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九屿吃西瓜
时间:2019-08-17 08:05:26

  “郡君,这是我寻来的滇南老普洱,醇香厚重,比兄长常喝的清茶有味得多,郡君尝尝喜不喜欢?”
  一左一右两道压迫感劈头盖脸而来,难以喘气。映枝忍住想要后退的脚步,透过幕蓠看看岑瑜,又看看寿王。
  师父,爹,娘,姐姐,她该怎么办。
  谁来告诉她这种无缘无故陷又气氛诡异的局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映枝看着寿王伸来眼前的手,手上的小盒,心里发出悲鸣。
  她不想接,但让人家久等不好,大不了她以后再差人回个加倍贵重的礼,比如文房四宝之类的罢。
  “多谢殿下。”映枝伸手接住了茶叶,抬头一看,依稀可见子瑕的笑意温和,然而目光古怪又幽深,即便是隔着幕蓠的薄纱都能见。
  她想起不久前寿王殿下说子瑕生气一事,心里越发地虚。
  “那、我先,回家了?”映枝看着眼前两个人杵在她面前,你不动我不动的模样,艰难地开口,试图自救。
  堂堂太子殿下,堂堂寿王殿下,难道不知道这是失礼的行为?
  映枝想着想着,心虚竟然慢慢化作点点无奈。
  他们彼此争强好胜,战火烧到她身上了?
  寿王闷闷一笑,语气模糊暧昧,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滚出:“那郡君,我们今后藏书阁见了。”
  岑瑜侧目,黑眸深沉不见底,一字一顿道:“那贤弟今后怕是要落空了,郡君不会再去藏书阁。”
  寿王微微一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并未被岑瑜的话唬住,反而挑眉道:“哦?那正和我意。愚弟本来就觉得,郡君这个性子,应该更适合去猎场上走走,不若我改日带郡君去瞧瞧。”
  轻浮放浪。岑瑜双眼骤然眯起,双唇微抿,他偏头看向映枝,发现映枝幕蓠正偏向寿王。
  映枝听见猎场,的确有些意动。
  但如果她和爹爹讲,要去猎场,那么爹爹也会带她去的,不必麻烦寿王。
  岑瑜敛下眸子,他好像的确忽视了此事。
  “下个月就是秋猎,郡君的确可以去散散心。”
  映枝点点头,而寿王满意地笑了,他自万花丛中过,还片叶难沾身的缘由,就是他懂得姑娘家在想什么。
  “天色不早了,我们就不便耽误郡君回家用午饭。”寿王启声,桃花眼一横,反而看着岑瑜道。
  岑瑜淡然一笑,也道:“先行一步,再会。”
  “再会。”映枝行了礼,看着岑瑜和寿王殿下一前一后出了药铺的门,大松一口气。
  她今天回去一定要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一觉,等明天再赴子瑕的约……
  今早推脱还被子瑕碰巧撞见,映枝忽然想到,该不会是子瑕以为她推了他的约,转而去约了寿王?
  越想她越觉得有可能,若是她自己约了期渺,或是长宁,结果早上被告知不来了,出门一走还正巧撞上她们和其他小姐妹一起出游。
  任谁都会误会的吧,怪不得子瑕有点生气。
  映枝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取出自己刚刚修译好的药方,她明天应该解释一下。
  刚才一边听了半嘴的珍娘刚忙完,走过来边收拾桌子边笑道:“郡君,这二位公子不是要送你回家?”
  哪里有!映枝扶额,一个太子殿下,一个寿王殿下,难道他们都没事做吗?
  等等,子瑕把她那两包药拿走了!
  映枝一把将药方塞进怀里,刚要起身去追,忽然又想到可以问珍娘再要一副。
  况且这方子也是子瑕的,那两包药拿去就拿去吧。
  怀中有些硌硌的感觉,映枝取出一看,是山楂糖雪球和乌梅干。
  乌梅黑亮,山楂红润,都结着白霜,在阳光下一照,分外可爱。
  还好有好吃的零食安慰自己。
  映枝捻起一颗雪球放进嘴里,酸酸甜甜,又捻起一颗乌梅干放进嘴里……
  眼侧的阳光被挡住,映枝嘴里鼓鼓含着零食,偏头一看。
  是子瑕!
  他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目光下移,他手上还提着刚才从自己手中拿来的药包。
  映枝一手掩着嘴,一手指指自己的嘴,眨眨眼。
  不好意思,她在吃东西。
  岑瑜眸色深沉,脸上没有一丝笑。
  他提起药包,快步走来,一手伸出,掌心向上,冷冷道:“郡君,做人言而有信,之前郡君的胭脂掉进我的茶杯里,说好要赔我一盒茶叶。”
  什、什么?
