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今天破产了吗——聪明理达
时间:2019-07-10 10:18:09

  “那为什么你壁画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江渡:我严重怀疑某作者把人设写反了,别的小甜文里面都是女主包养男主,男主英雄救美才对。怎么到我就全反了。
  安月疏:怎么,我干架你在旁边摇旗呐喊递棍子不好么?
 
 
第8章 少商
  安月疏万万没想到,江渡竟然会突然出现。
  他出现也就出现吧,还非的装个逼砸坏了人家手机。
  那孩子父亲回神之后又开始鬼吼鬼叫,于东一都拉不住了。
  “老子酷不酷?”江渡一手插兜,打了石膏的另一只手放在外面,吊儿郎当地问。
  安月疏看着眼前更加混乱的场面,翻了个白眼。
  “我真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江渡叹了口气,一副“你怎么可以这么笨”的表情,用长辈似的口气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盐汽水喷不死我,盐汽水只能喷死单细胞生物,我已经发育成人,这是道高中生物题。”
  安月疏懒得同他继续扯,打了电话叫了保安上来。
  大概三分钟左右,保安控制住了现场情况,小孩的妈妈也赶来了,揪住那壮汉的耳朵就用家乡话骂,一边骂还一边打,愣是让那汉子的酒醒了大半。
  安月疏也得了小朋友拍的X线片子,她只扫了一眼,便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将片子重新装进袋子,从影像贮片袋里掏出里面那张白色的X线报告单,递给小孩的爸爸。
  “小朋友的发育不完全,骨头也和成年人不同,你所说的缺失部分是软骨,X线拍不出来,等小朋友慢慢长大,胳膊这块的软骨也会逐渐钙化。不信你可以看报告单。”
  那小孩的父亲半信半疑地接了报告单看,才发现闹了个笑话,有些别扭地继续死犟。
  “虽然是我的误会,但是这个人也把我手机砸坏了!”
  安月疏瞥了眼一旁的江渡,“给钱。”
  一部手机而已,也没多少钱。
  江渡下意识地去掏钱包,而后忽然想起自己是破产状态,没钱得求安月疏包养的那种。
  片刻后,他心安理得地说道,“没钱。”
  安月疏不信,她又不是傻子,就算破产了,几千块钱买部手机的钱难道江渡还拿不出来?
  似乎是为了让安月疏相信,江渡掏出了钱包。
  棕黑色的牛皮钱包,右上角还印有奢侈品牌的LOGO,打开一看,别说银行卡了,连一块钱硬币都没有。
  虽然现在是移动支付时代,但上层圈子的人还是更喜欢持黑卡或者金卡,更能显示出他们的身份。
  而江渡,别说金卡了,连张公交卡都没有。
  “凡是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我现在都解决不了。”江渡一脸可惜的说道。
  安月疏余光瞥了眼,心里默默吐出两个字——穷逼。
  “手机的钱我来付,但是你是不是也应该道歉?”安月疏问。
  那男子一听道歉,脸色就微微变了,到底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做错了事情永远不会承认,也从不低头道歉。
  旁边医院的领导是个八面玲珑的,一看情况便晓得是如何,打着太极开始和稀泥。
  “都是误会!既然是误会,解开了也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小朋友的药有没有买好啊?药房在一楼西面。”
  那夫妻也晓得是领导给他们台阶下,继续闹下去也没什么道理,而且今天也已经免费得了个新手机,何乐而不为呢?
  安月疏晓得上位者的心思,也不多言,等领导带着那一家子下去拿药,果不其然就看到院长高宝方气势汹汹地过来。
  “安医生!你的医患沟通这门课是怎么学的?就算是发生了矛盾,你也不该动手!”
  安月疏稍稍退后半步,避免被高宝方院长的唾沫星子喷到,“不是我先动手的,是他先动手扇的苏护士,我不动手,难道等着他下一个扇我耳光么?”
  “你可以避让!但是绝对不能动手!”高宝方院长气的胡须颤颤。
  “要是躲不过那还不是要还手。”
  “放屁!”
  高宝方气的骂了脏话,教育一通后,想起还有个护士,又开始表扬起来,“这件事苏护士就做的很好!”
  于东一插嘴问,“做的好有什么奖励。”
  高宝方院长道:“奖励一百块,忍辱负重奖!”
