楚给拉下水了,现在还有不少人说他跟这快死的恶妇有一腿呢。”
  “她们家书铺也被人给砸了,父亲病倒,继母一人撑着全家,弟妹至今未娶未嫁,唉,都怪这败家女子。”
  姜愉想要皱眉,却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原来,只她一人,就牵连了这么多人……她的父亲,继母,弟妹,姑母,甚至毫无血缘关系的顾家世子,都这般不幸地被牵入其中了。
  在人们的讽刺中,她眼皮逐渐沉下,唇间最后一丝血色消失殆尽,时年十九岁……
  那日大雪如鹅毛般洋洋洒洒地散落,到处都是被雪蒙盖的纯白,她升入空中,俯视这片大地。
  周晋依然逍遥快活,左手美酒右手艳妾,与狐朋狗友一道大言不惭。
  顾王府中姑母双腿跪坏,被苏侧妃日日嘲讽,她那般骄傲的人终是半生都活在苦闷之中。
  家里的父亲继母身体日渐消瘦,百病缠身。
  觥筹交错间,周晋色咪咪的双眼猛然睁大,胸膛穿过一把银枪,鲜血喷涌而出。
  来者月白锦衣,银冠狭眼,只看一眼,就令人瑟瑟发抖,那日整个周府弥漫着一股血腥,跟雪掺杂在一起,玷污了正片大地。
  那人,是顾家世子……
 
 
第二章 
  窗外春光明媚,姜楚刚刚推开窗户,屋檐下就走过来凤眼柳眉的女子,她原本是皱着眉头的,瞧见姜楚乱糟糟的长发,脸上再困倦却还是略略一笑,“阿姐今天怎么起这般迟?父亲老早就出门了。”
  凤眼女子是她同父异母的二妹姜晗,平日有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应是刚起床,脸蛋还有些浮肿,此刻正担忧地问她为何起晚。
  姜楚眨了眨眼,拢住乌黑柔软的长发,她模样生得好,苍白的脸色让人心生怜意,软声道:“我无碍,可能是睡太长了,身子乏力。”
  “……”
  “阿姐,父亲跟母亲一早就去了青州,大概晚上才回来。今日书铺休息一天,咱们不用去帮忙了。”姜晗在窗台拄着头,她一向不乐意劳作,今日能光明正大地闲玩,脸上露出窃喜。
  姜楚瞧见她一脸兴奋模样,弯了弯眼眸:“想出去就出去吧,中午早些回来吃饭。”
  姜晗像是得到大赦似的,吧唧一口啄到姜楚的脸上,随后一溜烟地跑远,轻快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姜楚垂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春光落到她脸上,娇嫩的皮肤终于不显得那么苍白。
  她梳好发髻,换上一身天青色衣衫,去厨房随意喝了一碗白粥,扫了扫院中的柳絮,才有了重活一次的真实感。
  姜家家世普通,做着小门小户的买卖,在京城开了一家书铺,最大的顾客是书院里的学生,也有一部分是爱看闲书的女儿家,总之,她的父亲姜长盛靠着“墨书轩”足以养家糊口。
  母亲去世地早,父亲娶了新的继母梅氏,后又生下一儿一女,家中平日也算和气。
  姜楚画技精湛,笔下勾勒的人物惟妙惟肖,各有神韵。继母梅氏为她在墨书轩添了桌椅和屏风,专为客人作画像,精湛的画技吸引了一批高门权贵的夫人小姐,有的慕名前来,也有的把她召入府中。
  这不仅给家里增添了收入,还为墨书轩引来了不少客源,许是这一点,她继母梅氏对她客气不少,不像别家继母那般冷眼嘲讽或者暗地里使绊子。
  她站在院外的阳光下,浅浅发呆。
  身子纤细单薄,直直地站在那儿,像清水中的芙蓉,眉目如画,一眼望去,便是人群中最显眼的一位,但从小摸着书本长大,磨掉了身上美的攻击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书香气质,整个人温软恬静。
  双腿还未疲累,大门便被推搡开来,姜晗来不及关门,便冲到她面前,脸上布满了喜色:“阿姐,猜猜我知道了什么好消息,周晋中了探花郎,探花郎!”
  重活一世再听到周晋的名字,她便想起了那张狰狞恶心的面孔,还有庄子里深受虐待的生活,一时间身体又开始发颤,手脚冰凉,一副恹恹的模样,清亮的眸子此刻也暗淡无光,竟说不出一句话。
  “姜晗,你莫不是又说阿姐了?”一道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响起,身着青衫的少年走来,清秀雅致,神采奕奕,他解下肩上的书箱,“今日夫子有事,让我们明日再去上课。”
  清秀的少年是姜晗的同胞双生子,姜皓,他自觉只比姜晗晚生了一会儿而已,死活不称姐姐,反倒对姜楚心有恭敬,亲昵地称她为阿姐。
  “我就是说了周晋而已,你凭什么说我欺负阿姐,父亲和你都偏向她。”姜晗小嘴一撅,双手叉腰,扭过身子不再理人。
  “阿姐,你怎么了?看起来身体不太舒服,要不要去请大夫?”姜皓摸了摸鼻尖,低声询问。
  姜楚回过神来,掩住眸子里的凉意,连忙摆手,“无碍,不用请大夫,阿晗只是在同我说周晋而已,说他考上了探花。”
  姜皓似是兴致不高,语气冷淡:“我看他平时神色倨傲,这下更能好好炫耀一番了。”
  姜楚垂眸,她今年十五,上一年十六的时候嫁到周家的,眼下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想办法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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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姜长盛架着马车回来了,他身材修长,留着一把胡须,书生气十足,绕到后面扶着梅氏下车,看见出来迎接的孩子们,心下欢喜,“快进去吃饭,来这儿守着门做甚。”
  姜楚为他们添上新碗,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父亲和继母,他们年轻依旧,身体还很硬朗,继母梅氏丰腴,脸颊侧处有个酒窝,为姐弟三人分发从外地带来的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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