  映枝微愣,瞪大眼睛,满嘴塞的都是山楂乌梅。
  她鬼使神差地取出怀中的茶叶盒,颤巍巍地放在岑瑜的掌心。
  岑瑜一双黑眸低垂看着手中的茶叶盒,唇边这才露出往常那般温和的笑。
  “多谢郡君。”他收起这盒茶叶,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子瑕那里还有很多茶,明前龙井,大红袍,包括这滇南老普洱,明日子瑕便托人给郡君送去国公府。”
  映枝尽力嚼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真的不用,家里什么茶都有,自己也不是很懂茶叶,平日里喝就是嘴里有个味儿。
  映枝咽下嘴中的零食,抿抿唇,道:“子、子瑕莫生气了,我……”
  “我没有生气。”岑瑜举起手中的药包,瞥了眼一旁的珍娘,淡淡道,“郡君该回家了。”
  映枝解释的话被打断,思绪也被岑瑜带走,回头也看了眼装作在忙的珍娘,急急劝道:“子瑕真的不必送我回家,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好,既然郡君这么说了。”岑瑜偏过头,只有一个单字,一个短句,话语中听不出喜怒。
  簇簇光霞自他眉睫间穿过,墨色的长睫和眼瞳都被染成浅浅的褐色,衣摆轻摇,一阵沉默。
  片刻,他忽然侧目看她,语气幽深道:“郡君莫忘了,还欠我一次。”
  欠他一次……
  岑瑜微微低头,俯下身,她能清晰看见那双眼眸里的暗流涌动。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一字一顿道:“还请郡君今日,送我回家。”
  映枝心里一紧,突然咬到后牙边上的半颗乌梅干,滋味迅速席卷舌尖,潮水般充满整个口鼻间。
  真的……
  好酸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提前了……
  之前和基友聊天的时候,讲太子殿下名岑瑜字子瑕,然后不小心打成了紫霞……
  由于我的女主是个岐山仙子,于是基友开了巨大的脑洞说:你的cp就是紫霞仙子cp
  我:???
  我:曾经有一份真挚的基情摆在我面前,我也很珍惜,直到此时此刻我才追悔莫及。
  基友:一万年
  ×
  哈哈哈所以你们要康康这位沙雕基友的完结古言文吗?
  《皇上逼我去宫斗(重生)》by 小檀栾
  文案:
  “佛说六道轮回,却独独把我困于此处,不见恶鬼,不入地狱,生生活成了一个天地间的怪物。”
  这短短的光阴,旁人是走过了便过了,虞令绯却被困在这里,不断重复着死亡与重生。
  再活一世,虞令绯决定入宫。
  少年皇帝阴鸷无情,喜怒无常,虞令绯从来是远远避开他。
  头一次,虞令绯决定入宫寻觅一线生机。
  不求博得帝宠,但求安稳,不祸及家人。
  可皇上为什么拖着我去宫斗呀,虞令绯好气
  虞令绯心里暗骂,表面娇娇怯怯:“臣妾害怕,臣妾不行的,臣妾不会宫斗。”
  皇帝抱着她诱哄:“别怕,朕给你撑腰。”
  *
  顺便提一句她的预收文《不许推开小叔叔》会特别好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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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唇齿发酸,舌根发酸,连呼吸都仿佛都是酸的。
  岑瑜的神色镇定,仿佛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提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要求。
  但或许是丽日当空,太过明晃晃,又或是这正堂空旷,太过于敞亮。
  在纤毫细微都无处躲藏之间,映枝留意到他的唇角好似没有那般弯,笑意好似也勉强,连眼角都没有攀上。
  完美无缺的外壳被她窥见了缝隙,一只娇柔的绿芽从缝隙中悄悄钻出来,在暖和的风中摇晃,不动声色地轻轻蹭着她的心。
  映枝明白了。
  子瑕的确是在生气。
  可这种生气却像绿芽勾了勾叶梢,莫名让她心底泛起丝丝甜意。
  映枝捋起耳边几根调皮的碎发,回过头。
  珍娘猛地转身,装作在收拾药篓,手上忙活着,嘴上还嘀咕着:“现在的公子姑娘们我是看不明白,也管不着管不着哦。”
  乌梅干的酸味过去,回甘翻上了舌尖,映枝被这回甘甜地发笑。
  “子瑕……你尝尝这个?”映枝取出怀中的山楂糖雪球,泛着粉的指尖挑开纸包,伸手凑上前。
  岑瑜的神色莫辨,映枝又抬高了手臂,撒娇一般笑道:“子瑕你吃一个嘛。”
  岑瑜微微动容,捻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滋味从唇边一路滚落进喉间。
  酸是涩的,甜是挑逗的,一来一往,被暖阳一烘,融化成糖水儿,涓涓流动在心底,又控制不住地从心底里流出来。
  所以吐息是甜的,风是甜的,而面前的小姑娘——
  映枝扬起皎白的小脸,止不住地抿着唇笑:“怎么样?”
