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 ——半窗落花
时间:2019-08-12 08:22:00

  江渔被憋醒,坐起来大口喘气,不悦道:“干啥捏我?”
  魏骋说:“你睡觉就睡觉,唱啥歌呀?”
  “谁唱歌了?”江渔一脸茫然。
  陆涛在后排笑道:“唱了唱了,唱的兰花草,我和纪越可以做证!”
  “是吗?”江渔挠挠头,回想自己的梦,嘿嘿笑起来,“有可能,我梦到我媳妇儿了。”
  “真的假的?”陆涛起哄,“快说快说,梦见跟你媳妇儿干啥了?”
  “瞧你那龌龊样儿!”江渔说,“我跟我媳妇儿清清白白的,啥也没干,就是我骑自行车带她去城里卖花,那天天很蓝,云很白,麦苗绿油油的,路边还开满了野花,我媳妇儿抱着一书包兰花,就坐在我自行车后座唱兰花草。”
  “啧啧啧,你写呢?”陆涛撇嘴不信。
  夏纪越插了一句:“这不是,这是诗。”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真的很美。”江渔说,“唯一不美的,就是我后面碰到了魏骋。”
  魏骋一愣:“碰到我咋就不美了?”
  江渔感叹道:“你不知道,我那天头一次见你,你开着大摩托,穿着牛仔裤,皮夹克,特别拉风特别跩,那家伙,给我自卑的,大半个月都没缓过劲儿。”
  “哈哈哈哈……”陆涛和夏纪越都忍不住笑起来。
  魏骋回想那天的情景,也咧嘴笑了。
  江渔说:“你知道吗,那天我咋看咋觉得你和花枝般配,我当时就想,完了完了,花枝肯定会被你抢走的,回去之后我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结果没想到花枝根本没看上你,哈哈哈哈……
  ”
  “……”魏骋的心被猝不及防地扎了一刀,气道,“切,我还不喜欢她呢!”
  “不喜欢吗,我看你挺喜欢的呀!”陆涛当场揭穿他,“那回咱俩在街上碰到花枝,她跑得满头大汗,说家里有急事,你二话没说就把她送去了她舅舅家,还在那蹭了人家一顿饭,大家都说你俩是对象……”
  “你闭嘴!”魏骋顿时羞红了脸。
  江渔激灵一下坐直了身子,“陆涛不说我都快忘了,那天到底是咋回事呀,我媳妇儿一直没告诉我。”
  魏骋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你媳妇儿不告诉你,说明她不想让你知道,因为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日!”江渔扬起巴掌就要揍他,“你凭啥跟我媳妇儿有秘密?”
  “别闹别闹,开车呢!”魏骋喊,“你还想不想活着见到你媳妇儿?”
  江渔眼一瞪:“你敢威胁我?”
  陆涛在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喊道:“揍他揍他,是男人你就揍他……”
  花枝不知道自己引发了一场战争,依旧睡得香甜,忽听向东大喊一声,车子一个急刹,把她从座位上抛了起来。
  幸亏她有随时随地系安全带的意识,才没被撞出个好歹。
  “咋啦,出啥事啦?”她问道。
  红旗手指颤抖地指向外面。
  花枝顺着他的手往外看,车灯下,十几个男人正拎着棍子堵在车子前头。
  “嘶!”花枝倒吸一口凉气,“咱们遇上劫道的了。”
  “咋办呀嫂子?”向东的声音都变了。
  他不是胆小的人,要是在老家,大不了干一架,可眼下这荒山野岭的,他们还得顾着花枝,这可就不好办了。
  花枝努力保持镇定,说:“别怕,他们劫道就为钱,轻易不会伤人,咱们把钱给他们就是了。”
  说话间,外面的人已经在用棍子敲玻璃,大声喊他们下车。
  向东从手套箱里摸出一把折叠刀塞到花枝手里,又拿了两把扳手,和红旗一人一个别在后腰上。
  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下面的人就等不及了,捡起一块石头砸在挡风玻璃上。
  “咔嚓”一声,玻璃瞬间裂成了蜘蛛网。
  三人只得打开车门,硬着头皮下了车。
  “哟嗬,还有个娘们儿呢!”
  花枝刚一下车,立刻有人向她围过来。
  这当口,魏骋的车子呼啸着开过来。
  几个人还在车子里闹腾,根本没注意外面的事,魏骋看到了,大声道:“快看快看,对面啥情况?”
