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痴迷——多梨/子羡鲤
时间:2019-08-12 08:26:13

  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抽烟了,今天闷的难受,一瞧见楚瑶就烦,看见楚琼琚和她说话也烦。
  祁北杨的病又犯了,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想影响到余欢,这才跑出来,慢慢纾解。
  忍。
  他内心有个贪得无厌的恶魔,时时刻刻催促着他去占用余欢,叫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叫她永永远远都属于自己。
  可这不对。
  人是独立自由的个体,他不能再那样病态地喜欢她。
  抽了没一阵,他听到了脚步声。
  嗒嗒嗒。
  他没有转身,淡淡问:“你来做什么?”
  楚瑶迈的步子大,两三步就到了他面前,笑眯眯:“呦呵,怎么这么失落?”
  祁北杨没说话。
  楚瑶看着自己艳丽的指甲:“该不会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异地恋而难过吧?”
  她的语气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模样,真他、娘的爽。”
  楚瑶毫不掩饰地爆着粗口,祁北杨皱眉,将烟掐灭:“我哪里得罪你了?”
  “也算不上得罪,”楚瑶笑着,她那精心修剪、点钻的指甲轻轻地按到自己的下巴上,“以前我对你爱而不得,现在看你对南桑爱而不得……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真是苍天饶过谁。
  往前推两年,祁北杨也未曾料想到今日,自己会为了余欢如此,失魂落魄。
  祁北杨没有同人谈心的习惯,他还记得自己同余欢的合同,和异性保持距离。
  他站起来,刚想走,楚瑶叫住他:“你看上南桑,该不会是瞧她年轻貌美好欺负吧?”
  祁北杨好气又好笑:“谁和你说的这些?”
  楚瑶啧了一声,继续往下说:“我觉着也是,现在小姑娘嫩生生的,水葱一样;只是啊,她迟早也会到了我这个年纪,和我现在一样,长皱纹,长白头发。到时候,家大业大的祁先生,该不会又要见异思迁了吧?”
  祁北杨面无表情地看她:“我是人,不是禽兽。”
  楚瑶似是故意刺激他,依旧笑眯眯:“现在谁都敢说,可做不做得到就不一定了哦。”
  祁北杨不欲与她多言,转身离开。
  楚瑶自顾自地点燃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
  没想到这家伙恋爱起来,还真的和个纯情少男一样呢。
  和她起初想的一点儿也不同。
  祁北杨径直去了余欢房间。
  他敲了敲门,下一刻,只穿了睡衣的小姑娘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余欢赤着脚,纯白的睡衣堪堪遮住膝盖;她未料想祁北杨进来,微微一怔,还未开口,下一刻,祁北杨便皱着眉把她轻轻地抱了起来。
  他训斥:“这边湿气重,你光着脚怎么能行?”
  余欢反驳:“铺着地毯呢。”
  “也不成。”
  祁北杨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余欢缩了缩脚,桌上的书摊开,祁北杨看了一眼,是本俄语的,她应该是在做老师布置的作业。
  祁北杨坐在沙发上,随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我刚刚违背合同了。”
  余欢抬起头来看他,漂亮的眼睛中困惑不解:“什么?”