  岑瑜幽深的眼眸忽然亮起点点晶莹。
  “看来很好吃哦。”映枝挑着眉,笑嘻嘻道。
  “嗯。”岑瑜抿着唇,却总也压不住上扬的唇角。
  他状似无意地偏过头看了一眼屋外,喉结上下滚动,语带温柔:“郡君。”
  映枝低应一声。
  岑瑜唇边扬起一个真正温和的笑,提了提起手中的药包,站直身,低语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东市的街巷错综复杂,映枝被带出药堂时才反应过来。
  谷雨呢?她来时的马车怎么办?
  岑瑜看着犹犹豫豫的映枝,心下了然,淡淡道:“都已经安排好了,郡君不必担心。”
  映枝恍然点头,和岑瑜一起上了马车。
  外面看着朴素的马车,里头却装潢却丝毫不见简朴,映枝坐在软绵绵的靠垫上,就好像坐在了棉花堆里。
  她坐马车时经常会感觉憋闷,严重一点还会泛恶心,可这辆车行动时却很难感受到颠簸,纱帘也十分透气。
  映枝取出袖中的药方,薄薄的两张纸变成了四张,两张是原方,另两张是她在珍娘那里批注好的。
  “子瑕,我今早给你递口信,并不是故意爽约的。”映枝递上纸,“我昨晚把这方子差不多修译好了,有几个药名不太熟悉,才想找同心堂的珍娘帮我看看,这样下次见你就能直接给你了……”
  岑瑜垂下眼眸,伸手接过。
  他今早看见寿王与映枝在一起,的确有些昏了头。但待到映枝进了同心堂时,就已经明白了。
  可明白是一回事,而心中翻涌的不甘是另一回事。
  不过现在却正好。
  他才不会给他的皇弟以可乘之机。
  “多谢郡君。”岑瑜收下药方,心里却一沉。
  她这么火急火燎的,甚至连今日自己的邀约都要推迟,那更别说昨晚。
  “郡君昨晚何时睡的?”岑瑜的手搭在茶杯边,低声问。
  映枝老实答:“我忘了……”
  岑瑜不说话,映枝眨了眨眼,小声补充道:“但、但应该不晚,谷雨,谷雨还醒着。”
  其实她知道已经很晚,况且谷雨也不是没睡,而是睡醒了。
  映枝暗叹,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撒谎了。
  岑瑜的双眸凝着她,眼里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他沉默片刻,最终放轻了声音道:“郡君今后还是要早睡,为一点小事熬坏了身子,不值得。”
  映枝捧着茶,认真道:“给子瑕的药方不是小事。”
  旁边的香炉中燃了一缕醒神清心的香,淡淡地,萦绕在整个车厢里。
  岑瑜端起茶饮了一口,搁下茶盏。他静静盯着盏中水面的起伏微澜。
  他给她药方,只是为了方便约她下次相会,没想过这般本末倒置。
  “与赴我之约相比,是小事。”
  正当此时,一声奇怪的叫声从车厢前面,岑瑜背后传来,压过了岑瑜的回话声。
  映枝伸头朝前方望去,岑瑜微微一滞:“郡君稍等。”
  他掀起身旁置物盒的锦布,没想到那布下并非置物盒,而是一只精巧的笼子。
  岑瑜扶袖一伸手,竟然从笼子里掏出一只白猫。白猫在他手中喵呜喵呜地叫,却不像寻常野猫那般四爪乱挥舞,反而乖乖地举起两个粉嫩嫩的小爪爪,被岑瑜放在了马车的案几上。
  这是只异色瞳的白猫,一只眼金一只眼蓝,漂亮地不可思议。
  “它是公猫母猫,叫什么名字呀?”映枝脸上的惊喜之色不予言表,“我可以摸摸它吗?”
  “郡君可以摸。”实际上,岑瑜被问住了。
  他昨日回东宫后,就立刻叫寇真去明惠宫的猫儿房讨了只温顺干净的白猫,却没有问这究竟是公猫还是母猫,也没有起个名儿。
  岑瑜侧眼看见案边油纸包裹着的山楂糖雪球,抿了抿唇,口中还有淡淡的甜味,他轻咳两声,道:
  “名叫……糖雪球。”
  岑瑜淡淡斜一眼,一直站在旁边当柱子的寇真便上前一步:“回郡君的话,糖雪球是只公猫,才满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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