  大家都停住嬉闹往外看,因为天黑,那伙人又围在车前面,根本看不到车牌,另外还有几个人拎着棍子站在马路中间,他们也不敢减速仔细看,就那么几秒钟的功夫便开过去了。
  “那伙人是不是劫道的?”魏骋问道。
  “看架势应该是。”江渔说。
  “劫道啊?”陆涛还挺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劫道的呢。!”
  “劫道有啥好见的。”夏纪越说,“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魏骋你开快点。”
  “哦。”魏骋应了一声,加速前进。
  车子跑出一段路,路旁的标示牌提示他们已进入山海关,江渔看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不对,刚才那辆被劫的车是货车,算着时间花枝他们应该就是到了山海关附近……
  江渔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大声叫魏骋:“停车!调头!往回开!快!”
 
 
第86章 史上最惨劫匪
  花枝三个被那伙人团团围在中间, 其中有一个瘦猴样的男人看花枝水灵灵的小姑娘,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
  花枝往旁边躲了一下,向东上前护住她, 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老子就动了,怎么着?”瘦猴态度蛮横, 伸手把向东往一边扒拉。
  向东登时就恼了,手往后去摸后腰上别的扳手。
  花枝忙捏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视线在那些人脸上一一扫过:“各位大哥, 我问一句,你们拦下我们的车有什么贵干?”
  “有何贵干,当然是劫道啊, 这还用问。”一个腆着将军肚的男人毫不避讳地说。
  另外几人嚣张地笑:“娘们儿就是娘们儿,啥也不懂。”
  花枝当然懂,她这么问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因为她算着时间江渔应该快到了。
  可她不知道,江渔已经跑过去了。
  花枝说:“我没出过远门,今天头一回, 确实不懂, 请问劫道是干啥的?”
  劫匪们哄堂大笑:“这傻娘们儿, 不知道劫道是干啥的,哈哈哈哈……”
  瘦猴笑得猥.琐:“哥告诉你吧,劫道就是劫财劫色。”
  向东和红旗立刻就要上前, 花枝忙拦住他们,又问:“那到底是劫财还是劫色呀?”
  “你问这么多废话有意义吗?”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看起来很稳重的男人发现了她的异常。
  头一次出门就碰上劫道的,这反应也太平静了。
  花枝说:“我就想问个明白,你们要是劫财,我就把钱全都给你们,你们要是劫色,就让我两个弟弟先走,我自己留下来,怎么样?”
  “哟嗬,这娘们儿有点意思。”瘦猴来了兴致,“你不会是连劫色啥意思都没懂吧?”
  花枝说:“我懂啊,不就是劫我去当压寨夫人吗?”
  “……”劫匪们对视一眼,再次哄堂大笑,“妈呀,这娘们儿怕不是个傻子吧,都啥年代了,还压寨夫人,哈哈哈哈……”
  “行了,都别笑了!”络腮胡大声喝斥道,“还说人家傻,人家这是把你们当傻子耍呢!”
  花枝猜测,他应该就是带头大哥了,笑着问他:“你是他们的老大吗,我要做压寨夫人的话,是不是就做你的夫人呀?”
  络腮胡不吃她这套,沉声道:“少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但我告诉你,你再拖也没用,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就是就是。”将军肚拍着自己的肚子说,“刚才就有小轿车过去,你看他们敢停吗?”
  花枝心里一突,刚才有小轿车过去吗,她怎么没注意到,该不会这么巧是江渔他们的车吧?
  这么一想,花枝心思有点乱了,万一真是江渔他们,那就证明他们没发现是她,这一错过,可就全完了。
  “你怎么不说了?”络腮胡问道,“刚才不是挺能说吗?”
