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喂养指南——寒土
时间:2019-08-17 07:57:09

  “第二,在万事终了之前,本宫希望你的两个孙女能‘一心向佛’。”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QAQ今天特别忙我十一点才终于坐在了电脑前疯狂码字。结果也就......出来这么点。
  听说断更会让小天使抛弃作者,呜呜呜不要呀大家不要走!【尔康手】
  明天!补偿双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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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有些东西说得不大清楚,蠢作者在这里再解释一下嗷!
  以前大谢氏一直是谢毓这一支,小谢氏才是贵妃那一支,只是近年来小谢氏起来了,所以不大以大小相称。
  又,小谢氏的分家,也就是庄子上那户,其实就是个普通地主,家里三代就出了个县令,现在罢官回来了。
  所以阿毓其实是传说中的......落魄贵族?
 
 
第51章 定胜糕(九)
  特别好的大夫都在金陵城内,但是红菱已经见了红,身体又不是很好,显然拖不起那一两个时辰的,于是谢容的丫头便从最近的医馆请了个大夫来。
  虽然只是个城外医馆的大夫,但不过是看个小产,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那大夫看上去已经过了花甲之年,须发全都已经花白,背微微佝偻着,被丫头领着进了厢房。
  谢毓有些坐立难安,想过去看一看,但眼见着那两个小谢氏分家的姑娘在她面前都能挤眉弄眼地打眼色,她和谢母一走,不知道会不会又弄出什么鬼点子来,便还是留下来镇着场子。
  她斜斜地看了那两个姑娘一眼,忽然对着谢王氏笑了一下,说道:“老太太,您考虑得如何了?”
  谢王氏一噎。她见谢毓那么久没说话,还以为她想想,还是就这么算了——毕竟这么小一个姑娘,谅她也没有多狠辣的心肠。
  没想到谢毓和她想象的不同,是个跟石头般硬的硬茬。
  谢王氏说道:“我想着,这两个丫头今天确实过分——我自然会罚她们半年的月钱,再禁足上一个月。”
  谢毓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王氏,没管那两个已经脸色不善的姑娘,轻飘飘的说道:“老太太,我方才没说,不代表我就不介意了——我可是陛下亲封的七品女官,而你身上可是没有浩命的,按律法,你该自称一句‘民妇’才是。”
  没等谢王氏说什么,她便继续道:“你这两个孙女,可不仅仅是想害我的婚事——你也知道,若是她们真做成了,我会怎么样。”
  谢王氏当然知道。像谢毓这样的身份若是进宫前跟人私通,珍贵妃定然不会放过她,若是严重点,那可是要命的大罪。
  她看着谢毓,不怎么明显地撇了撇嘴。她在这金陵城外居安一隅,坐井观天久了,竟也觉得自己是什么厉害人物了,现在眼见谢毓这副样子,心里不大爽快,语气不是很好地说道:“那你还想怎样?”
  谢毓看上去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这个小的,算是从犯,轻轻罚过也就是了,至于这个大的——”
  她甜蜜地朝谢容笑了笑:“容姐姐,我记得你今年已经十七了吧?”
  那“容姐姐”三个字,被她这么甜腻腻的叫出来,像是暗含了致命的毒,
  谢容的嘴唇颤了颤。
  她是家中长女,很是得宠,父母不舍得她早嫁,才留到了现在。
  不过再留她就要变成老姑娘了,听爹娘的意思,已经准备开始议亲。
  “你想干什么?”她惊慌地道,谢毓不会无缘无故问她的年龄,事实上,她已经猜出对方想做什么了——
  “三年。”谢毓说道,“三年内,不管你用什么理由,她都不能和人订亲。”
  她看上去很是愉快地吃了一块放在旁边的小点心,随即被那里面几乎要溢出来的油腥味冲得皱了皱鼻子,不动声色地用帕子遮着嘴掩饰过去了:“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毕竟——”
  “如果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她,也不是不能做到。”
  整间房内一片静谧。
  连谢母都有些震惊地看着她——之前谢毓还在家的时候,她还看不出来,但在宫里呆了那么久之后,谢毓的心确实是硬了不少了。
  甚至还学会了些红丽人独有的手段。
  谢容又急又怕,“腾”地站了起来,没敢去核谢毓对峙,只是扑到谢王氏旁边,眼泪簌簌留下:“祖母,您不能让她这么做——三年后就是二十岁,那还怎么嫁的出去啊?”