  安月疏讽刺地勾唇,想要再说些什么,旁边江渡就先笑起来了。
  现代社会医患矛盾严重这事儿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作为省级的三甲中医院,处理方式竟然还是无理由要求医生躲避,不动手。
  这什么臭屁规矩。
  人打我一拳,就得还上七八拳。把人打怕了,就没人敢闹事了,这才是道理。
  在江渡的世界观里,医院的这种处理方式简直匪夷所思。
  将空钱包扔到旁边空椅子上,江渡长腿向前一迈。
  他本就长得好看,一双桃花眼随意看人都带着深情,这一笑却显得狂妄之极,偏偏他气质却带着三分的慵懒和不经心。
  “哎,老头儿,我这钱包少说也值几万,我现在给你当一千块,你能不能忍辱负重让我扇个十巴掌?”
  狂放。
  傲慢之极。
  嚣张十足。
  于东一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被高宝方院长一个瞪眼,又怂的憋回去,整个人的身子都抖动的厉害。
  “你哪位?”院长还保持着理智,就是僵直的面部肌肉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江渡睨了眼高宝方院长,桃花眼轻眯,“我?我就一坚持正义的热心群众,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
  “你!!”
  高宝方被江渡这明显扯犊子的话一下子给气的一口气顺不上来,又不能对着非医院医务人员怒骂。
  于是便只能气呼呼地又接着骂于东一和安月疏,让他们俩去医务处报道。
  骂完之后拨通保安处的电话,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假装有事儿,灰溜溜地下了电梯。
  江渡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啧”了一声,望了眼高宝方离开的背影,感叹道:
  “这老头儿可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骂我又不能骂,憋出病来了吧。”
  于东一已经笑成傻逼了,和吃了含笑半步癫似的,一边笑一边拍护士小苏的肩膀,也不看人家小姑娘受不受得了他这重量。
  安月疏拿脚踢了下于东一,让他稍微从癫狂的状态里抽离出来。
  “带小苏去下面要个冰袋敷脸。”
  不谈别的,省中医院的护士绝对是整个N市颜值水平最高的。
  招人的要求就是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瘦的不行,胖的不要,长得好看的优先。
  安月疏之前还没发觉,自从她去了一趟军区医院,对比了那边的护士,回来后就忽然发现还是自家医院护士漂亮。
  对漂亮的人,总是有偏待的,安月疏就舍不得看到一好好的小姑娘脸上浮着巴掌印。
  于东一乖巧的带着小苏护士下楼拿冰袋,安月疏也准备下楼梯。
  “你去哪儿?”江渡眼疾手快,抓住安月疏的手腕就把她从电梯上拉了回来。
  “医务处。”
  江渡又接着问,“什么地儿?”
  安月疏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一个专门表扬优秀医务人员,还涨奖金的地方,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要写三千字的得奖感言。”
  “哦。”江渡听明白了,“那你尽量快点,我在这儿等你。”
  安月疏望了眼江渡,心想,医务处那帮领导批评完估计得要好几个小时,等她回来,还不如等医院下班实在。
  “等我做什么,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江渡啧了声,吊儿郎当地道,“安月疏,你这态度是对待一个功臣的态度么?”
  安月疏瞄了他眼,没搭理。
  安月疏不搭理也没关系,江渡的情绪不受半点影响。
  桃花眼上挑,问,“安月疏,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今天的我你爱理不理。”
  江渡话说了一半,便不说了。
  安月疏主动接了下句,“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你是想说告诫我要好好抱你这条大腿,否则后悔是么?”
  江渡伸出一根食指,高深十足地摆了摆。
  “不,我是说明天的我还来找你。”
  安月疏顿了一下,心想,你找我也没用,我现在没有包养小白脸的打算。
  她只能委婉地暗示,“你找我干什么?难不成还有骨头受伤了?”
  江渡扶着下巴,目光似乎是在谴责安月疏的不懂风情,不解情趣。
  江渡没有立刻回答,安月疏等了片刻,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依旧是漫不经心不甚在意的语气,只不过这次似乎透着丝丝的嚣张和张狂。
  “哎,我说安月疏。”
  安月疏直视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避。
  下一刻,只听江渡三分真地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追你么?”