  花枝心里盘算着应对的方法,面上笑着说:“该问的我都问清楚了,现在劫财劫色就看你们的了,还是刚才那话,劫财我就给钱,劫色嘛……”
  “劫色怎样?”络腮胡问。
  花枝说:“我看你仪表堂堂,不是那种人,你缺的是钱,劫了我的色也换不成钱,并且还有可能因为流.氓罪被判死刑,你若是怕我告你而杀人灭口,被抓到同样还是死刑,所以一点都不划算,而且你看没看过水浒传,梁山好汉都劫财,却没有一个劫色的,劫色的不是好汉。”
  “……什么鬼?”一群劫匪都被她绕晕了。
  络腮胡发现这女
  人太狡猾,决定不再和她兜圈子,大手一挥,吩咐手下兄弟:“搜身,搜车!”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几个男人扒着车门就要上车。
  瘦猴目标明确地锁定花枝。
  其余几个男人把向东红旗围住。
  向东和红旗悄悄握住扳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货车车尾方向有车子打着双闪和远光急速而来。
  “不用搜,不用搜!”花枝大喊,“钱都在我身上,我直接给你们就是了。”
  准备搜身的几个人停下来,花枝探手往兜里掏,上衣口袋都翻遍了,没找着钱,又往裤子口袋掏,掏来掏去裤子口袋也没有,她又说是在贴身的口袋里,让那些人转过身去不要看她,她好把钱掏出来。
  “不要信她,她是骗人的!”络腮胡说道,亲自动手去搜花枝。
  花枝冷笑一声,突然从兜里掏出刀子,用力刺向他肩膀。
  络腮胡没有防备,被刀子刺中,惊愕地看着花枝,花枝趁他愣神的瞬间,拔腿就往车尾跑,同时大声叫向东和红旗快跑。
  向东和红旗抽出扳手,胳膊抡圆了打出去,趁那些人躲闪的时候跟在花枝后面就跑。
  “快追!”络腮胡大喊。
  一群人呼啦啦追上去。
  魏骋的车子飞速赶到,在远光灯的照耀下看到花枝正往这边发足狂奔,连忙一个急刹停下来,江渔在刹车声响起的同时跳下车,冲到后备箱抽出四根擀面杖,这时魏骋三个也下了车,江渔一人发了一根擀面杖,四个人直朝人群冲过去。
  “媳妇儿!”江渔叫了一声。
  花枝被远光灯照得睁不开眼,一开始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江渔,江渔一声“媳妇儿”喊出来,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是渔哥,渔哥来了!”向东和红旗一看援兵赶到,立马就有了底气,不再逃跑,掉头杀了回去。
  花枝一口气跑到江渔跟前,不等江渔问,就主动告诉他:“我没事,你放心!”
  “好。”江渔说,“你先上车里待着,我很快就来!”
  花枝听话地钻进魏骋车里,坐在驾驶座上,把车窗车门全部上锁。
  她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自己,不拖后腿。
  江渔他们很快就和向东红旗会合,六个人和对方十几个人战在一处,场面惊心动魄。
  魏骋的车钥匙没拔,花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捏住钥匙柄,借助车灯全神贯注地盯着现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随时准备着在江渔他们打不过对方时开车去撞人。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江渔太能打,一个人能打三四个,魏骋哥仨是从小就被当过兵的爷爷们训练出来的,收拾这些乌合之众简直不要太简单。
  唯一吃亏的,就是他们的擀面杖没有人家的棍子长,每个人多少都挨了几棍子。
  花枝正看得过瘾,突然有两个劫匪在络腮胡的指示下退出混战圈,向花枝这边跑过来。
  花枝一惊,立刻发动车子踩着油门向两个人撞去。
  那两个人没想到花枝会开车,吓得掉头就跑。
  花枝紧追不舍。
  江渔在打斗的过程中发现了那两个人的动向,正在想办法抽身出去救花枝,就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百忙之中回头一看,自己吓愣了。
  对方的人趁他愣神,一棍子抽过去。
  魏骋挥起擀面杖帮他挡开,叫他:“你干嘛呢,傻啦?”
  江渔一边打架一边指指花枝:“
  你看!”
  “妈呀!”魏骋看到花枝开车,也吓了一跳,“她会开车吗?”
  “会吧……”江渔不确定地说。
  魏骋一擀面杖掀翻了一个劫匪,说:“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会吧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江渔说,“这是我头一回见她开车。”
  络腮胡没想到对方的人这么能打,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一个倒下,无心恋战,喊了一声“撤”,带人从公路旁的栅栏翻出去往田野里跑了。
  陆涛还没打过瘾,翻过栅栏就去追,魏骋看他追,也跟着去追,夏纪越怕他俩出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们都去了,江渔也不能不管,把花枝托付给向东和红旗,拔腿追了上去了。
  花枝这边警报解除,把车子调头冲向田野,远光灯打过去,下车和向东红旗站在一起,看着江渔他们在田野里追上那些劫匪,擀面杖暴雨般落下,几个回合就把人全部放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那些人再无还手之力才罢休,临走又踢了几脚。
  花枝看得热血沸腾,同时又有点想笑,心说这大概是史上最惨的劫匪了,先是被她忽悠得晕头转向,后又被江渔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一分钱没捞着,还落了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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