  谢王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心道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不过谢容到底是她的长孙女,心里还是有些偏向的,正想开口偏帮——
  “你祖母当然能这么做。”
  谢王氏震惊地盯着门口。平日里喜欢怡花弄草,和和气气的谢安,此时满面通红地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有些气喘吁吁地站在谢容面前,死死地看着她。
  谢容有些害怕地叫了声“祖父”,话音未落,就被谢安打了个巴掌。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脸,说道:“祖父,连您也帮着那个贱人?”
  “小小年纪的嘴里就不干不净!”谢安扭了扭头,直接让小厮将她压在了地上,说道,“还不跟女官道歉?”
  谢容震惊地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嘴唇闭得死紧,良久也没有发出一个声来。
  倒是她那个庶妹,终于理解了状况似的,怨恨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重重地跪倒地上,朝着谢毓用力地磕了几个头:“女官恕罪,我,不是,民女绝没有要害女官的意思.民女不过是个庶女,这事本就牵扯不到我——是容姐姐她妒忌您进了宫去,硬是拉着民女说这些......”
  狗咬狗,一嘴毛。
  谢毓没有去管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是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谢安:“老太爷倒是个明白人。”
  谢安朝她拱了拱手,说道:“女官大驾,草民迟迎了。”
  他一点没有将谢毓当做原来那个小丫头的意思,正经八百地对她说道:“草民孙女顽劣,竟然犯下如此打错,向女官道歉也无甚大用,罚是不能轻的。”
  他扭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谢容:“容丫头,今日你就回去收拾收拾,去旁边明月庵带发修行三年,议亲的事情,便不要想了。”
  “至于凝丫头。”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禁足三月,将《女则》抄上百遍,我亲自检查。”
  谢容身子一晃,瘫软了下去。她怎么也没料到是如此结局。
  谢凝这个惩罚则要好上许多,她松了一口气,跪得更加笔直,且偷偷地朝谢容的反方向移动了些许。
  ——她这个嫡姐,大概就要废在这儿了。
  谢安见谢毓没有继续发难的意思,脸上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些,正想说什么,外面那大夫正巧走了进来。
  大夫见这里面一片狼藉,两个姑娘一个跪一个瘫,暗道了声大户人家真是事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说道:“孩子没保住。”
  谢毓早有准备——那个出血量,能保住才怪了——她眉毛皱都没皱一下,说道:“大人怎么样?”
  大夫环顾一圈,见周围人都看着她,便知道这才是说得上话的,便凑近了她说道:“那姑娘之前也不知道怎么的,身上都是伤,身体虚的很。好在底子好,我开着了几副补药,小月子做好,还养的回来。”
  谢毓点了点头,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把金瓜子,塞给了那大夫。
  大夫眯着眼定睛一瞧,看到了那宫里头独有的纹饰,眼底一颤,连忙跪下来,说道“有眼不识泰山”,要将瓜子推回去。
  谢毓笑道:“给你你就收着吧,回去熔了,照样是可以用的。”
  这把瓜子熔了,重量可不小。
  大夫感恩戴德的谢过了,看着谢毓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一个菩萨似的。
  .
  这边厢房里,气氛却很是紧张。
  红菱刚将淤血排尽,现下脸色惨白,靠咬着块参片才略有了一丝血色。
  ——那参片,便来自于习惯性随身带药的宋衍。
  宋衍冷漠地看着红菱,像是看块案板上的肉似的,眼睛里没什么感情,倒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红菱不敢看他,只是颤声道:“殿下,姑娘她......没受欺负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一听到关于谢毓的事,宋衍身上那种慑人的气势立马回消减许多。
  他点了点头,说道:“有本宫在,还没人能欺负的了她。”
  红菱松了口气,看向宋衍手中拿着的那张有点发黄的纸,面上露出一丝了然:“那是奴婢的卖身契?”
  “是。”
  像红菱这种不是贴身奴婢的卖身契都是一并放的,谢安派了小厮去,没多久就取来了。
  谢毓家里待人和善,不出所料,签的是活契。
  ——也就是说,只要钱够了,不管主家愿不愿意,奴婢便可以自己赎身,成为寻常良民。
  宋衍紧紧盯着红菱的表情,说道:“阿毓现在孤身在宫中,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打水梳妆都要自己干。”
  红菱眼中刹时显露出了一丝心疼。谢毓虽然老是全大梁乱跑,一个人也能将自己照料的很好,但在红菱眼中,到底还是那个娇滴滴的、要伺候的姑娘。
  宋衍看上去对红菱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说道:“你若是愿意,本宫可以让你进宫去伺候阿毓——总归你是从小伺候她长大的,本宫随便找来的人,自然不会有你合适。”
  红菱没有半分迟疑,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地说道:“奴婢自然愿意!”