  “我刚刚同楚瑶单独说话了,”祁北杨说,“我现在投网自首,能不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余欢愕然地瞧着他,良久,摇头:“不行。”
  祁北杨笑了,懒懒依靠着沙发:“那你罚我吧。”
  余欢瞧他状态很不对劲,放下手中的笔,伸长了手去触碰他的额头,想要试试他的温度,却被祁北杨牢牢地握住了手。
  他声音沙哑:“桑桑,我这两天过的很不开心。”
  余欢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知道这样不好,他们只是你的朋友,”祁北杨直言,“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的嫉妒,烦躁。”
  “你已经很努力啦,”余欢笑了笑,眼睛亮晶晶,“你这几天做的很棒。也是我的错,我光顾着和楚瑶玩,又忽视了你。”
  祁北杨闭上眼睛,拉着她的手,贴到自己脸颊上。
  余欢柔柔地戳了一下他的脸颊。
  软乎乎。
  “你相信我,”祁北杨心里面涩涩的,“我不会再做出之前的那种事情。”
  不会再着魔一样的控制她,妄图占有她,叫她留在身边,不给她丝毫自由。
  他会给予她尊重,平等。
  就像她想要的一样。
  余欢依靠过来,柔软的布料同沙发摩擦,淅淅索索,她小心翼翼地吻上了祁北杨的额头。
  安抚的一个吻。
  像是拥有了某种神奇的魔力,祁北杨这些天的焦灼不已,被她瞬间抚平。
  他有病,而桑桑就是他的药,能叫人上瘾的那种。
  “这是奖励,”余欢说,“祁北杨,再接再厉呀。”
  祁北杨没有动。
  他担心自己一动,南桑就能发现他的欲、望。
  周遭全是她身上淡淡清清的香气,甜丝丝的,勾着他,可祁北杨什么都不能做,不敢做。
  爱是忍耐,是救赎,是柔软的恩赐。
  余欢仍不知祁北杨内心的活动,只以为这人难过悲伤;她并不擅长安慰人,只会张开双手,笨拙地拥抱住他。
  就像小时候,她每次跌倒受伤,委屈掉眼泪的时候,祝华院长就会像现在这样,张开胳膊抱住她,柔声哄:“乖乖,不哭不哭哦,地板坏,咱们打它。”
  余欢想,这应该是一个充满母性的拥抱。
  但祁北杨不这样想。
  她穿的单薄,柔柔软软地抱着他,仿佛有火星,噼里啪啦地在触碰的地方闪耀。
  祁北杨觉着自己要疯了。
  他睁开眼睛,干涩开口:“桑桑,你松开我。”
  余欢不明就里,松开了胳膊,小心翼翼:“我刚刚勒到你伤口了吗?”
  “没有。”
  真是犯贱,又想叫她抱着。
  甜蜜的折磨啊。
  祁北杨深深吸一口气,觉着有必要再同她科普一下:“你刚刚那样,我会忍不住。”
  “啊?”
  余欢下意识地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嗯。
  果然。
  已经举枪示意了。
  她弱弱开口:“你怎么这样啊……”
  动不动就那样。
  真危险呐。
  祁北杨苦笑:“对不起。”
  余欢往后缩了缩,离他远一点,顺手捞起了旁边的毛毯,裹住了自己。
  其实祁北杨今天的表现已经很好很好了。
  先前这人要是想要,几乎不会忍耐,半哄半诱地就骗着她就了范;余欢放不开,总是不肯叫出来,痛了,也是泪汪汪地小声求他慢点。
  祁北杨在床上蛮横的不行,到了那个时候,余欢的求饶声更是一种刺激,哪里还停的下来,不过也会逗逗她,把她羞的满面通红。
  祁北杨也沉默了。
  他不能就这样出去,被外人瞧见可不好看。
  憋的时间太久,火气上涌,一时间也消不下去。
  好久,余欢才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不然,我给你念念课文?你转移下注意力。”
  祁北杨点头。
  余欢伸手拿了课本,认认真真地给他念。
  她的俄语发音很标准,声音清脆,对听者来言是一种享受。祁北杨阖上眼睛听着,隐隐约约有些自豪。
  瞧啊,他的桑桑多棒。
  余欢念了一页,见祁北杨仍是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要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沙发滑,她脚没踩稳,一不小心扑了过去,结结实实被祁北杨抱了个满怀。
  祁北杨睁开眼,颇有些无奈:“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样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余欢在沙发上坐好,长叹一声:“又糟了。”
  温香软玉,又竖枪致敬了。
  余欢问:“你有什么办法,叫它消停吗?”
  “只能解决出来。”
  余欢沉默了。
  她狐疑地打量着祁北杨:“我总感觉你是在骗我。”
  祁北杨面不改色:“真的。”
  真的是在骗你。
  他说:“咱们换个别的话题聊,你毕业后还打算回国吗?还是说,就留在这边?”
  “回国。”余欢毫不迟疑地回答。
  人都是热爱故土的,她在霞照市长大,早就习惯了祖国的风土人情,山川百貌。
  这边再好再新奇,也不是故乡。
  她仍盯着祁北杨,祁北杨被她盯的心里面直发毛,扯过她刚刚滑落的毛毯,遮住:“小姑娘家家的,在看什么?”
  耳垂微红。
  余欢咬着手指,小心翼翼地说:“我听楚瑶说,其实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女生也会很舒服。”
  祁北杨一僵:“难道你以前不是?”