  安月疏心一颤,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又听到江渡接着说道——
  “追着求你包养的那种。”
 
 
第9章 隐白
  早上七点半,安月疏提前到达住院部十楼十四病区主任办公室,插上U盘,拷贝PPT,准备交班事项。
  七点四十五的时候,骨伤科主任许雷也准点到达住院部办公室,开始交班。
  所有人都是站着,先从护士长开始报告,然后是各住院部医生。
  交班的时间很紧张,报告的主要是交班前一天的部分需要探讨或者相对严重的患者。
  先是手足外科的医生报告,然后才到安月疏所在的软伤正骨科。
  “三十六床病人许秀珍,四十六岁,左侧跟骨骨折术后皮肤缺损一月余,从省人民医院发生纠纷后转院至我院。”
  交班的PPT都比较简单,白底黑字,第一张是主诉,后面放几张片子给其他医生看,共同判断。
  安月疏看了眼入院时的留档照片,这个患者跟骨术后部位已经出现黄豆大小的小洞,可以看到里面的钢板,怪不得会因此和省人民医院吵起来。
  “细菌培养做了么?”许雷主任问。
  那个手足外科的医生停顿了一会儿,有些讪讪地道,“没有,但是抗生素已经上了。”
  主任的脸色有些不好,没有确定是细菌培养怎么能用抗生素?况且从他院转过来的,三项细菌培养都不做,日后要是发生纠纷就说不清。
  “以前我们院也有过一个类似的患者,钢板放进去之后,又做了皮瓣,然后和现在这个病人一样,乔出现黄豆大的小洞,我们就给他清创啊!结果越清越大,从黄豆大变成蚕豆大,最后发现是骨髓炎,整个跟骨都被咬掉了。”
  办公室内一片安静,都清楚主任话中的意思。
  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会造成患者的残疾,对医生也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当然了,现在国外跟骨骨折都不放钢板了,基本都是保守治疗,跟骨这个位置,要是放钢板,出现感染的几率是非常大的。”许雷主任又接着说道,没有多作批评。
  安月疏报告的是前两天收住入院的一个肘关节恐怖三联征的患者,X线片明显看出肘关节后脱位,桡骨头和尺骨冠状突骨折。
  许雷主任没有提问安月疏,倒是下一个医生报告腰椎成形术时,被主任提问了脊椎病定义和分型,不过显然回答的并不让主任满意。
  “安月疏,你是才留洋回来的,我问你,国外的教材里面颈椎病是不是和国内一样分六型?”
  猝不及防被提问,安月疏只是几秒钟回想了会儿,便回答了出来。
  “不是,国外教材上只有三型。颈型、脊椎型和神经根型。”
  “那我问问你们在座的医生啊,在临床这么久了,有没有看过交感型,食管压迫型和椎动脉型?”许雷主任又接着提问。
  安月疏一听主任这口气便知道,肯定是又要批判国内医学类教材的胡编乱造了。
  不过也确实,从见习实习规培和工作,这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安月疏确实没见过这另外三型颈椎病的病例,而且国内不同版本的教材对颈椎病的定义都不同。
  “我再问你们,做颈椎手术后入时候,不小心把椎动脉弄破了,怎么办?”许雷主任的声音更大了,还拍了一下桌面,“找血管外科的人来缝,可能么?”
  所有人都是低着头,没人吱声。
  “我告诉你们,去掉一边的椎动脉,大脑供血无影响,所以说有椎动脉型的颈椎病,就是瞎说!都是那些没有上过临床的人靠推靠想象,弄出来的!”
  今天的晨会,许雷主任又一次将年轻医生脑子里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拔出,灌溉以新的理念。
  安月疏心里也万分敬佩,许雷主任是是中医骨伤科世家的医生,他们家从清朝开始便做骨伤,到他这一代是二十一代,见识面要远超于同行。
  每天的早上的交班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交班,更是汲取新理念知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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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渡打上石膏已经快大半个月了,私生子弟弟最近也蹦跶的厉害,他住宅附近蹲着得有三四个监视的。
  他想起之前去医院时的几次情景,忽然有些想安月疏了。
  多漂亮多有个性的小美人啊!
  江渡打心眼里想认她当闺女。
  算算时间,或许他该去复诊了。
  五分钟后——
  江大少开着他那辆红色的骚包法拉利从N市豪宅区飞驰而出,直奔省中医院。
  “我女儿看到我一定很开心。”江渡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翘着腿,如是想着。
  许是节假日刚过,出去游玩的人多,骨头上有问题的人不少,骨伤科的病人很多,江渡等了好一阵子才听到护士台的广播里叫了他的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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