  宋衍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将那张卖身契展开,轻轻地撕成了四片,在红菱不解的眼神中,投入了煮着药的炭炉。
  火焰舔舐着老旧的纸张,很快的,就只留下了飞灰。
  宋衍重新拿出了另一张纸——很新鲜,上面的墨迹刚刚干涸。
  宋衍:“这是大梁律法能容许的最严格的死契。若是奴婢有半分失责,主子连问都无需问一句,便可以直接打杀。”
  他讲那张纸递给了红菱。
  红菱认得几个字,将那死契仔仔细细地看过了,毫不犹豫地咬破了指尖,在上面印下了一个印子。
  宋衍将那张纸接过来,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可有父母亲人?”
  红菱虚弱地笑了一下,说道:“若是有,您会怎么样?”
  “以防万一,自然会施些手段。”
  宋衍倒是诚实。
  “若不是奴婢,您这话可是要遭人恨的。”红菱笑意更甚。
  “不过您放心——奴婢一直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人能拿来威胁奴婢——除了姑娘。”
  “奴婢这条命,都是姑娘给的。奴婢负谁,都不会负她。”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终于调整了作息,大清早就起来写文了=w=
  说好的那个二更因为蠢作者一不小心睡了过去延时了,不过它迟到不代表没有(拍飞
 
 
第52章 又见荷花酥
  “......等红菱小月子坐完了,本宫会派人去将她送到长安,等合适的时机,走母妃的路子进宫。”
  青石小巷中,车轱辘吱嘎吱嘎响。
  红菱暂且还不能走动,便留在了小谢氏分家坐小月子。谢王氏到底也不是什么傻子,听谢安跟她分析了一通利弊,只有无尽的后怕,哪里还敢造次,恨不得把红菱当个菩萨供着。
  走之前,谢母主持着让红菱的男人将和离书写了,从今以后红菱和小谢氏便半毛钱关系没有,随时可以离开。
  谢毓忙了一上午,精神又一直紧绷着,这时候已经很是疲乏了,闻言只是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点头,然后闭着眼,顺势就倒在了宋衍的肩膀上。
  宋衍稍微坐得歪了些,让她好靠得舒服点。
  谢毓不自禁地玩起了嘴角,半睁开眼,玩弄着自己的一缕发丝,懒洋洋地说道:“殿下,过两天南浔队伍可是要改驾扬州了?”
  宋衍温柔地理了理她的头发,说道:“本宫记得,本宫还没有跟你说过接下来的行程——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南一共也就这么几个城。”谢毓笑了笑,“金陵是古都,一向是最繁华的地方,皇上自然不可能不来;而扬州盐商云集,不知道有多少大小官儿捞得盆满体满,国库本就不大充盈,若是再让他们狼狈为奸下去,迟早要出大事儿。”
  “……........”
  马车慢慢地停下,轮子擦到地上,发出“吱嘎”一声响。
  前面车夫敲了下车板,喊道:“公子,到地方了!”
  谢毓看着宋衍有些惊讶的神色,忍俊不禁道:“殿下,不是每个女子都是深居闺阁之中,全然不晓得世间万物的。”
  她到底也是识过字,念过书,走遍半个大梁的人,若还是懵懵懂懂一无所知,那便真是愚蠢至极了。
  宋衍闻言,弯了眼角,长长的眼睫掩住了里面风流气,反倒显出了一股子深情来:“本宫只是没想到,本宫的阿毓有这么聪慧。”
  谢毓被他火热的眼神烫得一颤,伸手冰了冰通红的耳垂,嗫嚅道:“谁是你的呀......”
  宋衍看着她微微开合的小嘴,眼中颜色渐深,用一只手捧住她的头,覆了上去。
  谢毓开始只觉得羞怯,但没过多久,对方的气息便侵占了她的全部精神,让她无暇他顾,只能笨拙的回应,然后感受着空气从唇间被慢慢夺走,最终喘不过气来。
  分开时,舌尖上似乎还留有宋衍身上特有的那种常年被药材浸出的苦味。
  宋衍看着谢毓跟刚熟的水蜜桃一般诱人的脸,还想再亲,但外面车夫见里面长久没动静,已经下车想来查看了,他才无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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