  “不是啊,”余欢奇怪地看他,“很痛哎,不过有时候痛的轻,有时候痛的厉害。”
  祁北杨觉着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在此时破碎的一塌糊涂。
  他难以置信,再次确认:“所以你说痛的时候——”
  “要不是实在忍受不了,我也不会说痛呀,”余欢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
  祁北杨沉默了。
  回忆之前的每次缠绵,她都是乖乖巧巧,温温柔柔的。声音软软的,尾音发颤,对他而言,宛若药。
  祁北杨没有经验,仅有的那点知识,还是道听途说来的。
  他心里面暗暗谋划着,是时候找些教育资料片来看看了。
  原来他的桑桑一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正沉思着,余欢忽然凑了上来,叫他:“喂。”
  “怎么了?”
  她犹犹豫豫:“要不要,我们今晚上……试一试?”
  她还惦记着宋悠悠同她说的那句话。
  祁北杨可能某方面不太行了。
  余欢认为性并不能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只要有爱,就算不能什么,也一定可以坚持下去;大不了做试管婴儿,或者从慈济院中领养一个孩子。但祁北杨的身体健康与否,也是需要关心的。
  这人自尊心强,又好面子,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也不会说的。
  祁北杨愕然。
  他万万没想到余欢会主动提出这么个要求。
  余欢无比认真:“我们要不要试一下啊?”
  祁北杨心里面的恶魔和天使小人在激烈交战。
  ——他已经素了这么久。
  啪,恶魔小人戳了天使小人一刀。
  ——但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情况。
  天使小人举着刀戳回去。
  ——桑桑想要呀。
  天使小人倒地,重伤不起。
  ——说不定她是在钓鱼执法。
  噗,恶魔小人死掉了。
  小姑娘仰面看他,干净漂亮的脸庞,雪白的肌肤,没有丝毫的瑕疵。她噙着笑容,明明提出了那样大胆的要求,她的眼睛却无辜到像是只是在朝他要了块糖果吃。
  祁北杨颤抖的伸手,抚摸上她的脸庞。
  余欢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睫毛微颤,如同蝴蝶脆弱而美丽的翅膀。
 
 
第60章 第十一点欢沁
  手指最先接触到她的侧脸。
  柔软到像是他幼年时期最爱的那份甜品。
  柔柔软软, 嫩生生,豆腐一样。
  祁北杨屏住呼吸,整张手覆盖在她的脸颊上, 慢慢揉搓。
  这一次, 他不敢用力了。
  “你是认真的?”祁北杨问,“不是在故意逗我?”
  余欢猛然睁开眼睛, 噙着笑看他:“不愿意就算了。”
  她站起来就要走, 却被祁北杨拉住了手。
  “别。”
  祁北杨望着她, 目光柔软,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再陪陪我,好吗?我这次回国,可能要过一阵才能再来见你了。”
  余欢没走。
  她重新坐了回来,漂亮的眼睛依旧一下也不眨:“那继续?”
  祁北杨的心狂跳不止,表面冷静地点头。
  内心燥到要爆炸。
  余欢抿着唇笑了一下, 在他炽热的目光中, 凑过去,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唇。
  手掌贴着他的肩膀, 细细的手腕似乎用力就会折断;祁北杨一只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起先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着触碰她,当温热贴上微凉, 余欢小小颤抖, 想要推开, 却攥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祁北杨的衬衫被她揉的乱七八糟,他有些急切地想要解开自己的纽扣,力气大了点,不慎拽断了一粒。
  纽扣掉落在沙发上,又弹到地下,咕咕噜噜地滚开。
  气温适宜,而祁北杨仍起了薄汗,余欢被他咬的疼了点,低声叫他的名字。
  祁北杨立刻放开。
  眼睛已经被情、欲染的微红,祁北杨克制着,小心翼翼地拉下她肩上那根细细的带子。
  “南桑啊,我和你说——”
  卧室门忽然被人推开,楚瑶声音轻快。
  祁北杨仿佛被人从天堂一脚踹回了地狱。
  他迅速地扯过旁边的毛毯,把余欢裹了个严严实实;余欢也吓到了,缩着脚,脸颊耳垂都是红的,嘴唇也是,一看就是刚刚被人疼爱过的笑模样。
  兴高采烈的楚瑶一转身,看到在沙发上的两人,立刻闭上了嘴巴,笑了:“你们俩倒还真是浓情蜜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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